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而立,嬌妻十八 大色胚

作者 ︰ 曉曉曉葉子

浴室的浴霸被全部打開,強烈的光刺得顧曉晨睜不開眼,嘩嘩的水聲伴著熱氣將整個浴室打造得如同仙鏡般。

過了好一會兒,等浴室的溫度升上來,駱知墨才將顧曉晨從被子里掏出來,伸手去解她胸前的扣子。

顧曉晨一驚,忙伸手按住他的大手,「我自己可以。」

這次她沒再叫他駱先生,這讓他稍稍滿意,也不為難她,從櫃子里取出她的裕袍放在她伸手能及的位置,這才起身離去。

顧曉晨在熾熱的浴霸下泡了個澡,嘴唇立刻恢復了原先的粉女敕,不再發紫樘。

駱知墨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听見浴室的門被推開,接著是她的腳步聲,他隨意將報紙折了一下扔到一邊,正要起身,卻看見她包裹著厚厚的浴袍走了出來。

「那個,你要不要也進去泡一下,很舒服的。」泡完澡出來的顧曉晨只覺得神清氣爽,連先前的鼻子不通現在也好了。

駱知墨向顧曉晨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軒。

顧曉晨扯了扯自己穿的浴袍,將帶子緊了緊,她需不知這樣的動作更能引人犯罪,駱知墨看著她一副不情願靠近他的樣子,開口道,「過來坐這里。」他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今天還有事,不動你。」

顧曉晨撇了撇嘴,小臉再次涌上一層紅意,她小聲嘀咕道,「個大色坯。」

走到沙發前,她並未按他指定的地方,而在在隔了他一小段距離的地方坐下,身上的浴袍有些大,坐下的時候胸前交叉的位置微微綻開了一些,駱知墨大手一伸將她拉到自己面前,替她把胸前的衣襟裹了裹,一臉正色道,「等下讓人帶你再選幾套厚點的浴袍送過來,這個有點薄。」

顧曉晨眼巴巴望著眼前的男人,此刻跟他在一起,他們還真像對甜蜜的小夫妻。

顧曉晨用手指梳了梳剛洗過的頭發,她的頭發向來烏黑亮麗,再加上剛洗過,手指往下幾刮拉,一頭飄逸的長發便垂在胸前,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駱知墨的眼皮微跳兩下,只覺得身體里的欲火被瞬間點燃,他一副凶狠的模樣盯著顧曉晨,狠不得就此將她撲倒,看她在自己身下瑟瑟發抖和求饒的哭泣。

顧曉晨被他盯得有些怕,她縮了縮脖子怯怯瞟了他一眼,起身道,「我要上去換衣。」

「嗯。」駱知墨輕哼一聲,指著書櫃上的袋子道,「去試試啦啦文學這件,看合不合適。」

顧曉晨拿了紙袋子上樓,駱知墨這才松開緊握的手,「個小妖精,看我到時候怎麼收拾你。」

嫣兒走後的這幾年里,他對這種事一直提不起什麼興趣,偶爾的幾次也都只是純粹的發泄而已,可在她面前,他身體里那頭猛獸怎麼都控制不住,時刻都想著進/入到她身體里和她融為一體。

顧曉晨換好衣服下樓,他亦穿戴整齊。

他的象牙白西服和她的象牙白裙子都有銀色的小裝飾,毫無疑問,這是套情侶裝。

「先帶你去吃點東西我們再去看畫展。」駱知墨揚了揚手中的請柬,顧曉晨這才想起畫展的事。

一切準備就緒,如果她現在說自己不想去難免有些矯情了,只是她心里還是有些顧慮,那樣的場合,難免遇到媒體,面對媒體她應該說些什麼,還是當啞巴什麼都不說。再則,她不清楚駱知墨為何突然就對他心心念念多年的女人不聞不問了,是因為、、、、、、、、今天前去,未必不會被他扔在展廳里,然後眼睜睜看著他和別的女人離開,留下她一人面對媒體,顧曉晨深吸口氣,一方面覺得自己太過神經質,另一方面又害怕真會發生這樣狗血的事。

