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峰巒疊嶂的群山之間,一灘溪水驚得飛起,溪水之上一道亮紅色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掠過,她一雙玉足踏在山石之上,她的身前一道雪白的光一閃,她立即又轉了方向,追逐而去。
在溪水邊,亮紅色的身影清逸的飄過,帶起一串水花,水花朝著前方飛濺而去。
「嗷嗚」一聲吼叫在山間響起,雪白的亮光一閃,落在了山崖上的一塊石頭上。
它抖落了全身的水珠,嘴里叼著一條肥大的魚,正一動不動的看著下面的人。
「湯圓,你永遠都那麼貪吃。」千芷鳶站在下面直直的看著它,鄙夷的說道︰「你若是不為了抓那條魚,我掀起的水花達打不到你。那麼多年了,我拼命苦練,竟也還是趕不上你的速度。」
湯圓將嘴里的魚往地上一丟,然後朝著千芷鳶吼道︰「嗷嗚」
「得意個什麼勁?」千芷鳶鄙夷的瞥了它一眼說道︰「好不容易長那麼大,有了些狐狸的曲線,你可別又把它給吃沒了。」
千芷鳶說完轉身離開,湯圓叼起地上的魚,一個閃身也跟在身後離開。
「芷鳶,你是不是又欺負湯圓了?」鐘曉月接過湯圓嘴里的魚,用水洗了洗,一邊洗一邊說道︰「你不要老是欺負它,弄得它一直叫,我得多心疼啊!」
「你就是太縱容它了,你看它好不容易瘦了一點,像個樣,你再喂它吃那麼多東西,它又胖回去,又變成球怎麼辦?」齊林說完,抓起一塊剛剛烤好的肉準備塞進嘴里。
湯圓身子一閃,搶過齊林手上的肉,然後將它扔在地上,踩了好幾腳,以示輕蔑。
「這,這,這也太囂張了,越來越不像話了!」齊林瞪著眼楮說道︰「芷鳶,你可得好好教訓教訓它!」
千芷鳶淡淡的瞥了齊林一眼說道︰「湯圓石我家的,不需要你教我怎麼教訓湯圓。」
「喂,你這是包庇,**果的包庇!」齊林不服氣的說道。
「那又如何?」千芷鳶不理他,直接拿起自己那份烤肉吃了起來。
她忽然抬起眼看向楊展風,她問道︰「看著我做什麼?」
楊展風收回視線,搖了搖頭,他說道︰「我只是覺得,你越長大,越有神韻了。你穿紅色很好看。」
千芷鳶忽然被這麼一夸獎,她還有些發應不過來,愣了愣,便笑了。
「那是啊,小時候只覺得她可愛,沒想到長大之後竟落得這樣漂亮了。」齊林盯著千芷鳶笑道。
「我也長大了!」鐘曉月嘟起嘴巴,昂首挺胸得往齊林面前一站。
「哇,曉月,你龐大的身軀擋道我欣賞美人了!」齊林大聲叫道。
鐘曉月的臉由紅變綠,由綠變黑,她氣得當頭就給了齊林一巴掌。
齊林見此趕緊躲開,鐘曉月立即追上去,兩人一追一躲,打鬧在了一起。
「真是一對冤家,我想他們大概會在一起吧。」楊展風看著不遠處的兩人感慨道。
「誰知道呢?但願吧。」千芷鳶收了收東西,然後對楊展風說道︰「我回去了。」
楊展風看著千芷鳶離開,眼神里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回到家中,千芷鳶發現沈雲襄竟然還沒有回來。她記得每次他上山閉關總是不會超過七日的,如今七日已過,他卻還沒有回來,千芷鳶有些疑惑。
自從她七歲那年有上山看過沈雲襄練武之後,她便再也沒有看過了。她知道,沈雲襄不喜歡她看。也只有每一年玄漠發作的時候,千芷鳶才有機會看到沈雲襄用武。
千芷鳶很好奇,沈雲襄在溪鎮隱匿了八年,他到底修煉得如何了。她更好奇,她的蒼渺無涯和冰魄九淵到底哪個更厲害一些。練了八年,千芷鳶覺得蒼渺無涯比起冰魄九淵一點也不會差。
思及此處,千芷鳶決定再上山一次,這一次,以她深厚的內力,她不相信還會輕易的被沈雲襄發現。
千芷鳶上了山,往沈雲襄平常修煉的瀑布去。走到瀑布附近的時候,她十分的疑惑,這地方她住了十五年,沒理由會走錯路啊。可是如果沒有走錯路,為什麼走到這里還沒有听見瀑布發出的水聲呢?
