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周,新的榜單,新的努力,跪求讀者大大們的點擊、、推薦與打賞!
這是今天的第一更,肯定會有第二更,至于是否搞第三更,就看朋友們的支持力度了!
謝謝支持!
~~~~~~~~~~~~~~~~~~~~~~~~~~~~~~~~~~~~~~~~~~~~~~~~~~~~
對于法國-軍隊一反常態的糟糕表現,再加之身體健康的歐仁親王的意外病倒,要說其中沒有德賽王儲的參合使壞,馬瓦霍夫斯基等人絕不會相信。
作為老德賽將軍的兒子,現任的法國陸軍元帥,德賽在法軍之中有著非凡的人脈資源,稍打一個招呼,償還一分人情,或是施加一點金錢,完全可以拖延救援部隊的行動步伐。
至于歐仁親王,更是德賽王儲的親密摯友,只要但澤總督不簽發命令,那些想要救援波蘭的法國-軍隊也難以獲得沿途的後勤補給,誰都無法餓著肚子做上千公里的急行軍。
盡管大部分下院議員對于德賽王儲的險惡伎倆非常清楚,明明知道對方想借助這場俄波兩國的邊境沖突,意圖將個人的私欲強加于國家命運與民族存亡之上,最終迫使議會下院推翻原有的《攝政王法案》。然而,這些議員卻不能將上述實情告知于普通民眾。
所有知情人都明白,一旦議會下院同德賽王儲的關系徹底決裂,後者損失的不過是臉面,到不了不做波蘭君主,重回伊比利亞半島作威作福;可是祖國波蘭呢?卻要再度面臨亡國滅種的極度危險。
基于此,無論大貴族派、雅各賓派,或是軍團派的首腦人物,紛紛指示代表各自利益的議員對此事保持緘默,絕不能出于義憤,公開揭露與竭力譴責王儲的無恥行徑,
與此相反,他們還必須動員波蘭各地的報刊媒體,大肆宣揚王儲殿下率領的先遣艦隊已經進入波羅的海,不日將抵達但澤港,並隨時準備對俄國開展海陸兩棲作戰,實施自衛反擊。
這就是政治的卑劣與可笑之處,可以將一切真相掩蓋于各種謊言之中。
而作為穿越者的德賽,早已深蘊其道,且樂不思疲。
所以,他才敢借波蘭人的拳拳愛國之心作為這一滔天賭注。
然而,也有例外的。
那位被德賽王儲猛坑了一把,卷走一個多師團的約?扎容契克將軍就不再準備保持沉默。除非王儲殿下的特使,費爾南多公使在收到他的發出警告後的48小時以內,將所有逃亡但澤走廊的官兵、武器以及馬匹,如數歸還雅各賓派,另外還需再行賠償200萬茲羅提。
「將軍,這可不是一個明智的抉擇,還是請您和您的同僚考慮清楚之後,再行決定!」
當听完扎容契克的抱怨之後,馬瓦霍夫斯基議長面色不虞的搖搖頭,他仍舊希望雅各賓派的領袖繼續隱忍一二,等到俄國-軍隊離開波蘭邊境之後,再另做打算。
扎容契克咬牙切齒的叫嚷道︰「絕不可能,最後時間已經在明天下午,如果王儲的特使依然沒有歸還我的軍隊,我會在**廣場上做集-會講演,公開揭露安德魯?德賽的所作所為。」
「我必須糾正您的一個錯誤觀點,將軍!那不是您和您政黨的軍隊,而是波蘭民族的軍隊!」利用雅各賓人的口誤,科萬塔伊神父立刻捕捉到一個反唇相譏的機會。
當年在議會下院中,首先彈劾自己的就是這位昔日盟友,道貌岸然的扎容契克將軍。
「夠了,先生們!」心煩意亂的馬瓦霍夫斯基怒吼一聲,將兩人從爭吵中分開。
「我們現在面臨的是關乎波蘭前途與命運,生死攸關的大事。所以,懇請兩人將一切私欲雜念拋之腦後。另外,東布羅夫斯基將軍,請說說您的看法,最好是具有建設性的意見!」
東布羅夫斯基雙手一攤,搖搖頭,表示自己仍舊听不懂波蘭語。于是,下院議長又不得不耐著性子,再用法語將之前的話語敘述一遍。
略一沉思過後,東布羅夫斯基將軍不慌不忙的提出心中醞釀已久的建議,他說︰「作為國家最高權力機構,議會下院業已達成的每一項決議,所有人,包括海外的德賽王儲本人,都必須無條件遵守。在這一點上,無容置疑,決不允許任何人加以更改。」
東布羅夫斯基說到這里,扎容契克開始面露喜色,他心中無限猜想,只要軍團派與雅各賓派聯合起來,即便沒有大貴族派的支持,也能促使德賽王儲首先妥協。
然而,東布羅夫斯基的後一段話,卻將扎容契克之前的喜悅心情一下子拉至谷底。
「但在當前,我和巴黎的朋友們一致認為︰波蘭復國的實際尚不成熟,至少要等到我們徹底擊敗俄國人之後。所以,華沙大公國的國號仍舊將持續一段時間,因而這項只為限制王國君主的攝政王法,也就沒有進一步施行的必要。基于此,我認為讓王儲殿下來華沙,繼承華沙大公的職務便可。其他問題,留在日後從俄國人手中收復所有失地,籌備建國時再說。」
「嗯,非常好,亨利克!我相信睿智的德賽王儲一定會采納您的正確建議!」科萬塔伊神父隨即跳出來,他是第一個表示贊同的,事實上,這是費爾南多公使交代的底線。
