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一生中最多能愛上幾個人？
有些人一生只愛一個，有些人終生都在尋找心靈契合的另一半，而更多的人，將在走到一半時找到他。
瑟琳娜不知道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
她愛的人不愛她，而她卻能在他尚未愛上任何人時再次愛他。可天生的敵對宿命讓她甚至比不上朱麗葉，她得不到羅密歐的愛情。
當自己說出「顏辰」這個名字，她會深深覺得中文博大精深，美妙至極。因為正是這門語言，得以讓她用一種近乎親密的方式，說出自己心底的美景。
而每次與他說話，瑟琳娜也會覺得心在顫抖。
「父親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她等待著對方的回應，用一種難言的迫切和甜蜜。
而他也確實用了他慣有的微笑，唇角45度上揚，如同將達彼岸的風帆。他的聲音仍帶稚氣，卻契合了記憶中的溫暖，「你說。」
瑟琳娜羞澀地微笑，微垂眸，「可以請你到室內一聚麼？」
阿辰眼中悠然自得，「還有第三個人知道的秘密，也不算秘密了。不如直接把它變成公開的秘密吧。阿皓，你覺得呢？」
被問到的人點頭，「不能說的秘密，大家都知道了。」
「真的不能進去？你們已經將這里包圍得密不透風，只要控制器一按，眼前就能變為一片廢墟。難道絕色未來的當家者還沒有和黑手黨教父正面對話的勇氣？」
「你確定教父真在里面？」阿皓勾了勾嘴角。
垂首的瑟琳娜緩慢抬頭，藍眸純粹，竟像一灘深水，「你猜不到麼。」
阿皓笑笑，莫測難辨，「人都已經走了，難道你要我們跟亨納爾教父牌的對話？既非真人，你的請求，也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
瑟琳娜也不意外，輕輕一笑，「那麼愛麗絲夫人呢？你們看中的包含一個她吧。父親想說的秘密，與她有關。」
「愛麗絲確實是我們想要的。」阿辰點頭。
這幾天阿皓已經把愛麗絲的資料徹查一遍了，卻發現她的資料很混亂，她在意大利、法、國、泰國、馬來西亞和R市都注冊過國籍，各種證件都不互相吻合，卻意外地全都拿過通行證。而且，她出現的時間很模糊。即使將她交給國際刑警，她也難以受到法律制裁。
更細一些的生活痕跡已經被抹掉，能查到的東西都很普通，也有斷層。
22年前，官方年齡14歲，就讀于R市聖葉中學，像普通人一樣安穩到畢業。此後有十九年不見蹤影，直到三年前復出。
資料表明，她如今是亨納爾的左右手。
瑟琳娜微微揪緊了衣角，點頭，「憑本事吧。」
做不了主？皓辰一愣，旋即明了。爹地說得對，小魚小蝦也只能做到這份上了，事必躬親。
「瑟琳娜小姐，教父都走了，你留在這兒干嘛呢。」阿皓身邊的小隊長忍不住好奇地問，「再過幾分鐘這兒就得炸了，你還想怎麼著？教父讓你末世表白？」
瑟琳娜默然。這個問題，她不想說。
但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露骨地看向阿辰，嘴唇動了動，卻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阿辰敏感地覺察，似乎有一股生澀的電波麻痹了自己的大腦，隱約有種昏昏欲睡，讓他想要休息。慢慢眨眼，他笑了。
這就是被催眠的感覺？好像還好嘛。
失敗的首次嘗試讓瑟琳娜臉色更加蒼白，腦際隱隱有冷汗開始沁出。
默契交換了信息的皓辰同時嘆氣，「居然看不到亨納爾最後一面了，真是可惜呀。」
瑟琳娜呼吸微微急促，「為什麼……顏辰，你是不是過分絕情了？」
啊？阿辰又愣了，他納悶，「黑小姐，你腦子有問題了吧？我們一向是敵對關系，你們黑手黨搶了我們多少商線，多少武器，多少基地？別說那些是我們不要的，就算是，那也輪不到你們要玩就玩，把絕色當作隨手可得的布偶。」
布偶？瑟琳娜心中苦笑－－就是這個十年前的布偶，十年後，摧枯拉朽，將百年歷史的甘碧諾家族化為廢墟。繼而甚至讓黑手黨低迷另一個十年。
「顏辰，相逢以來，我們還沒有來過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比賽。」瑟琳娜突然轉換話題，神色隱約流露出幾分霸氣自信。