不知為何,千芷鳶忽然有一種期待和興奮,她在不暴露行跡的情況下,加快了腳上的步子,離瀑布越近,她感覺到的寒意越加濃重。
終于她到了瀑布前的時候,她張大了小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她所見到的是整個瀑布都已經凍結住了,在淡淡的陽光之下,冒著白色的煙霧,晶瑩剔透,十分的壯觀。
飛濺的,流淌的瀑布,竟然全部都被凍結住,成了冰塊!這需要多深厚的功力才能達到這樣的效果?冰魄九淵,這是到頂層了麼?
千芷鳶仔細的查探了一下附近的情況,她竟然沒有看到沈雲襄。她壯起膽子往前走,走到瀑布旁邊,她伸出手,模了模那一層厚厚的冰,寒氣逼人,而且看起來像是剛剛凍結不久。
奇怪,剛剛凍結不久說明沈雲襄原本還在這里,這會兒,他人又去了哪里?
「轟」的一聲巨響,千芷鳶驚得站了起來,連連後退,只見從瀑布頂上巨大的冰柱掉落下來,砸到了下面,整個被凍住的瀑布轟然傾塌,那一瞬間,無數的冰片四散飛濺,所過之處,草木毀盡。
千芷鳶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冰片朝她飛來,在靠近她一寸的地方,冰片融化開來,沾不到她半分。
冰塊全都碎裂完之後,千芷鳶听到了「嘩嘩」的水聲,上游的水,又開始流通了起來,將殘留的冰塊,一起沖去下游。
千芷鳶抬眼看了看四周,依然沒有任何動靜,沈雲襄沒有出現。他到底有什麼事情,能夠讓他練功練到一半,忽然離開?
千芷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她只覺得,有什麼大事,就要發生了。
千芷鳶等了一會,依然不見有人,她轉身下了山。
走到家門口的時候,她被叫住了。
「鳶鳶,你回來了?」樓花語在對面朝她招招手。
千芷鳶點點頭,然後忽然想到,剛剛她回家過一趟,那個時候,樓花語是不在家的。
「鳶鳶,過來,我最近新淘了幾本珍藏版的圖,配有故事的,比前面幾本都要好看的多。我剛剛拿回來,自己都還沒翻,我就想到你了。」樓花語笑道︰「過來吧。」
千芷鳶想了想,好,她怎麼能錯過?于是,她抱著探討的態度,毅然決然的進了樓花語的屋子。
樓花語將一本布包裹著的書本拿出來,遞給千芷鳶,順便給她乘了一杯水。
千芷鳶毫不客氣的結果圖,仔細的翻閱起來,順手拿起樓花語給她的水,喝了一口。
來樓花語這里看,她早已習以為常了,有時候看到一些經典的,她特別喜歡,她會據為己有,為此她經常對樓花語大打出手,每次樓花語都只能受傷的看著她把他最喜歡的圖拿走,然後委屈兮兮。
「鳶鳶,這本新的好看麼?」樓花語在千芷鳶耳畔說道,他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千芷鳶的脖子上讓她覺得有些莫名的燥熱。
「好看。」看得津津有味的千芷鳶點頭說道。
「好看,那你多看一會。」樓花語說著,坐在了千芷鳶身邊,離她極近。
樓花語經常湊過來,兩人一起看的情況也不少,千芷鳶並未覺得有什麼不妥。
過了一會,樓花語伸出手,模了模千芷鳶烏黑的秀發,然後感嘆一聲,說道︰「一轉眼八年過去,鳶鳶竟然已經長大了。」
「花花,我又不是忽然變得那麼大,你這會在這里感嘆什麼呢?」千芷鳶嘟囔道。
「怎麼能不感嘆?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才七歲不到,還是個女女圭女圭,直到我腰間那麼高。」樓花語說道︰「現如今都亭亭玉立,出落成大姑娘了。」
「花花,你沒事吧?」
千芷鳶抽了抽嘴角,平常如此騷包的樓花語竟然也會有一天在她面前感嘆時光匆匆?
「沒事。」
千芷鳶扯了扯衣領,她看了一下外面的天氣,也沒有多大太陽,她怎麼覺得身體有些燥熱?
