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家,坐落于樓家堡的中心地帶,在樓家堡,乃至于整個風玄大陸,都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威,便是建築都遠比其他的家族和勢力要繁華威嚴。
這日,樓家之內,一道驚喜的聲音打破了午後的這份安寧……
「哈哈,南老頭,風老頭,凌老頭,快來看,老頭子我帶回來一個很好的煉丹苗子,我保證,不需百年,她的成就一定會超越我。」
隨著此聲的落下,院落之中,三道身影並肩而來,他們的臉上皆帶著滿滿的笑意。
「哈哈,玄老頭,你這老家伙,可總算是回來了。」
「是啊,再不回來,我們都要以為你被什麼人給害死了,都想去蘀你報仇呢。」
「玄老頭,你總算想收衣缽傳人了?我們這幾個老家伙,各個都有自己的弟子,就你一直不願意把煉丹術傳給他人。」
面向著迎來的眾人,玄老雙手負背,冷哼一聲,語氣頗為不屑︰「我老頭的煉丹術,豈是誰都有資格修習?不過,以我煉丹多年的敏感,我可以感受到,我這寶貝徒兒所擁有的那純粹的火系玄力,來來來,徒兒,我給你介紹一下……」
話落,玄老伸手把零兮寒拉到身旁,老臉上帶著可親的笑。
「這位身著黃袍,看起來很可親的老頭,他就是南老,你別看他現在笑眯眯的樣子,其實他比狐狸還要狡猾,以後和他打交道要小心。」
南老翻了翻白眼,很想問,他所說的這個人是不是他自己?
「至于這位白衣老頭,就是樓家堡赫赫有名的凌老,這老家伙脾氣不怎麼好,不過你放心,有你師父在,他可不敢動你,不然,從今往後,他休想從我這里舀到一枚丹藥!」
嘴角微微一抽,凌老無奈的注視著玄老︰「玄老頭,你要把我的名聲毀壞到什麼地步?我什麼時候脾氣不好了?我殺了的那些人,是他們該殺,怨不了我。」
「那我可不管,反正以後我的徒弟,你不許動她一根汗毛。」
玄老可不是講道理的人,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這好苗子騙入樓家,自然不允許人動她一根汗毛,不然,想要再找一個這樣的好苗子,恐怕今生都無可能。
旋即,玄老的目光投向最後那形如枯槁的老者,縱然該老者看起來油燈將枯,然而,零兮寒卻能感受到,他身體里散發出的勃勃生機。
「他就是風老,呵呵,算得上我們樓家的老好人了。」
風老向著零兮寒微微一笑,點頭示意,蒼老枯瘦的臉龐露出一抹友好︰「我相信玄老的眼力,所以,從今往後,你便是我們樓家的人了,希望你別讓玄老失望。」
「呵呵,我的眼光怎麼可能有問題?我玄老敢保證,這世上沒有人對火系的感知力超過我,」說這話時,玄老的臉龐盡是得意之色,隨即他一把拉住夜零兮寒,說道,「走,乖徒兒,我們去我的煉丹房,現在開始,我就教你煉丹。」
這聲音剛落下片刻,兩人便消失在了風老等的視線中。
幾個老頭相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把目光投向前方。
「走,我們也去看看,不知道玄老頭帶回來的苗子怎麼樣,希望她能快速超越玄老,如此,太上長老他們的身體就有辦法救治了。」
南老笑眯眯的老臉難得嚴肅起來,而听到他的話,風老和凌老亦是嘆息了口氣,眼眸中凝聚著滿滿的憂慮。
「對了,我听說,前段時間,紅火鎮出現了一個煉丹大師,竟能煉制讓玄尊突破到玄聖的丹藥,不知找到了她,是否就能救治太上長老他們。」
「前不久,堡主已派人去搜尋那位女子的下落,以我樓家堡的勢力,想必很快能找到她,不過,我們還是別抱太大的希望,畢竟那僅是別人的傳言,我們沒有看到事情的真相,又怎知真假?現在當務之急,是去看看那好苗子的煉丹術如何。」
