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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節跟蹤2
（2）
說話間，史娜的眼角滾下了淚珠。燈光下非常晶瑩，「啪」的一聲似乎滴落于曹榮的心底。
曹榮被感動了，他伸手攬過史娜，細聲說︰「知道我為什麼問你這話嗎？呂亮來找你了。如果你想跟他走，我不會攔你，因為我愛你。如果你不想走，我們馬上要實行我們的計劃，這個呂亮會影響我的計劃，我必須將他打發掉。」
史娜的腰很細也很軟，她呼氣如蘭，吐聲如水︰「曹哥，你覺得怎麼辦好就怎麼辦，我現在是你的人，什麼亮仔不亮仔，我和他的關系屬于過去。未來，是屬于你和我。」
曹榮一口氣再也難以喘上來，史娜豐厚的雙唇已經緊緊地咬住了他，一個柔軟如蛇的舌卷進他的嘴里。窒息、原來窒息也很甜蜜。
瘋狂很容易就到來，兩個人像燃燒的火迅速升騰燃燒，直燒的二人大汗淋灕徹底虛月兌。
二人躺在床上足足有一個小時，當一切平靜下來，曹榮一只手模著她潮熱的紅暈漸消的臉蛋，一只手拽起一件胸衣輕輕地給史娜穿好，特別細致地附在她的耳邊說︰「娜娜，你必須去跟我辦件事，這件事不辦，你我永無寧日。」
史娜拿起曹榮的襯衣給他穿好，系好扣子，嘴里就吐了一個字︰「嗯！」。
曹榮在衛生間準備了一根短棍，那根短棍也就一尺多長，放在手里很得心應手的那種。然後，曹榮的嘴里也就吐出了一個字︰「走！」
夜很黑，曹榮摟著史娜的腰，史娜依著曹榮的肩，二人前行。雖然慢，但他們覺得很好，心頭有股熱浪在澎湃、在相互撞擊。
黑暗中他們走了一段，來到了一個燈火明亮的去處。那是和平路盡頭的和平廣場，一個大大的圓盤，圓盤上林木蔥郁。鬧中取靜的城市花壇！
不過，此刻沒有鬧只有靜。夜深人自然靜，都在夢鄉。
曹榮特殊的三角眼掃了一下對面的和平旅館，嘴角邊擠出幾個字︰「娜娜，你去，310房間，將呂亮叫到這兒來。」
曹榮不但是跟蹤呂亮，而且在總台處已經查清他和陽子住在310。
史娜一笑！
「曹哥，用不著吧？我這兒有電話。」原來，史娜早有準備。
曹榮點頭，史娜電話打過。
呂亮剛剛進入夢鄉，他夢見一個身穿牛仔的人向他走來，那個頭戴一頂圓圓的禮帽，鼻梁上一副方框墨鏡，渾身上下透著一種莫名的煞氣。那人不是走，是飄，似乎是踩著雲朵而來。呂亮最喜歡就是騰雲駕霧，看過西游記，他就在自己家中的房頂上撐起了一把傘，凌空而下，讓老媽嚇得差一點昏過去。
他正在考慮這人白天好像是見過，卻突然發現，那人手伸進懷里掏出一把手槍。手槍的槍管冰冷，黑洞洞的似乎是誰的眼楮。呂亮雙手直搖︰「不要！」，聲音蹩在嗓子里發不出來，那只槍管里紅光一閃「啪、啪啪！」
呂亮四肢猛地一掙扎，人從夢中醒來，桌上的手機仍然在歡叫。
抓過手機，第一眼就有一股歡喜驅走了他所有的睡意。按下接听鍵他就喊︰「娜娜，我的娜娜你在哪兒？」
「我在你的樓下，來吧！」聲音清晰，絕不遙遠，字字如珠，絕不重復。話音一落，電話就關機了。
呂亮也不猶豫，三把、兩把穿上衣服，抓住手杖開門下樓。後面是陽子的聲音︰「亮哥，你上哪兒，等等我。」
出了門，昏黃的燈光霧氣一樣。霧氣中傳來史娜的聲音︰「呂哥，我在這兒！」
一時間，呂亮真不知道是在夢里還是在仙境里。
「娜娜、娜娜！」呂亮沿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進廣場。
突然，他如剎車般猛地立在當地。全是感覺啊！迷蒙的霧氣中只有感覺最靈。這感覺是什麼？撞牆的感覺使他猛然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