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皇甫羽晴專心致致哺乳,看著懷中的小家伙如饑似渴的狼吞虎咽,女人唇角勾起一抹寵溺淺笑,側面走來的男人,深邃幽暗的鷹眸卻是一瞬不瞬盯著床榻邊那張明媚動人的臉龐,女人白希頸脖烙下的吻痕清晰落入眼底,男人誨暗如深的鷹眸亦劃過一抹淺笑。愛睍蓴璩
直至男人高大的身影走到床榻邊,遮擋住窗外細碎的陽光,皇甫羽晴這才回眸望來,男人逆光而立,雖然面色顯得暗沉,那雙泛著戲謔精光的瞳仁卻令女人心口一緊,昨夜幕幕零星畫面從腦海里閃過,**辣的紅暈爬上女人粉頰。
南宮龍澤鐫刻的俊顏也先是一愣,女人宿兄半露,面色絕美嬌艷,如凝脂般雪白的肌膚在陽光的親吻下泛出晶瑩剔透的珍珠光澤,美得不可思議。
「哭兩聲就有的吃,他倒是痛快……」男人狹眸半眯,緩緩收回眸光,視線從女人胸前的雪白落到娃兒紛女敕的小臉上,磁性低沉的嗓音意味深長出聲。
莫名,女人的呼吸倏然凌亂,心跳也變得失常,努力平復自己過于緊繃的神經,清了清嗓子,佯裝鎮定自若的淡淡道︰「王爺還愣在這里做什麼?還不趕緊進宮?」
「反正也誤了早朝,本王干脆等著和你一起進宮好了。」南宮龍澤不自然的咽了咽喉嚨,身下的某種沖動幾乎一下子沖至頂端,渾身的血液莫名沸騰起來,全都匯集到某一處,男人不得不撇開臉,若再盯著她看下去,他真擔心自己會抑制不住月復下的沖動。
男人掉頭進了溫池,洗個澡或許能改善他月復下的沖動,等男人從溫池里再出來時,正好看見皇甫羽晴將小娃兒放回到搖籃里。
緊接著,皇甫羽晴也欲朝溫池走去,打算梳洗一番後便入宮了,不想剛邁出兩步便與男人在抄手游廊不期而遇,經過昨夜之後,皇甫羽晴再對視上男人時水眸劃過一抹不自然異色,莫名有些尷尬,腳步微躓,就在猶豫的瞬間,整個人已落入男人強健的臂彎里。
「王爺快放開我,我清洗一下咱們就進宮,再耽擱下去我娘在宮里該等得著急了。」皇甫羽晴輕嗔出聲,佯裝不悅的欲推開男人的身體,卻被那只結實的臂彎挽得更緊了。
「本王幫你--」男人唇角揚起,突然長臂一勾,將女人嬌柔的身軀一把打橫抱起,不由分說,大步流星朝著溫池的方向走去。
「不要……」皇甫羽晴的話還未說完,男人已經抱著她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溫池旁,池面騰升的氤氳熱氣頓時讓溫度升高,大手嫻熟褪去女人身上的狐狸毛長氅。
的一聲巨響,水面濺起三丈浪花,男人披在身上的袍子全數打濕,緊密的貼服在男人精壯的身體上,溫熱的池水中,皇甫羽晴被男人圈裹在懷抱里,又是一場激情纏綿。
水中的激戰似乎別有一番風味,雲消雨歇,水中的女人窩在男人懷里,如墨的青絲垂散在男人胸前,清新淡雅的香味兒漫進男人鼻端,酥癢的情緒悄然穿過男人胸口,撩動著身體每一根細微神經,似讓他停留在她身體里的**再度燃起。
皇甫羽晴完全沒有力氣,雙腿發軟,藕臂攀在男人的脖頸,借助著水的浮力,整個身子完全窩入男人懷中,她真搞不懂這男人的精力怎麼這麼好,昨晚一夜折騰的還不夠嗎?
