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弟”,乖乖上榻 29、你到底脫不脫!

作者 ︰ 寶馬香車

「我沒事……」

皇甫硯真應了一聲,音調異常虛弱,卻還是固執地擋開了皇甫長安的手,不讓她去看自己的傷口。

他越是這樣,皇甫長安越擔心,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走過去要檢查他的傷口。

「還說沒事!都流了這麼多的血……你怎麼不早說?!」

扯著皇甫硯真的手臂側過身,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皇甫長安的眉頭幾乎要擰得打結。

只見他淺青色的長衫上,漫開了南瓜般大小的一整片血漬,修長的後背上被野狼鋒利的爪子抓出了長長的血痕,皮開肉綻的,似乎要深入內髒去,身後的衣服早已經被扯爛,被惡狼獠牙刮到的傷口還在一點點的冒著鮮紅的血……

「小傷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天色要暗下來了,留在這里不安全,快點趕路吧……」

皇甫硯真抬起手來,還要去推皇甫長安,然而腳底一軟,步子有些虛浮,跟著身子輕輕一晃,險些栽倒在皇甫長安的身上。

皇甫長安立刻扶住他,沒好氣的罵了句粗話,口吻又是慍怒又是擔憂。

「這也叫小傷?!那什麼才是大傷?!偏要死了才來呼天搶地嗎?你怎麼那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都不知本宮會擔心嗎?!」會擔心——你的小雛菊香消玉殞嗎?!

聞言,皇甫硯真清冷的黑眸中一閃而過一縷亮光,聲色卻是又冷又酸。

「別說得好像你真的很在乎一樣,走了這麼久你才發現我受傷了,可見……根本就沒把我放在心上。」

邊上,上官無夜冷不丁地打了個顫,覺得有點兒牙酸。

「怎麼又怪起本宮來了?!你離得那麼遠,又走在本宮身後,除非本宮長了只狗鼻子,才能嗅到這淡淡的,還帶著點兒清香的血腥味兒,是二皇兄你的……」

見過無賴的,沒見過這麼蠻不講理的,這一路上,皇甫硯真雖然跟在了她身後,可是那氣場冷得……連兔子都不敢靠近她半步!她也不是沒試過跟他說話,可是……他有理她嗎?!別說回話,連吭都沒有吭一聲,光顧著跟大皇兄搶獵物,傲嬌得要死有沒有?!

不過,瞅了眼皇甫硯真那虛弱而蒼白的面龐,皇甫長安擔心再這麼跟他杠下去,指不定還真會把他氣死。

說到一半,皇甫長安即便話鋒一轉,柔著嗓音摟上他的小蠻腰,在他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踮起腳尖湊上去,在他的嘴角蜻蜓點水般親了一下,溫柔地哄著。

「嘛……就當是本宮粗心,本宮錯了,本宮這就給你賠罪……可本宮是真的擔心二皇兄你的身子呀!二皇兄你是因為本宮才受的傷,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本宮如何過意得去?你是知道的,本宮寧願自己受傷,也舍不得二皇兄你傷到半根頭發……」

皇甫硯真卻不是那麼容易哄的,盡管皇甫長安用這種語調跟他說話,讓他很有些獸不鳥,但是!

一想到皇甫長安也會這樣小心翼翼地笑著討好別的男人,哼……就忍不住騰起一股撕爛她嘴巴的沖動!

風流!濫情!沾花惹草!

他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劣跡斑斑的家伙?!

月老是看他太不順眼了,還是看皇甫長安太順眼了?

側開臉,清冷著眉眼,皇甫硯真抬手推開皇甫長安,後退了半步︰「你只管當做沒看見,我不需要你的假情假意,這回權當是我替母妃還的債,以後你我各走各的,兩不相欠!」

艾瑪!好難搞!

她難得說上一次甜言蜜語,二皇兄不給面子也就罷了,居然還鬧得更凶了?!什麼叫各走各的兩不相欠,丫是要削發為尼出家當和尚嗎?還兩不相欠!

「二皇兄,別鬧了,人家無夜還在邊上看著呢,你多少給本宮留些顏面呀……」跟上前摟緊了皇甫硯真的小蠻腰,皇甫長安垂眸,說話間就要去撕開他的衣服,幫他下藥包扎,「不管怎麼樣,先把傷口料理好了再說……」

上官無夜原本是雙手抱胸杵在旁邊,冷著眼楮看奇葩,听到皇甫長安那麼一說,不由得眼角狠狠抽了抽……不忍直視!

