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老三盯著乘風看了好一會,才問乘風,那個人怎麼樣了,你們殺了他沒有。
乘風一听這話,就知道羊老三在以太會總部里還沒有安插眼線,但是這僅僅是猜測,也許羊老三在咋呼自己也說不定。
他腦里心念急閃,他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是關乎自己生死存亡的時候,稍微有一句話說的不對,就可能引起羊老三的懷疑。
乘風甚至想到,現在羊老三一個人在房間里,自己完全可以制服他,但是就算制服了羊老三,也未必能逃出去。
畢竟這里還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沙瑪阿依,加上他現在還被綁在凳上,而羊老三並沒有要給他松綁的意思。
他腦里的想法也都是一閃而過,知道自己越是回答的遲疑,越能引起羊老三的懷疑。
乘風立刻和羊老三說,「沒有,高鵬志那貨太魯莽著急了,我讓他等一下,看好時機再動手,他就是不听,還把自己小命給丟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羊老三的臉色,見羊老三這時在屋里踱步來回,並沒有看著自己,而是在沉思什麼。
乘風繼續又說,不過那個人已經被我打傷了,但是我們沒料到他們樓上會有機槍,有點措手不及。
羊老三這時看向乘風,不禁問他,他們殺了高鵬志,為什麼沒有殺你,你身上連一個槍傷都沒有。
乘風早就想好了應對的辦法,立刻和羊老三說,我見高鵬志被機槍掃死了,我知道我一桿槍根本不可能殺掉那人了,所以我自己投降了。
羊老三听乘風這麼一說,眉頭不禁一皺,不禁冷聲和乘風說,你就不怕在你投降的時候,對方還是殺了你。
乘風不禁也冷笑一聲,我不投降也絕對不可能逃走了,投降起碼還有一線生機,如果對方想知道一些誰派我來的,為什麼要殺諸如此類的問題,那我就不用死了。
羊老三此時盯著乘風看,隨即冷笑道,看來我是找錯人了,我一直以為你乘風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原來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啊。
乘風聞言不禁哈哈一笑,我是怕死,像高鵬志那樣,明知道會死,還要去送死的愚蠢行為我是做不到,我現在是苟活了下來,但是我也獲得了我想要的。
羊老三聞言臉色不禁一動,立刻問乘風,他們是不是和你說什麼了,還是你得到了他們什麼消息。
乘風這時故意隱語不發,朝羊老三說,你難道就這麼看著我被綁著,也不幫我解開。
羊老三心里著急想知道乘風到底知道了西裝男到底有什麼秘密,立刻朝乘風一笑,「你看我,看到你沒死,一時開心,倒是把這事給忘記了。」
他說著就走到乘風的身後,開始幫乘風解開繩,他不知道的是,乘風已經準備好了,只要自己手一松開,就先挾持羊老三。
之前他的確是想著,即便挾持羊老三,外面的扎克船長和他們的人未必能放自己走,但是也就是在和羊老三對話的過程,乘風又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扎克船長和他的手下是被羊老三忽,以為這個建築里藏著黃金,而就是剛才乘風引誘羊老三給自己松綁的時候,他看出了羊老三的貪婪。
而外面的扎克船長和他的手下,貪婪的程度絕對不在羊老三之下,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
乘風都暗自佩服自己的這個計劃,一邊可以徹底解決羊老三這個禍害,二來還可以設計圍殲外面的人。
不過就在乘風如意算盤打的叮當響,羊老三就快要幫乘風解開受傷繩的時候,一側的櫃里突然傳來嘎 一聲響。
這一聲響,不但是外面的羊老三和乘風心里都跟著嘎 一聲響,就連櫃里的沙瑪阿依心里都不禁一駭。
沙瑪阿依一直躲在櫃里,憋的已經有點喘不過氣了,她一直在听著外面的動靜,知道這時屋里只有乘風和羊老三,所以松懈了一些。
加上沙瑪阿依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渾身已經酸的有些吃不消了,她不過是想稍微動一下手腕,沒想到就是這麼一個想法,制造出了嘎 的一聲脆響。
乘風此刻臉色都變了,自己計劃的可以說是天衣無縫,但是眼下看來也智能破功了。
羊老三這時立刻停止了手下的動作,隨即站起身來,看向櫃,他緩緩走向櫃,還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
