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6章,反擊絕不手軟(二更
盧暖聞言,看著徐子晨,見他這潑皮耍賴樣子,驚得錯愕不已。
愣了愣才說道,「既然堂兄喜歡跪,那就跪著吧,反正我一婦道人家,還真不能拿堂兄怎樣,只是堂兄,一旦三伯母怪罪起來,還希望堂兄男子漢大丈夫,一力承擔了!」
說完,越過徐子晨,走到徐子衿身邊,朝徐館陶和徐子望點了點頭,行了禮才問徐子衿,「這是要鬧哪出呢?」
徐子衿看了看盧暖,又看了看愣在一邊,跪著起來不是,繼續跪著也不是的徐子晨,才說道,「阿暖,你說,這麻將,可以出千嗎?」
徐子衿就是覺得,徐子晨被汾陽王的人給騙了,誰又能保證,那一夜和徐子晨一起去汾陽王府的人,不是汾陽王的人,誰也不敢保證,這其中到底有多少貓膩。
「可以!」盧暖說著,坐在椅子上,自顧自的齊麻將。
陪那些三姑六婆還真不是一般的累,如果可以,她還真希望,親戚關系簡單一些。
那些個姑娘,不管出嫁了的,還是待字閨中的,一個個都喜歡比較,也喜歡算計,十句話里,有三句是真心的,都少之又少。
一句句恭維,怎麼听,怎麼刺耳。
「阿暖可會?」徐子衿問。
徐館陶和徐子望也連忙問道,「弟妹可會?」
盧暖失笑,「我又不是萬能的,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不妨說出來吧!」
老千,她那手段,離出老千,還差的遠呢。
最多也就是,能把麻將模出來,再就是把對方要糊什麼牌算出來,除非她坐莊,做牌的時候,多加留意。
在丟色子的時候,扣牢力度,丟出自己想要的大排。
要是別人做莊,別人丟色子,別人把麻將齊好,像全自動麻將機一般,她就沒底了,只能靠運氣,靠牌品。
徐子衿坐在盧暖身邊,示意徐館陶和徐子望把徐子晨給拉起來,跪在那里,真是丟人現眼。
待徐子晨被拉起來,站在一邊之後,徐子衿才說道,「子晨堂兄,被汾陽王坑了一千多萬兩銀子,如今欠了一債,……」
後面的話,徐子衿沒有說,因為他相信,盧暖已經猜到了。
盧暖的確猜到了,看向徐子晨,見徐子晨低下頭,才問道,「所以呢?」
叫她來做什麼,她只是一個婦道人家不是嗎?
她能做的,也有限啊。
還是說,要她拿一千萬兩銀子出來,給徐子晨把這個缺口補上。
對不起,她做不到。
若是其他方面,徐子晨需要銀子,求上徐子衿,她盧暖一定不會推辭,但是,賭博這玩意,絕對姑息不得。
「弟妹,昨夜見弟妹麻將搓得極好,想向弟妹教幾招!」徐館陶說道。
盧暖聞言,看向徐館陶,又看向徐子衿,才說道,「其實,這搓麻將,的確有玄機,但是堂兄,真沒什麼妙招,倒是有些竅門,但是三五幾日根本學不到啊!」
想當初,她學了十幾年,都不敢真真正正的去澳門賭,只能在社區里,跟那些大媽老女乃女乃們隨便玩玩,過過癮就好。
「弟妹,不管怎麼說,如今能救子晨的也只有你了!」
盧暖看向徐子衿,徐子衿也點點頭。
盧暖才說道,「京城,不管那朝那代,都是一個漩渦,最好不要卷進去,一旦卷進去,弄不好便是萬劫不復……」
說道最後,盧暖都有些嘆息。
難道真要見死不救。
「阿暖,我倒不怕汾陽王是沖著徐家來,我怕他最後的目標是我!」徐子衿在盧暖沉默的時候,沉重的說道。
如果汾陽王的最終目標是他,退不是他徐子衿為人處世的準則,既然無處可退,那就迎頭而上。
他還真不相信,以他的財力物力權利,斗不過一個汾陽王。
盧暖聞言,握住徐子衿的手,淡聲說道,「這也是我擔心的!」
兩人四目相對,盧暖才沖徐子衿一笑,「子衿,你打算怎麼做?」
是迎戰,還是不戰而降?
