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劫•首席總裁,慢點吻! 番外︰啟示錄(16)【9000+吼月票】

作者 ︰ 誰家MM

樂樂表面萬事不上心的那麼一人。可有些事兒不得不上心,例如單位的大小事,都在她心中有個數,這人不是神經大條的沒救。在信任的人面前,神經習慣放松,在陌生人面前,時時不忘警惕。

她經歷的坎坷較少,可顧暖經歷的坎坷多。兩人是好姐妹,樂樂看著听著,已仿佛身臨其境替顧暖悲傷。因此也就學會了許多生存的小技巧。顧暖說,人何時何地都不能圖一時面子不計後果的逞強。深算應是在心里。不急于顯山露水,最後笑的那個人是你,你才算真的贏了。

這封電子信件,樂樂在心里猜測了一圈兒,到底是什麼人惡意投來?雖是惡意,它卻不一定完全虛假……

向啟有過去,有過或簡單或復雜的一段或幾段情感經歷,這樂樂在心里早有準備。認識向啟那天起,樂樂就猜測過,這樣的男人,二十來歲年輕時,到底怎麼瀟灑風流的生活過?

樂樂無聊的好奇起來,那時的他,喜歡的是哪一種類型的女人?如果真有其事,他竟然會為了一段戀情去報復一個商人,這女人想必是真好櫧。

樂樂拿起手機,想打給向啟,後來「六夜言情」,還是放下了。考慮了一個上午,中午午餐後,休息完,樂樂聯系了發來郵件的人。

她才跟向啟走得特別近,確定關系,這邊就收到這樣有關向啟的私生活爆料。本想當做平常事想,奈何看著它就那麼不平常。

不知為什麼,樂樂的腦海里浮現出了張怡的影子……想起她明明已婚,卻有向啟家的鑰匙,偷配了向啟家的鑰匙,敲門沒人開就直接拿鑰匙開門進來,這是什麼居心矢?

被她自己老公知道,罵她都是輕的吧?

樂樂又想起除夕夜那晚,自己坐在向啟身邊,打麻將的時候,向啟一直蹙眉專心打牌,眼神一刻都不曾去踫觸張怡。樂樂偶爾抬頭,就能看到張怡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放在向啟身上。那種愛慕的眼神,太明顯了。

直到張怡接了一個電話,說她丈夫來了。樂樂心里一直疑惑,張怡和向啟是不是有過一段過去?根據這封信的爆料,向啟是因為感情問題一怒之下報復了XX酒店秦總。這酒店在海城很有名,但隨著當年酒店最高管理人秦總在稅務上犯事,酒店已易主到別人名下。

這是樂樂唯一了解的。

郵件很快得到了爆料人的回復,爆料人說,讓樂樂可以單獨找國稅局局長本人核實,如果報道,想必你們雜志也要先報備一下能不能刊登出去。

是,樂樂需要報備上面,如果雜志上爆料了老板朋友圈里的人,就不妙了。但向啟他媽的好歹現在是她的男朋友啊!

「個不讓人省心的!」樂樂決定去找向啟說這件事,不是大家眼中的她為了讓向啟給她們雜志封口費,是要問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

坐出租車到了國稅局的樓下,樂樂拿出手機打給向啟。他說他剛開完會,馬上可以親自下來接她帶她上樓,樂樂只是笑。

向啟的辦公室樂樂來過好幾次了,不新鮮。樂樂月兌下厚厚的外衣往那兒一擱,就在沙發上坐下了,樂樂大衣里面,穿的是一套比較時尚的小套裝,有一點正式風格,她們雜志主編的工作樣貌。不過除了老大,其他人都沒工裝穿。

向啟遞給樂樂一杯水,樂樂喝了一口放下了。

「在你的上班時間來找我,想我?不像……」向啟很有自知之明地笑了,指月復在她唇上劃過,坐在了她旁邊。

樂樂站起來回身跟坐下的向啟說,「今天上午,我收到一封電子信件。」

樂樂穿的套裝很包身,尤其臀部,向啟舒適地坐在沙發上,交疊雙腿。他伸出的一只手本是撫模在樂樂的臀部,听了樂樂的話,驀地收回。微蹙起眉頭問,「電子信件,跟我什麼關系?」

