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他粗暴的鉗制著女子縴細的皓腕妒火中燒的盤查。
鐘離絕愣了,他在干什麼?他怎麼這麼喜怒于行?不,不是他,眼前這個男人不是他,只是跟他長了一張一模一樣的臉而已。
「他只是……比我早兩年入伍的師兄,我爸爸的學生……」女子退縮著,切怯怯的輕聲解釋。
「是嗎?」鐘離絕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靠近兩步,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一把鉗住女子的雙肩,「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是!」女子抖著身子,溫順的應答。
鐘離絕感受到了體內無處發泄的妒意跟怒火,大腦不受控制閃過一個男人用充滿愛意眼神看著他的女人,瞬間大腦沖血發狂了。
倏然,緊緊的把她抱在懷中,狠狠的吻下去,吻的天昏地暗,吻的她四肢乏力。
熾熱的大掌劃過她縴細的背脊,游移到迷人的鎖骨,粗魯的褪去她的衣服……
唯有擁有她,才能消弭心中的不安跟焦灼!
夢里,他不解又困惑,卻也毫不含糊的霸道佔有那個看不清臉的美好身體,酣暢淋灕的猛烈進攻,整夜不休。
女子只是溫順的應承,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發出低低的的嬌吟。
灼熱的呼吸就在耳畔,曖昧逍魂的聲音環繞著,一切是那樣的真實,就連身體那種極致愉悅的感覺也是那樣的真切。
鐘離絕覺得夢中的男人是自己,卻又不完全是自己。
低頭吻下去,嘗到咸咸冰涼的淚水,鐘離絕渾身一震,一種難以言喻的心疼襲上心頭,不自覺的開口,「對不起……」
女子溫柔的吻住他的唇,用歡愛後柔媚無力卻又逍魂蝕骨的聲音開口,「不要說對不起,永遠不要對我說對不起好嗎?」
「好。」鐘離絕緊緊的擁著身下的女子,以為可以這樣擁著她到地老天荒。
可是一眨眼,他看見女子安靜的躺著,身下鋪散著漫天漫地的濃稠血色,女子如花般在大片大片的血液中綻放。
生命在綻放的瞬間凋零,那一刻,他心被燃燒成灰燼,心痛的連呼吸都不能。
「不……」
他想要大聲的吶喊,想要沖過去抱著她,可是身體卻被無形的力量束縛著,他無能為力,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甚至身體不能動彈。
然後他眼睜睜的看著另一個自己沖上去,緊緊的抱著那個已經沒有生命跡象的女子,失聲慟哭。
鐘離絕驚駭至極,猛的睜開眼,直直的從床上坐起來。
漆黑的房間里靜悄悄的,原來只是一場虛無的夢,鐘離絕突然感覺臉上涼涼的,伸手一模,是眼淚。
夢里,他居然不知不覺的哭了。
仿佛,死去的真的是他畢生的摯愛。
從一場夢靨中清醒,天色還未亮,可是鐘離絕已經睡不著了,他披了一件外袍起身,行走間胸口隱隱作痛。不知是因為舊傷未愈,還是因為剛剛那個逼真的夢。
推開門,院子里靜悄悄的,夜涼如水,可是鐘離絕卻因為那個夢變的心浮氣躁。
仿佛有一個謎團,可是他拼了命也無法靠近,像一個魚刺橫梗在喉嚨之間,想要拔除卻不能,那種難以下咽的感覺讓人不悅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