不,徐子衿不能降,他的身後還有一個玄煌,如果徐子衿不戰而降,那玄煌的皇位真的岌岌可危了。
這牽一發而動全身爭斗,比盧暖想象之中,來的還要早。
「阿暖你說呢?」
盧暖笑,笑得很燦爛,「徐家新媳婦進門,總是要去京城,拜見列祖列宗,順便把名字寫上徐家的族譜,如此大事,新媳婦那能不親自在場呢,子衿,三位堂兄,你們說是吧!」
「我會讓人收集汾陽王府的資料,以盡快的速度,送到你面前!」
盧暖失笑,「子衿,你糊涂了,還能有誰,比咱們更恨汾陽王?」
「這……」徐子衿沉思,隨即笑道,「阿暖好計謀!」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麼?」盧暖挑眉,柔聲問道。
看來以後可要小心些,她這相公啊,可不簡單。
「不知道,但是為夫願听娘子慢慢道來!」徐子衿說著,懶腰打橫抱起盧暖,扭頭看了一眼那目瞪口呆的三個堂兄弟,說道,「三位堂兄離開京城有些時日了,明日就啟程回去吧,我們,大概五天後出發回京城!」
徐子晨一听,連忙問道,「子衿,那我……」
徐館陶連忙捂住徐子晨的嘴,笑著說道,「子衿說的對,離開久了,的確要回去了,畢竟,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
徐子衿抱住盧暖走了。
徐館陶才松開手,徐子晨立即說道,「堂兄,子衿他……」
「你啊,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徐館陶說著,搖搖頭,準備去找自個爹娘,說回京的事情。
畢竟,如果現在懶惰,那麼以後就沒有享受的資格了。
徐子望也是沖徐子晨搖搖頭,離開。
新房。
盧暖泡在溫溫的熱水里,享受著徐子衿的服務。
「嗯,相公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盧暖說完,愜意的眯上眼楮。
「舒服嗎?」徐子衿輕輕的捏著盧暖的肩膀,不是很用力,又微微的用力。
生怕太用力,弄疼了他心愛的姑娘。
所以,很小心,很小心。
「嗯,只是,相公的服務的,是有所求,失去了那麼一丁點味道!」盧暖淡聲說道。
「你又知道了?」徐子衿似是而非的問。
臉上神色莫名。
「還能不知道麼,我們是夫妻,相處了三年,這三年,你一開口,我就能夠猜到你要說什麼,只是子衿,你說,這才汾陽王最終的目的,真的是我們嗎?」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阿暖,我們賭不起!」徐子衿說著,微微嘆息,接著說道,「而且,你發現了沒有,我們成親,錦親王府竟然沒有派人來,也沒有送來禮物,這其中……」
一定是有貓膩的。
盧暖聞言,沉思片刻,才說道,「不是好多年沒有聯系了嗎?」
玄耀也是,這三年,和徐子衿都不曾聯系過。
「說明什麼?」徐子衿問盧暖。
他心中已經多多少少有了想法,但是想听听盧暖的意思。
因為很多時候,盧暖一句話,就能解開他心頭的疑惑,讓他茅塞頓開。