冷哼了兩聲,上官無夜即便轉過身去,挪開了視線,恨不得能把耳朵也堵上。

照這個情形下去,這個國家遲早要滅亡,這個陛下欽定的太子爺……根本天生就是拿來亡國的好嗎?!

皇甫硯真傲嬌地斜著眼楮,微涼的指尖觸上皇甫長安的手腕,抓著她的手要阻止,然而皇甫長安雙手環著他,整個人緊緊貼在他的身上,甚至還能感覺到她胸前那兩塊大胸肌在呼吸間緩慢起伏……皇甫長硯真不是個聖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可能沒有反應,但是現在……他必須不能有反應!

否則他之前的隱忍就都白費了。

皇甫長安那賤兮兮的性子他再了解不過,你對她好,她只會隨意地玩弄你,比如東宮那個叫宮疏影的男寵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只有你對她冷淡,對她愛理不理的,她才會巴巴地腆著臉貼上來,就像她對皇甫無桀那樣!

所以,縱然他很想把她摁到在身下,將她狠狠地佔為己有,讓她的身上布滿自己的氣息和印記……卻是不能表現出太多的熱切和沖動,讓她奸笑著爬到自己的頭上來!

深吸了一口氣,皇甫硯真壓下小月復的沖動,從她手里拿過金瘡藥和紗布,淡淡道。

「我自己來。」

二皇兄的聲音若即若離,隱隱含著薄怒,顯然是沒有完全消氣。

雖然,皇甫長安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發這樣大的脾氣,她只不過是想幫他包扎傷口,難道這也有錯?!果然男人和女人不是同一種生物,男人的心思……有時候真的讓人無法理解,也不可理喻!

「那好吧……」松開手,皇甫長安退開兩步,聳了聳肩膀一臉悻悻。

不想,皇甫硯真又捏緊了指節,冷哼了一句。

「明知道我的傷口在身後,單憑我一個人根本包扎不了……呵,果然都是虛情假意……這樣虛偽的關心,不要也罷。」

說著,修長的手指緩緩收緊,「砰」的一下,裝著藥粉的瓷瓶就被捏了個粉碎。

「喂!你……」皇甫長安先是一傻,爾後大怒,「臥槽!皇甫硯真你真是夠了!莫名其妙發什麼脾氣?!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說發神經就發神經!身子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肯珍惜,本宮也懶得管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媽蛋!這貨來大姨夫了還是咋滴?!怎麼這麼難搞?!

皇甫長安一甩手,走到了邊上,抬起手狠狠捶了一下樹干!

她也不是故意要對皇甫硯真發火的……只不過,每當遇上這種無法解決的狀況,她就忍不住會暴走!

見狀,皇甫硯真冰薄的唇瓣微微抿起,嘴角淺淺上揚成一個細微的弧度。

爾後……單薄的身子在火紅的雲彩下輕輕搖晃,跌倒在了邊上的枯草叢中,嚇壞了一旁的小兔子。

「二皇兄!」皇甫長安回過頭,臉色急變,立刻跑過去扶他,使勁的搖了幾下,也沒能把他搖醒過來,不由得聲淚俱下地自責,「好嘛好嘛,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凶,不該對你發火……二皇兄你別生氣啊,快醒一醒……」

身後百步之處,上官無夜在風中凌亂不已……給這對史上第一奇葩的兄弟倆,嬸嬸地……跪穩了!

捏著嗓子嚎了一陣,也不見皇甫硯真醒來,皇甫硯真無法,只能幫他包扎了傷口,呆著原地等救援的人馬趕來。

上官無夜離得遠遠,抱胸靠在樹干上,仿佛他們是瘟疫般不肯挪近半步。

皇甫長安無聊之下本想找他聊兩句,深入了解下屬的心態,听他談一談作為直立性一交機器的感想,然而一看到他冷酷著臉仰頭看向天空,明媚成四十五度的憂桑……一句話卡在嗓子眼,卻是怎麼也吐不出來。

剛才那一瞬,她是不是看花眼了?!