「鳶鳶,你來葵水的事情,有沒有讓沈雲襄知道?」
千芷鳶翻書的手頓在那里,她愣了一愣,然後皺著眉頭說道︰「我沒說啊,好端端的跟他說這個干嘛?」
樓花語舒了一口氣,他說道︰「沒說便好,別讓他知道。」
「為什麼?」
「為什麼?沈雲襄人面獸心,衣冠禽獸的本質,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要是讓他知道,你已經是個大姑娘了,指不定他還會做出什麼禽獸事情呢!」樓花語義憤填膺的說道。
千芷鳶模著下巴想了想,她說道︰「他要是真的禽獸那麼一回,我倒是高興呢!」
千芷鳶說完,覺得身體的燥熱更甚了。奇怪,她又不是第一次看了,跟樓花語談論這些話題也沒什麼大不了,今天她到底是怎麼了?若是吃壞了東西,她不可能不知道啊,好歹也學了八年的醫術啊。
煩躁的翻了幾頁,她忽然注意到,樓花語已經沒有了聲音,她轉過頭,看到樓花語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花花,你干嘛這麼看著我?」千芷鳶疑惑的問道。
「鳶鳶,以後我不想在听到類似于剛剛的話,沈雲襄是你的師父,注定了一輩子都是你的長輩,他不能對你有任何非分之想,同樣,你也不能。」樓花語前所未有的認真。
千芷鳶听得有些莫名,她總覺得,樓花語今天很奇怪。
「那倒未必,師徒算什麼,有沒有血緣關系…」千芷鳶話還沒說完,她的唇上就覆上了一雙溫熱的唇瓣。
樓花語忽然攔住千芷鳶,將她緊緊的攬在懷里。此時,千芷鳶身上的燥熱像是得到了釋放點一般,她不由自主的反過身,抱緊了樓花語。
兩人就這樣糾纏在了一起,樓花語將千芷鳶抱起,抱進了房間里面,將她平放在了床上。
身上一重,千芷鳶感覺到樓花語壓在了她的身上。
「花花,你…」千芷鳶終于覺得有什麼不正常了,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鳶鳶,你听著,你只能是我的,你七歲那年我就說過,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花花,你在亂說些什麼?」
千芷鳶帶著申吟的聲音在樓花語身下傳來,讓樓花語一時控制不住自己,扯開了她的衣帶,將她肩膀上的衣服剝了來開。
千芷鳶感覺到肩上一涼,她迷離的雙眼頓時清澄了片刻,她睜大雙眼看著樓花語,還有他們曖昧的姿勢,還有他們正在做的事情。
「花花,你在干什麼?」千芷鳶伸手想要推開樓花語。
「干什麼?你說我在干什麼?」樓花語的雙唇吻上千芷鳶的脖子,耳垂邊說道。
「你放開我。」千芷鳶使勁想要推開樓花語,卻奈何她一點也推不動,她問道︰「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在你的喝的那杯水里,放了**蝕骨散。」樓花語抬起頭,直視千芷鳶的雙眼。
「為什麼?花花,你瘋了?」千芷鳶不可置信,樓花語竟然會這樣對她。
「我沒有瘋,我也沒有亂說,更沒有開完笑。鳶鳶,我不會放過你的。」樓花語說道。
「你…」
千芷鳶剛剛想要說話,被樓花語用手捂住了嘴。
「鳶鳶,我不想這樣對你,可是我害怕。」樓花語說道︰「我害怕我不在的時候,你被沈雲襄奪走了。」
千芷鳶想要甩開樓花語的手,想要說話,奈何,她根本甩不開。她不知道樓花語給她下的**蝕骨散,竟然那麼厲害,可以讓她一個學醫八年的人,喝的時候一點也覺察不到,而且,藥性發作的時候,她一點內力都也用不上。
「鳶鳶,你听我說,我要走了。」樓花語的眼里閃過一絲落寞。
「我要走了,但是我卻不能帶你走。留在這里,等我回來,不要出去,溪鎮足夠你安逸的生活一輩子。我真的有些害怕,害怕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被別人搶走了。所以,我只能先下手為強,原諒我,我只是,不想失去你。」
千芷鳶感覺身上的力氣漸漸被抽空,雙目越發的迷離起來,她只听到樓花語說,他要先下手為強。模糊中,她下意識的掙扎。
「掙扎是沒有用的,越掙扎,越消耗體力,促進**蝕骨散擴散,越不能控制自己。」樓花語說著,也不知道千芷鳶還有沒有听進去。
千芷鳶雙眼半睜半閉,她的手,在藥物的作用下,不停的往樓花語身上抓。
看著千芷鳶如此火急火燎的樣子,樓花語的手,撫上了千芷鳶的小臉蛋。最終他嘆了一口氣,他說道︰「我竟然也有舍不得的一天。」
樓花語取來被子,蓋在千芷鳶的身上,又倒了杯水,往水里加了點藥粉。他坐到床邊,扶起千芷鳶,喂她喝了一點。
喝下藥水的千芷鳶,手腳終于安分了下來。
「鳶鳶,我今天沒有吃掉你,是因為我舍不得就這樣傷害你,但是這不代表,我會放過你。」樓花語對著千芷鳶說道︰「讓你嘗嘗這種欲火焚身的滋味也好,省得你整天沒心沒肺,玩著玩著就把我給忘記了。」
樓花語想了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估模著天快要黑下來。他將千芷鳶的衣服扯開,露出她的香肩,被子蓋到一半。他想,其實他做沒有做不太重要,重要的是,有人要誤以為他已經做過了。