「讓我想想!」盧暖說著,扭頭摟住徐子衿的脖子,「親愛的相公,讓我先起來吧,再這麼泡下去,都要起皮了!」
徐子衿失笑,「行,我抱你起來!」
盧暖搖搖頭,「不了,你也洗洗吧,一股子汗味,難聞的很!」
徐子衿連忙抬手,拿起衣裳聞了聞,一本正經的說道,︰「好像,真有那麼一點酸臭的味道,那娘子先去床上,為夫隨便洗洗,就過來伺候娘子!」
盧暖點點頭,起身穿了衣裳,走出外間,卻坐在藤椅上,任由初一給她擦拭頭發,想的很入神。
就連什麼時候,徐子衿洗好,擺手示意初一出去,也不知道。
直到頭發干了,徐子衿抱著她,把她放在床上,盧暖才回神,抓住徐子衿說道,「子衿,你說,有沒有可能,錦親王他早已經有了異心?」
「這……」徐子衿聞言沉默了。
盧暖這個想法很大膽,但是不無可能。
「你想啊,皇位啊,誰都想要,尤其是錦親王和林親王,曾經,對于這個皇位,他們差一點就可以得到,可眼睜睜的看著唾手可得的皇位從自己手中溜走,第一次,是先皇,第二次,是玄煌,心里肯定會有積怨,如果錦親王和林親王與先皇的感情並不深厚,那麼這一切,就大有可能了!」
盧暖說著,身子動了動,繼續說道,「而且,按玄耀和你的關系,你成親,就算他不來,也應該送一份厚禮過來,可是沒有,或者是有,我們沒有注意到!」
「明日問問福伯,家里賓客的禮物,都是福伯在打理的!」
盧暖點點頭。
徐子衿翻身把盧暖壓在身下,「娘子,不想這些鬧心的事情了,天黑了,不如我們……」
「怎麼,利用完了腦子,連身體也不放過?」盧暖柔聲問道。
「沒有,娘子誤會了,為夫豈敢,再說了,為夫對娘子的愛,天地可鑒,日月可表,那是比真金白銀還真的事情,為夫這不見娘子辛苦了,想犒勞娘子而已,娘子,你一定會成全為夫的一片良苦用心的吼!」
徐子衿說的認真,倒是把盧暖給逗樂了。
「你啊,真是怎麼說怎麼有理,反正就是想著法的折騰我,不過我話說在前頭,只能一次,最多不許超過兩次,明日還要去見師傅和蔚堡主,你總不能讓我在兩位長輩面前,出丑吧!」
「娘子說的是,那為夫輕輕的,軟軟的,保證伺候了娘子,又滿足了為夫,可好?」
「恩恩……」
盧暖話還未說完,徐子衿已經迫不及待吻住盧暖的紅唇,肆意汲取著屬于她的甜蜜,她的一切。
從一開始的柔情似水,到後來的凶猛。
徐子衿早已經把自己的話拋到腦後,只想著,他要她,狠狠的要她。
帶著盧暖一次次攀到巔峰……
大床搖曳,吱嘎吱嘎作響。
守在屋子外的初一初二紅著臉,退出院子,坐在院子的台階上,兩個丫頭不停的呼氣。
就連那只雪白的狐狸,一個跳躍,竄到了盧暖和徐子衿的院子里。
「怎麼辦?」初二問。
若是平時,她們進去把這狐狸抓了就是,可是現在……
「你去夫人那邊問問,我去看著,可不能讓它鬧騰出啥來!」初一說著,悄悄潛入院子,就見那狐狸在盧暖和徐子衿的門前,歪著腦袋。
見到初一的時候,也只是扭頭瞄了一眼。
然後又直直的盯著盧暖的房門。
初一和它對視著……
初二急急忙忙找了陳氏,陳氏正和幾個夫人搓麻將,初二站在一邊,給各位夫人行了禮,才喚道,「夫人……」
陳氏一見初二,連忙起身,讓別人幫她搓麻將,拉著初二走到一邊,小聲問道,「怎麼過來了,不是讓你在少女乃女乃那邊伺候的嗎?」
