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樓飛墨的身體猛然落地,激起滿地灰塵,他錯愕的抬起俊臉,于是,那一抹風華絕代的身影,便如此狠狠的撞ru他的眼中。
白衣女子迎風而立,衣袂輕飄,滿頭青絲在風中微微飄揚,讓人不覺看呆了眼。
身為樓家少主,他見過諸多杰出的女子,然而,那些女子無論是天賦實力,亦或是這身氣質,皆無法與面前的這女子相比。
淡漠的眸子從樓飛墨的臉龐掠過,零兮寒振了振衣袖,緩緩轉身,那襲飄然的身影在夕陽的照射下被漸漸拉長。
眼見女子即將從他的視線中消失,樓飛墨快速從地上爬起,還未來得及整理衣著,便急忙喚道︰「你等一下,我樓飛墨說話算數,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人了。」
說完此話,他白皙俊美的面容之上染上一絲緋紅,清澈的眼楮期待的注視著零兮寒。從來不願接觸任何女子的他,如今的內心,竟有一種小鹿亂撞之感。
誰知,听到他的這句話,零兮寒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最後依然頭也不回的離去。
樓飛墨怔了一下,眨了眨眼,沉思半響,終究還是追了上去,緊緊的跟著零兮寒的步子,不離她太近,同樣也不被她給落下,僅是保持適當的距離。
感受到背後之人,零兮寒眉頭一皺,停下步子,隨著她的舉動,樓飛墨亦站住步伐,清澈的眸子牢牢的鎖定著身前的女子。
「我警告你,別再跟著我!」
丟下這句話,零兮寒快速的消失在樓飛墨的瞳孔中。
此時,樓飛墨那張俊顏上的傲然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青澀,他凝望著零兮寒離開的方向,眼眸中閃爍著崇拜的星光。
零兮寒的步伐剛跨入院子,一個青衫男子便迎接上來,露齒一笑,說道︰「想必這位,便是芷沫師妹了吧?剛才我踫到了玄老,他讓我帶你去找他,說有重事交代。」
因為她的聲明已傳遍整個風玄大陸,為了保險起見,她來到樓家後,便使用了夏芷沫這個名字。
「他要找我?」
微微一怔,旋即,零兮寒點了點頭,並不疑其他。
「好,勞煩你了。」
「師妹不用客氣,我只是踫巧遇見他罷了。」
青衫男子微微揚唇,視線從零兮寒的身上掃過,黑眸中劃過一抹可惜。然而,在想著玄老為何要找她的零兮寒,卻沒有注意到。
「芷沫師妹,就是這里了,玄老在這房中等你。」
片刻後,兩人走到一個空落的院落中,旋即,青衫男子指著其中一個房門,唇角勾起詭異的笑容。
零兮寒微微皺眉,心底逐漸升起一陣怪異的感覺,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是又想不起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因此,她防備的推開.房門,輕輕跨入門檻。
「砰!」
在她走入門中的剎那,房門被狠狠的關起,頓時零兮寒內心一驚,她剛轉身,還未來得及將房門推開,腳下忽然出現一個黑洞,身體快速的向著洞中落下。
隨著身體的下落,零兮寒頓時有著一種破口大罵的沖動。
靠!又是黑洞,這黑洞似乎就與她過不去了,可誰知,堂堂樓家會有如此陷阱?看來,她還是太高看了自己……
此時,威嚴莊重的堂內,堡主猛然睜開雙目,俊美如玉的臉龐閃現出一抹凝重︰「有人闖入了死亡禁地,這下遭了,進ru死亡禁地的人,決不會有人能夠活著回來,不知道這次,是誰這麼不要命?難道是她?」
除了她,樓家何人不知這死亡禁地?如果她就此隕落,那麼自己的期待豈不是要落空?而且,她還是玄老看中的傳人,那老家伙有時脾氣很好,但若觸犯到他的底線,恐怕即便自己身為堡主,也無法遏制住他。