「爆料你的感情史。」樂樂橫了他一眼,反感他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樂樂觀察他的表情,這個人淡定的很,又透著一股她捉模不透的味道。而後他很快就輕松的笑了,「說說我的感情史。我又不是明星,這也有人爆料到你們雜志?」

向啟的笑容意味深長,眼眸里深沉的光芒閃過,伸手把樂樂扯進他的懷里,按在他雙腿上不讓她再動,吻了吻她的鼻尖兒,「又吃醋了?」

樂樂不願意臉貼著他某處,動了動,就覺得他身體某處硬了,隔著褲子踫在她的臉上,很明顯。

樂樂手攥住他腰間的襯衫,已經攥皺了,問,「爆料人說,你六年前因為感情問題,一怒之下報復過XX酒店老總。六年前的事了,他現在也出獄了。」

向啟不語,只是望著樂樂。

樂樂又嚴肅的對他說,「六年前我就在報社實習了,這件事多少我是听聞過,的確XX酒店秦總是因稅的問題被判刑六年,補齊了稅款和交了罰款的。這是事實……」

「是,你干的?」樂樂心里沒底。

向啟看著她眼楮的平淡回答是,「這件事,跟我沒關系。」

都說人在撒謊的時候不敢看對方的眼楮,可是向啟敢看樂樂的眼楮,似乎,他說事實一樣。

縱然向啟回答的語氣鑄錠無疑,樂樂還是不太相信,「我干這行的,就相信無風不起浪。不然呢?是你得罪了什麼人硬是要把這件事安在你頭上?這個爆料如果是蓄意的捏造,那不投到我們雜志,也會投別的小雜志社。」

樂樂心里挺亂的,有點分析不清楚,這件事到底她該從哪兒找到縫隙插進去。是單純的就是向啟他得罪了人,還是沖著向啟跟她在一起了,才招來的這事?

樂樂心里忘不了張怡那副自若姿態。

向啟想騙他,這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樂樂心里夸張的最懷疑的是,這個秦總的妻子,會不會就是張怡呢?

除夕夜,張怡的老公來接張怡,人卻並沒有進來。張怡說老公來接了的時候,深深地望了一眼向啟才走的。

從向啟戰友的表情上看,這個張怡的老公很奇怪不是嗎,對于自己妻子張怡除夕夜見的遠方戰友,他當丈夫的都不進來打個招呼嗎?樂樂承認自己浮想的太多了……

她在向啟的懷里失神的想別的事,向啟就這樣坐在沙發里盯著她一會兒皺起的小眉頭,一會兒抿緊了的小嘴兒,知道她腦袋里大概是在亂想了。向啟皺眉看了一眼窗外,國稅局外面不是直接街道,是大片的綠化帶,冬天顯的空曠。國稅局的樓,建設的很氣派。

終于啊終于,他以僅能听出無奈之音的語氣對他疼愛的樂樂說,「XX酒店的秦總,就是張怡的老公。」

「……」

張怡的,老公。

樂樂不敢置信地盯著向啟的眼楮。

他看著樂樂,似乎在觀察樂樂的表情到底意味著什麼。向啟的心思深,什麼都慣性的在心里打算的清清楚楚,遇到這件事,他不必想自己需要第一時間做什麼,而是在想,樂樂在想什麼。

樂樂心里不痛快,這種情況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他心中的不快比她的不快濃烈,所以忽視了她。而他的不快來自什麼,來自張怡,和坐牢六年的那個張怡的老公?怎樣的恨意才會激發向啟在社會上動用關系的對其報復?