「那只狐狸跑到少女乃女乃院子里了!」
「那趁少爺和少女乃女乃還未回來之前,把它抓住,關籠子里!」
初二聞言,臉一紅,小聲說道,「少爺和少女乃女乃回來,在房里!」|
陳氏一拍腦門,她怎麼就忘了這一茬。
「走,我跟你過去看看!」
「是!」
陳氏來到徐子衿和盧暖的院子,听著屋子里的聲音,有些不自在,卻在看見那站在盧暖和徐子衿門口的狐狸時,臉色變了變,才說道,「你一招能抓得住它嗎?」
「應該可以!」
陳氏聞言,頓了頓,才說道,「不必抓它,去,弄個籠子,把它的崽崽抓來,記得在籠子下面,墊個小棉被啥的!」
初二聞言,立即退下去。
片刻功夫之後,提著一個籠子過來。
放在陳氏面前,那只狐狸在听到吱吱吱的聲音,連忙跑過來,站在籠子前,看著陳氏。
似乎不太明白陳氏的意思。
陳氏卻小聲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通靈性,為什麼來到徐家,但是我警告你,收起你的狐狸尾巴,你只要安安分分的,就算在這里安家都可以,但是你若存了壞心,我就弄死你,也弄死你的崽崽,不要怪我恨,我也是做娘的,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孩子,絕對不能再失去第二個!」
狐狸先是愣住,隨即趴在地上。
陳氏才說道,「初二,把它帶下去,給它弄個籠子,它要是願意呆,就呆在,要是不願意,把它們娘三丟出去!」
「是!」
激情過後,盧暖和徐子衿都有些氣喘。
盧暖窩在徐子衿懷中,小聲說道,「剛剛你听到什麼了嗎?」
「沒事的,累了就睡吧!」
「是累了,只是,我剛剛好像听到什麼聲音了!」盧暖說著,歪著頭想,卻想不起,听見了什麼。
但是,那個聲音,卻是叫她小心。
不對,好像又不是小心……
一時間,盧暖都不確定了,她最先到底听見什麼了。
「有嗎,可我一直沒有啊?」徐子衿說道。
有些懷疑盧暖是不是太累了,出現了幻听,連忙安慰道,「別想了,好好睡吧!」
盧暖點點頭,在徐子衿懷中睡去。
在盧暖睡熟了之後,徐子衿卻沉默了。
看著盧暖那疲憊的臉龐,徐子衿心疼的很。
第二日一大早,徐子衿早早的起床,就喚來了初一初二,問道,「昨晚,你們可有說話?」
初一初二聞言,對視一眼,才說道,「少爺,昨夜有只狐狸跑進了院子……」
徐子衿一听,連忙說道,「那只狐狸呢?」
「被夫人關起來了!」
「帶我去瞧瞧!」
「是!」初一初二應聲,準備一起去。
徐子衿說道,「初一,你留下,一會少女乃女乃醒了,還要人伺候著!」
初一聞言,立即應聲,留在原地。
看著屋子里睡得香穩的盧暖,又想到徐子衿對盧暖的寵愛,初一羨慕的很。
畢竟,少女懷情總算是詩啊。
至少盧暖醒來的時候,穿了衣裳,走出屋子,就見初一笑得那麼的開心,那麼的炫目,忍不住問道,「初一,你想什麼呢,想那麼入神?」
初一聞言,咻地驚醒,立即說道,「少女乃女乃,你醒了,要不要奴婢去給少女乃女乃準備早飯?」
「少爺呢?」
「少爺去看狐狸了!」
「狐狸?」盧暖愣了愣,家里有養狐狸嗎?
什麼時候的事情,她怎麼一點都沒听說?