他又模了模千芷鳶的小臉蛋,他說道︰「解藥喂你吃了,到了時間,你就會自己醒來。不過要記得,十二個時辰之內不能喝酒,要是喝了酒,解藥就沒用了。」
樓花語覺得,他說這話,千芷鳶也听不到,于是他索性取來了紙筆,給千芷鳶留了一張紙條,放在床頭。
坐了好一會,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樓花語坐起身,關上門,轉身離開。
月色爬上窗頭,房門被猛的撞開。
月光之下,沈雲襄一襲白衣更顯得冰冷,看到凌亂不堪的房間,千芷鳶在外的香肩,沈雲襄握緊了拳頭,寒意更甚,臉色煞白。
他幾步走到床邊將千芷鳶的衣服穿好,將她抱了起來,往家里走去。
他將千芷鳶放在床上,他用毛巾沾了水,替千芷鳶擦了擦臉。
感覺到臉上一陣冰涼,千芷鳶微微的睜開了雙眼。
「師父…」千芷鳶的聲音很柔很弱。
這讓沈雲襄不禁想到剛剛在樓花語房間他看到的情景。難道在他回來之前,他們在房間里,她也是用這樣的聲音跟樓花語說話麼?她本就長得漂亮,這麼一副模樣,哪個男人能夠把持的住?
想到這里沈雲襄的臉色更加的黑了,他不敢去想,剛剛那會,那個房間里發生過什麼事情,他前所未有的煩躁,他很有一種,想要殺了樓花語的沖動,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無論他背後藏得有多深!
「師父…」千芷鳶揉了揉昏沉的腦袋,又叫了一聲。
沈雲襄站起身來,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千芷鳶的房間。關上門,在沈雲襄的房間里,昏暗的月光之下,他拿了兩壇子梨花娘,坐在桌前,一杯又一杯的喝了起來。
他只覺得,這梨花釀實在是不夠味道,原本應該是很烈的酒,怎麼這會連他的煩躁都去不掉了呢?
他想,若是見到了樓花語,無論如何,他會殺了他。
千芷鳶推門進了沈雲襄的房間,看到的就是他獨自坐在桌前喝酒,臉色極差。這樣的沈雲襄是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師父,你怎麼了?」千芷鳶奇怪的問道。
「鳶兒,你去哪了?」沈雲襄的聲音很低,像是在壓抑著爆發。
「我…我…」
千芷鳶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去哪?她被樓花語下了藥,他們做了那事情,難道她能跟他說出口麼?
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罪惡感,她忽然覺得有些無法面對沈雲襄。不過,那又如何?那麼多年了,他從來都是把自己當成孩子,估計這次也是只覺得自己孩子被別人欺負了,所以不高興吧?
她很難受,比起樓花語對她做的事情,沈雲襄的態度,讓她更難受。
「鳶兒,為師管不住你了麼?」沈雲襄壓抑著一肚子的火,沒有地方爆發。
「不是。」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教養你九年,難道連你的事情都不能管了麼?」沈雲襄從未覺得自己這樣生氣,也沒想過自己會這樣口不擇言,他說道︰「你若是真的喜歡,真的是覺得為師那麼多年礙著了你們,為師現在成全你們,不必偷偷模模,選個日子,該辦的事情,都給辦好了吧!」
千芷鳶听到這話,她的心口,一陣劇痛。她有些站不穩,退了幾步。瞧,這就是她的師父,一直把她當孩子,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為父啊,又不是為父,妄想什麼呢?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鎮定。看來,沈雲襄也巴不得她早點嫁出去,好不耽誤他的生活吧。
算起來,沈雲襄今年二十五,正值最好的時光,她果然是,他的絆腳石,所以恨不得現在就踢開了麼?耽誤了他九年,他也受夠了吧。他本就不應該在名聲最盛的時候,選擇歸隱。要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錯失那麼多時光。
「好,徒兒,多謝師父。」千芷鳶忍著痛,將這幾個字,艱難的說完。
听到她的回答,沈雲襄的手一抖,酒水都灑到了身上。
千芷鳶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她是誰啊?這點事情還能難得倒她?她向來沒心沒肺,挨一挨也就過去了。
千芷鳶走到沈雲襄身邊,拿起桌上的一壇酒,她猛得灌了一口,然後將酒放下,她說︰「師父,這麼多年,辛苦您了,以後,徒兒會好好照顧自己。」
千芷鳶說完抹了一把嘴巴,往門口走去。
「千芷鳶!」這是沈雲襄第一次叫出千芷鳶的全名,他猛的站了起來,他已經被氣得失去了理智,他說︰「走了就不要回來!」
千芷鳶腳步頓在了那里,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說︰「好」
「轟」的一聲,沈雲襄一掌打在桌面上,將桌面震得粉碎。
千芷鳶抬腿要走,此時她忽然覺得渾身發熱,全身無力,這感覺,怎麼那麼熟悉?
