一勾到底,男色難擋 第七十三章 樊美麗栽了

作者 ︰ 暮雨辰月

冷少聰轉身,雙手卡在柳依依腰間,一個用力,柳依依已經變躺為坐,騎在冷少聰的身上,窄小的空間令她只得低垂著頭,唇角不可避免的同冷少聰的唇接觸。

一時之間,車內氣氛急遽上升,胸前一暖,柳依依還未醒過神來,卻見冷少聰的唇瓣已經精準的將她胸前顆粒含住。

下方一陣刺破之感,冷少聰已然進入了她的身體……

柳依依無力的跌坐在冷少聰身上,渾身細密的汗珠在招搖著兩人剛剛的那場混戰,柳依依小臉緋紅,一時半刻還無法平靜,只是輕斥,為何冷少總是這樣,跟他在一起,免不了要來些刺激的畫面。

冷少聰滿意的系好褲帶,伸手在柳依依的下巴上刮了一把,道︰「你是本少爺的。」一臉痞像,同剛剛的樣子可是大不相同。

柳依依就是對他生不起來氣,想他剛剛那孩子氣的樣子,還兀自好笑。

正在好笑間,馬達巨響,一紅一白兩輛保時捷在純美門口停好,柳依依不禁警覺起來。冷少聰也跟著起身,那是樊美麗的車,他認得。

只見從車里下來兩女一男,分別是樊美麗,樊少川,風筱悠。柳依依臉上神色嚴肅,看樣子,風筱悠是記恨著自己呢,找了樊少川,要一同來報復。

冷少聰手上緊攥了拳頭,這三人來者不善,他下意識的張開胳膊,將柳依依護在身後,道︰「怎麼回事?」

「說來話長,」柳依依簡單道。她不想冷少聰知道自己同風筱悠之間的淵源,自然也不想他知道,樊少川那個惡人對自己曾經做過什麼,可是眼瞧著三人張揚的走進純美,過了片刻,又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她明顯的意識到,這或許並不是他們的真正目的。

樊美麗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跟風筱悠這倆人倒是能湊成一對,也正好,她不是風筱悠未來的大姑姐嗎?這倆人不臭味相投都不對。

只見樊美麗雙手掐腰,在門口咒道︰「還是來晚了一步,這個小賤人躲得倒是快。」

風筱悠仍覺委屈,眼角淚已干,說話卻還是抽抽噎噎的。樊美麗看她這樣子,只覺得心煩。她硬聲道︰

「上車。」

「這就算完啦?」風筱悠不服氣,道。樊少川倒是覺得可惜了,同這麼兩個女人來,他的計劃也是全盤失敗,還不如那天單獨將柳依依困住,將她吃干抹淨,其余的,然後再說。

樊美麗使了一個眼色,道︰「人不在,在這耗什麼?走!」

說著,率先牽頭上了她自己的紅色保時捷,風筱悠不服,也得跟著一起走,兩人上了白色保時捷,又一前一後的開走了。

「你得罪他們了?」

冷少聰鷹隼般的眼神望著眼前的人,冷聲道。看這樊家姐弟的樣子,像是來者不善,他知道,柳依依的日化工廠那塊地,多少人虎視眈眈的想要,樊雲海獨獨的批給了她,已經惹來樊美麗的不滿。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我找人保護你。」

沒等柳依依回答,冷少聰已經做了決定,斬釘截鐵。柳依依忙出手攔住,道︰

「不用,我有黑子,他們暫且動不了我。」

「黑子是誰?」冷少聰警覺。對于出現在柳依依身邊的每一個男性,他都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