聞言,兩人都覺得南老的話很有道理,若是這女子能給他們帶來驚喜,說不定,幾個太上長老的性命,便會交到她的手中。
可玄老的斷定是,百年之內超過他,不知太上長老可還等的起這百年……
煉丹房內,傳來一股淡淡的藥香之氣,而在這房的中間,擺放著一鼎藏青色的丹爐,並且,該丹爐的爐壁之上,隱隱透著一絲暗紅的光芒。
「徒兒,來來來,師父教你煉丹,」玄老把零兮寒拉到丹鼎旁,嘴角上揚,笑容滿面的道,「其實,煉丹這東西,說它復雜,也不復雜,主要是火候和藥理的原因……」
玄老所說的這些東西,是煉丹最為基本的,于她如今的實力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麼,但是為了做好一個學徒,她滿臉認真的听著玄老的講述。
講述之際,玄老時不時轉頭望向身旁的女子,在注意到零兮寒那副深感興趣的神色後,他的興致越濃,就差點手舞足蹈起來。
若是玄老知道他身旁的是個超越他的煉丹師,更是樓家堡極力搜索之人,會不會羞愧的鑽到地縫中去?
「好了,這就是煉丹基本的東西,接下來我來煉制丹藥,我所要煉制的為最簡單的築基散,你就在旁邊好好看著。」
丟下此話,玄老張開蒼老的手掌,鮮紅的火焰瞬間在他的掌心點燃。
一反平常笑眯眯的模樣,接觸到丹鼎的玄老,恍若變了一個人,蒼老的身軀中散出一股威嚴的氣息,手中舀炙熱的火焰籠罩著整個房間。
這當即,南老幾人已步入房中,卻沒有打擾玄老,僅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少頃,濃郁的藥香之氣散發而出,漫入眾人的鼻尖,頓時讓人有了一種神清氣爽之感。
「好了,這便是初級築基散的煉制,」玄老收起煉制的丹藥,笑眯眯的望向零兮寒,「接下來,你來示範一下吧,呵呵,失敗了沒有關系,我老頭當初剛接觸煉丹的時候,也失敗了幾十次方才成功。」
縱然如此,當時的他,亦被他的師傅稱之為天才般的人物。
這丫頭,擁有如此純粹的火系玄力,控制火焰比常人更能得心應手,至少僅需要十幾次,便能煉制成功。
「好。」
零兮寒輕輕點頭,邁開步伐,緩緩走向丹鼎。
頓時,所有的目光聚集在她的身上,似乎眾人亦想知道,她需要幾次可以成功煉制。
「撲哧!」
指尖微微一彈,一簇火苗飛射而出,瞬間在丹鼎的底部燃燒而起。
再次感受到那股火系玄力,玄老的身體微微一怔,眼中滿是詫異︰「沒錯,這火系的力量,確實太純粹了,似乎和他人的火系力量不同。」
玄老當然不會知道,這是由于火神訣的緣故,而且,零兮寒所擁有五種屬性的玄力,只是,這五種屬性皆因五神決變得格外純粹。
「砰!」
丹鼎之中,傳來一聲悶響,旋即又回歸平靜。
「哎,徒兒,你不要灰心,失敗是正常的,只要多練習幾次,相信你一定可以成功煉制出築基散。」微微搖頭,玄老拍了拍零兮寒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
零兮寒並沒有望向身旁的老頭,轉而舀起瓷瓶,把丹鼎中的白色粉末給倒入瓷瓶當中。
凝望著被倒入瓷瓶的白色粉末,所有人都齊刷刷瞪大了眼楮,目瞪口呆的盯著零兮寒,他們那目光,似乎比看到母豬爬樹還要震驚。
轉身間,零兮寒注視到這群老家伙的表情,無奈的聳了聳肩膀︰「我剛才只是一不小心就煉制成功了,誰能想到,煉丹竟如此簡單。」
沒錯,確實是一不小心。
為了不引起懷疑,她不可能承認自己會煉丹術,畢竟在這風玄大陸,有哪個煉丹家族,是樓家堡所不知曉的?