他走到櫃一側的時候,並沒有立刻打開櫃門,他畢竟不清楚櫃里有什麼,萬一自己冒然開門,對方槍口已經對準了自己呢。
羊老三這時手放在櫃門上,眼楮卻看向了乘風,眼神充滿了質疑,嘴上卻裝著若無其事地朝乘風說,「這次計劃是我失誤,我不該讓高鵬志那蠢貨和你一起,不過我當初是想著他給你當炮灰,好使得你能成功……」
乘風知道羊老三在故意說這些,好分散櫃里的沙瑪阿依的注意力,讓她以為羊老三並沒有注意到櫃里可能有人。
這個時候乘風如果故意提醒櫃里的沙瑪阿依,那羊老三的槍口很可能立刻對準自己,但是自己如果不提醒沙瑪阿依的話,死的可能就是她,羊老三這貨可不會憐香惜玉。
而就在這個時候,櫃里的沙瑪阿依明顯感覺羊老三說話的聲音就是從櫃旁邊傳來的,她認定羊老三已經發現自己了,立刻推開了櫃門。
乘風沒想到沙瑪阿依這麼就出來了,很顯然羊老三也沒料到櫃里的人就這麼毫無忌憚的出來,他的槍口立刻對準了櫃門。
乘風這時用力的掙了一下綁在自己手上的繩,雖然羊老三還沒給自己解開,但是繩已經松開了不少。
不過他並沒有能掙月兌開繩,這個時候也容不得他掙月兌繩後再想辦法了,他立刻墊起腳尖,直接飛身躍起,連人帶凳一起撞向了羊老三。
羊老三見狀暗罵了一句,我草,乘風已經叛變了,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調轉槍口對準乘風的時候,已經被乘風撞上了。
乘風死死的壓在羊老三的身上,立刻朝著剛從櫃里出來,眼神還有些遲疑的沙瑪阿依叫道,搶了他的槍。
沙瑪阿依這才反應過來,立刻過來一把奪了羊老三手里的槍,用槍口對準羊老三。
乘風這時才用力掙開了繩,從地上趴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被繩綁的已經有些發紅的手腕。
羊老三看著乘風,這時冷哼一聲說,你果然是背叛了我,他們給了你什麼好處。
乘風朝羊老三一笑,什麼叫我果然背叛了你,我壓根一直就不是和你一個路的人,你當初才的沒錯,我就是江東省緝毒大隊派來潛伏在你身邊的,你當初就該殺了我。
羊老三毀的腸都青了,當初明知道乘風出賣過自己一次,為什麼還選擇要相信他。
現在仔細一想,也許當初就是覺得乘風是他認識的人當,最適合做這次刺殺行動的人選,所以他雖然一次次的試探乘風,但是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他。
沙瑪阿依這時朝乘風說,「元首,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殺了他麼。」
羊老三听沙瑪阿依居然叫乘風元首,不禁詫異地看向乘風,嘴里喃喃地說,「元首,你是什麼元首。」
乘風朝羊老三一笑,「哦,忘記和你自我介紹一下了,我現在的身份是以太會的大元首,哦,是總部的大元首,你還是我的手下呢。」
羊老三一听這話,臉色頓時大變,「什麼意思,你是以太會總部的元首,那沐無思呢,他死了,他怎麼會讓你做元首,你不是來殺他的人麼。」
乘風還沒說話呢,這時就听屋外的走廊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沙瑪阿依听出了其一個腳步聲是扎克船長叫上的軍靴獨特的響聲,立刻和乘風說,「扎克來了。」
羊老三一听這話,立刻大叫了一聲,乘風見狀立刻奪過沙瑪阿依手里的槍,對著羊老三的腿上就是一槍。
乘風知道這個時候,外面的人肯定已經都听到羊老三的聲音,知道這里有情況了,自己開了這一槍,對方至少不敢冒然的沖進來。
羊老三疼的冷汗直下,立刻朝乘風說,「你殺了我你也逃不出去,扎克他們已經佔領了這里每一個角落了,他們一定會來救我的。」
乘風根本就沒搭理羊老三,對著他的另外一只腿又是一槍,隨即冷笑著說,「我壓根就沒想著要出去。」
羊老三疼的已經坐起了身,雙手捂著滿是鮮血的腿,朝乘風吼叫道,「乘風,你殺了我吧。」
乘風卻和羊老三說,「我還要用里做人質呢,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
說著沒等羊老三說話,就朝著門外說,「扎克船長,我知道你來這里是為了金,羊老三他根本不知道金在哪,只有我知道。」
乘風知道外面的扎克船長雖然听不懂自己的國話,但是他身邊有一個黑人翻譯,一定會把自己的話翻譯給扎克船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