「你就別管了。」柳依依的倔勁兒也上來了,就是不想告訴冷少聰。她有信心,自己不靠他,一定可以維護純美的。

說完,打開車門下了車。一陣小風從裙底呼呼吹過,冰涼一片,柳依依這才想起,將被撕碎的內褲忘在了冷少聰的車上。

她大力拉開車門,冷少聰正一臉調皮相,仿佛知道柳依依會回來一般,拎著她粉紅色的小可愛招搖過市。

柳依依氣得用力關上車門,踩著高跟鞋走回店里。

黑子脖頸上的大筋一點一點的顫著,樊美麗和樊少川趾高氣昂的樣子著實讓人反感,只是沒有柳依依的吩咐,他一時不敢輕舉妄動。

「依依!」黑子沉聲,柳依依點頭,剛才的那一幕,她已經盡收眼底。

「黑子,你把二毛找來,還有你那一種弟兄。這幾日要留意純美這邊的動靜,樊美麗他們再找來,要給他們個好看。」

黑子會意,他與二毛的打架技術,已經在林沖的身上得以體現,若要使樊美麗和樊少川來,必將會將他們打個三個月下不了床。柳依依沉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樊美麗,樊少川,風筱悠,如若敢逾越雷池,她柳依依必將不再留情。

「柳總!」

一聲呼喚將柳依依的思緒打斷,秦燕快步走了過來,趴在柳依依耳邊悄聲耳語。柳依依的神情現實稀松平常,接而面露緊張,她道︰

「將他們帶到二樓,我的辦公室。」說著,又招黑子一起來到辦公室,坐等貴客。

不一刻,龍山市的前市長林宇森竟然現身在二樓辦公室,身後跟著的,是剛剛能下地的林沖,依然是外表看著跟好人一般,實則一用力,渾身便如撕裂般疼痛。

「林政委,大駕光臨,不知是什麼事?」

柳依依淡定道,看著林沖的樣子,只覺好笑。以為自己是林宇森的兒子就可以無法無天,隨便欺負人,四處招搖過市?那他的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

「柳小姐,我帶小兒來跟連城賠罪。」林宇森客客氣氣,臉上陪著小心。黑子冷厲的眼在林沖臉上一掃,林沖那小子登時慫了,渾身禁不住的打顫,道︰

「大哥,我錯了,但是打連城,可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

柳依依奇怪,看樣子,這件事還是另有隱情的?林宇森陪著笑臉,只是知道柳依依背景強大,看她身邊這個黑子,卻也不是個好惹的。

「那是誰的主意?」黑子寒聲,一臉凶惡。

林宇森此次帶兒子過來,其實是想向柳依依求和,也是不敢惹到她背後的靠山,因此極盡拍馬能事。

為表誠意,他與林沖早已經合計好了,將真相和盤托出。他推了推林沖的肩,林沖便月兌口道︰

「實不相瞞,是,是……」林沖還是有些猶豫,那樊家也不是好惹的,父親這個舉動,無疑是在押寶,就這麼供出去,能不能押中呢?

林宇森同林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

林沖眼珠下垂,他吸了吸氣,片刻,終于下定決心,道︰

「是樊美麗指使我去做的,說是要給柳姐一個教訓。」

樊美麗!柳依依拳頭緊攥,又是她,看來她對自己得到那塊地的事情,始終是耿耿于懷,而樊家姐弟在她腦中也沒有什麼好印象,收拾一下他們,也許是時候了。

听聞林沖的話,黑子率先忍不住了,他牙根緊咬,上前一步,那氣勢十分凌厲,離著老遠,竟然駭得林沖不由得往後躲了一步。

林宇森趕忙上前,將林沖護在身後,柳依依瞧他這樣子,不禁哂笑。爛泥扶不上牆,就沖著林沖這點子出息,林宇森這輩子的管路,基本也就走到頭了。

「依依!」黑子恨聲,瞧他眼中冒出的熊熊烈火,柳依依就知道,他這是在為自己鳴不平呢。突然間,她想好好看一看黑子。

柳依依盯著他,眼楮一眨不眨,片刻,道︰「行了,林政委,謝謝你將事情的原委告訴我。」柳依依搖曳生姿,來到林宇森跟前。林沖這小子,個頭挺高,膽子卻挺小。被柳依依手下的黑子和二毛這番折騰,見到了柳依依,就好像老鼠見了貓,害怕的不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林宇森點頭,一臉假笑。為何要告訴她原委,他自己也是有私心的,不過就是想他們狗咬狗去,不要帶上他兒子罷了。