「嗯,可以考慮一下!」在反復權衡利弊得失之後,馬瓦霍夫斯基議長思慮再三,還是代表大貴族派,最終接受了東布羅夫斯基將軍的這項政治主張。
只要與俄國人的這場戰爭危機最後被妥善解決,貴族派依然牢牢把控議會下院的半數以上的議員席位,就能繼續遏制大公的權力。倘若德賽大公仍不知趣,繼續同議會爭權奪利,大不了自己再暗地鼓動議員們出台一個君主限制法案,合法剝月兌華沙大公的各項權力。
「我堅決反對!」感覺被仨人出賣的扎容契克將軍氣得暴跳如雷,但也無濟于事。此時的小會議室內,是3票對1票,等到議會大廳里的進行公開表決時,由于大貴族派與軍團派的倒戈,勢必成功推動這一議案成為法律。
「我明天的行動將證明我所說的話!」雅各賓派的領袖憤然起身,重重的摔門而去。
「別擔心!」科萬塔伊神父在用法語安撫馬瓦霍夫斯基議長與東布羅夫斯基將軍,他心有所指的說︰「相信雅各賓派中大部分都是正直的波蘭同胞,他們也是熱愛我們共同的祖國,絕不會任由扎容契克將軍胡作非為。」
說罷,神父親自為議長與將軍斟滿香檳,三人共同舉杯,預祝德賽王儲與議會下院的矛盾得以妥善解決。
……
正當科萬塔伊、馬瓦霍夫斯基、東布羅夫斯基與扎容契克等四位首腦人物在議長書房里,進行私下溝通時。在議會大廳的休息室內,作為科萬塔伊神父私人保健大夫的德希瓦醫生,正在熱情又細心的為一位陌生的波蘭籍軍官做病情診斷。
在手中的听診器放下時,過往議會走廊的人們都能听到這名醫生發出的爽朗笑聲,「尊敬的上校,您的身體非常健康。未來20到30年內,我相信沒有什麼疾病能輕易擊倒您。」
可就在兩人的歡笑聲中,這位波蘭上校接著身體的掩護,不顯痕跡的從德希瓦醫生手中,快速接過一瓶裝有無色溶液的小玻璃瓶,並不動聲色的塞進自己懷中。
「這是無色無聞的毛地黃葉毒 ,劇毒。使用方法很簡單,只需將瓶中三分之一的溶液倒入葡萄酒內或其他酒水中即可。1個小時之內,飲用者便會毒發身亡,一切表面癥狀與酗酒導致的死亡極為相識,除非做尸體解剖,別說是普通人,哪怕是專業醫生也很難察覺出來。當然上帝已經告誡我們,虔誠的天主教徒在死後絕不允許任何玷污死者身體的行為發生。」
一邊在為波蘭軍官繼續檢查身體,德希瓦醫生一邊又不著聲色的對其低聲解釋。
作為一名醫術不錯的醫生,經過軍情局培訓的德希瓦既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一切都在王儲殿下的一念之間。事實上,德賽早就對扎容契克將軍,這個著名的波蘭叛徒抱有敵意。
德希瓦醫生遞給行凶者的那瓶名為毛地黃葉毒 的毒劑,是他親自從原產于歐洲高原與坡頂的劇毒植物,毛地黃的根睫中提煉的,溶液中的毒性大于未提煉狀態的20倍。
至于負責下毒的那位波蘭上校,他名叫托馬什?馬魯舍夫斯基,貴族男爵。
今年42歲的馬魯舍夫斯基上校在18歲時,只是一名普通波蘭自由民。兩年後,他加入到「科萬塔伊鐵匠鋪」組織,成為一名成功的愛國主義者,並在1790年被冊封為男爵爵位。
1792年的波俄戰爭中,馬魯舍夫斯基以上尉軍官的身份加入到波蘭的改革派軍隊,但很快被俄國-軍隊擊敗。于是,他跟隨導師,胡戈?科萬塔伊遷居薩克森王國。
1793年,為了配合科希丘什科將軍在波蘭境內領導發動的大規模起義,馬魯舍夫斯基接受科萬塔伊神父的指派,秘密返回華沙,並加入波蘭的雅各賓派組織,幫忙組織華沙起義。
出于對俄國人,尤其是對那些投靠俄國人的波蘭叛國者的極度仇恨,年輕氣盛的馬魯舍夫斯基居然將法國大革-命時期的極端恐怖政策,搬抄帶到了波蘭的雅各賓派當中。
很快,他被授命組織了一支鋤奸隊,並允許在起義期間,不經公開審訊就加以逮捕與處決華沙城內任何與俄國有關聯的波蘭叛國者——塔戈維查聯盟的成員。
在科希丘什科起義失敗,等到俄、普、奧三國開始第三次瓜分波蘭後,遭遇通緝的馬魯舍夫斯基不得不再度離開波蘭,又一次流亡薩克森王國或督政-府時期的法國。
由于馬魯舍夫斯基領導的鋤奸隊惡名遠播,在起義期間,濫殺了一些罪不至死的波蘭同胞,使得他與導師,胡戈?科萬塔伊神父的關系變得緊張,最後兩人恩斷義絕,分道揚鑣。
反到是兩年後,接替雅各賓派領袖職務的扎容契克將軍對其青睞有加,任命擅長搞恐怖統治的托馬什?馬魯舍夫斯基擔當自己的情報官,授予他少校、中校,以及如今的上校軍餃。
但事實上,馬魯舍夫斯基上校並非與他的導師,君主派的積極鼓吹者,胡戈?科萬塔伊神父斷絕關系,而是後者未雨綢繆,隱藏于雅各賓派中間的一顆棋子。
而下來,這顆棋子就要發揮他的威力。
……
另外,友情推薦一下好友,桃次郎的科幻佳作,《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