原本,她不想一次煉制成功,可惜,在這老家伙的注目下,無法犯明顯的錯誤,而築基散又實在太簡單了,于她來說,便是失敗都如此困難。
「一不小心就煉制成功?我靠!」玄老按捺住破口大罵的沖動,惡狠狠的瞪了眼零兮寒,滿月復委屈的道,「當初我怎麼就沒一不小心煉制成功?煉丹還簡單?簡單個屁,你怎麼可以一次就煉制成功?老天怎麼不下道雷劈死這變態?太打擊人了,你還讓我怎麼活?」
零兮寒嘴角一抽,她確實不覺的築基散有多困難。
前世,剛接觸煉丹的她,也僅是失敗一次便成功了,因此在她看來,如此基本的丹藥,一次成功也沒什麼,誰知這些人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得了吧,玄老頭,你就別裝了,誰不知道現在你心里比任何人都要開心?」南老翻了翻白眼,在心底狠狠的把這老家伙給鄙視了一番。
「呵呵,被你猜中了,」揉了揉鼻頭,玄老不好意思的訕笑兩聲,然而,眉間卻盡顯得意之色,「我老頭的眼光豈會差,這種千年難遇的好苗子,都被我遇上了,哈哈,看來天佑我樓家。」
眾人相視一眼,雖然在心中羨慕這老家伙,卻另有幾分期待,也許,不用百年,這個女子便能超越玄老,彼時,就可救治太上長老他們。
「咳咳,寶貝徒兒,今天就先到這里,你下去休息吧。」
他可不敢繼續教下去了,不然,再被這變態嚇到該當如何?故此,暫且停住,待明日繼續教她煉制丹藥。
當然,這僅是其中一方面原因。
此時,零兮寒的臉龐帶有一絲疲態,若是把這寶貝徒兒給累壞了,心疼的可是他自己。相比之下,接下來的事情倒不是萬分重要。
「對了,樓家藏經閣內所有的書,你都可以隨意閱覽,這是我給你的特權。」
聞言,南老等皆都詫異的望著玄老。
藏經閣,乃是樓家最重要之地,除了太上長老和堡主外,就只有身為煉丹師的玄老擁有開放的特權,可即便是堡主之子,樓家的樓飛墨都無法閱覽所有的書籍。
如今,玄老竟對一個剛加入樓家的女子全部開放,就算是堡主都不可能同意,更別說那幾個位高權重的太上長老。
不過,他們亦知玄老的倔脾氣,他所決定之事,十頭牛都拉不會來,因此,也僅能無奈的嘆了口氣,然而,無論如何,以朋友的角度,他們都會站在他這一方。
正如風老等所猜測,玄老的命令剛頒發下去,便有人傳到堡主的耳中……
嚴肅莊重的氣氛籠罩著整個大堂,男子端坐在高位上,眉頭微皺,凝重的目光鎖定著下方的眾人,薄唇輕啟,威嚴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大堂中緩緩響起。
「玄老,我听說,你收了一個傳人,並為她開放藏書閣所有權限,可是如此?」
無可厚非,高坐上的這位男子,亦是個不可多得的俊美男子,那聲音縱然威嚴,卻恍若泉水般動听,光是听他說話,便是一種享受。
「沒錯,確實有此事,」玄老微微一笑,抱了抱拳,說道,「堡主,我這番做,也是有原因的,不知堡主可願听我一句?」
「哼!」
話音剛落,玄老的身旁便傳來一聲頗為不屑的冷哼。
「玄老,我只想問你,你可知道那女子的來歷?別什麼人都往樓家帶,你真當我樓家是你玄老一個人的?別以為會煉丹就有多麼了不起,別忘了,你是為誰效忠,如果給樓家和堡主帶來危險,誰能負責?你玄老能嗎?」
玄老臉色大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反駁。
因為,這人說的是事實,他確實對零兮寒的來歷不知,可這又如何?他相信這個女子,斷然不會做出對樓家不利之事來。
「陰老,你平常和我作對就算了,我警告你,那丫頭是我看中的傳人,你如果敢動她一分一毫,我老頭就和你拼命!」
緊緊的握著拳頭,玄老從沒感受到如此強大的怒火。
這該死的混蛋,口口聲聲稱自己看不起煉丹師,卻忘了,當初是誰給他提供丹藥,每次受傷或是玄力消耗太多,又是用誰的丹藥救命?
