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正想著,這時在櫃里模索到了一條繩,于是就心生一念,立刻打開了櫃門走了出去,沙瑪阿依立刻拉著乘風的手說,現在他們肯定還在外面呢,我們就這麼出去很危險。
乘風立刻和沙瑪阿依說沒事,說著走到一側,搬出一張凳來,隨即坐在上面,朝沙瑪阿依說,你把我綁在凳上,快點。
沙瑪阿依一時沒明白乘風的意思,這個時候跑都恨沒地方可跑的,乘風不但不想辦法逃跑,居然還要自己把他綁在凳上,這不是廁所點燈麼。
乘風知道沙瑪阿依在顧慮什麼,立刻和沙瑪阿依解釋說,現在來不及和你太多的解釋,我簡單的說下,我本來就是來刺殺你老板的對不對。
沙瑪阿依立刻點了點頭,不過還是不太清楚乘風現在到底想做什麼。
乘風立刻又解釋說,我本來就是來刺殺你老板的,但是外面的人並不知道我現在和你們是一伙的,所以你現在必須綁上我,他們不會懷疑我,還會覺得我是被你們抓住的。
沙瑪阿依似乎明白了一些乘風的意思,立刻和乘風說,我明白你說的,但是這樣很危險,你也不能確定對方完全不知道我們這的情況不是麼。
乘風則立刻和沙瑪阿依說,你說的沒錯,但是我們如果一直躲在這個衣櫃里,被他們發現也是遲早的事,那時候還不一樣是個死,與其等死不如搏一把呢,這叫做置之死地而後生。
沙瑪阿依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乘風厲聲和沙瑪阿依說,你們老板不是和你說了,以後我就是你的老板了,所以我的話就是命令,我現在命令你這麼做。
見乘風拿出了老板的架勢來了,沙瑪阿依只好從櫃里取出繩,猶豫了一下,見乘風正看著自己,只好拿著繩開始將乘風綁在了椅上。
乘風還吩咐沙瑪阿依綁的緊一點,等沙瑪阿依綁好後,他看了看沙瑪阿依,和她說沒事,讓她放心,但是總感覺差點什麼。
想了半晌後,乘風才想到,自己是來刺殺西裝男的,現在自己被人家俘獲了,沒理由自己身上什麼傷也沒有吧。
想到這里,乘風立刻又對沙瑪阿依說,你對著我臉來幾拳,有多大力氣就使多大的力氣。
沙瑪阿依頓時又愕然地站在原地看著乘風,乘風立刻又用命令的口氣和沙瑪阿依說,這同樣是命令。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綁人和打人畢竟不一樣,沙瑪阿依看著乘風半晌還是下不來手,和乘風說,我真的下不了手。
乘風立刻和沙瑪阿依說,在摩加迪沙這樣的地方,你還有什麼沒見過的,打個人而已,你就把我想成你最恨的人,要麼動手,要麼一會一起等死。
沙瑪阿依猶豫後,這才伸拳打在了乘風的臉上,不過那力道就和給乘風瘙癢一樣。
乘風耐心的指導著沙瑪阿依,他知道這個時候著急也沒有用,心不禁暗想,我他媽這不是犯賤麼,別人打自己,自己還要悉心的指導。
在乘風的指導之下,沙瑪阿依的拳頭一次比一次硬,打的乘風鼻青臉腫,在沙瑪阿依實在打不下手後,乘風才和她說,現在就差一拳,給我打出鼻血就停手。
沙瑪阿依沒有辦法,對著乘風的鼻梁又連續幾拳,每打乘風一下,沙瑪阿依都皺一下眉頭,好像是打在自己的身上一樣。
終于乘風的鼻開始流血了,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腳步聲,乘風立刻和沙瑪阿依說,你繼續躲在櫃里,外面發生任何事,你都不要出來。
沙瑪阿依沉吟了片刻,拍了拍乘風的肩膀,說了一句保重後,立刻又鑽回了櫃。
乘風這個時候還是覺得有些不妥,立刻歪動著凳,砰地一聲倒在了地上,這才暗想,這倒是似模似樣了。
正想著呢,屋外的腳步聲加快了,明顯是听到了這里的動靜,沒一會功夫,兩個持槍的黑人已經到了門口。
兩個黑人見乘風被綁在凳上倒在地上,不禁眉頭一皺,這一排的房間本來就是他們搜查的,剛才他們踹開這個房門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人,乘風怎麼憑空出來的。
一個黑人用槍口對準著乘風的方向,另外一個黑人則上前去查看乘風的情況,將乘風從地上翻正了過來,這才發現乘風微閉著眼楮,臉上滿是鮮血,鼻青臉腫的樣,不禁一愕。
黑人站起身來,和門口那個黑人嘰里咕嚕的說著什麼,好像在商量著怎麼辦,說的話乘風一個字也听不懂。
乘風是听不懂,不過躲在櫃里的沙瑪阿依倒是每個字都听的格外清楚,兩個黑人正在好奇,乘風是從哪里來的,是不是就地解決呢。