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堡主緩緩嘆了口氣,若果真是她闖入禁地,那麼,自己必須想辦法勸說那老家伙……
玄老大步上前,一把提起陰老的衣襟,老臉鐵青的道,「所有人都看見,是你徒弟把我的寶貝徒兒給騙入死亡禁地,這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陰老狠狠的拍掉玄老的手,陰冷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是我做的,那又如何?我只是當著大家的面拆穿你的謊言,如果她連死亡禁地的考驗都通不過,那又有什麼本事給太上長老治傷?」
「你……」玄老氣的胡子亂顫,如狼般凶狠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陰老,「你明顯是在陷害我的寶貝徒弟,她不過剛接觸煉丹,又如何通過死亡禁地的考驗?我也僅是保證,三十年後他的實力超過我,如今三十年沒到,她當然不可能有實力救治太上長老!」
「哼,那也只能怪她自己沒本事!」陰老撇了撇嘴,頗為不以為然,而當他的目光注意到臉色同樣不好的堡主後,眸光閃了幾閃,「堡主,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不如花費全力去尋找那叫做零兮寒的女子,我已經尋到了一些目擊證人,他們證明,那女子確實當場煉制了讓玄尊突破為玄聖的丹藥,想必以我們樓家的權威,她不敢不答應!」
堡主面容鐵青的點了點頭,到了如此時刻,再也沒有他法。
縱然他對玄老的徒兒亦抱有很大的期望,可是,進ru死亡禁地的人,沒有一個能夠存活,為了一個死人和樓家長老翻臉,可值得?
「放屁!我徒弟沒本事?我看你徒弟才沒本事!」
玄老可不管那麼多,他只知道,自己的徒兒死在這混蛋的手中,那是自己好不容易看中的煉丹苗子,縱然紅火鎮的那女子的煉丹術再強大又如何?怎麼能和自己徒兒這種初次煉制便成功的天才相比?
若是,讓這兩人知道,夏芷沫和零兮寒就是一人,不知會做何感想……
「父親!」
忽然,身後傳來一道焦急的聲音,堡主緩緩轉頭,此瞬,就見樓飛墨快速的向他跑來。
「父親,我听說,玄老新收的那個徒弟,掉入了死亡禁地?此事可當真?」緊緊的握著拳頭,樓飛墨的內心充斥著緊張之意,一雙清澈的雙眸牢牢的盯著堡主。
在他期待的注目下,堡主輕輕點頭,說道︰「確實如此,那名為夏芷沫的女子,已經掉入了死亡禁地,恐怕已尸骨無存。
「轟!」
如同晴天霹靂,樓飛墨當場震住了。
死了?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就這麼死在了禁地中?如果她死了,自己是否又該孤單的身處在風玄大陸年輕一輩的金字塔尖?
畢竟,這些年來,僅有她的天賦超過他,亦僅有她,讓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墨兒,前段時間,吳家的家主前來,有意把女兒許配給你,那吳家亦是風玄大陸的一流勢力,吳家小姐也是難得的天才人物,你們兩個正好匹配,你可以好好的考慮一下。」
望著樓飛墨蒼白的俊臉,堡主的眼中劃過一抹隱晦的擔憂。
似乎沒有听到堡主的話,樓飛墨咬著紅唇,緩緩轉身,夕陽之下,他那張俊臉盡顯蒼白,漫無目的的向著前方走去。
她死了,自己還是風玄大陸最為天才的人物,可為何,他卻沒有絲毫的興奮?也許,相比較天才之名被人代替,他更怕的是這些年來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身為樓家少主,第一天才,任何人看到他都是恭恭敬敬,即便是與強者比試,他們也總是讓著他,而僅有那個女子,方才會對他不屑一顧。
