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科學的變壓器君 第十四章 某科學的最終信號

作者 ︰ 彎腰撿節操

話說金閃閃真是一個奇葩,或者說是大腦有問題吧。冰@火!中文

矢野在攔下金閃閃的ea之後,稱呼果斷從「矢野」降低為渣渣……

「天之鎖鏈!」

「尼瑪又來……」

十分鐘後……

「我知道她大概會去哪……要不咱商量下,您自己去找?」

矢野的能力有點吃不消了,面對王之財寶長達十分鐘的轟炸,還得留心保護周圍的遺跡……

自己又不是某個蘿莉控,沒有那麼便利的能力……

「……」

「說。」金閃閃沉默會後,決定相信這個無節c o的人類。

在這個人類的身上,金閃閃感到了一種故友恩奇都的感覺……

「首先…………嗯,這個女人沒錢……再加上她是天使……對人類環境也不熟…………職業…………教會,對,就是教會。」

「這女人一定會去教會的,接下來只要蹲守教會就行了。」

「…………」

「喂喂,住手啊,我還沒說完啊……咳咳,我會去找‘有能耐’的人幫你尋找的……」

「渣渣,我最後再信你一次。」

…………

某個「有能耐」的人正泡在一個玻璃罐頭里。

「呵呵,矢野君真能惹事啊,利維婭,去把他們接回來吧。」

「是的,理事長。」

…………」

簡直像是被人拿擴音器在耳邊大聲怒吼一樣,最後之作不禁將身體用力往後仰。帶著耳鳴的最後之作輕輕地將頭左右搖晃,毫不氣餒地繼續對一方通行說話。

「……」

一方通行慢慢地伸手在眼楮下方揉了揉。不但動作慢,而且顯得非常軟弱無力。他茫然地看著正在凝視自己的最後之作好一會,開口說道︰「毛毯,毛毯。」

「咦?你睡昏頭了嗎?御阪御阪……呀啊啊啊!住手,等一下,別拉這條毛毯,御阪說過這是御扳的寶貝…………!」

「……好困。」

獲得寢具的一方通行像只簑衣蟲般以毛毯包裹住身體,再度進入了夢鄉。

(aug.31am11:07)

「這位就是英雄王?久仰大名~」

「閉嘴,渣渣。本王沒允許你說話!」

「啊哈哈,標本你個sabi!」

……」

——這實在不能說是正常人類之間的對話。就像是沒有感情的機械,正在對問題進行回答。而一方通行則是這麼說的︰「唉,同樣的事情重復一萬次實在很煩。本來想增加一點新鮮感的,但看來還是不行,跟你完全聊不起來。」

從一開始,他就不認為自己能夠跟「妹妹們」順利溝通。一直到最後,他確實也不曾與「妹妹們」順利溝通。

但是,看來那場戰斗確實讓自己改變了,一方通行心想。

問題是,到底是什麼改變了?

原因是什麼?

改變了什麼?

「哈羅?哈羅哈羅哈羅?御阪御阪嘗試跟你打招呼。你兩眼發愣,在想什麼事情嗎?御阪御阪仔細凝視著你的臉。」

「啊?我只是在想你身上只披著一條毛毯,能走進餐廳里嗎?」

「……嗚嗚嗚,如果只有御阪被擋在餐廳外面,該怎麼辦?御阪御阪非常擔心地詢問。」

「睡覺。」

「哇啊!這句話幾乎快變你的口頭禪了,御阪御阪開始自暴自棄起來。」

最後之作面無表情地舉起雙手亂揮,一方通行不再理她,抬頭望著午後的天空。

溝通,順利地完成了。

眼楮看不見的「某樣東西」正在逐漸改變。

計劃也不會重獲重視,御阪御阪嘗試說明。你是救星也是殺神,你是生也是死——為沒有生命的御阪注入靈魂確實是你的功勞,御阪御阪非常感謝你。」

最後之作如此說道。

以仿佛接納包容一方通行般的溫柔聲音如是說。

但這反而令一方通行更加難以忍受。

不知為何,就是難以忍受。

「這算什麼?」一方通行以低沉的聲音說道︰「這完全不合道理。把人生下又殺死,這樣一來一回有什麼功勞可言?你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要感謝我?不管怎麼說,我都是出于自願以殘殺你們為樂的殺人魔。」

「你在說謊,御阪御阪做出判斷。其實你根本不想參加實驗,御阪御阪做出推測。」

這句話讓一方通行的腦袋更加混亂。

這種時候最後之作即使含著眼淚揮著雙手破口大罵也不為過。但是最後之作卻選擇了幫一方通行說話,這完全沒有道理。

如此令人無法理解的狀態,讓一方通行的內心感到極為煩躁。

「等等,你該不會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論點而隨意改寫記憶吧?不管再怎麼美化,也不應該是這樣的結論。在你眼中,我看起來像是被強迫的樣子嗎?既然我一直配合實驗的進行,就表示我根本不把你們的命當一回事,就這麼簡單。」