柳依依一點沒有退卻的意思,反而是一臉笑意,奔著林沖而去。走到林沖跟前,柳依依縴長的素手伸出,一指戳在林沖的臉頰上,林沖不由得向後一縮,戰戰兢兢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余光還掃著邊上一動不動的黑子。

黑子像尊雕像一般,柳依依走到哪里,他的目光便跟到哪里,雙眼還瞪視著,看上去無端的讓人害怕。他一雙眼滴流圓的瞪視著林沖,像是能將他吞掉。柳依依動作愈加曖昧,驚得林沖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瞧他那慫勁兒,林沖渾身的顫抖通過指尖傳給柳依依,她能明顯感受到,林沖心中的緊張。柳依依「撲哧」笑出了聲,道︰

「貴公子好像很冷啊,真怪,這屋里沒有開空調啊。」

林宇森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已經將事情全部告訴她了,按理說,他同林沖沒必要再在柳依依跟前听她指手畫腳。只是奠基儀式上出席的那些個人,饒是林宇森也懼怕幾分,對于柳依依的背景關系,越發琢磨不透。

他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林宇森在政界多年,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走到哪里都是別人捧著他,此刻在柳依依這個小丫頭片子面前,就差卑躬屈膝了,心中難免難忍。

柳依依也沒想讓他過多難堪,只道︰「行了,我還有事,就不送林政委了。」

說著,一雙勾魂攝魄的雙眼又在林沖身上上下逡巡了個遍,方扭開身段,靜等二人離開。林宇森得了這個機會,早就已經求之不得呢,趕忙拉了林沖,除了純美。

「黑子!」

望著二人一前一後離去的背影,柳依依將黑子喚了過來。

心中早已難耐壓抑,黑子咆哮一聲,快步來到柳依依跟前。听到是樊美麗只是林沖演這麼一出,他早已滿腔憤恨,只等著為柳依依去報仇。

「帶上二毛,咱們去會一會這位樊大小姐。」

柳依依眼神堅定,此前找人整連城還不夠,今早居然又帶著樊少川和風筱悠來尋仇,看樣子,不給這位樊大小姐一些教訓,她是不會長記性的,會一直以為她柳依依是個好欺負的。更何況,風筱悠惹得她一肚子氣,還無處宣泄,本來想著得過且過,原諒她,哪知她更加變本加厲,竟然要蹬鼻子上臉,仗著樊少川這個靠山,竟然又殺回來了,這回就別怪她下手無情。

黑子聞言,立即將二毛交了上來,並且帶上了同時出生入死的一種兄弟。柳依依打定主意要樊美麗好看,自然不能太便宜她。就用黑子和二毛那種打架技巧便可,外表看不出有傷,實際內力全部都是內傷,三五個月才能養好的那種,去一次,就要樊美麗長教訓。

黑子早已經是摩拳擦掌,這位樊小姐的飛揚跋扈,早就看著不順眼了,沖著柳依依來,動手動腳,那更是不行。

一眾人在純美一樓集合,還未等出發,忽然聞得一陣碎玻璃聲,緊接著,一陣尖叫聲響起,從純美二樓,潮水般涌出來許多員工,連帶著一些正在做美容的顧客,臉上貼著的面膜來不及拿掉,就已經從公跑了出來,一臉驚慌失措的樣子。

「怎麼了?」柳依依警覺,抓住一個服務生道。服務生哆哆嗦嗦的指著樓上,只見樓上迅速下來幾個黑衣人,手里拿著棒球棍,朝著柳依依的方向飛速逼近,為首那人手里的棍子尤為粗長,瞅準柳依依的腦門兒,一棒子揮了下來。

「啪!」一聲脆響,黑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躥到了柳依依身前,他大拳一揮,將那根棒球棍打成兩截,拳法驚人,讓人目瞪口呆。

黑子下手極快,將棍子仍掉地上之後,手腳並用,迅速將那名使棒球棍的小子反剪住。柳依依見狀,迅速從櫃子里拿出一些膠絲帶,將那人塞了進去,又用尼龍繩將他的手腳全都綁住。