南宮龍澤的大手輕輕撫著女人柔滑的臉蛋,低沉的嗓音透著魅惑人心的魔力,不容抗拒︰「小東西,你咬得可真緊……」
皇甫羽晴無力的搖搖頭,小嘴輕嚅︰「別鬧了……」
她的後背緊貼著男人的胸膛,明顯感受到他結實的男雄偉健碩,以及不容忽視的亢奮,男人灼熱的體溫陣陣傳來,也讓她整個人一點點變得更加溫熾。
「好吧,今天就饒了你,夜里回來再戰!」南宮龍澤低喃著,雖然折騰了一夜,可是到現在他不僅睡意全無,精神反倒還愈來愈興奮。
「咳……恐怕今日入宮得小住幾日,皇女乃女乃說想多看看阿離。」皇甫羽晴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她不得不老實的告訴男人。
「都說了不離,以後不準再叫阿離。」南宮龍澤皺了皺眉頭,放置在女人腰間的手臂倏然收緊,那雙深邃的鷹眸深處,漾著比火焰還要熾烈,比烈酒還要醇厚的情愫,深深地盯視她許久,久到她以為時間都凝固了,才听見男人薄唇啟唇,覆在她的耳畔再度低沉道︰「就算是皇女乃女乃留你那也不成,你得回來陪我。」
「胡說什麼呢?討厭……還不快放手。」皇甫羽晴輕嗔出聲,男人眸底幽幽閃爍著笑意,還有語氣里漾的那股淡淡曖昧暗示,不禁讓女人的心跳漏掉好幾拍,臉也因為而感到燒紅。
見狀,男人眼底目光灼灼,惡作劇似的吮嚙著她細白的肌膚,又添了幾個熱情的記號上去。
「王爺,不要鬧啦!」她閃躲他的吻,輕聲抗議,小臉佯裝不悅的沉下來,認真出聲︰「王爺先出去,我一會兒就出來。」
男人爽朗低沉的笑聲響起,利落的翻身出了溫池,順手在屏風上拿了一件外袍披上,步伐漸行漸遠,笑聲依然清晰傳來。
羞窘的紅潮溫吞吞地撲灑在皇甫羽晴的臉蛋,女人清澈的水眸深處卻漾著淡淡幸福淺笑,連她自己也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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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心宮,太後娘娘得知皇甫羽晴今日帶著孩子過來,還特意請回了靈隱寺的雲心大師入宮,開光請佛,為孩子求個平安健康。
「阿彌陀佛!」雲心大師雙手合十,佛珠握于雙手間︰「太後娘娘客氣!」
太後娘娘今日心情看起來不錯,不過皇甫羽晴最最驚詫的是,今日慈心宮除了太後娘娘外,其余幾位在宮中舉足輕重的娘娘貴人也都在這兒,不知是不是得知皇甫羽晴要帶孩子回宮的消息,所以都等在這兒湊個熱鬧。
「晴兒,這一次回宮就多住上幾日,看看孩子多可愛,像極了老四小時候……」太後娘娘樂得合不攏嘴,自打見面抱著孩子就不肯松手,一旁的溫詩韻心里自然也是暗暗高興,不過當眸光落到武德妃身上時,眸底劃過一抹異色。
「皇女乃女乃年紀大,布離這孩子啼哭起來嗓門大著呢,我們一家子就不留在這兒吵擾皇女乃女乃休息了。」南宮龍澤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正好听見太後娘娘的話,不待女人開口,便幫她回應了去,他一出聲便也讓眾人的視線都順著聲音落到他的臉上。
南宮龍澤的眸光淡淡從太後娘娘臉上掃過,不偏不倚落在張皇後臉上,深邃的眸底劃過一抹暗色,唇角勾起,語氣含藏著幾分深意--