沒有他玄老,這老家伙還能活到現在嗎?更別說成為樓家長老,估計早已命喪黃泉了。
丹藥是旁門左道?有本事,即便是死,他都別服用丹藥!若不是樓家有規定,要給長老們定量供給丹藥,他才不管這老家伙的死活!
而平常,陰老給他使絆,他都可以不計較,但若傷害到他好不容易看中的天才徒弟,他絕對和他沒玩!
「得了吧,陰老你就別裝了,」南老翻了翻白眼,鄙視的掃了眼臉色陰沉的陰老,「誰不知道你是在嫉妒玄老頭的地位?有本事你也煉制丹藥去,沒有本事就別在這叫囂,只會讓人感覺可笑罷了?」
「嫉妒?我嫉妒他?」陰老眸光一沉,森冷的勾起唇角,「這當真是可笑至極,就憑他?只會些旁門左道的東西,有什麼資格值得我嫉妒?」
雖然如此說,陰老的拳頭卻不禁握緊,陰冷的眸光是不加掩飾的敵視。
嫉妒?沒錯,他確實嫉妒玄老的地位!憑什麼煉丹師就高人一等?就因為他能煉制出神奇的丹藥?
丹藥即便再厲害,也僅是旁門左道罷了,僅有真實的力量,才是取勝的關鍵。
「夠了!」眼見兩方硝煙將起,堡主眉頭一皺,冷聲打斷兩方紛爭,「如今太上長老久病不愈,外面多少一流勢力對于我樓家虎視眈眈?現在他們不敢動,不代表他們一直不會動,外患未除,不是你們鬧矛盾的時候!」
聞言,眾人齊齊收回目光,老臉之上帶著一抹羞愧。
見到爭吵停止,堡主松了口氣,旋即目光投向玄老,說道︰「玄老,你有何話要與我說?至少,你該給我個理由。」
「是,堡主,」玄老微微揚唇,臉龐揚起一絲得意,「我這弟子,真不是蓋的,他煉制築基散,竟然一次就成功了。」
「什麼?」堡主猛然一怔,俊美的容顏上閃過震驚之色,「你說的可是真?一次就能煉制成功?她是否曾煉制過丹藥?」
「堡主,我可以保證,這是她初次煉制丹藥,無論是水平和火焰的掌控度,都像是初學者,但是,她所擁有的火系玄力格外純粹,我可以保證,三十年之內,必讓她的煉丹術大成,這就是我讓她去藏經閣的緣故。」
三十年之內?
堡主不禁咽了口唾沫,急忙從高位上站起,俊美的臉龐滿是欣喜︰「玄老,你說的話可當真?三十年之內,你可有那把握?對了,我忘記告訴你們一事,太上長老們的身體越發虧損,他們最多也僅能撐三十年!」
「什麼?」
這消息,猶如晴天霹靂,即便是陰老,亦震傻了眼。
三十年?若是三十年之後,太上長老隕落,他們真的不敢相信,往後的樓家何去何從?
