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空船的力作,超級洪荒流仙俠文——《鬼吹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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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德賽查看鋪展于案桌上的那張歐洲地圖,其目光總在大部分時間里死死釘在右上角的那一片區域——俄羅斯帝國,一種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歷史使命感,在穿越者心中油然而生。
如今俄羅斯帝國的疆域面積,盡管還遠未達到19世紀末到10世紀初的鼎峰狀態,但它已經是一個幅員遼闊,橫跨歐亞兩洲的龐然大物,並且擁有4千5萬人口。
只要環顧俄國的歷史地圖,有心人就會明白俄羅斯民族那向外拓展的天性、逆境中的堅韌精神、困境中的耐性、對君主**的崇尚,以及縈繞耳邊的教堂鐘聲。
歷史上,這個斯拉夫民族曾無數次遭到哈薩克人、突厥人、蒙古人、波蘭人、瑞典人的統治與奴役,直到一、兩百年之前,當時的莫斯科公國才逐漸擺月兌被外族佔領的狀況,新興的俄國開始誕生。從此以後,這個令世人生畏的大帝國在這片冰雪荒原迅速崛起。
「無論如何,我一定要征服或顛覆這個野蠻人的國度!」德賽曾不止一次的對自己說。
但對外,尤其在面對英國戰地記者的提問時,德賽總是悲天憫人的講述波蘭的種種不幸與民眾的深重苦難,仿佛一切發生在東斯拉夫民族上的災難,都是俄國人造成的。
至于,波蘭人在上百年的黃金時代,凌辱俄國,打壓瑞典,逼迫德意志,稱霸東歐平原的一系列輝煌歷史,德賽選擇性的進行了遺忘。至少目前而言,波蘭太弱,俄國太強。弱者義無反顧的勇敢反抗比自己強大10倍的帝國,這也附和英國民眾鋤強扶弱的羅賓漢心態。
很多時間,德賽會宣揚他那東拼西湊起來的種族主義觀點︰「他們-俄國人,只是一群低賤、粗鄙、自卑、尚未開化的野蠻部落。兩百年來,俄國人一直積極拜我們西方為師,但先天的官能性不足,使得他們沒有學會德國人的思辯理性,也未感悟到法國人的人道主義、更沒有領會英國人的務實精神與具備意大利人的機智,他們的存在無非是耶穌基督考驗虔誠教徒一種方式。就像阿提拉的匈奴,成吉思汗的蒙古,以及正在衰落中的奧斯曼土耳其帝國……」
通常,記者杰拉德會如是記錄華沙大公在公眾與私下場合發出的各種言詞,經過德賽身邊眾位秘書的精心修辭,再以20-30先令的委托費,交給過路的英國商船送到倫敦。數天之後,上述報道將被《泰晤士報》陸續刊登于「一位英國記者眼中的君主」的作家專欄上。
針對英國民眾意識宣傳領域的「佔領」,早在第三次葡萄牙戰爭期間,就已悄然開始。
那是《泰晤士報》的老板小沃爾特忽然發現,只要是刊登與安德魯。德賽有關的報道時,無論褒揚,還是譏諷,或是中立,都能促使當天的報紙銷量增加兩到三成。
與此同時,軍情局也提醒德賽本人留意到倫敦報業的這一時事變化。
不久之後,加泰羅尼亞聯合王國駐倫敦公使,安東尼男爵找到《泰晤士報》的老板小沃爾特,雙方一拍即合。從此以後,《泰晤士報》保證將只登載正面頌揚,或是中立報道德賽親王的文章與新聞;而作為回報,英國人杰拉德將作為德賽親王身邊的「御用記者」。
顯然這番良苦用心,無非是想讓德賽光輝、正直的形象豎立于英國人「下午茶聚會」的讀報時間中,為日後的第二次波俄戰爭,尋求島國公眾的一些同情與支持。當然還有一個前提,就是自譽文明國度的英國民眾,本身就擁有鄙視野蠻俄羅斯的情緒。
至于倫敦議會與唐寧街內閣,他們倒不會被這種表面現象所迷惑,不過也是表現得喜聞樂見。英國的政治家們期望《泰晤士報》對德賽夸大其詞的報道,能促使後者同拿破侖皇帝早日翻臉,好讓「反法同盟俱樂部」中再增加一位實力型的新成員。
所以,凡事都有正反的兩面性。
好在,距離整個歐洲與俄羅斯帝國全面戰爭的時間,已不足11個月。
巴黎方面對安德魯。德賽在籌備對俄戰爭的積極性方面,還是予以了充分肯定。即便拿破侖皇帝對這位「準親家」搖擺不定的政治立場真心表示不滿,但顧全大局的「歐洲之主」也會等到遠征俄羅斯勝利凱旋之後,再來處理這個刺頭,當然還包括遠在瑞典的貝爾納多特。