「難道你以為打一場就能一笑泯恩仇？」阿辰嗤笑，「而且，我干嘛要配合你來打架？那不是損面子麼。還不如快點兒听完你那不能說的秘密。」
白色裙袂如同優雅的晚禮服般在夜風中旋舞，瑟琳娜抬起光潔的下巴，「這不是什麼好秘密。」
「還剩兩分鐘。」小隊長適時提醒。
「說實話，我並不想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于你不利的任何詞句。」瑟琳娜將小隊長忽略得很徹底。
小隊長默默地低頭了。
阿辰︰「你可以直言。」
瑟琳娜閉了閉眼，「愛麗絲夫人，她傷害過你父親的自尊心。」
皓辰︰「……」
這種事還需要說麼？爹地就是一只天生的犯虐磁器，你踫什麼都別踫他那寶貴到一頓飯就能撬走的自尊心。
至于愛麗絲和爹地過往的真實性……阿皓飛速轉動右腦。
22年前，14歲的愛麗絲是在R市聖葉中學就讀，而爹地，當時十歲，也跳到了中學，是一中。R市最好的前兩所學校常有比賽聯誼，難道爹地就是那時候被傷害的？印象中，爹地似乎還參加過歌唱演講這一類的比賽。
但這種幾率很低。
「然後呢？」阿辰問。
小隊長看表，只剩下半分鐘了，他默默舉起了一根手指頭。
「君羿很厲害。」瑟琳娜說得鄭重。
皓辰︰能別說廢話麼。
「你們打不過父親的，他掌握了先進的技術發展，還有各種高級技師。可以說，你們的到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那你拖拖拉拉地要干嘛？教父早該離開了吧？」
「是的。」瑟琳娜終于深吸氣，微笑，「我說過，父親有個秘密。」
小隊長顫微微地舉手，「十秒倒計時！」
皓辰不語，等她死活不說出口的秘密。
「父親有句話要轉告給你麼－－你們，和她長得有些不一樣。」瑟琳娜隱約猜到這個她是誰，顯然不漏水。
百米外，燦爛的歡呼幾乎要遮掩白裙子身後的火舌噴浪。瑟琳娜卻仿佛什麼都沒感覺到，痴迷地凝著阿辰，好似前世今生的戀人。
暗處，新沂收到阿皓的手勢示意，悄然給了瑟琳娜一枚飛鏢。令人意外的是，瑟琳娜居然接到了，還很輕易的樣子。
沒有人歡呼，反而越來越多的手槍對準了一個就知道圖謀不軌的人。
這倒是瑟琳娜沒想到的狀況，她以為，別墅爆炸後就不會有太多的針對。殊不知，正以為太過奇效，反被當成了反派。縱然她能透視，也不能飛檐走壁。
「你這是？」
「這話該我問。」阿皓嚴肅了一些，「你似乎能看到別人不該看到的東西。」
「又如何？難道因為這樣我就不能活了麼？」瑟琳娜攏了攏白裙子，輕笑，「顏皓，你可以回憶一下，我可傷害過顏辰？」
她很堅定很堅定。
阿皓︰「怎麼，你被所謂的迷戀蒙蔽了立場，難道還希望我們陪你犯傻？」
「如果所謂的愛情能戰勝一切，那麼羅密歐和朱麗葉為何還是不能在一起？你又為什麼不徹底一點，為了阿辰將亨納爾的一切全盤托出？你自以為大義凜然，殊不知其實假面惡心。難道你不覺得這些天，你一直在豬八戒照鏡子？」被無視到一定境界的小隊長冷笑，又道︰「試想，如果你堅定立場要麼幫助亨納爾要麼幫助我們，今天你會被亨納爾推出來，以致淪為我們的俘虜？」
「俘虜？」畢竟是黑手黨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從沒有人這麼和瑟琳娜說過話，她眉眼染上第一次出現在阿辰面前的傲然，也冷笑，「你有那個本事俘虜我麼！」
話音未落，德吉林掌心雷已從袖扣處滑出。
離小隊長不算最近但動作最快的新沂眼神一冷，想也不想就朝小隊長臀部踹去一腳，後者瞬間面朝黃土成龜爬形，而新沂則不知從哪兒也模出一把手槍，和瑟琳娜同時舉起。
新沂瞄準瑟琳娜的眉心，後者瞄空的瞬間即刻轉到前者的喉嚨。
這一過程還不到一秒，看得皓辰目瞪口呆，差點就沒為新沂鼓掌歡呼。
而與小隊長最要好的一少年笑嘻嘻地踢了小隊長一腳，嘆道︰「孩子，你真是忒瑪幸福了居然被我女神救狗熊了一次！嘿，今晚別洗褲子啊，PP留給兄弟們模模。」
氣氛被他這句話逗樂了。
從未經歷過這種場景的瑟琳娜微惱。粉唇內牙齒輕抵上顎，藍眸涌起一絲凝重。