「你,干什麼的?」

黑子惡狠狠道,同伙被擒,其他黑衣人面面相覷,一時半刻不知道該怎麼辦。腦中一懵,片刻便反應過來,一個個拎著棒子朝黑子的方向逼近,大有先救人的感覺。二毛虎視眈眈的看著這群人,那肯讓他們就這樣逼到黑子身邊。他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戲謔的笑,一個閃身擋在黑子身邊,眼中一絲感情也無,盯著漸漸圍攏的黑衣人道。

「誰派你們來的?也不弄個小妞給大爺我嘗嘗!」

純美的一眾員工,大多都是小丫頭片子,哪經過這等場面,見二毛出言如此魯莽,又一副痞里痞氣的樣子,都哆哆嗦嗦的躲在吧台的後頭。黑衣人彼此之間對視一秒,瞬時提起棍子,朝著二毛的腦袋,劈頭蓋臉落下。

手下的小弟見二毛和黑子都上了,怎能無動于衷,雙方人瞬時打成一團。黑子陰鷙的目光在這群黑衣人身上冷冷掃過,一個劈掌,鑿向懷中那人。

掌風凌厲,懷中的黑衣人大叫一聲,將激戰正酣的雙方唬了一跳,片刻停手,大家的眼神都齊刷刷的往黑衣人身上掃去。

他顫顫巍巍的走了片刻,突然間,一口鮮血噴出,灑在純美的地毯上,鮮紅的地毯登時增添了幾抹暗色。

「啊!」

尖叫,純美的員工哪經得起如此血型的絎棉,小丫頭們紛紛縮緊身體,往吧台的下面又縮了縮。

柳依依雖然看不慣這種血腥場面,心中打鼓,但表面上依然故作鎮定。她心中已經有數,就沖著早上,樊美麗帶著樊少川和風筱悠氣沖沖的來到純美之後,這伙人這會兒就過來砸店,八成是樊美麗找來的,或者是風筱悠,總之就是她們幾個。樊家的人和風家的人,沒有一個好餅!

要不是風澈想辦法,將筱盈的心髒換給了晨風,連風澈她也要一並罵個狗血淋頭。如今既成這樣,那也就留點口德,暫時不提風澈那家伙罷了。

黑衣人嘴巴還挺嚴,只倒在地上,無力申吟,黑子剛剛那一下,下手不輕,估模著黑衣人的內傷應該也不輕,他表面上雖看不出,卻見那人倒在地上,不住的左右翻滾,足見黑子那一下,究竟給他造成怎樣的傷痛。

「小鬼,該你了,說吧,誰指使你們來砸店?」

二毛的聲音輕快,一點不似黑子那般,帶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此刻,二毛跟另一黑衣人說話,明明是想問他的背後主使者,兩人沒事的時候,竟然聊起了閑磕兒。

那人是看見同伴被黑子的掌風所傷,都已經有些妥協的想法,只不過心中還有最後一絲猶豫,二毛看似臉上雲淡風輕,並無任何表示,不過;聊著聊著,二毛竟也摩拳擦掌起來。黑衣人喏喏道︰

「別,別,我說,我說!」

二毛的手指節節都發出清脆的聲音,讓人望而生畏。黑衣人不敢跟二毛靠太近,只遠遠的在一邊,小聲道︰

「正是樊小姐吩咐,我們只不過是拿錢替人消災而已。」

二毛歪嘴,樊小姐,哪個樊小姐?柳依依雖然盯著混亂的場面,耳朵卻是清明不已,跟在二毛身後,已經將那黑衣人說的話,听得清清楚楚。

「樊美麗在哪?」柳依依高聲道。她走上前來,一把捏住了那名黑衣人的下頜,「啪啪」兩個耳光招呼上去。

黑衣人有些恐懼,雖說他們是訓練有素的,瞧見如今這種境況,竟然是已經折在了黑子和二毛的手里。他著緊道︰

「我們約定,在碧海碼頭回信兒!」

柳依依銀牙緊咬,又是碧海碼頭,上回風筱悠要將她毀容的地方,可不就是碧海碼頭嗎?這兩個女人太可惡!