「怎麼了,不想去?」駱知墨看她站在門口躇躊不定的樣子開口。

顧曉晨咬了咬唇,終是開口道,「你不要將我一個人扔在那里好不好。」說完她立刻後悔了,她怎麼能如此低聲下氣求他呢,顧曉晨啊顧曉晨,現在的你越來越不像你了。

駱知墨有片刻的愣怔,一下子並未讀懂她話里的意思,等他明白過來時,顧曉晨已經自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一路兩人均沉默不語,駱知墨一手掌著方向盤,一手將顧曉晨的小手緊緊包裹在手心里,只是無論他無論怎麼努力,他手心里的小手一直冰涼,毫無暖意。

「下車的時候駱知墨將自己的外套月兌下來披在她瘦弱的肩上,停車的位置正好對著剛口,駱知墨將被著他西服的顧曉晨摟緊緊摟在懷里,用自己滾燙的胸膛溫暖她的身體。

媒體看見駱知墨到來趕緊調轉鏡頭蜂擁而至,如此瘋狂的場面還是顧曉晨第一次見到,她有些膽怯停住腳下的步子,仰起小臉望著駱知墨,駱知墨卻趁機在她唇上重重一吻,心情愉悅道,「寶貝,不怕,這里有我。」

「駱先生,請問您懷里這位就是傳說中您妻子麼?」上前的記者似乎對他結婚的事有所了解,但又不敢確定,所以才在問話里加了「傳說」兩字,要這事怪罪下來,他也好找借口為自己逃月兌,他也是道听途說而已。

「駱先生,您已經結婚啦?」一位女記者當時就變了臉色,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已經名草有主了。

「駱先生,您說說話好麼,我們剛剛看到您擁吻這位女孩,看來您跟、、、、、、、、」記者爭先恐後擠上前問話,一個不注意話筒踫了顧曉晨的腦袋一下。

半天一言不發的駱知墨頓時火了,他冷著俊臉揮手用力擋開眾人,俯身查看了下顧曉晨的額頭,輕聲道,「疼不疼?」

顧曉晨搖頭,將臉往他胸口躲了躲,駱知墨抬眸,臉里多了幾分蕭殺之色。

眾人一看趕緊紛紛後退讓出一條道來,仍有不怕死的記者顫抖著聲音將話筒遞近一點點,「駱先生,剛剛這位小姐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開口的是位經驗豐富的記者,他展開雙臂將眾人往後攔了攔,看似在幫忙了。

駱知墨抬眸瞟了那們記者一眼,淡淡道,「我老婆沒事,謝謝。」說著將顧曉晨身上快要掉不來的外套抖開,將她的身子裹了裹,然後大步走進展廳。嫣兒正送一位大師級畫家從里面出來,看見駱知墨,她立刻展開雙臂朝他飛奔過來,「阿墨,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嫣兒摟著駱知墨的脖子,駱知墨手里還牽著顧曉晨。

顧曉晨早在嫣兒飛撲過來的時候就曾用力想甩開駱知墨的手,可誰知道他竟握得那麼緊,仿佛牢牢粘在一起似的,任她怎麼用力都沒能甩月兌。

顧曉晨垂著眸不敢看擁抱的兩人,她的手再次掙了掙,可駱知墨依舊握得很緊。

「那個,我想去下洗手間行嗎?」猶豫了半天,怕自己出聲會打擾到他們,可嫣兒都抱了他半天了,看似並沒要松開的跡象,駱知墨也任她抱著。

不得已,她才出此下策。

嫣兒似乎直到這一刻才發現駱知墨身邊還站著個人,她趕緊松開吊在他脖子上的手,指著顧曉晨問,「阿墨,她是?」

嫣兒眼里有光在閃爍,問完話後抬眸緊盯著駱知墨。

駱知墨將顧曉晨往自己懷里拉了拉,介紹道,「晨晨,這位就是知名青年女畫家唐嫣。」而後向嫣兒開口,「這位是我太太顧曉晨。」

嫣兒猛的一怔,而後緩緩伸出手,對顧曉晨微微一笑,「駱太太,你好。」

顧曉晨狠狠壓住心中的慌亂,淡然一笑,「你好,你的畫畫得真好看。」

其實不光畫好看,她人也好看,顧曉晨站在她面前都有種自卑感。

她穿了身淡紫色的旗袍,旗袍的下擺開叉很高,走路的時候白色的大腿若隱若現,給人無限瑕想,她的發際稍高,一頭大波浪發卷從肩部延伸到腰際,顧曉晨自認為自己的皮膚已經算是白了,但此刻悄悄跟她一比,她的皮膚白里透粉,比起她的過之不及。