「嗯,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還生了兩只崽崽,只是夫人說,不許它出來到處跑,被關到籠子里了!」
盧暖聞言,沉思片刻,才說道,「昨晚,那只狐狸,來個這個院子?」
初一點點頭。
盧暖呼出一口氣,才說道,「去看看祖母爹娘他們吃過了沒有,要是沒有,我一會和子衿一起過去吃!」
「是!」初一走了幾步,才問道,「少女乃女乃,你自己梳頭嗎?」
「嗯!」盧暖說完,進了屋子,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子里,模模糊糊的自己,盧暖都嘆息。
這個樓蘭,其實很多東西,還是很落後的。
隨隨便便挽了一個髻,就見徐子衿開開心心的走進來。
「阿暖,阿暖,你快來看看,這只狐狸媽媽可真好玩!」
盧暖聞言,扭頭看去,就看見了籠子里的雪白的狐狸,和兩只毛茸茸的狐狸崽崽。
剛好那只狐狸也看向她,圓滾滾又很亮的眼楮。
給盧暖一種似曾相識的錯覺,卻說道,「的確很可愛呢!」
說著,拿了雞毛撢子去逗它,本來是想用手去模它的,可盧暖怕它咬自己。
那狐狸先愣住,隨後趴在籠子上,吱吱吱的不知道在叫什麼。
「阿暖,它好像是在討好你呢!」徐子衿說道。
盧暖也點點頭。「我也覺得!」
這狐狸可愛是可愛,只是身上有一股子味道,有點難聞,至少盧暖此刻覺得難聞,才說道,「子衿,把它提走吧,我覺得,它身上的味道,聞著有些反胃!」
徐子衿應了一聲,把籠子遞給初二,「拿下去吧!」
待籠子拿出去之後,徐子衿才問道,「好點了嗎?」
「好像好點了,又好像沒好,說不清楚!」盧暖說著,笑了笑,「或許不關這狐狸的事情!」
「別去想了,我覺得,可能是你這幾天太累了!」徐子衿說著,洗了手,才對盧暖說道,「走吧,剛剛娘派人來說,讓我們過去一起吃早飯,幾個叔叔伯伯姑姑準備回家了,吃了早飯就走!」
雖說走得有些急,但是,現在真的沒有空閑的時間留他們下來,多住些日子。
再說,反正他們也要去京城,到時候在宴請他們,也是一樣的。
「嗯……」
一起吃了早飯,盧暖徐子衿,徐大浩,陳氏,徐老夫人站在門口,把那些叔叔伯伯姑姑,表姐表妹的送走,家里也清淨了許多。
陳氏慧娟去了盧暖家照顧龐老夫人,也就沒有出來。
盧暖和徐子衿一起來到雲中天和蔚霸雄的院子,遠遠的就听見里面傳來打斗的聲音,兩個人急急忙忙走到門口,卻見雲中天和蔚霸雄打得正歡。
見他們在比武,盧暖和徐子衿站在一邊,不打攪。
盧暖卻讓初二下去,泡一壺好茶過來。
待雲中天和蔚霸雄歇下來,雲中天沖盧暖和徐子衿一笑,「你們咋來了!」
「過來看看師傅,有沒有缺什麼,阿暖好讓下人準備!」盧暖說著,剛好初二端了茶水過來,倒了遞給雲中天。
又倒了遞給蔚霸雄,「蔚堡主,喝茶!」
「徐夫人客氣了!」
「應該的,晚輩給長輩倒茶,霸雄你受得起!」雲中天說著,對盧暖這做法倒是很滿意。
「呵呵呵,雲前輩說笑了!」蔚霸雄說著,看向徐子衿。
其實,他本來不想來。
可徐子衿說要送他一個大禮,他一時沒忍住,就來了。可這世間,哪里還有比找到失去的女兒,來的更震撼。
「師傅,不應該喚舅公的!」徐子衿說著,笑了笑,以前還沒覺得啥,如今想來,還真有點亂了輩分。
尤其這次外祖母家,也有派人來,其中來的,還是舅公的親兒子,和親孫子孫女。
如今在住在客院里,等著見雲中天一面。
其實,雲家人知道雲中天還活著,都想見雲中天一面。
「傻孩子,喚啥都一樣的,這個,不必糾結,對了,子衿啊,霸雄跟我說,你要送他一份大禮,啥時候拿出來,讓我這個老頭子也開開眼界!」
徐子衿笑,「蔚堡主,不知道子衿能不能冒昧的問蔚堡主討要一件東西!」
「什麼東西?」
徐子衿沉思片刻,才說道,「尉家堡傳承的圖騰——圖案!」
蔚霸雄一听,先是有些錯愕,隨即看向徐子衿,才問道,「給個理由,一個說服我的理由!」
「阿暖曾經見到過一個圖案繡在人的肩膀上,既精致,又奇特不已,我就想著,這個世間,只有尉家堡的人,似乎從孩子一出生,就會在肩膀上刺上些東西,只是,我不確定,那個姑娘,是不是蔚堡主要尋找的人,如果蔚堡主願意……」