「咚,啪!」

黑衣人話音剛落,兩聲悶響打斷柳依依的思路,卻見二毛的拳腳已經招呼上去,那人吃痛,樣子極為痛苦,整個人佝僂成大蝦米一般,在地上來回打滾。二毛拍了拍手,咧嘴一笑,道︰「光說話,不動手,憋得實在難受。」

黑子和二毛對視一眼,手下的眾小弟已經將其余的黑衣人全都控制住,將他們的雙手牢牢綁縛在身後,柳依依歪頭,道︰

「都給我弄到庫房去!」

一眾小弟領命,押著這些黑衣人便往庫房去了。純美的其他員工見這情況,才唯唯諾諾的,敢從吧台下面出來。不過身上還是忍不住的顫抖不已。

「損失了多少?」柳依依道。

一個員工出來說︰「樓上的美容室玻璃被砸碎,產品陳列架也被砸了,估計要停業整頓一段時間。」

柳依依蹙眉,奠基儀式剛剛完畢,純美正是應該趁熱打鐵的時候,現在出這麼檔子事兒,無疑錯過了最佳時機。她眼神上下掃過一圈,卻不見秦燕。她疑惑,急道︰

「你們誰看見燕子了?」

女孩們面面相覷,一臉茫然,剛剛這些人突然從二樓闖進來,進來揮棒就砸,她們都嚇壞了,根本顧不上看別人。柳依依心下只覺得不妙,提著裙子就往樓上跑,到二樓,地上的一片狼藉讓她觸目驚心,短短時間里,這些人竟然將樓上砸的什麼都不剩,到處都是玻璃碎片,若要不是黑子和二毛約好了在一樓大廳會面,恐怕現在自己已經到了樊美麗手上。

她欲放風筱悠一碼,哪知道風筱悠不肯放過她,聯合樊美麗給她演了這麼一出!

柳依依正想著,眼神朝邊上的美容室里一瞟,當即花容失色,那倒在地上的不正是秦燕嗎!

「燕子!」她口中高聲道,迅速小碎步跑了過去,將倒在地上的秦燕扶起,手上黏糊糊的,一股腥味傳來,秦燕的後腦被打破,正在緩緩朝外流血。

「黑子,快來幫忙!」柳依依著急,黑子動作利落,二話不說,一把將秦燕抱起,幾人連跑帶顛來到美容院外,將秦燕放進車內。柳依依恨聲︰

「黑子,二毛,樊美麗交給你們了,我先帶燕子去醫院。」

黑子早已難耐心中的不忿,他對樊美麗的不滿由來已久,正巧趁著這個時候,好好的整治她一把。他點頭,目送柳依依離去。

黑子跟二毛是多長時間的損友,一個眼神,便知對方心事。兩人都沒多言,二毛也已經收起了臉上那種玩世不恭的神情,就著黑子一同向純美一樓走去。

紅白二色的保時捷停在碼頭邊上,風筱悠抱著膀在邊上來回踱步。算算,派出去的人怎麼應該也到了,拖拖踏踏,可一向不是他們的行事風格。

樊少川則是坐在車里,大搖大擺的玩手機游戲。對于他樊大少來說,沒有女人的夜晚,可是寂寞得很,他有些坐不住,看著風筱悠在眼前轉悠,實在無聊。樊少川從保時捷中蹦出來,道︰

「姐啊,筱悠,你們在這等吧,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樊少川說完,就像開溜。樊美麗也等的有些心急,樊少川要走,她都懶得理,只是揮了揮手,低低的脾氣秉性,她最清楚,恐怕是在這呆的實在沒勁,要去找妹兒了。