「今日在慈心宮見到母後,這……是兒臣眼花了麼?」
張皇後臉色閃過一抹異色,杏眸早已沒有了往昔的鋒芒,不自然清潤了兩聲嗓子,睨了一眼不遠處的蘇貴妃。
就在離張皇後不遠的地方,蘇貴妃似感受到了張皇後的睨望,嬌美的臉頰劃過一抹復雜,不過接下來卻幽幽出聲了︰「呃……之前因為本宮的疏忽大意,錯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還讓皇後娘娘受了委屈,如今真相大白,皇後娘娘已經搬回鳳央宮,重掌後宮大局。」
聞言,男人深邃的眸光倏然暗下,而皇甫羽晴清澈的水眸亦劃過一抹精光,不難看出蘇貴妃說話的模樣有些奇怪,剛才那話更像是被人威脅逼迫著說出來似的。
「好了,過去那些鬧心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今兒是小世子的好日子,皇上下旨大設酒宴上下歡慶三日,你們個個就不能說點高興的事麼?」太後娘娘微微皺眉,顯得有些不悅。
見太後不悅了,這些嬪妃娘娘們自然也都收斂了起來,原本臉上沒有笑意的,也都勉強噙著淺笑,溫詩韻小心翼翼上前︰「太後娘娘抱著孩子這麼久,胳膊恐怕累了,還是讓詩韻給您換把手吧。」
「哀家不累,雲心大師來了……」太後娘娘神采奕奕,抱著孩子徑自朝雲心大師的方向迎去,皇甫羽晴緊隨身側,雖然她並非善男信女,可是太後娘娘的一番好意還是得領情的。1d7QG。
雲心大師從袖中掏出一只手指粗細的桃木劍來,遞向太後娘娘身邊的皇甫羽晴︰「這只桃木劍是用佛祖碗樽把柄的一根碎木所制,放在小世子身邊可以避邪。」
「多謝大師。」皇甫羽晴恭敬謙卑的雙手接過桃木劍,頷首點頭。
「聖上有旨,宮中大擺酒宴連慶三日,大師不如留下來同慶如何……」太後娘娘低沉道,卻是被雲心大師婉言拒絕了。
「多謝太後娘娘美意,老僧還是先行告辭了。」
雲心大師剛走,宮人尖銳的嗓音便在慈心宮外響起︰「皇上駕到--」
南宮彥滿面紅光的走了進來,隨他身後進殿的還有其余三位皇子,南宮龍菁和南宮龍硯走在前面,南宮龍夔則緩緩隨後進來。
皇甫羽晴有注意到,當這兄弟四人在狹小的偏殿聚在一起時,眸光各異,平日里與南宮龍澤交情甚好的三皇子南宮龍硯,倆人今日見了面連個招呼也未打。
反倒是南宮龍夔緩步上前,眸光凝向南宮龍澤,醇厚低沉的道了句︰「恭喜四弟喜得貴子,四弟妹為咱們皇家開枝散葉,同樣是功不可沒!」
說到後面,男人深邃的瞳仁深凝向皇甫羽晴的方向,與女人清澈的水眸相對,皇甫羽晴微微頷首,算是回了禮。
「看這孩子生著一臉福相,老二說得對,晴兒功不可沒呀!這次你們母子回宮就多住幾日,太後前些天就一直在朕的耳邊念叨,朕的耳根子都快被磨出繭來了,只要晴兒你把孩子照顧好,把老太後哄好,你想要什麼……朕都賞賜給你。」南宮彥的心情看起來亦是不錯,從老太後手里小心翼翼的接抱過孩子,同樣是笑得嘴都合不攏。
這母子二人同樣將剛出生沒幾天的娃兒當成寶貝似的模樣,讓嬪妃中有些人顯得不悅了,最先說話的人則是武德妃,听似漫不經心的低沉道︰「皇上可別只顧著疼皇孫,就忘記了兒子的婚事兒,蘇三小姐的身體也調養得差不多了,皇上什麼時候挑選個好日子,早些讓她和夔兒成親?」