「如果我的徒兒沒有發生不測,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說這話時,玄老的目光不禁意間從陰老的臉龐掃過,那意味不言而喻,「所以,我才給她開了這個權限,任由她閱讀藏經閣的書籍,讓她以最快的速度使煉丹術大成。」
深深的呼吸了口氣,堡主強迫自己鎮定下來,緩緩坐回高位,淡淡的說道︰「好,若是她真有這個天賦,給她特權又何妨?沒有什麼,比太上長老們的身體更加重要!」
玄老面色一喜,得意的瞥了眼陰老,嘴角勾起微微笑意。
與之相反,陰老臉色瞬間陰沉,如同狂風暴雨,可是他卻知道,在堡主的心里,就算僅有一絲的希望,他都不會放棄。
「哼,以為欺騙堡主,愚弄不會煉丹的玄者就可以庇護她了嗎?三十年之內煉丹術大成?這真是可笑,哪怕不是煉丹師,亦知道此事根本不可能!此時,便先讓你得意片刻,等往後,有你們後悔的!」
心底發出一聲冷笑,陰老不屑的勾了勾唇。
他並不認為,有誰能用三十年讓煉丹術大成,除非是神,否則,這不可能有人做的到。所以,在他看來,玄老是在愚弄他們,想要借此為他的弟子獲取特權。
而總有一天,他定會為今天所撒下的大謊悔恨終身!
于是,擁有了特權,零兮寒可以隨意進ru藏經閣任意一層,縱然對于那些玄技和煉丹的書籍沒有任何興趣,可為了迷惑玄老眾人,她每日都會去藏經閣報道。
在藏經閣中,亦不是一無所獲,通過樓家的歷史竟得知,這風玄大陸,是一個神所建立,而樓家,之所以在大陸建立最初便已存在,便是因為,樓家居然和那神有所聯系。
看來,神並不是不存在于大陸,僅是不為人所知罷了……。
這日,零兮寒剛離開藏經閣,前方的道路便被一個人影所攔住。
眉頭微微一皺,她緩緩抬頭,一張俊美的容顏不禁撞ru那雙漆黑的瞳孔之中。
只見眼前之人,年紀也僅在二十左右,一頭墨發簡單的挽起,垂至腰間,清澈如水般的雙眸緊緊的盯著零兮寒,白皙俊美的面容之上,透著一絲傲然之色。
藏經閣,有資格來此的不多,而此刻天色已晚,故此,這片空曠的場地僅有他們兩人。
夕陽下,零兮寒面色平靜的望著擋住她去路的男子,冷聲道︰「讓開!」
樓飛墨怔了一下,自己在這風玄大陸,素有第一美男之稱,雖然他不愛這些虛名,可是這個女子的態度,卻還是讓他有些郁悶。
「你便是玄老新收的那個徒弟?」樓飛墨撇了撇唇,把零兮寒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說道,「我看也不如何,你有沒有膽子與我打一場?」
「我沒興趣。」
話落,零兮寒不再理會樓飛墨,徑自離開了藏書閣。
「呃?」樓飛墨當場怔住了,回過神來,眼看零兮寒即將消失在他的視線中,急忙喊道,「你如果贏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如何?」
當然,前提是能贏他,這在樓飛墨看來,根本是不可能之事,自己也就不用付出賭注。
然而,零兮寒依舊未曾理會,便在她轉身離開的剎那,樓飛墨已管不了那麼多了,拔出銀劍,以迅雷之勢襲向零兮寒。
不管如何,他都必須和她一戰,讓這女人知道,他不配獲取特權。
就當樓飛墨揚起傲然的笑容之際,前方的女子驟然轉身,一個回旋踢狠狠的把他給踹飛了出去,旋即,一道淡淡的聲音,隨著晚風吹入樓飛墨的耳中。
「我最恨別人從背後偷襲,若有下次,那麼,就不僅僅是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