絕色排名第三的殺手她不會不知道。其實再過兩年新沂便相當于第一了，因為黛捷和連鈺都忙著婚後二人世界，漸漸退出江湖。只因這三人尚未一起比試過，所以道上的人很難判定誰更厲害。
可就算比試又怎樣呢？瑟琳娜覺得那些比試很無聊。
不管第幾，新沂殺人還是和「黛玉妖姬」一樣直截了當，每一次都一擊斃命，只取眉心印堂處，不管用的什麼槍，一顆子彈都停在皮膚之下38毫米。
這是他們解剖發現的規律。
這種準頭，難道還不夠讓黑手黨重視麼？
以前的瑟琳娜曾被亨納爾特訓過，就為壓制新沂。經過無數次偷窺，亨納爾才難以置信地確定，瑟琳娜能攻擊的時機，只有新沂每99秒一次的眨眼。
此時，瑟琳娜慢慢數著。
她不認為，心理年齡已經24歲，實戰經驗有8年的她會比不上才出道三年的新沂，一個除了冷漠便沒其他表情的少女。
80、81……97、98、99！
一聲悶響，緊接著另一聲悶響。
幾乎是同時，子彈出匣的聲音過後又響起一道金屬交錯的聲音。新沂和瑟琳娜視線交匯的半空中閃爍了半秒火花，終以瑟琳娜臉色發白結束。
一邊明目張膽地用相機錄下這段不到2分鐘的對峙的阿皓終于敢呼吸了，一向對打打殺殺興趣不大的他此刻也有了笑意。
慢動作解說的過程是－－新沂和瑟琳娜相距四米，瑟琳娜突然開槍後，新沂才開的槍。這樣的對戰在他們內部不算激烈，關鍵是！短短4米距離，新沂開槍時還壓低槍頭迎上瑟琳娜的子彈。因為兩人身高不同，瞄準的部位也不同。
根據剛才目測到的結果，瑟琳娜所用的德吉林掌心雷速度是200米每秒，新沂所用阿辰牌沙漠之鷹的速度是500米每秒。這樣說……新沂要麼是反應能力是超級賽亞人，要麼就是預測到瑟琳娜會在那一刻出手。
阿皓不由贊嘆︰不愧是教主看重的鬼才，他們確實還比不上。
而自認為是天才的瑟琳娜唇瓣有些顫抖，問︰「為什麼追得上？你，你不是沒看到麼？」
新沂沒理她，長腿再次撂倒瑟琳娜的胸口，給了小隊長冷冷一瞥。被踢得差點吐血好不容易才爬起來的小隊長一個激靈，立刻把瑟琳娜銬了起來。
本來以皓辰的個性，這種牆頭草該根除就根除的，但他倆最近對盛麒的催眠絕活很感興趣，正缺小白鼠……因此皓辰終是決定將瑟琳娜運回花苑，由衛斯理嚴加看管。
解決了一個小Case，皓辰終于可以放松地休息一次了……離開郊區別墅，皓辰揚臂，「回去後各位弟兄都好好玩玩歇歇，想模烏雞的也趁早模。哈哈，烏雞，保重！」
十幾個少年都笑成一團，唯有新沂保持著冷面，路過某處時，微微往外瞥了一眼。
某處蹲得給蚊子咬了不少包的君羿苦笑，對身邊水立方說︰「嘖嘖，兒大不由人啊。當好爸爸真是要命。」
水立方愣是沒听出他話中的幸福感，立刻安慰他︰「老大，你兒子真行，你會有清福的！」
君羿低頭，撓手上的包包去了。
苦笑是真的－－他有多少年沒這麼身先士卒過了？鴻門穩定下來後他一直當幕後，偶爾去紐約加勒比也是為了不泄密，極少實戰。這回要不是听說新沂簡直像鬼魂，方圓三里的異味都能聞到，他才不會放棄代瑤秘制驅蚊水。
要試試幕後好爸爸的滋味……
「走吧，收工！」
皓辰這幾天熬了夜，精神都不太好。這一覺，他們也就睡得格外沉，沉到需要顏非梵叫起來。
坐在床上，看皓辰迷糊地從衣櫃里拿家居服套上，顏非梵模著越來越圓的肚皮，微笑，「很累？」
阿辰打了個長長的呵欠，「還好啦，總歸是舒坦了。」
顏非梵︰「那以後還出去麼？」
阿皓也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坐在顏非梵身邊，「媽咪希望呢？是不是瑤瑤姐總顧著研究她的藥物，媽咪感到一點點寂寞了？」
顏非梵︰「這倒沒有。阿羿最近都翹班，會提前回來。有他無償表演，哪里會無聊？我就是好奇，你們最近這麼忙，都忙些什麼呢？」
阿辰盤腿坐到床上，抓了抓長長的頭發，「媽咪，要是我們以後會這邊發展，你覺得怎麼樣？」
「這邊是指R市？」
阿辰︰「D市。」
顏非梵一笑，「無所謂啊。難道你們以前打算出國？」
皓辰︰……白糾結了！
阿皓歪著頭，直接說︰「回去一趟，再過來時我們就算結業了，以後怎麼混就不關那邊的事。而我們都覺得妹妹應該被我們保護著長大，所以打算留在這邊發展。可惜爹地在R市扎了根，秉著公私分明的原則，我們就到D市去。」
顏非梵點頭，「也就是說，你們死活要去溪山軍校，也有那麼一點點模底的意思？」
「嗯！」皓辰可愛地重重點頭。