徐子衿說道最後,看著激動不已的蔚霸雄。
都有些感慨和希望,連翹真的就是蔚霸雄要尋找的人。
「我家靈兒,肩膀上繡的是蝴蝶,一直展翅高飛的蝴蝶,我還給她佩戴了蝴蝶玉墜子,可惜……」蔚霸雄說著,數不盡的感慨。
可盧暖和徐子衿,卻已經看見了希望。
兩個人手緊緊握在一起,歡喜不已。
「你們……」
蔚霸雄看著盧暖和徐子衿,錯愕的看著盧暖,搖搖頭。
盧暖也搖搖頭,「蔚堡主,不是我,你等著,我這就安排丫鬟去把人帶回來,我相信……」
千言萬語,盧暖也不知道要怎麼說。
直接轉身去找福嬸,因為這件事情,只有福嬸去最合適。
「福嬸!」
正在忙活的福嬸一見盧暖,立即行禮,「哎呦,是少女乃女乃啊,少女乃女乃,你怎麼來廚房了,可是餓了,要是餓了,想吃什麼,讓丫鬟來說一聲,我這邊做好端過去就好,少女乃女乃何必親自跑一趟!」
盧暖失笑,握住福嬸的手,說道,「福嬸,其實,我過來,不是為了吃的!」
「那是為了啥事,少女乃女乃,你有事就吩咐一聲,趁我這老婆子還能動彈,都給少女乃女乃辦了,免得以後,有心也無力!」
「福嬸,看你說的,來,我們邊走邊說!」盧暖說著,跟福嬸走出廚房。
「啥事啊,少女乃女乃?」
神神秘秘的,弄得她這個老婆子,也緊張兮兮的。
「福嬸,你啊,現在去我家,讓連翹好好打扮一番,記得,一定要慎重其事的打扮一番,把最好最漂亮的衣裳穿上,把最喜歡的首飾也帶上,還有那個蝴蝶玉墜子,一定要帶,然後把她帶過來,就說,我給她準備了一份驚喜!」
福嬸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點頭,「少女乃女乃,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麻煩福嬸了,我在大門口等你們!」
「哎,好!」福嬸見盧暖這麼慎重其事,心想一定是大事。
更是不敢懈怠,立即去了盧暖家。
「親家女乃女乃!」
韓氏見福嬸,頓時笑了起來,「福嬸,你咋過來了,是不是阿暖缺什麼,要過來拿啊?」
福嬸噗嗤一笑,「親家女乃女乃,不是,不是,是少女乃女乃讓我過來喊連翹過去呢!」
「連翹?」韓氏就懵了。
這盧暖喊連翹過去做什麼?
卻連忙說道,「好,福嬸,連翹在廚房呢,咱們這就過去,去廚房找連翹!」
「好好好!」
連翹正忙著把糕點拿出來,見盧大龍在窗戶外,連忙問道,「要吃嗎?」
「什麼?」
「綠豆糕,我親自做的哦!」連翹說著,紅了臉。
的確,盧大龍不喜歡心思太重的姑娘,自從跟盧暖說了,盧暖要她多笑,笑得沒心沒肺一些,不要去想太多,連翹照著做了,這盧大龍也經常來找她了。
連翹才明白,盧大龍其實是喜歡她的,只是因為她來的時候,那一副死氣沉沉,又小心翼翼,事事都要想好幾遍的樣子,把他給嚇到了。
畢竟,連翹自認,她長得還算漂亮的。
就算比不過盧暖,也是一個漂亮的姑娘。
「來一塊嘗嘗!」盧大龍說著,笑了起來。
「好!」連翹立即拿起一塊,從窗戶處遞給盧大龍,見四處無人,壯起膽子說道,「張嘴,我喂你!」
本是年少熱血男兒,盧大龍又是第一次面對愛情這東西,自然是滿心歡喜,樂呵呵的張嘴,讓連翹把綠豆糕喂到他嘴里。
然後幸福的眯起眼楮,「好吃,超好吃!」
「那你說說,是綠豆糕好吃,還是我做的好吃?」連翹問。
盧大龍笑,「因為是你喂的,所以才好吃!」
這話倒也把連翹哄得開心,喜滋滋的笑個不停,輕輕的咬住嘴唇,問道,「還想吃嗎?」
「想,但是,我不想吃糕點!」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連翹很認真的說道。
她也會做很多菜,很好吃很好吃的菜。
「你!」盧大龍說的小聲,卻也說的誠懇。
盧暖聞言,臉刷地通紅,低下頭,小聲說道,「我們還沒成親呢……」
「那你願意嫁給我嗎?」盧大龍連忙問。
「嗯!」很肯定,又很欣喜的點頭。
盧大龍卻咻地跳進了廚房,在連翹還在錯愕的時候,抱住了連翹,二話不說,吻住連翹的紅唇。
胡亂的啃咬。
「唔……」
