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在向家別墅前下了出租車,向母和保姆早就等在了門口,樂樂媽看著,親家對待她女兒樂樂,那真是沒話說。
樂樂腳扭了走路不太方便,向母過去問,「這腳怎麼弄的?」
「扭了啊?以後可別穿這高跟鞋了。」向母叮囑,心里打著讓樂樂辭職在家的主意。
回到屋子里,樂樂月兌了外衣,坐在沙發上休息。
馬上要開飯了,向母問向啟怎麼沒一起回來?樂樂說他有事要耽擱橐。
一家人都在等向啟回來。
從六點,等到了七點,聊天倒是也覺得時間過的快……
向啟還沒回來勸。
向母著急,說喝酒了開車可別出事。
樂樂說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吧,說著就按了號碼,他越是晚回來,樂樂越是擔心。一方面擔心他的安全,一方面擔心張怡說過的話。
樂樂心跳不穩,導致表情也有些慌。他強迫自己一定要信任向啟,張怡算什麼。一手拿著手機按下按鍵,一手拄著沙發,手心里都是汗,也是腳疼的難受。
他的手機打通了,他也接了,樂樂問她,「多久回來?都在等你吃飯,菜要涼了。」
「不用等我,你們先吃。」向啟半天才說。
樂樂听見,他那邊依舊很靜。但是,剛打通了的時候他沒說話時,那邊是不安靜的,有男人女人說話的聲音。接著他走開跟她說話,才很靜的。
樂樂問他,「你的應酬幾點能結束?」
「很快,樂樂你和爸媽先吃,吃完在爸媽那邊等我,我開車去接你。」向啟安撫道。
「好……」
樂樂點頭。
稍顯安靜的包房外,向啟抽著煙,合上手機轉身進去包廂的一剎那,走廊里的迎賓人員點頭鞠躬對客人說了一句話,正是一句話透露了這個場所的名字。
向啟已經走了進去,樂樂還沒合上手機,他通話後不習慣按掛斷鍵,習慣直接合上手機。恰恰樂樂就听見了這個地方的名字。
「他人在哪兒呢?」向母問。
三位老人都看出來樂樂不高興了,又不知情況,不知如何安慰這臉上委屈的孩子。
「應酬呢。」樂樂低頭說。
吃飯的時候,樂樂吃著吃著,好像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為什麼她預感很強烈,仿佛張怡在朝她勝利的笑。
如果張怡不曾說過上午那話,樂樂不會惦記向啟在跟什麼人在一起。沒有告訴向啟,是想賭一把,證實她所嫁之人是良人,良人是經得起考驗的。
怕老人擔心,樂樂笑著吃了不少。
吃完飯又吃了點水果,腳疼的沒下沙發,等著向啟來接。馬上九點了,他還沒回來。樂樂的不安一直在,她今天再一次的打給向啟。
這次,沒人接听。
反復撥打,都是沒人接听。
「不接電話?」向母問。
樂樂抬頭說,「我不放心他,怕他喝酒了開車不安全,我去看看。」
「太晚了,別去了。讓他找個代駕。」向父發話。
「我去看看吧。」樂樂堅持,站起身穿衣服,沒有拿包,只拿了錢和手機。
樂樂媽這心里也惦記,自己女兒什麼性子樂樂媽了解的透透的,回來時就看得出來一臉的心事兒。
樂樂媽和向母把樂樂送出去,向父叫了司機開車過來,讓司機開車送樂樂,向父和向母也明眼人,看出來樂樂不對勁兒了,生怕兒子在外面有什麼別的事被樂樂抓住夫妻吵架。
自家司機跟著過去了,那邊有個什麼情況,二老在家能第一時間知道。
路上,坐在車里樂樂繼續打向啟的手機,沒人接听。
她深呼吸著往外看,林路打來電話問她干嗎呢?什麼時候請客?擇日不如撞日吧。她好組織組織,剛好最近和顧博都在國內呆著。樂樂說改天吧,今天有點狀況。
林路問她怎麼了,听上去情緒不是一般的不高啊。
樂樂說了,林路那頭氣瘋了,「臭三八一把年紀了跟你這兒玩什麼?我跟你一起過去,萬一真撞上了,你別吃虧!」
「不用,你懷著孩子呢你忘了?隨時聯系,先掛了。」樂樂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連林路都覺得向啟就是沒應酬,是見張怡去了?
司機听到樂樂說的這事兒,覺得這事兒不會好。司機是個五十來歲的人,一直給向父當司機的。心想,如果等會兒到了地方,真撞見了少爺見張怡,小樂樂得鬧成什麼樣。
不久,樂樂的手機響了,是向啟的號碼,樂樂猶豫著,接了起來,「喂,你在哪兒?」
那邊卻傳來女人的笑聲。
樂樂一驚,「你是張怡?」
「除了我還能有誰?我說過……他今晚會跟我在一起。」張怡挑釁著,「你是他女朋友,妻子,那又能怎麼樣?你懂得什麼叫先入為主嗎?向啟愛我愛的死去活來時,他認識你這個小丫頭是誰?他不跟我在一起,一是因為面子,二是他父母不準。也許他喜歡你,可喜歡和愛不一樣,他心里放不下我,多深刻的愛情會讓一個很有尊嚴的男人原諒一個女人的背叛?」
「我在XXX,你來不來?」張怡問。
樂樂什麼時候被人這麼對待過?不願意咽下別人給的虧,她說,你等著!有種別走!