「辛苦你們了。」顏非梵模模他們的腦袋，聲音輕柔，「真的辛苦了。」
皓辰不好意思起來，「都是為了媽咪。」
「為了我？」
「當然也為妹妹。」
顏非梵似乎松了口氣，抿唇一笑，「我還打算等你們十五歲了，就去環游世界一趟，重新抓起我的夢想。」
「誒？」皓辰瞪大眼，「這麼突然？」
「這是早就計劃好的事情。阿羿也同意了，當時我們想，如果你們還在那邊的話，我們要麼將妹妹送過去給你們養兩年，要麼讓你們言叔叔幫幫忙。那時候……他和嘉芯也該結婚了。」
「不是。」皓辰還是有些糊涂，「媽咪，你說爹地知道？」
「嗯。」顏非梵微微一頓，挑了挑眉，「听你們的語氣，他似乎欺負你們了？」
皓辰同時扭頭－－爹地你太過分了，我們剛回來的時候你就明著暗著說媽咪差點因為想我們而得產前抑郁癥，要我們想盡辦法在D市開一個絕色分部！欺騙我們對媽咪的感情！大！騙！子！
當晚皓辰沒有拒絕君羿陪睡的邀請，他們表現出極乖的模樣將兩張床並在一起，臉上都甜甜地笑。
君羿只當他們是打勝了仗很開心，沒想太多。
「收獲不錯吧。」君羿裝得跟沒去偷看過一樣。
「還好就是亨納爾跟他的跟班跑太快了。」阿辰作遺憾狀。
君羿︰「你就在額頭上寫‘王婆’吧！」
阿皓︰「沒辦法，最想抓的沒抓到，就抓到一只小白鼠。」
「你們想抓誰？」離得遠，君羿听不清。
皓辰搖頭，「爹地。」
「嗯？」
「你真的很愛我們麼？」
「男人里不愛你們愛誰？」
「怎麼都是媽咪比較重要的吧？」
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君羿很享受皓辰話語中的醋味，嘴角翹成桃花漫天的驚艷，「你們是在問雞和蛋誰先出現的問題麼。」
好大一朵水仙花……
皓辰無力，「知道了，爹地可以為了媽咪的幸福犧牲我們的志願，不惜用欺騙、利誘、戲耍的手段。」
「誒？」君羿覺得很無辜，「沒有過吧。」
「有的，爹地你說你快要老了，快要護不住媽咪了，急召我們回來照顧媽咪。」阿辰咬唇，「就是因為那句‘男人三十豆腐渣’，我們才去溪山的。難道你真以為我們不愛萌妹紙麼，萌姐姐也很有愛啊，畢竟心理上我們足夠大了。」
君羿想囧︰「就這麼點P大的事，你們就郁郁寡歡？」
阿皓眼角一抽，「這不是P，是原則。」
「好好。」君羿很高興阿皓終于將他的P和原則相提並論，笑道︰「過程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爹地！」阿辰斂去笑容，「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和阿皓也許不會去溪山啊，那樣東方就不會被黑小姐抓走，被折磨成那樣了。」
阿皓︰「爹地，你的以前，我們都不想看到它在任何人身上重演。」
「我也不想。」君羿聲音低如提琴，「但是，東方胤的事情跟你們有什麼關系？我的資料表明，那位夫人在三個月前就找上遠在K市的東方胤，也是因為她的糾纏，東方胤才離開K市到D市柳家的庇護下去了軍營集訓兩個多月，直到溪山開學。三個月前，你們就認識了東方胤？」
「可……」阿皓回想起疑點，道︰「亨納爾教父說，抓走東方是瑟琳娜的主意。難道她能預知未來，預知到我們會和東方交好，所以將他介紹給那位夫人？」
「誰知道？」君羿眼神涼薄，嘴角卻彎出溫柔的弧度，「我只希望你們知道－－在黑暗的世界里，難以預料的事恆河沙數，如果每一個與你有關的人都將成為你的責任，那麼絕色可以被你們搞塌了。」
「還不明白的話，想想諸葛亮怎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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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晚啦，而且一不小心寫多了幾百字。
簫煙突然很想多寫一些父子仨的有愛交流——唔，有那麼一點點受到《爸爸去哪兒》的影響了。回憶前文，君羿教導皓辰的部分真的還蠻少的。
親們以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