當武德妃的這句話說出來時,偏殿上好幾個人的臉色都驟然僵滯,其中也包括皇甫羽晴在內,顯得有些驚詫,听起來蘇三小姐眼下應該是在宮中,而南宮龍澤誨暗如深的鷹眸同樣劃過一抹復雜,這一個月來他幾乎能尋的地方都尋遍了,沒有想到南宮龍硯竟然把蘇舞就藏在宮中。
不過,不管怎麼樣現在都已經于事無補,經過上次大婚被劫後,不論是蘇貴妃還是南宮龍夔,都絕不可能讓類似的事情再發生第二次。
「二哥這是還要娶蘇三小姐麼?人失蹤了這麼久……」南宮龍澤醇厚低沉的口吻听似漫不經心,可以細細揣摩之下卻又讓人感覺到怪怪的,皇甫羽晴不由凝向男人,他這是在提醒大家,蘇三小姐失蹤這麼長時間,是否還是清白之軀確實值得懷疑。
顯然,男人還是不想讓蘇舞嫁給二皇子,雖然皇甫羽晴也並不希望男人嫁給二皇子,可是當這話從南宮龍澤嘴里說出來時,還是讓她心里萌生出一絲不爽。
而南宮龍澤的話出,南宮龍夔深邃的眸光亦劃過一抹誨暗,不過反應最大的人應該還要屬蘇貴妃,大家都知道蘇三小姐被賊人擄走了好幾個月之久,雖然已經在宮外請婆子看過,證明她依然是完壁之身,可是就算是他們知道,外人也未必相信。
再加上張皇後的事情,著實也讓蘇貴妃覺得胸口發堵,可是蘇舞畢竟是她的親妹子,為了妹妹能夠平安歸來,她也只好答應了南宮龍硯的條件,雖然心不甘情不願,最終也沒有可以選擇的余地。
「平南王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們家蘇舞向來都是潔身自好的好姑娘,哪怕是被賊人擄了去,若是毀了清白,她恐怕也是活不下來的。」蘇貴妃的口吻顯然透著幾分不悅,此刻關系到妹妹的終身大事,她也顧不得太多了,哪怕對方的身份是平南王,她也絕不會留情。
南宮龍澤不再吱聲,他的本意其實並不是想抵毀蘇舞的清白,只不過是想斷了南宮龍夔的念想,因為他太了解南宮龍夔的性子了,他是個疑心極重的男人,更是不能容易女人有一丁點的瑕疵,剛才經他這麼一提醒,想必應該也是不會再答應這門婚事的。
「你們要吵都出去吵,別嚇壞了孩子,也讓哀家的慈心宮清靜一點兒。」太後娘娘眉頭皺起,瞥了一眼南宮彥懷里的嬰兒。
老太後不高興了,南宮彥也不禁皺起了眉頭,深凝蘇貴妃一眼,銳利凜冽的眸光也不由令女人身子微微一顫,這兩年來他一直寵著這個女人,幾乎是百依百順,可是若讓男人母親和女人之間做出決擇,他當然更偏向的還是自己的母親。
這會兒蘇貴妃尖銳的聲音招來了太後娘娘的不滿,也讓南宮彥有些不悅,男人凜冽的眸光冷冷從女人身上劃過,低沉道︰「愛妃先回漫花宮陪你妹妹吧,今日的酒宴你就不必去了。」
隨著男人這一聲令下,蘇貴妃水眸劃過一抹不能置信的驚詫之色,還想開口說什麼,卻接收到武德妃警告的眸光,到了嘴邊的話便又生生的咽進了肚子里。
而武德妃對蘇貴妃投去的目光,分毫不差的落入皇甫羽晴眸底,皇甫羽晴也看得明白,武德妃到底入宮的時間長,比起蘇貴妃來還是要精明許多,剛才若不是她警告蘇貴妃別再糾纏下去,蘇貴妃此刻一定會惹得龍顏大怒。