一方通行的語氣,如同對最後之作諄諄告誡。

為何要拼命貶低自己?一方通行內心感到疑惑。

「沒那回事,御阪御阪嘗試反駁。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你在「實驗」過程中要跟御阪說話?御阪御阪詢問。」

但是最後之作的態度顯得不慌不忙,心平氣和地侃侃而談。

語氣就像是個溫柔的姊姊。

「想起當時的行為,回憶當時的狀況吧,御阪御阪嘗試懇求。你跟御阪說了好幾次話,目的是什麼?御阪御阪問了一個答案相當明確的問題。」

一方通行陷入片刻的沉默。

與妹妹們攀談的理由,連他自己也不明白。

「——哈哈!干嘛逃那麼快?一直搖,是在誘惑我嗎?」

「——這場實驗的目的完全是為了讓我變強,所以我可能沒有資格說什麼啦,不過在這種狀況下,你為何還這麼冷靜?難道沒有一些想法?」

「——唉,同樣的事情重復一萬次實在很煩。本來想要增加一點新鮮感的,但看來還是不行,跟你完全聊不起來。」

「——哈!你什麼都沒有準備就來了嗎?這麼喜歡被虐待,那我就讓你叫到爽!趁現在吃顆喉糖吧!」

「——來!問你一個問題!你已經被殺幾次了?」

「冷靜想一想,你說出來的這些話都不太正常,御阪御阪加以分析。‘想與人對話’這種溝通的原理是建立在‘想理解他人’與‘想讓他人理解’——也就是「想與他人產生聯系」的基礎上。在純粹以殺害為目的的實驗中,如果只是想讓實驗成功,根本不需要進行對話,御阪御阪提出論點。」

「……啊?那些粗魯的話怎麼看也不像是‘想與他人產生聯系’吧?」

「沒錯,而這也是第二個問題點,御阪御阪豎起了兩根手指頭。從你口中所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徹底藐視御阪的粗魯言詞,這跟‘想與他人產生聯系’的理由完全不相符合,御阪御阪繼續說道。」

最後之作說出了重點。

「不過,也許你說出那些話的理由,是希望能遭到拒絕吧?」

「啊?」一方通行愣住了。

「你總是在實驗開始前……戰斗開始前說出那些話,御阪御阪加以回想。簡直像是要讓御阪感到害怕,要讓御阪說出不想再戰斗的話,御阪御阪描述。」

「什麼?」一方通行停止了呼吸。

「但御阪們完全沒有理解你所發出的訊號。連一次也沒有理解,御阪御阪感到相當後悔。如果,假設,那一天,那個時候,御阪說出了不想戰斗的話,你會有什麼反應?御阪御阪針對一個早已無法回頭重新選擇的分歧點提出看法。」

「……」此時一方通行感覺自己似乎連心髒也停了。

沒錯,假設……

那一天,那個時候,「妹妹們」說出不想再進行實驗、不想再被殺死,一方通行會怎麼做?難道他什麼都做不到?

當然不是。

當然沒那回事。因為實驗的目的就是讓一方通行進化為等級6絕對能力者,一方通行本身就是實驗的核心。只要他說出不想再配合之類的話,實驗就會中止,也沒有其他人能代替。就算研究人員想以強硬手段將一方通行抓起來,也只會是白費工夫。

因為他是全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者。

正因無人能敵,才能稱為最強。

如果,假設,在實驗剛開始的最初,連一個「妹妹們」都還沒犧牲的最初階段,兩萬個妹妹們一起在他面前,以充滿恐懼的眼神哀求他不要做這種事……

他會采取什麼樣的行動?

這就是他的願望。

所以他才不斷、不斷地發問。但不管他怎麼問也得不到回應。久而久之,他發問的方式越來越偏激,到最後終于化成一股失去理性絕世唐門

他想要找個人來阻止自己。

他想要找個讓自己站起來反抗的理由。

一方通行心里想著,在那場實驗之後,在那次派車場的戰斗之後,在那與等級6絕對能力者的戰斗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對于這個讓他苦惱許久的問題,或許也在這里得到了答案。

他回想著派車場的戰斗之中,那個等級6絕對能力者。對于自己的回憶,他一定賦予了極端的美化。但即使如此,他依然在想著。

在那最後一刻,被恐怖的力量壓制的時候。

自己心中到底在想著什麼?

想著什麼?