連翹本來想掙扎,只是想著,這是她喜歡的盧大龍,也就由著他去。
害羞著,也期盼著。
「這……」
韓氏和福嬸到廚房的時候,就見盧大龍和連翹吻得難舍難分。
兩人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年輕男女,年少輕狂,愛的真,愛的深,才有了這樣子的激情纏綿,她們理解的。
只是連翹和盧大龍听到聲音,急急忙忙分開,然後漲紅著臉。
兩個人顯然被嚇得不輕。
是真的不輕。
「嬸子!」
「干娘!」
韓氏嘆息一聲,「既然彼此喜歡,找個吉日,把親事定下來,選個良辰吉日,把婚事辦了吧!」
連翹和盧大龍聞言,紅著臉點點頭。
福嬸也笑道,「好事,好事,到時候少女乃女乃一定會送上一份厚禮的!」
盧大龍搔搔頭,連翹笑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倒不想,盧暖能送多大的厚禮,只要盧暖真心祝福他們,就夠了。
福嬸上前,拉住連翹的手說道,「連翹啊,我家少女乃女乃讓我過來,讓你好好的梳妝打扮一下,跟我過去呢!」
「福嬸,阿暖叫我有什麼事情?」連翹問。
「不太清楚,不過少女乃女乃說了,要你好好打扮一番,穿最好的衣裳,帶最好的首飾,對了,少女乃女乃說了,要你把那個蝴蝶玉墜子帶上!」
連翹聞言,跌跌撞撞後腿了幾步,眼眶泛紅,「福嬸,阿暖真這麼說嗎?」
「怎麼了?」福嬸問。
連翹搖搖頭,「沒事,沒事,我以為只是我听錯了!」
盧大龍見連翹神色不對,連忙問道,「怎麼了,看你臉色一下子就刷白了,莫非……」
連翹和盧暖有什麼秘密嗎?
不過,有秘密也是正常的,連翹和盧暖的感情一直很好。
「大龍,你陪我去,你陪我一起去好嗎,我怕,我怕……」連翹說著,哭了起來。
盧大龍嚇壞了,就連韓氏也嚇到了,連忙說道,「到底怎麼回事啊,連翹,你和阿暖有什麼約定嗎,為什麼你哭成這麼樣子,你到底在怕什麼?」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還是想去看看,或許……」連翹說著,緊緊握住盧大龍的手,「大龍,你陪我回去換衣裳,既然阿暖這麼說,我又怎麼能讓她失望!」
雖然,她並不想去。
她很害怕,她是一個不討喜的閨女,才被大人丟了。
「好,走吧,有我在呢,再說,阿暖把你當親姐妹,她不會害你了,走吧!」
連翹回屋子,仔仔細細的梳妝打扮,幾乎費盡心思,把自己打扮的像天仙一樣,走出屋子的時候,見盧大龍看呆了。
連翹淡笑,「怎麼了,不認識了嗎?」
「有一點,太美了,連翹,以後都這麼打扮吧,好美!」
沒得不像是凡間女子,像天仙似得。
連翹失笑,「好!」
跟著福嬸來到徐家的時候,盧暖立即迎上來,握住連翹冰冷的手,「別怕,他比你想象之中,還要期盼著尋回你!」
連翹聞言,錯愕的看著盧暖,「阿暖……」
「和你想的是一樣的,只是,我們也很意外,你們居然!」盧暖說著,搖搖頭,「他是一個好爹爹,真的,相信我!」
「我緊張!」連翹說著,緊緊握住盧暖的手,整個人都抖個不停。
「別怕,沒事的!」
遠遠的,蔚霸雄就看見了連翹。
一眼,只需要一眼,蔚霸雄就認出,那是他的女兒,他的靈兒。
因為,她長得和逝去的妻子,幾乎是一模一樣,比起蔚藍珠,更像。
蔚霸雄跌跌撞撞,步伐蹣跚的走到連翹面前,盧暖立即松開連翹的手,盧大龍想要上前,盧暖一把拉住他,搖搖頭。
「靈兒……」蔚霸雄低低的輕喚。
激動的,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我,我……」連翹說著,哭個不停,半晌之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我叫連翹,不……」
「我知道,孩子,這些年,委屈你了!」蔚霸雄說著,抬手,輕輕的拭去連翹臉上的淚水,「叫什麼,都沒事,我這一輩子,都以為,再也找不回你了,是蒼天有眼,再次讓你回到我的身邊,我……」
蔚霸雄說著,禁不住老淚縱橫。
失去一個女兒,如今又回來一個。
老天爺是想彌補他嗎?