千芷鳶努力的在腦海之中搜索,她記得,當時樓花語給她喝了那**蝕骨散之後,藥性發作,就是這樣的感覺。
不是已經行過房了嗎?怎麼還會有藥性?千芷鳶忽然懵了。
半懵半醒之間,她忽然意識到,自己起來之後,跑到沈雲襄這里,說了那麼久的話,翻了那麼久的臉,她竟然沒有注意到,她腿間根本一點疼痛都沒有!
換言之,樓花語根本就就沒有踫她!
所以?現在藥性怎麼會突然發作?在沈雲襄的房間?千芷鳶說不清心里是什麼滋味,她只覺得頭越來越昏沉。
「樓花語,我被你害死了。」千芷鳶雙腿一軟,跌到了地上。
沈雲襄看到千芷鳶倒下,他連忙過來將她扶起來,在她旁邊,他似乎听到千芷鳶嘴里說出的「樓花語」三個字。這讓他更加惱怒。
他說不清是為什麼,總之,他很生氣很生氣,生氣到想要殺了樓花語,然後把千芷鳶關起來,哪里也不許她去。
「鳶兒?」沈雲襄看千芷鳶倒在她的懷里,臉頰上發紅,然後雙目半睜半閉,一雙小手不安分的到處抓。
「鳶兒?」沈雲襄又叫了一聲,發現她的身體滾燙得可怕。
千芷鳶的手,模到了沈雲襄的臉,他冰涼的身體,讓她感覺十分的舒服,她很想要。所以她一個勁的往沈雲襄身上湊。
沈雲襄看出她有些不正常,探了探她的脈,果然,她中了**蝕骨散。
若是她和樓花語行了房,這個**蝕骨散的藥性一定會消失,可是,現在卻又發作了,那只能說明他們什麼也沒有做。
沈雲襄回過頭,看到流了一地的酒,他頓時明白過來,然後一陣莫名的喜悅涌上心頭。
就在此時,千芷鳶的一雙薄唇,吻上了沈雲襄的唇。她的那一只小手,不停的在沈雲襄身上游走,探入他的衣襟。另一只小手,不斷的扯開自己身上的衣服。
沈雲襄將千芷鳶抱起,放到床上的時候,千芷鳶的衣服已經被扯開,紅色的肚兜露了出來。
沈雲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千芷鳶已經長大,不再是從前那個不懂事情的小女孩,她的身材已經有了曲線,這讓沈雲襄愈加的躁動。
「鳶兒…」
沈雲襄話還沒說完,就被千芷鳶狠狠的往床上一拉,他一個不穩,壓在了她的身上。千芷鳶的香味撲面而來,沈雲襄發覺自己不但心里躁動,連身上也開始燥熱起來。
千芷鳶抱著他,身體往他身上貼,他既沒有反感,也沒有立即推開她。他愣愣的看著千芷鳶緋紅的小臉,長長的睫毛,他忽然種沖動。
「沈雲襄!」千芷鳶喃喃道。
「鳶兒,你醒醒。」沈雲襄搖了搖千芷鳶。
「沈雲襄你這個混蛋,我喜歡你那麼久,你就這麼對我,你這個大混蛋!」千芷鳶意識模糊中,大喊了那麼一句,然後扯開了自己的肚兜。
此時,像是有什麼東西轟然在沈雲襄的腦袋之中炸開,震得他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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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回杭州了,明天更新恢復正常,多謝妞們的理解和支持。群里有肉肉肉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