她竟然在那個男人的臉上,看到了一抹類似于溫情的笑意,雖然很快就消匿了下去,卻沒有逃過她雷達般的眼楮。

她感覺,這個男人也許並不像看起來那樣風流而無情,隱藏在他那到處播種的行為之下,是一顆尋常人難以參透的心。

正在皇甫長安歪著脖子打量上官無夜的時候,卻見他抬手在胸口模了兩下,爾後臉色一變,抓起長劍就要往適才逃離的那個方向走。

「喂!」皇甫長安立刻站起來,喊住他,「你要去哪里?!」

上官無夜冷冷地解釋了一句︰「有東西掉了,我要去找回來。」

「你瘋了?!再過一會兒天就要黑得看不見了,你現在回去無疑是送死好嗎?!」

「那是我的事,不勞太子殿下費心。」

上官無夜邊走邊說,頭也不會。

見他那模樣,皇甫長安就知道他定是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雖說他是上官老狐狸的干兒子,可這個家伙看著順眼多了,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那群惡狼咬得尸骨無存。

快步追了上去,皇甫長安抽出長劍攔在他的面前,阻止道。

「本宮說不許去,就不許去!怎麼,你想違抗本宮的命令嗎?!」

上官無夜陰狠地瞪了她一眼,惱火道︰「太子殿下這是要逼微臣出手嗎?」

皇甫長安冷然一笑,苦口婆心︰「等會兒就天黑了,你就是回去也找不到。不就是丟了個東西嘛,用得著慌成這樣?莫非是你心上人送給你的定情信物?」

上官無夜抬手架開她的劍,眸中隱隱聚起了幾分殺氣。

「不用你管!」

喲……一听這口氣,皇甫長安就知道她猜中了。

還真是沒看出來啊,這個直立性一交機器……竟然還是個痴情種?果然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眼珠子微微一轉,皇甫長安繼續規勸︰「現在狼群還沒有散開,你去了也是白費力氣,反正這兒荒山野嶺的,沒人會稀罕撿走你的寶貝,還不如等明天一早天亮人,再派人來找……本宮看你也不像是那種腦子缺根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說完,皇甫長安即便收回了劍,插回劍鞘之中。

不遠處,救援的人循著信號煙霧踢著馬蹄匆匆趕了過來,在小道上揚起一陣陣的枯草和黃土。

「屬下來遲!太子殿下請恕罪!」

「長安……」皇甫無桀跳下馬背,快步迎了上去,「你有沒有受傷?」

上官無夜抬眸,深沉的黑眸之中倒映著皇甫長安走開的背影,一個「為」字的字節半張在嘴里,卻是沒有來得及吐出口。

那個家伙……明明知道他是禍患,為什麼還要勸阻他,不讓他只身犯險?

「本宮沒事兒,只是二皇兄他被狼撲了,受了不輕的傷,恐怕得那個架子擔起來才行……」

「被狼撲了?你們遇見了狼群?」

皇甫無桀蹙著眉峰,不免覺得有些蹊蹺,這圍場和真正的荒山並不相同,狼群這種危險的群體,就算真的有,也不會太多,可是按照皇甫硯真那樣的傷勢來看,他們三人遇見的可不是一小撥的狼群那麼簡單。

皇甫長安瞅著他的神情,看出了他的顧慮。

圍場里會出現狼群,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的,皇甫長安率先懷疑的自然是上官老狐狸,然而這回連上官無夜都差點栽了跟頭,她又不禁懷疑別人……又或者,上官老狐狸跟上官無夜的關系看起來並不像表面上那麼親近,在他眼里,上官無夜的價值僅僅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然而,這些都只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想再多也是徒勞。

皇甫長安擺擺手,有些疲倦地爬上了馬背。

「別管那麼多了,二皇兄的傷勢要緊!得快些回營地清洗干淨才行,萬一感染了傷口,得上狂犬病神馬的……那就不是鬧著玩的了!」

皇甫無桀聞言不免有些無語,忍不住瞪了她一眼︰「有你這麼詛咒自己的二哥的嗎?」

說話間,轉頭瞧了眼那抹染血的青衫,皇甫無桀聯想起了之前皇甫硯真同他說的那句「離皇甫長安遠一點」,還有那鋪天蓋地而來的醋意……再回眸看著皇甫長安,心頭莫名騰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兒,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兒,他被蒙在了鼓里?