應該是的。
「你真的是我爹嗎?」連翹小聲問道。
其實,心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怕這是盧暖的一個成全,讓她找到自己的家人。
「你看看這個,你看了這個,就明白了!」蔚霸雄說著,當作大家的面,拉開肩膀上的一聲,露出肩膀上展翅高飛的蝴蝶。
「這是我們蔚家的標志,但凡蔚家的人,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會刺上展翅欲飛的蝴蝶,孩子,你可以仔細看看,這個蝴蝶,和你肩膀上的,一樣不一樣?」
連翹聞言,抬手輕輕的模上自己的肩膀,那里,有一只和蔚霸雄肩膀上一模一樣的蝴蝶。
「……」連翹張嘴,想要喚一聲,卻怎麼也喚不出口,幽幽的問道,「當初是你丟掉我的嗎?」
蔚霸雄搖搖頭,「不是,不是,孩子,你是爹的心肝寶貝,爹疼你都來不及,又怎麼舍得丟掉你,當年,帶著你和你姐姐出門,因為你姐姐看中一個風箏,爹就去買了,結果,就那麼一會會的功夫,你就不見了,爹找過你,真的,這些年來,爹一直在找你,從來都不曾間斷,只是……」蔚霸雄說道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
連翹看著蔚霸雄,很努力的想喚一聲,卻怎麼也喚不出,扭頭看向盧暖。
本質里,連翹還是相信盧暖的。
盧暖朝連翹點點頭,從眼神里告訴連翹,蔚霸雄說的都是真的。
因為,徐子衿說過,蔚霸雄一直在尋找他失蹤的女兒,在一個,蔚霸雄對蔚藍珠的寵愛,何嘗不是一種彌補。
得到盧暖的保證和鼓勵,連翹才扭頭看向蔚霸雄,「爹……」
其實喚一聲爹爹,並不是很難。
真的不難。
雖然她忘記了以前的一切,但是,她終于還是找到回家的路了。
蔚霸雄听到連翹這一聲爹,激動萬分的把連翹擁入懷中,「孩子,靈兒,爹的女兒,終于,終于把你尋回來了!」
連翹找到了爹,找到了親人,大家都為她開心。
晚上,徐家準備好多吃的,算是給連翹和蔚霸雄慶祝。
酒席上。
蔚霸雄舉著酒杯,對徐子衿說道,「子衿,子衿啊,這杯酒我一定要敬你,如果不是你,我……」
蔚霸雄說著,搖著頭,「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子衿,我干了,干了!」
「蔚堡主,干!」
酒過半巡,一直不曾開口的盧大龍已經微微有了醉意,起身,跌跌撞撞的走到蔚霸雄面前,打了一個酒嗝,才說道,「蔚堡主,一听你這稱呼,就知道,你是一個有來頭的人,我盧大龍,只是一個村夫,但是,但是,我喜歡連翹是真的,我想娶連翹也是真的,在連翹還沒認你做爹之前,我就打算娶連翹了,你是連翹的爹,我忍了一天了,忍的心肝脾胃肺都疼了,就一句話,你應該會把連翹許配給我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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