……
深夜,但澤總督府。
入睡兩小時不到,弗朗索瓦?特律古海軍中將就被屋外傳來的激烈敲門聲所驚醒。
在征求但澤副總督的同意之後,一名侍從副官獲準打開房門,讓傳令兵進到屋內。
「又有什麼要務?」特律古海軍中將揭開眼罩,半躺于床頭,一臉疲憊之色的問道。自從歐仁親王不慎病倒于歸途之後,但澤總督府的所有軍政要務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是華沙大公與歐仁親王聯名簽署的緊急文件。」傳令兵從隨行的文件袋中取出一份密電,準備遞交給目前在但澤港的法軍最高統帥過目,一旁的侍從官趕緊點燃1盞燭台。
特律古擺擺手,他示意身邊的侍從副官從傳令兵手中接過來宣讀,這位但澤副總督自從特拉法爾加海戰之後,便長期患有眼疾,視力一直不太好,
侍從官瀏覽一遍後,輕聲說道︰「副總督閣下,這的確是華沙大公與歐仁總督聯名簽署的文件,他們要求您立刻下令,扣押滯留但澤港口內的所有俄國商船與貨物,並派出法國艦隊配合德賽元帥率領的先遣艦隊封鎖波羅的海,攔截並搜查一切俄國商船。」
「該死的,難道15萬俄國-軍隊真的已經越過涅瓦河,第二次波俄戰爭徹底爆發了?咦,不對,我怎麼沒有接到來自杜伊勒里宮的宣戰令,何況達武元帥曾說過,在明年……」
擺月兌頭腦的混濁狀態後,特律古立刻意識到事情有點不大對勁。他一把接過密令,借助燭台散發的亮光,詳細的看了又看,最後才了解到這份密令的緣由。那是安德魯?德賽以莫須有的罪名,指認一些俄國商船為波羅的海海盜,參與了針對波蘭船只的劫掠。
捏在自己手中的密令,讓特律古副總督的表情顯得沉默無語。
如今,他清楚知道這一切幕後推手,只是小德賽元帥一人所為。至于歐仁親王,他應該還停留在薩克森王國的首府德累斯頓,或是「康復」之後,驅車前往但澤港的路途中。
所謂歐仁總督的印跡,特律古甚至懷疑在是那位膽大妄為的華沙大公私下用胡蘿卜印刻出來的偽章。然而,這位副總督閣下卻不願意揭露出來,反而要公開承認這份密文的合法性。
誰不知道,前一任但澤總督,現任巴黎陸軍大臣的達武元帥是安德魯?德賽的叔父;而如今的但澤總督,歐仁親王,也是德賽元帥至交好友,兩人親密的關系可以同床一條褲子。
作為最終的選擇,這位在但澤自由港擔任了近5年副總督的特律古將軍,異常明智的認可了實則偽造的聯合密電。當背書簽字過後,特律古副總督讓侍從副官替代自己,立刻向隸屬法蘭西帝國的但澤分艦隊下達對過往俄國商船的扣押與封鎖令。
「他到底想做什麼?」特律古躺在床上無法入睡,腦海里在反復思索德賽的這番舉動背後的涵義。他確信︰「這不只是反擊俄國人在涅瓦河邊境的軍事威脅那麼簡單,更多的是應該向全波蘭的普通民眾,彰顯這位尚未正式就任的華沙大公那無與倫比的愛國情操。」
想到這里,特律古的心中又感到有些荒誕可笑。
小德賽不僅將老德賽將軍的軍事天賦學得淋灕盡致,還發揚光大,無師自通的具備了一名成功政客才有的厚顏無恥、利益至上、爾虞我詐的種種卑劣手段。
在面臨俄國的軍事威脅時,華沙公國各界所表現的糟糕臨戰狀態,很大程度上就是要歸結于安德魯?德賽之前的種種不作為,甚至可以說是無視與縱容俄國對波蘭的入侵。
為何各路法國-軍隊在接到巴黎的救援波蘭的命令後,行軍速度變得異常遲緩;
為何歐仁親王在趕赴但澤的途中,會出人意料的病倒于德累斯頓;
為何德賽的先遣艦隊徘徊波羅的海的入海口長達1個多月;
直到波蘭議會下院與德賽親王達成了和解與妥協,德賽即將在聖約翰大教堂內獲得華沙大公的君主封號後,上述的糟糕情況才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可憐的波蘭人,當安德魯?德賽成為你們的統治君主之後,不知道是波蘭復興的開始,還是你們不幸災難的延續?」不久,弗朗索瓦?特律古的心中涌出各種各樣的怪異念頭。
這位被拿破侖皇帝貶到波羅的海養老的法國海軍將軍,曾任布雷斯特艦隊司令與海軍部長。在特拉法爾加海戰失利後,被拿破侖下令免職,閑置了兩年。
直到1807年,華沙大公國成立,弗朗索瓦?特律古將軍這才在姨妹夫,達武元帥的幫助下,被拿破侖皇帝重新啟用,繼而擔任但澤副總督,兼但澤艦隊的司令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