疑惑間,皇甫長安忽然從馬背上俯來,伸手揀起他發束上插著的一片枯葉,又伸手往他臉頰上輕輕抹了一下,笑道。

「大皇兄你跑到哪個深山老林里了?怎麼把自己的發型搞得這麼亂,都是葉子的碎片,還有臉也被樹枝刮花了……」

「哼!你還好意思說這個,還不是你發了那個求救的煙霧,我才急著趕來……」

皇甫無桀先是一愣,爾後罵了兩句,眼前,皇甫長安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他的聲音不由越來越輕。

皇甫長安眨了眨那雙狡黠的眼楮,十分不要臉地問了一句︰「大皇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關心本宮了?是不是被本宮的無敵魅力征服了?」

皇甫無桀撇開臉,退開了兩步,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你想多了,是父皇急著催我趕來……」

皇甫長安不以為然,嘻嘻一笑︰「此地無銀三百兩,解釋就是掩飾……還有,大皇兄你臉紅了,本宮記得,大皇兄你說謊的時候,就容易臉紅呢……」

「胡說!我沒有……」

「你就有,就有就有就有!」

「咳咳,咳咳咳……!」

皇甫硯真其實一直沒有昏迷,原本打算就這麼一路暈回去,然而听到皇甫長安跟皇甫無桀**調得厲害,實在憋不住鐵青了臉色,開口假咳了幾聲。

「哎呀,二皇兄醒了!本宮得去伺候那位大爺了!」

听到那聲音,皇甫長安臉色驀地一僵,匆匆勒著馬韁奔了過去,生怕沒跟皇甫無桀撇清干系。

這麼一來,皇甫硯真的神色稍稍緩和了幾分,變成皇甫無桀不自覺地沉下了臉色。

回到營帳,皇甫長安先是隨皇甫無桀去到皇帝老爹面前報備了一下,隨後立刻派人暗中前往先前遭到狼群襲擊的地方,試圖趕在上官無夜之前,找到他丟下的「寶貝」。

看他那麼緊張,肯定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要是能借此拉攏這位侯府的少公子,能獲取多大的利益幾乎是不言自明的,盡管這個可能性看起來非常之渺茫,然而只要是一星半點兒的希望……皇甫長安也要去試一試!

試試而已嘛,又不會懷孕……不管何時何地,能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那都是極好的!

吩咐下去之後,皇甫長安才得了空閑泡了個熱水浴,換上一身干淨而舒適的衣服。

掀開簾幕走出去,沒等走多遠,就听到隔壁的帳篷里傳出一聲冷喝。

「滾,別讓本殿再看見你!」

「可是……二殿下……」

皇甫長安微挑眉梢,尼瑪……這又是鬧哪樣?大姨夫一來就止不住了是吧?!二皇兄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作天作地作死的貨色啊!

即使看起來清冷如霜,然而真正生氣的時候並不會生氣太久,就之前回來的路上,磨破了她一路的嘴皮子,到底還是在最後的關頭,對她哼哼了兩聲,算是原諒了她之前對他的大吼大叫。

「見過太子殿下。」

看到皇甫長安走過來,守在門口的護衛立刻行了個禮。

皇甫長安抬手指了指帳篷里面,小聲問道︰「發生什麼了?二皇兄不肯吃藥還是怎麼滴?」

兩名護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搖了搖頭︰「屬下也不太清楚,好像是大殿下派了一個丫頭過來,要幫二殿下擦身子,二殿下趕了她兩次,那丫頭卻是賴著不肯走……」

「咦……還有這種事?」

皇甫長安扯了扯嘴角,忍不住笑了……大皇兄又是插的哪門子手?莫不是今個兒看著他和二皇兄走得近,怕二皇兄被他扯成了斷袖,才特意找了個女人過來,讓二皇兄正正眼界?

真真是用心良苦啊!

「你們先下去吧!」

揮揮手,皇甫長安掀開門簾走了進去,只見地上果然跪著一名妙齡少女,穿著……還挺暴露的。

床頭,皇甫硯真眯著眼楮,渾身散發著寒氣,正要喚人進來將那少女壓走,一抬眼,見到了皇甫長安,神色忽然間就微妙了起來,轉而對那少女緩和了音調︰「算了,那你過來吧……」

「啊!是……」

少女也是被大殿下放了狠話,被逼得有些無奈,正在心底做了最壞的打算,驀地听到二殿下這麼一說,當即心花怒放,盈盈站起身,就要端著熱水走過去給二殿下擦拭身子。

然而,不等她走到床邊,就見跟前影子一晃,緊跟著,二殿下就被某人壓倒在了床上。

在看清了來人之後,少女睜大美眸,微微一驚。

「太、太子殿下……?」

皇甫長安可不管她,誰敢染指她的冰雪小雛菊,就都是在跟她作對!當然,她自是不會跟一個丫鬟一般見識,讓她不爽的是,二皇兄竟然會真的答應下來!

盡管,她知道二皇兄那是為了刺激她……但,還是覺得好不爽!

她的冰雪小雛菊,除了她,誰都不能任意支配……哪怕是二皇兄他自己,也不行!