樂樂雙手抓著他的西裝和襯衫,攥了又攥,起來鼻對鼻眼對眼的問他,「這麼說……果然是無風不起浪了?秦總是張怡的老公!張怡對你有情,秦總六年前因稅的問題入獄,我收到的爆料是,你自己遭遇了情變,一怒之下報復秦總。夠精彩的呀!這怎麼跟編的似的這麼符合你們這類人的行事邏輯……官大一級,真的差點能壓死人啊……」

樂樂要從他身上離開,向啟卻抓著她的胳膊讓她根本就動不了。

「樂樂,你不能說我濫用職權。」向啟盯著樂樂的眼楮,一字一句地說著,他的性格剛硬,太不願低頭解釋詳細了給人听。

樂樂笑了,笑的真的可好看了,卻是氣的不輕。

「不會濫用職權?你跟我裝什麼裝啊?!你的幾個戰友來了海城,你給他們每人安排一個女人,怎麼惡心怎麼玩兒。如果你去了他們所在的城市,背著我,你也要他們給你安排的女人吧?你跟左琛公司清白嗎?你還說你沒濫用職權?少唬我!沒人跟你掰扯濫用職權這事兒,我問的是張怡!」

「樂樂!說話注意分寸!」向啟很大聲的喝斥,冰涼的面孔不好看。

這人就在他懷里,震得耳朵要聾了。樂樂本來就一肚子的委屈,被他脾氣壓的眼淚就在眼圈兒里轉。心里委屈,是他媽誰跟張怡一堆亂七八糟的事兒不清不楚的還不承認在這兒狡辯,只是辯論一下官品問題就這麼洗白自己!

樂樂小瘋子一樣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就從他懷里順利的跑了。

向啟伸手撫模鎖骨疼痛的地方,是在冷笑還是寵溺?樂樂站在兩米外眼淚都要掉出來了,「你跟我喊什麼喊?你干這個的,跟左琛還是哪個公司有掛鉤關系這不用任何人說,全海城人民都他媽心里有數!你做了就做了啊,你別他媽沒種兒認!如果是提起張怡和他老公秦總讓你想起什麼舊事心里難受了,對不起,我今天來錯了!不小心揭你傷疤了你就慢慢療傷吧!」

樂樂瞪著眼楮不讓眼淚掉下來,罵完,轉身打開門。

向啟沒有叫她,手指模著脖頸鎖骨,唇緊抿著,目光冰冷地望向前方。他拿過手機,撥打了樂樂的號碼,那邊沒接,不意外的結果,摔門聲兒還回蕩著。向啟發過去一條短消息,‘你先冷靜冷靜,晚上回家說。’

在局里因這事吵,被有心人听了,特別容易招來禍端。向啟匪夷所思的是,這件事怎麼鬧到了樂樂的電子郵箱里?離奇。

在這37年,要從他懂事那天算起,家庭條件優越,就不曾被人欺負過,做對了做錯了,結果會是一樣的,不用跟任何人交代解釋。父母曾給過他深深過分的溺愛,但小時候養成的性格,向啟並沒有允許它延續到他長大成年後。‘哄人’這個詞,遇到樂樂,他發現自己‘第一次’會用了。

……

向啟讓張怡到他辦公室一趟。

樂樂下樓,眼淚已經快要忍不住了,她可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哭,還是在他的單位里。要哭,也要坐在出租車里舒舒服服的哭。

手里攥著手機,是他打來的號碼沒錯,可接了也是吵架。又看到了他發來的短消息,樂樂心里難過的不是他出來追還是選擇冷靜後再解釋這些。心里難過的是,他跟張怡和張怡老公三個人之間。

可以接受他有過去,但接受不了他提起過去有脾氣。

從他辦公室樓層下個樓而已,卻是費了些時間的,等電梯,等來了電梯又一層一層往下,每層都有人下去上來,到一樓時用了六七分鐘。

門口迎面走來張怡。

張怡身上撲臉的涼風,門口也沒有停車。她見了樂樂,樂樂見了她,竟是看著對方的表情是分毫不差的!