櫃里本來就悶熱,加上听到這些話,沙瑪阿依頓時感覺自己背後的汗水在順著自己的肌膚往下躺,此時心下更是一凜,因為兩個黑人已經商量好了,準備就地解決乘風。
沙瑪阿依正在想自己是不是要沖出去救乘風的時候,突然听到第三個人的聲音,同樣是在用摩加迪沙的語言在問他們在干嘛。
兩個黑人立刻叫了一聲船長,隨即開始匯報這里的情況,說他們本來已經搜查過一遍這里的房間,沒有發現人,再回來就發現一個人倒在這里,人還有氣,問那個船長要不要干掉。
船長沒有說話,隨即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很顯然船長穿的是軍靴,走起路來就是這種聲音,沙瑪阿依的一個同事也喜歡穿軍靴,她時常听到。
沙瑪阿依躲在櫃里一動不動,感覺自己緊張的雞皮疙瘩都快要起來了,額頭的劉海已經完全濕透了,搭在腦門上,汗珠從臉頰上顆顆滑落。
房間里頓時一陣安靜,安靜的讓沙瑪阿依有些害怕,甚至開始覺得乘風這個決定實在是太冒險了,畢竟讓他來殺老板的是羊老三,而外面這幾個人很顯然是摩加迪沙的地方武裝,他們可能甚至都不知道這其的事。
很快船長和兩個人說,這個家伙顯然是被嚴刑拷打過的,你們去一個人把羊志叫過來,問問他該怎麼處置再說。
一個黑人蹬蹬的跑了出去,另外一個黑人則和船長說,船長,國來的家伙說這里有大量的金銀財寶,我們殺進來將整個樓都搜干淨了,別說金銀珠寶了,連一個硬幣都沒看到。
船長沉吟了良久之後,才和那個黑人說,暫時不要考慮這些,我相信這里肯定還有什麼秘密通道之類的,不然沒金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除了幾個被炸的不成人樣的死尸之外,一個鬼影都沒有。
乘風躺在地上依然一動不動,他听著兩人的對話,但是一句也听不懂,更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從鬼門關走了一趟了。
沙瑪阿依躲在櫃里卻在焦急,對方已經猜到了這里有暗室之類的,只要仔細的找,遲早是會找到的,不過她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什麼也做不了,只有干著急的份。
沒一會功夫外面再度傳來了腳步聲,很快羊老三就跟著黑人走了進來,身邊有一個皮膚不算純黑的黑人和羊老三用蹩腳的說,扎克船長說了,這個人有些可疑,而且也是亞洲人,問問你怎麼處置。
乘風總算听到了一句自己能听懂的話,心不禁一動,扎克船長,扎克,這個名字好熟悉啊。
正想著呢,他又听到了羊老三的聲音,這個人很可能和外面發現的那具尸體一樣,是我派來的殺手,我先看看再說。
在黑人幫羊老三翻譯的時候,羊老三已經走到了乘風的身邊,蹲一看,果然是乘風,又伸手查看一下乘風的情況。
羊老三用力的拍了拍的乘風的臉,見乘風沒有什麼反應後,這才站起身來,和扎克船長說,可能是被打暈了。
扎克船長立刻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堆什麼,一旁的翻譯和羊老三說,扎克船長問你,你當初說讓殺手過來殺了這里的負責人,乘著這里動亂,我們殺進來,現在他們人沒殺得了,還一死一暈……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現在我們已經進來了,這里除了死尸之外,一個硬幣都沒有,你承諾我們的金呢。
羊老三則立刻和扎克解釋說,這里的人在一瞬間就消失了,說明這里有什麼暗道,我相信金肯定就在暗道里,只要你讓你的手下別放棄,繼續搜,肯定能找到。
他說著等翻譯翻譯了一遍自己的話後,又繼續和扎克船長說,現在你們繼續搜,我來問問我派來的這個殺手,說不定他能知道些什麼呢。
扎克船長說了幾句話後,立刻就走了出去,翻譯也跟著出去了,出門前和羊老三說,扎克船長說了,我們會繼續搜,但是如果見不到金,你知道什麼後果。
很快幾個黑人都走開了,羊老三等人走遠後,這才呸了一聲,立刻走到乘風的面前,將他扶了起來,又拍了拍乘風的臉,見他還是沒醒,立刻用手指掐住乘風的人。
乘風知道也裝的差不多了,這個時候該「醒」了,立刻佯裝**了一聲,睜開了眼楮。
羊老三見乘風醒了,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沒等他發問呢,乘風立刻朝自己說,「你也被他們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