樂樂掛了電話,讓司機開的快點。司機一臉擔憂,听不到對方說了什麼,誰打來的,光听樂樂這話,就是不善。
很快抵達目的地,樂樂看到了向啟的車,她只看了一眼就到里面去了,腳上的傷疼的她皺眉,可不如心里那疼來的重。
向啟從里面走出來,只穿了一件襯衫,外套沒在身上,褲袋平平,那煙和打火機手機,都在外套里吧?
「衣服呢?」樂樂站在他對面,幾米遠,衣服在張怡手里?所以手機也在張怡手里。自己老公的外套和手機都在別的女人手里,而且是前任,樂樂眼里紅了一片。
向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樂樂,他上前幾步,抬手把著樂樂的肩,剛要開口說話,樂樂用力甩開他的手,不讓他踫。
「我問你,你的外套呢!」「在車里……」向啟說,知道樂樂百分之百誤會了。
樂樂笑,眼淚就在眼眶里轉,說,「好啊,我跟你去車里看看,別把外套再弄丟了,衣服也不便宜呢。」
她說完就往出走,向啟追出去擋在她前面,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樂樂!有事我們回家說,你不要誤會!張怡她在我車里,但我們沒有什麼,她老公剛剛也在里面,我把她送去醫院我就立刻回家,你可以跟我一起去送她到醫院。或者……我們讓她下車,讓她自己打車走?樂樂,你別這樣看著我……」
向啟從沒有過的驚慌失措。
「你他媽給我滾!」樂樂覺得他的解釋她根本听不進去了。
賭一把,堵輸了。
張怡的姿態,讓她這個剛跟他登記一天,結婚證還沒捂熱的人,情何以堪?
馬路邊傳來摩托車的聲音,喊樂樂,樂樂轉頭,是林路和顧博,顧博停下了摩托車,林路摘下頭盔下了車,肚子還看不出來。
樂樂想讓她慢點,林路還是健步如飛,一定要相信,有些友情,真的值得感激一輩子。
「賤人呢?」
林路多希望沒事兒,可看樂樂的樣子,賤人一定在啊!
「車里……」
樂樂往向啟的車那邊走。
向啟沒有攔著,任樂樂怎麼樣,攔了,就解釋不清了。
里面一團亂,摔碎的酒瓶和掀翻了桌子的包廂,送醫院的傷者,死活不上救護車的漲怡。這些,向啟不想節外生枝。
林路走在樂樂前面,樂樂去的方向就那一輛車停著,看樣子是向啟出來準備開走的。里面的確是坐了個人。
林路趴在車前風擋前看,里面坐著一女人,身披男人的西裝外套,長得媚態百出的。林路冷笑,自己不要臉的把男人的衣服套在自己身上的吧?林路雙手啪地拍在車引擎蓋上,眼神凶狠地讓張怡下車!
「打開車門。」樂樂淡淡地說。
鎖著呢。
張怡在車里,閉著眼楮。
「我讓你打開車門!」樂樂轉身對向啟大聲說,眼淚奔了出來。
向啟怕鬧大了,無法收場。
林路轉身走去顧博那邊,從摩托車座位下找出一把利器,修車用的。樂樂望著向啟的時候全是失望,拿過林路手里的東西,用力砸向車前風擋!可是這種材質的玻璃,砸不碎。
向啟任由她發泄心中的不快。
總歸,是他錯了。哪怕可以給她一個圓滿的解釋,也希望她把心里的氣發泄出去。
樂樂用了很大的力氣,砸向車門的玻璃,砸出了裂痕,狠多下砸下去,也砸碎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累的額頭上都是汗。可是,她砸碎了車門玻璃,卻死活都砸不碎這前擋風玻璃,多憋屈。
車擋風玻璃泛白的細密裂痕中,她看到張怡閉著眼楮很害怕,發抖。樂樂氣的捂著臉大哭,「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樂樂一步步後退,把那利器用力扔向了車前風擋,恨不得打死里面的人!
一聲響,利器落地,樂樂最終沮喪地轉身……
佟亞楠及時來了,林路沒敢給顧暖打電話,懷著孩子呢。佟亞楠到了的時候,和秦安森下車,秦安森沒插話,佟亞楠問林路,什麼情況了?
向啟留給秦安森一句話,男人間比較理智好溝通,秦安森愣住,點了點頭。向啟去追樂樂。佟亞楠看到向啟追上樂樂,在馬路中間撕扯,然後,樂樂那性子倔著呢,哄不明白的。
向家司機開那輛車跟著,司機不敢打回去電話,怕樂樂媽在,知道這事。決定看看情況,看兩人能不能和好。
佟亞楠對秦安森說,「什麼什麼你就點頭答應他啊,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秦安森對于佟亞楠的罵聲,只是笑,然後打了120。
林路要揍張怡,秦安森攔住了,說別鬧出人命,張怡傷的很重,月復部自己扎了一刀,好在不是要害。秦安森讓佟亞楠看著外面,讓顧博和林路先回去,他進去了解一下情況,別讓人拍了去,這不光彩的暴力事件容易引起輿.論的譴責和鄙夷。
而張怡和她老公自是不在意,向啟的身份經不住社會的譴責,稍一不慎容易下台。
張怡上了救護車後,佟亞楠說,「自殺怎麼沒死呢?」
「听里面的人說,她也許真是想死。不過向啟在,沒死成。」秦安森讓佟亞楠上車,打開車門,「先去醫院吧,細情怎麼回事誰也不知道,別妄下論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