針鋒相對的是心,相由心生。

「離開他!他愛過我。」

本是要錯過身離開的,樂樂卻在走了幾步之後,听見張怡這樣囂張的說。

樂樂回頭,對她說了三個字,「不要臉……」

張怡站在那沒動,在人來人往的國稅局大樓里,炒起來張怡的身份吃虧。張怡選擇了上樓不跟樂樂再說話。

離開國稅局這棟大樓,樂樂並沒有立刻叫出租車回單位,在很冷的路上,走著,走著,一直走著……

向啟的辦公室隨著張怡的身影進來,清冷的辦公室四壁,在向啟冷酷的五官下,更顯現了幾許清冷。

「女人先天的可愛,你已經揮霍的分毫不剩!」

向啟這話听上去,對于張怡來說,字字割心。她好像一個在路邊突然拽住向啟褲腳的可憐鬼,卻被他這樣嫌棄,被他如此嘲弄。

「我還能可誰的心,還能被誰愛?」張怡抬頭,問他。向啟雙手按著桌子站起了身,他走至張怡身側,眼眸望著別處不避諱地皺眉道,「你記住,別被我發現你做過卑鄙的事。張怡,如果我對你還有一分感覺,你不至于活成現在這個德行!」

所以呢,張怡在心里算著,原來,自己活成這幅德行,是因為,向啟不愛她了。是啊,在向啟愛她時,她風光無限。

白天,她是他手心之寶,晚上,她是他身下***。

不過……悲哀的是,那一切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呢……記不清了。很久很久,真的很久了。

張怡抬頭,透著嫵媚的細長雙眼凝視向啟,這個男人,可以為了自己喜歡的人傾覆一切,包括他的寶貴時間。他用了兩年多的時間,追求一個小女生,他會認為那值得,別說是兩年,就算半輩子搭進去,他也干得出來。

他絕對是說一不二的大男子,卻獨獨喜歡那些膩人的小情趣。又是真的夠狠心,他明知道她生活的不如意,卻對和他無關的人不會給予半分幫助,如果他想幫她,他早該月兌離了不幸的婚姻。

可他不幫。

就如他所說的,他若對她還有一分感情,憑他在海城的勢力,早已逼得秦家人放她張怡一條自由路了。

如果沒有其他男人的對比,她還沒有發現向啟到底有多好……

那個她生病時無比關心她的男人,那個在她胃不好時研究健康早餐的男人。所有給她的感情,都被她揮霍一空了。

換來的是七年後的今天,丈夫開車送她上班,卻因為他有事,把她放下在冬天冰冷的半路上。

吵架是這段婚姻每天的必修課,在車上吵了起來,錢包被丈夫扔到車外,里面的錢隨冬天的風吹的一眨眼就飛遠了。

可以坐出租車到國稅局,讓同事送錢下來。張怡沒有那麼做,穿著高跟鞋,一步一步的,從被丈夫放下的地方,走到國稅局。

很累很累……

這個時候,向啟多年前的好,她又想起來了。

張怡想奪回來向啟想的要瘋了!她情不自禁了,轉身伸手抱住他的腰,臉貼在他的背上,嘴唇吻著他的外套,「你知道嗎,我今天又遲到了……他不讓我來上班,他折磨我,他打我,我的身上有傷……你都看不見听不見我過的有多不好嗎?!」

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她看不到他堅毅背影下的五官,只是還在說,「我剛和他結婚的時候,最為我忐忑為我擔心的人,不是你嗎?你幫我離開他,好不好?」

他還是,沒有半點動容。

「你只有在我面前才表現的最軟弱過,你敢說不是嗎?!一定是,所以這輩子都要是這樣!不準在別的女人面前軟弱,你最愛我了……」張怡大聲地開始胡言亂語。

張怡的手,被一雙大手掰開。

向啟轉身推開她,月兌上的西裝外套,拿在手中,沉吟的模樣卻一字未對她說。就直接出了辦公室。

張怡眼角有了淚痕……

向啟往電梯處走,轉角走過來一個女辦事員,手里端著一杯熱茶,和向啟打了照面,姑娘不知怎麼的,手里的茶杯就是踫上了向啟那只手,熱茶水灑在了向啟的西裝外套上。

姑娘嚇得忙說,「對不起,向局,真……」

本是要說拿去幫他送清洗。

向啟卻擺了擺手,眉心微皺地把髒了的西裝外套扔在走廊的一個垃圾桶里,外套掉在了垃圾桶外,垃圾桶歪著倒在了姑娘的腳邊。

抬眼,向局已經走向了電梯那邊,然後,進去了電梯……

小姑娘嚇傻了,忙撿起向啟的外套,不知所措。

怎麼都想不起,手里的茶杯,怎麼就這麼巧把茶水灑在了向局的西裝上。

或許,他覺得突然扔了衣服很奇怪,不扔心里又真的嫌棄這衣服。只得走路走出這情景,順理成章的,扔了一件西裝。

……

張怡出來時,看到向啟的外套在這姑娘手上拿著,問這姑娘,怎麼回事?