「阿墨,你要不要到里面看看,有很多我們小時候的回憶。」而後有些尷尬看了眼顧曉晨,開口道,「駱太太,那里有些小點心和飲料,都出自意大意名廚之手,您要不要試試。」

言下之意,她有話跟他老公說,她能不可閃一邊去。

顧曉晨掙了掙被駱知墨緊握住的手,點頭道,「嗯,「」,看樣子很好吃,我去嘗嘗。」

「我也還沒吃早餐,一起去。」駱知墨將顧曉晨的手往懷里拉了拉,臉上浮出一抹笑意,「手終于有點溫度了,以後冰的冷的涼的通通不許吃。」說完將攬著顧曉晨的腰朝那些精致的點心區走。

「駱知墨,你、、、、、、、、」顧曉晨仰起小臉看著駱知墨,他明明很在乎,卻為何要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駱知墨伸手刮了下顧曉晨的鼻子,「傻瓜,忘了我答應過你,不會丟下你的。」

他當時答應了嗎?她怎麼不記得了呢。

有那麼一刻,顧曉晨覺得自己會跟駱知墨就這樣一直幸福走下去,直到兩人都白發蒼蒼再也走不動的時候,她就靠在他懷里,告訴他遇見他是她此生最開心的事。

駱知墨看著身旁笑得一臉幸福的女子,心里竟然有種從未有過的踏實感。

既然他的嫣兒已經有了別的男人,他也有了他的責任,那麼以前的事,就到此為止罷。

駱知墨從在機場看到嫣兒跟別的男人擁吻,回來就讓許東城查過那個男人,他是東南亞非常有名的建築商人,有錢自不必說,而且非常年輕帥氣,這些年他帶著嫣兒游歷了許多國家看過許多風景,從那些照片來看,這些年嫣兒過得很開心。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年他們一直都沒結婚。

「你要吃這個嗎?」顧曉晨指著一盤藍莓曲奇朝他開口,駱知墨回神一笑,淡淡道,「好。」

兩人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共同分享一盤美食,駱知墨似乎對那些小點心不太感興趣,他大多時間看著顧曉晨在吃,偶爾會伸手幫她抹掉嘴角沾著的點心屑。

這個區域人不多,畢竟大多數人都是為看畫而來的,而這只是供大家走累後歇腳的一個小場所,當然,辦畫展的人十分細心,還配備了一些小點心免得大家肚子餓。

顧曉晨坐在沙發上總感覺到一道目光遠遠望過來,然後狠狠瞪著她不放,等她抬頭去看時,卻又什麼都沒有。

她想可能是自己多心了。

「我吃好了?」她抬頭看著對面的駱知墨,他眼楮直愣愣盯著雜志半天沒有動作。顧曉晨將自己身前的碟子往桌中推了推,故意制造出一些響聲,駱知墨猛的抬頭,神情似乎還留在回憶之中,他的眼神渙散,鼻音很重,「你吃好了麼?」