因為在她看上之後,那朵美美的冰雪小雛菊,就是她的了!

劈手扣住皇甫硯真的下顎,皇甫長安傾身,俯首,幾乎是毫無預兆的吻了上去,吧唧一聲,弄出了好大的聲響。

「 啷!」少女登時看驚呆了,手一松,木盆就那麼掉在了地上。

下一秒,反應過來的少女緊緊閉上被閃瞎的狗眼,跪在地上不停地哆嗦。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太子殿下恕罪……求太子殿下……饒了奴婢一命吧!」

「你是該死……」皇甫長安側過頭,在嘴角勾起一絲陰險的笑意,轉而像是想到了什麼,又說,「不過,現在本宮還不想讓你死……你就這樣滾回去,明明白白地告訴大皇兄,你看到了什麼……」

「奴婢……奴婢不敢!奴婢什麼都沒看見!」

「嗯?」

「奴婢這就滾!這就滾!」

見那少女連跑帶爬地沖了出去,皇甫長安才噙著笑從皇甫硯真身上爬起來︰「二皇兄,你猜,她會不會真的說?」

皇甫硯真一把拽住她的手,猛的一使勁,又將她拉回到了自己的胸口,清冷的眸子里不知何時,燃起了星星點點的火光,就連聲音,都變得分外的旖旎妖嬈了起來。

「她會不會說我不感興趣,只是你把她趕走了,誰來幫本殿擦干淨身子?」

「欸?!二皇兄不會是要本宮親自動手吧?」

「那就幫我把人叫回來。」

「不行!那丫頭一看就毛手毛腳的,二皇兄這細皮女敕肉,要是被她傷著了怎麼成?還是本宮勉為其難地屈尊降貴,給二皇兄當一回侍從吧……小德子,快去打盆熱水來!」

那廂,小德子在隱隱察覺到氣氛不太多對的時候,就灰常自覺地默默地退了出去。

這還沒走多遠,就听到皇甫長安喚了那麼一聲,不得不硬著頭皮回了句話,匆匆跑去打了盆熱水,送到了帳篷里。

「好了,你可以退下了。」

「是,太子殿下……」小德子松了一大口氣,心想你就是不說我也會滾得遠遠的,然而,在退出去之前,嘴唇微微一抿,有些欲言又止。

辣個啥……太子殿下,您可千萬要輕一點,我家主子這還受著傷呢,真是叫人糟心啊!

「嘩啦啦!」

皇甫長安拿毛巾沾濕了熱水,擰干,坐回到床邊,上下瞧了皇甫硯真一眼,道︰「看本宮干什麼呀,快把衣服月兌了,你又不是手斷了,難不成連衣服也要本宮幫你月兌麼?」

皇甫硯真被她說得臉色一白,一雙剪水似的眸子頓而又冰封了起來,宛如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霜。

僵持了片刻後。

卻見皇甫硯真抬起手來,拿手肘往一邊堅實的床沿上不輕不重地磕了一下,半斂著的眼楮看不出是何情緒,口吻倒是蛋定得讓人一口老血噴出三尺遠。

「手麻了……」

「……!」

皇甫長安抽了抽眼角,又抽了抽嘴角,看著皇甫硯真一臉純潔無暇如同白蓮花般的神態,心頭頓然而起一股狠狠將其揉碎的沖動!

尼瑪啊!

二皇兄不要太月復黑啊!

她還以為他的臉皮很薄的,薄薄的一層一捅就破,可是眼下看來,二皇兄的臉皮不要在收縮自如,可薄可厚好嗎?!

他丫的到底是以什麼心態才做出那樣的舉動啊?!純粹只是因為懶得動手嗎?!應該不是吧?!難道是為了勾引她?更不應該啊!明明他自己月兌的話會更有誘惑力……所以!這個世界怎麼了啊!她的二皇兄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不要那麼含蓄啊,男人的世界勞資理解不了啊!

默默地放下了毛巾,皇甫長安瞟了他一眼,瞟了他兩眼,瞟了他三眼……弱弱地,下不去手,總有一種一旦動手就會被秒殺的錯覺……

就這樣,僵持了又一陣,皇甫硯真瞥向一邊的木盆,道︰「水涼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到底月兌不月兌?!

皇甫長安心一狠,伸手模上他胸前的衣襟,一寸一寸,艱難萬狀地……把衣服扯了開,露出一片精壯而細膩的肌膚,在燭光的照耀下,宛如牛女乃般泛著溫潤的光澤,令人忍不住垂涎三尺,獸性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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