風筱悠急了,跳腳來到樊少川面前,好看的秀美緊緊皺著,道︰

「你干什麼去?不許去!」

風筱悠心中煩躁,那股大小姐脾氣泛上來了,她雙手叉腰,態度蠻橫,在樊少川身前一檔。樊少川痞賴的撇嘴,他最不喜歡風筱悠這幅樣子,大小姐脾氣可以理解,不過過多的摻與他的私人生活,這讓他有些受不了。

樊少川懶得理風筱悠,直接加上油門就要走。風筱悠一跺腳,今天真是怎麼都不順,未婚夫未婚夫不听話,老爸老爸不寵她,她跑到樊美麗邊上,撒嬌道︰

「美麗姐,你瞧他啊!」

樊少川撇嘴,女人,真是麻煩。剛想走,不料遠處一排車燈閃爍,風筱悠的抱怨也停在了嘴中,滿眼期待神色,幾乎整個人就要雀躍而起,他們來了,他們來了!柳依依那個賤女人,就等著听听她究竟弄得什麼下場?

樊美麗也不由得推開車門下去,心中也甚是暢快。柳依依早就如一根骨刺一般,卡在她的嗓子癢,不除不快。

樊少川瞧這樣子,知道自己也是走不了了,索性熄了火下車,一把攬過風筱悠的肩膀,等著看他們回饋的信息。

風筱悠還是賭氣,扭了下肩,樊少川一個用力,將她牢牢攬在懷中,兩片薄唇說話間落下,在風筱悠的香唇上留下一吻。

「哇,好香艷的畫面!」

對面車上下來的人中,漾出這樣一聲,樊美麗,樊少川,風筱悠同時意識到不對勁兒,他們的人可不敢這麼跟他們說話。那來人又會是誰?三人面上均是一緊。樊美麗已經戒備的往後退了幾步,抓住車門。已備來者不善,好開車殺出重圍。

「樊大小姐,聞名不如見面,還真是潑辣的很呢。」

二毛上下打量著樊美麗,一雙眼中露出貪婪神色。

「二毛!」黑子出演阻止,樊美麗可是樊雲海的女兒,不能輕易亂動。不過二毛可是不管這麼多,管她是哪里的千金小姐,先上了她再說。

樊美麗面色晦暗,一個小混混,這樣輕佻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她只覺得渾身不自在,頗想揪住那人,給他兩記響亮的耳光。

樊少川面色一凜,那些人越走越近,只見他們手上各個提著鐵棍鐵棒等家伙事,想是派去的人行蹤敗露,還被對方打敗了,否則,黑子和二毛怎會這麼快就知道碼頭是會面的地方,還迅速趕到?

他心中暗道不妙,如此多人,包抄他們三人,怎麼突圍,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黑子手中的棒子有一下無一下的落在他的手掌心,來回敲打,這次,他是奔著為柳依依報仇的心態來的,直奔樊美麗,一步步走去。

樊少川一步踏前,將樊美麗護在身後。

雖說他是惡少一枚,平日里總是流連在香艷的溫柔鄉,但他對這個老姐,還是又很深感情的。

黑子二話沒說,揮起鐵棒就砸了過去,風筱悠嚇得尖叫,捂住耳朵跑開。二毛及手下小弟也興奮起來,黑子一出手,再加上風筱悠的尖叫,就像發令槍一般,他們同時舉棒沖上前去,幾個人照著樊美麗和樊少川的保時捷就是一頓猛砸,剩下二毛沖著樊美麗就去了。

黑子一人,已經足夠對付樊少川的。二毛拎著棒子,往樊美麗跟前走去,卻見樊美麗的小手往腰間探去,二毛警覺到,不妙,立即扯開脖子,聲嘶力竭道︰

「蹲下!」

黑子听聞這一聲,眼角余光朝二毛方向看去,樊美麗動作極快,寂靜將別在腰間的手槍提了出來。這把槍她時時刻刻都帶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