「……該死。」

就這樣,他閉上雙眼,抬頭面對著天花板,說了這麼一句話。

從他口中說出的,只有這麼一句話。

如今不管說再多好听的話,也無法讓自己變成一個好人。這一點,只要回想派車場戰斗的經過就可以得到證實。當時被等級6絕對能力者拯救的「妹妹們」已經明白拒絕再為實驗犧牲生命,但一方通行卻依然堅持要殺掉她。這是個無法否定、無法磨滅的事實。

最後之作不再說話。一方通行心想,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表情?接下來,一方通行一直閉著眼楮,一直閉著眼楮,一直閉著眼楮……許久之後,他察覺不太對勁。

過了那麼久,最後之作都沒有說話。

一方通行疑惑地張開了雙眼。就在這時,他听見了「咚」的一聲沉重踫撞聲。最後之作在眼前的餐桌上趴了下來。雖然頭並沒有撞在餐盤里,但湯匙被夾在她的額頭及餐桌之間了。

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她趴下來的理由,絕不是單純想睡覺或疲累。她的全身上下似乎一絲一毫的力量也沒剩下。而她試著壓低的呼吸聲,卻依然像野狗的喘息聲一樣響亮。

簡直像是得了熱病。

「喂?」

「啊……哈哈。」最後之作以充滿疲累的聲音說道︰「本來想在變成這樣以前,跟研究人員取得聯系的,御阪御阪昏昏沉沉地露出苦笑。」

「……」

「御阪的編號是二一號,也就是最後一號,御阪御阪加以說明。御阪的**依然處于未完成狀態,本來應該不能從培養器中出來的,御阪御阪嘆了一口氣。」

「可是這段期間御阪勉強也撐過來了,御阪御阪以為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但是現在卻……」

或許是因為意識已經呈現斷斷續續的狀態,最後之作說得非常緩慢。

令人有種感覺,似乎一旦她失去意識,就沒有機會再張開眼楮。

「喂。」

「——嗯?什麼事什麼事?御阪御阪詢問。」

最後之作隔了三秒鐘以上才做出回應。

即使如此,少女還是笑了。

雖然像得了熱病一樣全身流滿汗水,少女還是笑了。

一方通行的臉上逐漸失去表情,似乎感情已逐漸流失。

面對這樣的狀況,他什麼也做不到。一方通行擁有全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但也只是全學園都市最強的超能力而已。這個超能力無法拯救他人。就算有人向他求助,他也只能一個人躲在宛如核子庇護所一般的超能力內發著抖。這就是他的超能力。無法守護任何人,無法拯救任何人,永遠都只有自己一個人存活下來,自己只能默默看著所有一切被破壞。房間被砸得亂七八糟的時候是這樣,少女倒在自己眼前的現在也是這樣。

「……」

一方通行默默地站了起來。最後之作趴在桌上,只是移動視線望著他。

「咦?你要去哪里?御阪御阪詢問。飯還沒吃完呢。」

「嗯,我不想吃了。」

「喔……本來御阪還想說說看‘我吃飽了’這句話的,御阪御阪嘆了口氣。」

「是嗎?真是可惜。」

一方通行帶著冷漠的表情,拿起帳單向著櫃台走去。

留下最後之作孤單一人。

(aug.31pm4:11)

一方通行獨自走在馬路上。

他腦中瞬間浮現了被留在餐廳里的最後之作的臉。但在那樣的情況下,並沒有他能夠幫得上忙的地方。他不是萬能的正義使者,也不是推理小說的偵探。他並沒有過著隨時準備好應付問題的生活,也沒辦法在問題發生之後,當場思考個幾秒鐘就把問題解決。

他什麼都做不到。

所以他選擇離去,什麼都不做。

如此而已。一方通行走在馬路上,漫不經心地思考著。何況再怎麼說,自己的個性絕世唐門

「喔喔,御阪是第一次吃熱騰騰的飯呢,御阪御阪感到好興奮。好棒好棒,整個盤子都在冒著熱氣,御阪御阪不斷凝視。」

何況如今的他又能做什麼?又有資格做什麼?將「妹妹們」卷進實驗地獄的人是他,讓實驗半途而廢,害最後之作在制造途中被丟出研究機構的也是他。不管他做什麼、如何選擇,總是會傷害到別人。像這樣的一個人如今竟然想幫助別人,這樣的念頭本身就已經不合道理。

「可是,跟某個人一起吃飯也是御阪第一次的經驗,御阪御阪回答。御阪御阪回想起來,听說用餐前應該要一起說‘我開動了’,御阪也想要嘗試那麼做做看,御阪御阪提出自己的希望。」

他走在馬路上,橫越斑馬線,走過便利商店,進入百貨公司附近的小路,在小巷子內前進,通過學生宿舍的旁邊,走著,走著,走著,走著,走著,走著,走著。

「喔……本來御阪還想說說看‘我吃飽了’這句話的,御阪御阪嘆了一口氣。」

突然,他停下了腳步。

一方通行拾起頭來。

「為什麼我會來到這種地方?」

矗立在他眼前的,是一間研究所。

訂定實驗計劃,大量制造「妹妹們」的研究所。如果是這里的話,多少應該還殘留著制造量產型能力者的培養器。利用這些培養器,或許可以對最後之作未完成的**進行調整。

在那個地方,他什麼忙也幫不上,所以他離開了那個地方。

為了找出自己能做的事情,他來到了這里。

一方通行朝研究所的用地內踏進了一步。

他知道,像他這樣的人嘗試想要做這樣的事情,根本不合道理。但即使如此,他依然想拯救那個少女。

(aug.31pm05:15)

ps︰真長……

ps2︰御阪御阪真心萌……想起死魚眼了……

ps3︰離洗白還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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