沖著武德妃抱以一記感激眸光,蘇貴妃朝太後娘娘和皇上福身告退,很快便消失在殿門外。望著女人背影消失的方向,皇甫羽晴的水眸也越凝越深,她突然有一種沖動想見見蘇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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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乳名叫「布離」,這個名離著實讓所有人感到疑惑,唯有皇甫羽晴和南宮龍澤自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剛剛足月的小子這天晚上倒是賞面的很,眼楮睜得大大的,還不時咧嘴綻放可愛笑容,趁著酒宴的熱鬧勁兒,大家伙的注意力全都在孩子身上,皇甫羽晴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大殿。
走出殿門,女人目標明確的朝著漫花宮的方向走去,她也說不出自己出于什麼用意,總之就是想見見蘇舞,想和她說說話。
漫花宮殿門的丫鬟看見皇甫羽晴,先是一怔,再反應過來連聲請安︰「奴婢參見平南王妃,請王妃稍候片刻,奴婢這就進去向貴妃娘娘稟告。」
皇甫羽晴點點頭,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便有丫鬟出來引著她進了殿門,對于她的到來,蘇貴妃似顯得有些意外,不過當听明白皇甫羽晴來意,知道她是想見蘇舞時,女人漂亮的杏眸劃過一抹復雜異色,將皇甫羽晴由上至下打量一番,溫婉輕柔的嗓音亦透著猜忌--
「平南王妃怎麼突然關心起本宮的妹妹來?不會是平南王讓你來打探什麼吧?」
「蘇貴妃別誤會,我只是單純的想見見蘇三小姐,絕沒有任何歹意。」皇甫羽晴淡淡道,清澈澄淨的水眸凝對著對方漂亮的杏眸,落落大方。
蘇貴妃低垂眼斂稍稍沉思數秒,水眸再凝對上女人的水眸時,眸光多了一份篤定沉著,倏然點頭,一臉正色的道︰「你來得正好,本宮帶你去見她,正好也有樣東西給你看。」
皇甫羽晴水眸劃過一抹復雜,不明白蘇貴妃突然改變心意的原因,不過女人說有東西給她看,她倒也有興趣知道是什麼東西。
跟著蘇貴妃朝漫花宮的另一頭走去,皇甫羽晴注意到這邊廂苑外守備森嚴,門口有不少侍衛,若是仔細想想,倒也能察覺出幾分端倪。
從長廊到屋內都懸掛著明亮的八角宮燈,皇甫羽晴一進屋便看見了蘇舞的身影,她看上去好像更瘦了些,當看見走進屋內的皇甫羽晴時,眸底閃過一抹光亮,不過很快卻又暗了下去。
「平南王妃可以看看這個……」蘇貴妃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只錦盒,打開來里面擱放著一張泛黃的紙張,皇甫羽晴看見里面的內容時,水眸劃過一抹復雜,這是京城里有名的接生婆摁下的手印,證明蘇舞經她手驗身,證明目前還是處、女。二哺甫眸側。
蘇貴妃之所以這樣做,想必是想通過皇甫羽晴之口將話傳出去,讓大家都知道蘇三小姐依然是清白之身,這樣的事情蘇貴妃不是第一次做,皇甫羽晴現在已經十分清楚她的手段了。
不過,看見這張紙,卻還是讓皇甫羽晴心底漾起一抹異樣情緒,之前一直對南宮龍澤和蘇舞之間撲朔迷離的關系感到懷疑,如今看來,南宮龍澤沒有說謊,雖然將蘇舞關藏了幾個月之久,但是他確實未動過她一根汗毛。
這樣說來,男人倒也還算得上是正人君子,不強人所難,不趁人之危,可是……到了她這兒,他的為人似乎卻又不是這麼一回事兒,強人所難,趁人之危的事情都讓他干盡了,才剛剛借著幫她救爹的名義,威脅強迫過她……