黑子動作迅速,朝下蹲,閃開樊少川的拳,又一把將樊少川逼到二毛身邊。

黑子的力氣極大,樊少川的拳頭硬拼的話,還不是黑子的對手,因此他就是用身體的靈活性來躲避黑子的拳。

兩人來到二毛邊上,樊美麗舉槍瞄準半天,卻不敢開槍了。

二毛和黑子是格斗好手,他們以樊少川做起了肉盾,將他置于二人身前,樊美麗的槍頭怎麼躲都躲不過去,舉了半天,手臂發酸,也瞄不準,不由得氣急敗壞的跺腳。

「啊!美麗姐救我!」

說話間,風筱悠的尖叫聲傳來,樊家姐弟光顧著跟黑子和二毛周旋,哪有人還能兼顧風筱悠,卻見她被黑衣人團團圍住,有兩人已經上前,想要將她手腳縛住,風筱悠沒命踢打,才發出這樣一聲尖叫。

此刻樊美麗和樊少川自顧不暇,誰還有時間去管風筱悠的死活,沒叫兩聲,風筱悠已經被黑衣人拿下,塞上了車。

「樊美麗,算了吧!」

黑子手上用力,他與二毛二打一,樊少川早已經體力不支,氣喘如牛。想是平日里溫柔鄉留戀太多,身體都發虛了,這樊大少就跟紙糊的一樣,一推就倒的樣子。

黑子一個反剪,將樊少川的胳膊綁在身後,此刻只余樊美麗還舉槍奮戰,她的保時捷前臉已經被砸的稀碎,玻璃,車燈,車門,什麼什麼都碎了,開,是不可能的了。

樊美麗氣哼哼,一時間竟是拿黑子和二毛沒有辦法,她仍不肯放下槍,警覺的朝後退去。

二毛舌忝了舌忝嘴唇,說真的,這個妞夠辣,樊美麗的樣子,挑起了他心底的**,無論如何,今夜,他要睡了這個妞。管她是什麼樊雲海樊雲舟的女兒,反正他就是一小混混,要怎麼,隨便,他可是什麼都不怕的。

想到這,二毛心中一喜,他拉過樊少川,頂著他一步步朝樊美麗走去。

「站在原地!」

樊美麗像是洞悉了二毛的用意,高叫。二毛哪管這些,仍舊扯著樊少川一步步向前,樊美麗心中急躁,她舉槍靠左,二毛便拽著樊少川靠左,舉槍靠右,二毛就拽著樊少川道右邊去。樊少川掙了掙,他哪里受過這種待遇,走到哪都是保鏢秘書一大堆,如今不光被人捆了,還被人當成了肉盾。

後悔啊,就不應該跟樊美麗和風筱悠瞎鬧,連人都沒帶,本以為會得手呢,本以為晚上能再見到柳依依那女人,把她上了呢,現在正好反過來了。

樊美麗無奈,舉槍朝腦頂放了一槍。

「啪」

槍聲清脆,二毛卻是冷冷一笑,他看得出來,樊美麗這是有些急了,沒辦法,只得朝天鳴槍。黑子訕笑,只看著二毛領著樊少川跟樊美麗周旋。這小子腦瓜子里面打的什麼主意,他一早猜到了,索性也不管,就任由他去。

二毛瞅準時機,用力將樊少川推向樊美麗。樊少川的手被綁住,在毫無豬呢比的情況下被二毛大力一推,腳下已是一個踉蹌奔向樊美麗去。樊美麗著急,又怕弟弟摔著,又想盯著二毛,有些手忙腳亂,一個疏忽,二毛瞅準機會,拇指食指捏上樊美麗的手腕,樊美麗吃痛,手指忍不住松懈,手槍月兌手,被二毛接個正著。