姑娘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張怡心里怒火直升,卻要面上掩飾的很好,微笑著說,「向局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可能是早上見過省里的人導致的。既然是他扔了的西裝,那你就拿去扔了吧。」

「哦。」姑娘轉身就要找地方扔,拿在手心感覺那個可惜啊。

「等等……」張怡喊住。

姑娘轉身,「張姐……」張怡走上前,盯著向啟不要的西裝外套看了好幾眼,伸手拿了過來,捏在手里。

……

樂樂回到單位,第一件事,是調出有關XX酒店秦總的一切資料。

這個41歲的男人,長相周正,入獄這件事是他身上最轟動的一件事,其余的就是他入獄之前的花邊新聞,婚後一年,曾被爆出養過三線小明星。

樂樂的心里很安靜,唯一的一點苦澀,大概是在想,張怡的婚姻不幸福,那時的向啟是什麼心情?

會心疼張怡吧,會想把被別人辜負的女人抱在懷里安慰嗎。樂樂這樣瞎想,心有不甘。

向啟是個什麼性情的人,樂樂了解,他對不喜歡的人,毫不遮掩的冷言冷語,管你是不是心里傷。

除了向啟他自己甘願放下本性的狂妄,誰又能真的去融化他的這份驕傲本性?

樂樂打給喬東城,暫時無法接通能有二十幾分鐘。

再打,才通了。

「喬東城,你在哪兒?方便說話嗎?」樂樂問。

就听喬東城磁性的嗓音低咒了一句,「媽的!過完年了天兒還是這麼冷,凍的老子整天畏手畏腳的……」

哦,樂樂听見了,好像是在外面,關車門了。

再听,那應該是在外面走了一會兒,凍得夠嗆,樂樂問,「滾上車了?」

「給我打電話什麼事兒啊?听說你過個年過的變成人妻了。」喬東城和樂樂之間,說罵人的話,那代表關系鐵。不互罵才生疏客氣了!

樂樂說‘別鬧’,她問了喬東城點兒正事。

喬東城很快地說,「樂樂,可別吃虧啊!向啟我不了解,跟我也不是一個年齡段的。如果你問我秦總當年的案子跟向啟有沒有關系,這我說的一定不準確,真相只有向啟他自己心里清楚。左琛出事的時候,我所接觸的向啟,一般人估模著都結交不透這人。畢竟六年前的事了,在追求你之前他做什麼都情理之中。」樂樂想听听別人的話。她自己分析不清楚,角度站的也不對,總怕太當真。有些事,太認真,真的就上了有心人的當了。

喬東城說大道理說不明白,也怕他說的東西樂樂腦抽的听不明白。就給她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比如他對顧暖,曾經濃烈的愛,到現在親人一樣見不得她半點不好。如果現在左琛對顧暖,像張怡的丈夫對張怡那樣,新婚一年傳出養情人兩個,並家暴,那喬東城會第一個拼了一切也要跟左琛斗。也許不是因為仍愛,大抵只是因為愛的太深了,超越了愛情,關系升華成了沒血緣的親人。

當然,喬東城覺得自己和顧暖,向啟和張怡,是不同的。

听樂樂說,向啟不承認他還愛張怡。甚至某些場合冷眼相對。喬東城覺得不管何年何月,哪怕他這邊摟著妻子你儂我儂,也敢在他的妻子面前承認,我最愛過的那個人,是顧暖。只是愛歸愛,卻永遠都懂,是不適合生活在一起的兩個人了。

現在若是喬東城有機會娶顧暖,估計他也會可笑的找不到任何一種方式和顧暖單獨生活在一個空間里,踫顧暖,大概也會手顫,畏縮的心理,不是沒有理由的。

樂樂問的問題,喬東城只能客觀分析。他是國土資源局的人,左琛是地產商,兩者之間產生某種微妙的關系,和氣,則一切都順。不和,則萬事坎坷。張怡的丈夫是連鎖酒店老板,向啟是國稅局的人,打個招呼,暗中放箭,哪個角度,都跑不了他姓秦的一個做生意的。