「嗯。」顧曉晨點頭,卻發現他剛剛吃東西時一直捧在心里的雜志是倒著的。

看來,他並不是自己所想象中的那樣無動于衷。

駱知墨起身將被在她身上的西裝攏了攏,而後牽著他的小手往畫廳里走。

一路許多人跟駱知墨打招呼,畢恭畢敬叫他駱總,顧曉晨好幾次想掙開被他握在掌心的小手,但都被他制止住。

「晨晨。」他會在她掙扎得厲害的時候厲聲叫她的名字。

顧曉晨舌忝了舌忝唇,尷尬出聲,「他們都看著我們呢。」

「嗯。」駱知墨輕哼一聲,大掌緊了緊,「乖乖跟著我,里面人多,小心走丟了。」

顧曉晨眼角彎了彎,其實她心里挺喜歡被他這樣牽著,況且他的大掌很暖和。

「砰」的一聲巨響,好像是什麼東西砸下來的聲音。

聲音響起的那刻駱知墨迅速捂住顧曉晨的耳朵,直到眾人都朝二號展廳涌去,駱知墨才伸手撫了撫顧曉晨的頭,淡然一笑,「嚇著了。」

顧曉晨搖頭,仰著小臉望著他,「發生什麼事了。」

「嫣兒,嫣兒你別嚇我,嫣兒你怎麼了?」從二號展廳傳出來的哭聲讓駱知墨瞬間變了臉色,他一把啦啦文學甩開顧曉晨的手,旋風般撥開眾人朝二號展廳飛奔而去。

顧曉晨垂眸看了看自己被他甩開的小手,上一秒,她的小手還被溫暖包裹著,而這一刻、、、、、、、、、、她淡淡一笑,邁開步子朝二號展廳走去。一進二號展廳的門,便看見駱知墨緊緊擁著嫣兒,碎玻璃賤得滿地都是,中間位置躺著一具水晶吊燈的殘骸。

原來是燈落下來了。

嫣兒除了臉色有些蒼白外,並未看出有什麼不適,反倒是駱知墨,呼吸急促,臉色呈現出一種暗紅色,額上青筋暴得老高,薄唇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他如一頭受了重傷的獸,眼眶通紅,蒼白的唇在嫣兒臉側來回移動。

「阿墨,阿墨,別怕,我沒事了,沒事啊。」嫣兒抬頭拍了拍他的頭,輕聲安慰。

「喀嚓,喀嚓。」眾多記者和閃光燈頓時將二號展廳淹沒。

同時有記者發現顧曉晨,忙拿了話筒遞至她嘴邊問,「駱太太,請問您知道駱先生跟嫣兒小姐是什麼關系嗎?」

「駱太太,听說嫣兒是駱總青梅竹馬的戀人,您知道這件事嗎?」

「駱太太、、、、、」

「誒,駱太太,您別走呀。」

顧曉晨垂著頭想走,卻發現門口已經被眾多記者給堵住。

她焦急的回頭,卻發現駱知墨和嫣兒此刻被一群保安包圍,記者們難以近身,所以只好把她當作疑點的突破口。

看來找他幫忙是不可能了,駱曉晨用盡全身力氣往站外擠,突然腳下一疼,她低低呼了一聲,記者立刻散開,「駱太太您怎麼了?」

「駱太太您沒事吧。」

顧曉晨只覺得腳底板疼得厲害,她月兌下鞋子,原來是鞋底被玻璃扎穿了。

白色的鞋底被血色浸得紅紅的。

「駱總,駱太太受傷了。」

也不知道誰喊了一聲,顧曉晨扭頭,那邊已經沒了駱知墨和嫣兒的人影。

「對不起,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讓讓好不好。」她踮著受傷的腳,身子有些不穩,也不知道誰撞了她一下,她身子一歪,立刻摔倒在地。

「駱太太,您沒事吧。」有一位好心的女記者將她扶起來,關心問。

顧曉晨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忍著腳底的疼痛開口︰「麻煩您扶我去那邊休息一會兒,謝謝了。」

眾人看著一臉慘白的顧曉晨,紛紛後退讓出一條道來好讓她過去那邊休息。

等坐下了,她向那位女記者道了謝,開口道,「對不起,駱先生的事,我真的不太了解,還請你們放過我,有什麼疑問,你們可以直接找他去問。」

听了這話,有人向顧曉晨投來憐憫的目光,當然,也不乏一些興災樂禍的眼神,但無論哪一種,顧曉晨都挺直腰桿坐在那,心想這個時刻只能麻煩黃圓圓來接下她。

眾人紛紛散去,諾大的展廳瞬間變得冷冷清清。

他的西裝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擠落在哪,有風從未關緊的窗口吹進來,顧曉晨忙將自己抱緊。

「嫣兒,我去看下晨晨。」展廳側面的一個小房間,貌似雜屋間傳來駱知墨的聲音。

顧曉晨眼一酸,心中傳來一陣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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