二毛動作也快,接過手槍,一個旋身來到樊美麗身後,用手槍抵住她的腰間,唇瓣已經湊上了樊美麗的而後。

「美人兒,還是我贏!」

樊美麗氣得渾身發抖,二毛的氣息讓她覺得惡心,頭皮發麻,二毛倒是並不覺得,之我是吃吃的笑,大手已經趁勢囫圇的在樊美麗的臀上一頓揉捏。

「二毛,走了!」

大獲全勝,黑子下令收工,自己押著樊少川上了車,幾人一路奔純美而去。

純美的樓上已經盡數被砸毀,但樓下倉庫還是有很大一片地方的,黑子二毛帶著樊美麗,樊少川,風筱悠三人來到倉庫,將他們一把扔到白熾燈下。

柳依依掐腰瞧著,風筱悠臉上已是梨花帶雨,恐怕是哭了一下午所致的吧。樊少川見到柳依依,臉上倒是一股怪異的神情,是氣憤,是**,還有一種不明的感覺在他眼中交織。

樊少川掙扎起身,來到柳依依身前,黑子見狀,忙一個閃身,護在柳依依身前,不許樊少川靠近。

柳依依蹙眉,一雙玉手在鼻翼下來回扇風,嫌惡的看著樊少川。這個惡少,以前是如何對待自己的,她可是記得一清二楚,難得,樊少川落在她手上,她可是要好好折磨折磨他的。

「樊少難得的邋遢呢,」

柳依依媚笑,樊少川此刻可以用狼狽這個詞來形容,渾身上下全是灰塵,衣服也已經在打斗中弄得褶皺不平,樊少川的眼中透出危險的氣息,他盯著柳依依,道︰

「女人,你行啊,竟然敢抓我們姐弟。」

柳依依笑笑,「這有什麼不敢,貴姐做過什麼,她自己心里清楚吧。」

樊美麗瞪視著柳依依,這個女人,她可謂是恨之入骨。偏生她卻這樣得意,事業上幾乎一帆風順,又有人在暗地里幫助她,她不服氣!

「美麗姐,歡迎光臨純美啊!」

柳依依嬉笑,來到樊美麗跟前,挑起她的下巴。樊美麗倒是辣,一口痰沖著柳依依的臉上吐去。

柳依依受的這樣大的侮辱,黑子率先不肯了,說時遲那時快,他一個箭步上去,掄圓了巴掌「啪啪」扇了樊美麗兩個耳光。

本身黑子的力氣又大,剛剛又是用了十分力氣,很快,樊美麗的俏臉便漲的老高,又紅又腫。她就是再辣,性子再硬,也是樊家的大小姐,哪里受過這種委屈,被黑子兩下下去,已經是淚如泉涌,偏生又忍著不能哭出聲!

誰讓她栽在了柳依依手里。樊美麗靜默片刻,出聲道︰

「柳依依,今天這一切,我全都記著,將來必要你十倍償還。」

說的倒是輕巧,樊雲海不過是濱城市的小小市長,純美的奠基儀式,他也有出席,當然,這是多虧了冷少聰的人脈。樊美麗找人砸了純美在先,之前又找林沖將連城打了,她這把一並找回來,也是理所當然。

柳依依輕笑,不如移交給雷震庭秉公辦理,恐怕就算是樊市長親臨,也回天乏術。雷震庭怕誰,他軍統的背景可以頂十個樊雲海。

「好吧,那就等將來吧。樊小姐主使打手尋釁滋事,會判幾年呢?三年,還是五年?」柳依依櫻桃小口一張一合,說話間來到樊美麗身前,一雙眼有意無意的在她面上掃過。

「市長的女兒做派如此不正規,那市長,還能做久嗎?」

柳依依竟然拿她爸爸的前途來說事!二毛嘿嘿一笑,這事兒有趣了,他迅速來到柳依依身後,跟她耳語了什麼。柳依依喜上眉梢,登時眉開眼笑,道︰

「好吧,交給你了。」

樊少川望著柳依依的背影,只覺得這個女人身上散發出一種領導者的氣派,女王的氣勢,雖然她不過是一個弱智女流,手下的人卻對她的決定堅信不疑。

不過,這女人也是狠辣的,否則怎會想出這招,把他們全都捆到這兒?

「放開我!」

樊美麗憤怒的尖叫,樊少川這才回頭,只見樊美麗已被二毛拉著走出了倉庫。

「你要做什麼?」

樊少川顯然也是驚著了,以往,他仗著市長兒子的身份為非作歹,柳依依笑,今次,就讓他體驗體驗別人在他們樊家身上為非作歹,是一種什麼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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