「這個……蘇貴妃還是先收起來,我已經看清楚了,回頭也會將此事對王爺稟明。」皇甫羽晴淡淡出聲︰「不過眼下,我倒是希望能和蘇三小姐單獨聊聊,不知蘇貴妃能不能……」
蘇貴妃杏眸閃過一抹復雜,雖顯得有些猶豫,卻還是點頭應了來︰「那……你們聊會兒吧,本宮正好也還有點事兒。」
蘇貴妃走了,屋子里只剩下皇甫羽晴和蘇舞,蘇舞顯得格外安靜,從見到皇甫羽晴到現在,她一句話也沒說過,眸光也只是從皇甫羽晴臉上淡淡劃過……
「蘇姑娘你還好吧?」皇甫羽晴抿了抿唇,也不知自己該說些什麼。
「我很好。」蘇舞的語氣顯得很平靜,與皇甫羽晴記憶中的形象似乎相差甚遠,短短幾個月,往昔這位弱不禁風的千金小姐似變得堅強了。
「其實我心里……對你一直有愧疚。」皇甫羽晴欲言又止,終于說出了口︰「看著你受苦落難,我卻什麼也幫不了你。」
「或許這就是命數吧,如今我已經認命了。」蘇舞緩緩站起身來,凝向皇甫羽晴道︰「平南王妃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不論結果如何,這都是我的命。」
「不,我……我不是好人。」皇甫羽晴內心的負疚感開始犯濫,一個勁的搖著頭,連聲道︰「至少對于蘇姑娘而言,我什麼也沒有為你做過,當我發現是王爺和三皇子在大婚之日劫走了你時,我也沒有想過要救你,當時我完全被妒忌沖昏了頭腦。」
她月兌口而出的話不禁令蘇舞的眸光微怔,不過數秒後她說出的話,也同樣讓皇甫羽晴很震驚。
「平南王妃不會是以為平南王依然還喜歡我吧?其實……從幾個月前我就發現,平南王喜歡的人其實是王妃你,每次他看你時眼楮里迸射出的那抹光彩,只有喜歡一個人時才會有好樣的眼神。」蘇舞的語氣很平靜,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皇甫羽晴,淡淡出聲︰「還有三皇子……二皇子,他們都喜歡你。」
皇甫羽晴整個人當場石化,怔愣好長時間才回過神來,不僅僅是因為蘇舞說南宮龍澤喜歡的人是自己,而是她很驚詫蘇舞究竟是怎麼看出來的,如果她沒有听錯的話,她剛才還提到了南宮龍硯和……南宮龍夔!
有沒有搞錯?怎麼會把南宮龍夔也牽扯出來,那個詭計多端的男人,怎麼可能……
僅憑這一點,皇甫羽晴絕對不可能相信蘇舞的判斷,不過既然提到這里,她也不得不提,水眸小心翼翼的凝望向蘇舞,輕言道︰「今兒我听他們說,要再擇日為你和二皇子舉辦婚禮。」
听到這個消息,蘇舞同樣顯得很平靜,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淺笑,搖搖頭︰「都說了這就是命中注定,想逃也逃不掉。我認命了……」
皇甫羽晴不能置信的輕搖搖頭,低沉出聲︰「蘇姑娘……你變了!」
「既然逃不掉,就只能接受了。」蘇舞唇角勾起一抹澀笑,這模樣看著不禁令人心生憐憫,皇甫羽晴突然想起了一個人,月兌口而出--
「杜大夫人呢?王爺不是已經放了他嗎?如果他真心想和蘇姑娘在一起,這個時候就應該站出來……」
「杜大夫他……訂婚了!」蘇舞的語氣很平靜,不過停頓的那下依然讓人感覺到氣息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