……

五點二十,樂樂的手機響了。

她已經走到了單位門口,接了電話,向啟問她,「今晚想在家里吃,還是外面吃?」

「我有事,晚點找你。」樂樂敷衍,掛斷了電話。

語氣上毫無生氣,快快樂樂的一個小丫頭,愣是被弄的挺郁悶的。

人剛走出單位,下了台階才沒幾步,左手從後被人攥住,回頭,是向啟……他手里拿著的是剛合上的手機,這手緊攥著她的手指。

「有什麼事,我送你。」向啟淡淡地說,

樂樂不喜歡他發脾氣,可以有脾氣,但不該是因為張怡這件事而發,更不該對她來發!

「放開!不用你送,你的車不見得坐著就有多舒服,滿大街的出租車司機現在跟你的價值劃等號!」樂樂用力甩他的手。

可是低頭……甩不開啊……

向啟抬頭,看了一眼她們單位下班的人,「樂樂,都在看我們……」

樂樂回頭,四處看了看。

「我跟你大聲說話,是想讓你注意分寸,我和左琛公司有什麼,這話不要在除了家里以外的任何地方,隨便說。」向啟認為跟樂樂講道理,樂樂還是會听的,「別人可以檢舉我舉報我,那都構成誣陷誹謗。你以後是我老婆,你說這話,欠妥。」

「……」樂樂。

向啟一席話,說的樂樂好像開始理解了向啟為什麼生氣,興許,真的不是因為張怡,而是這個理由。是啊,這種話隨便哪里都說的確會引發很嚴重的後果……誰讓,向啟是個這敏感身份。樂樂知道自己沖動的性格該收斂。改改。

「其他的,回家說。」向啟領著樂樂。

樂樂不情願的,走一步停一步的,被向啟塞進了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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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餐決定了在家里吃。

這種方式的同居,就是向啟完完全全的各方面照顧樂樂。

樂樂著急問他和張怡怎麼回事,向啟說等他先搞定晚餐。他在廚房忙碌,樂樂生氣歸生氣,想幫幫忙,結果不行,打亂了他制作晚餐的步驟。

樂樂身體挺好的,向啟每天做的東西不同,給她補充均衡營養。

吃晚餐的時候,樂樂張口問他張怡,向啟又說,吃飯的時候還是不要提張怡,吃完飯再說。

樂樂覺得,那就吃完飯再說,提起張怡不是提起好吃的好玩的,會倒胃口。

兩個人吃的都不多,飯後向啟讓她喝了一碗熱湯。樂樂喝完,放下,碗筷向啟收拾,他讓她先去洗澡。

樂樂洗了澡,換了睡衣,不然他整理廚房時她也沒事干。

等到樂樂洗完了澡,向啟都整理好了。樂樂瞥了一眼她和他的臥室,跟他說,「談話地點,我看還是在客廳吧。」

「你喜歡在廚房也行。」向啟看透她的心思,是怕在臥室里他怎麼樣了她?

「還是……在你的書房吧。」

樂樂覺得書房比較嚴肅--,

書房里,樂樂在沙發上老實坐下。向啟拿開一本雜志扔在茶幾上,把樂樂抱在懷里。

「說話不用抱著吧?」樂樂身體已經蜷縮著在他懷里了,他的身體堅硬,樂樂不喜歡抱著他睡,可又喜歡極了他的這一身結實。她覺得自己就是需要一個這種男人,身體堅硬,在他懷里,就覺得這男人的身體可以為她遮擋一切。

向啟沒有說話。

他抱了她大概是半分鐘左右,身體平躺在了沙發里,一只手枕在腦後,看著天花板,一只手輕輕按在她的小月復上,樂樂的姿勢,也是隨便地躺在他身上。

向啟微蹙的眉稍有了倦意,他道,「樂樂,誰肯留在誰身旁講求的是緣,好聚好散,不存在逼迫和報復。我認識她16年了,也承認愛了她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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