從始至終,他要的都不是尊重和敬畏,也不需要趨炎附勢之輩,他想要的,僅是不顧及他的身份,願和他一戰的朋友。
剛才挑釁她,除了想要知道,她到底有什麼資格得到特權外,又何嘗不是抱著與之交戰的想法?然而,她卻偏偏命喪于死亡禁地。
五天的時光眨眼即逝,這五天內,玄老和陰老早已到了勢如水火的地步,兩方見面,每次都會大吵一番,吵過之後便大打出手,致使整個樓家都一片狼藉。
南老,風老,凌老無疑站在玄老這方,其余長老畏懼于陰老的狠毒,又不想和煉丹師為敵,故此保持中立,因此,陰老這邊完全處于下風。
堡主沒有幫助玄老報仇,這種時刻,怎還會阻攔他?只要兩方沒有太過火,他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他們去戰斗。
其實,堡主的心里頗為埋怨零兮寒,若不是她的出現,怎會讓樓家形成如此局面?更不知何時與墨兒有了關系,以至于墨兒每天都食欲不振,讓他派人去禁地搜索她的下落。
當然,這邊的事故,零兮寒不會知道,此時的她,把全部精力都放在通關之上,外面拼的你死我活,亦與她無關。
「恭喜你,所有的關卡都成功突破,接下來,你便能獲得我的傳承資格……」
在此話落下後,零兮寒終于松了口氣,五天的連續煉制,即便是她都有些承受不住,何況越往後,所要煉制的便越困難。
「轟隆!」
驟然間,地動山搖,原本空曠的地面,頓時裂開了一條縫隙,那條縫隙越擴越大,片刻後,一個石桌從縫隙中送上地面,赫然映入在零兮寒的雙瞳中。
石桌上,僅僅擺放著三樣物品。
其中一個為一鼎深褐色丹鼎,鼎壁之上,繪著龍鳳圖案,然而,在見到丹鼎的剎那,零兮寒猛然一怔,臉龐之上滿是震驚。
「龍鳳神鼎?為何會是龍鳳神鼎?」
龍鳳神鼎,是師傅的師傅專用丹鼎,隨著師傅的師傅的消失,龍鳳神鼎同樣也從世間消失,為何來到千年前,竟能看到龍鳳神鼎?
將丹鼎放入玄靈戒指中,零兮寒的目光落在第二個物品上。
「鑰匙?」眉頭微微一皺,零兮寒委實想不到這鑰匙有何用處,不過,既然擺放在此,定然有它的作用。
思及此,零兮寒收起鑰匙,旋即看向最後的那本書籍。
僅是隨意的向後翻動了兩頁,零兮寒的眼中再次呈現出震驚之色。
「這……這不是千年後的師傅家所持有的那本煉丹書籍?雖然這書籍,對于我沒有任何作用,可是,千年後很多煉丹的方法,都是從這本書中改進而來,而且,這本書在這千年前,絕對是煉丹師們爭搶的寶物。」
事情越來越詭異了,她和千年後的師傅家,到底有什麼關系?
不管有何關系,當務之急,是離開此處……
樓家後山,在古樹的包圍圈中,一座**的院落佇立于此。
此時,寬敞明亮的房中,堡主恭敬的低著腦袋,小心翼翼的講訴著近日以來所發生的事情,時不時的瞥向前方兩個老者,查探著他們的神色。
讓堡主失望的是,這兩人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僅是一動不動的望著前方的天空。
「兩位太上長老,這便是最近所發生之事,關于玄老和陰老之間,我該如何處置?是繼續任由下去,還是制止他們?」
說完這話,堡主便不再開口,僅是靜靜的等著兩人的吩咐。
半響,都無人回答,他不禁抬起腦袋,只見兩人依舊望著遠處的天空發呆,似乎沒有听到他的話。
「太……」
堡主正想再把問題重述一遍,耳旁忽然飄來一道蒼老無力的聲音︰「去把那個女子帶過來吧,不,是請過來。」
「啊?」
聞言,堡主當場愣住了,那女子已葬身于死亡禁地,為何太上長老還會說如此的話?難道說,她並沒有死?
「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快去!」
「是,太上長老。」
渾身打了個激靈,堡主急忙抱了抱拳,快速的退出門外。
如果她沒有死,就證明通過了死亡禁地的考驗,那麼她便有實力救治太上長老,若是太上長老的身體痊愈,樓家的外患就可解決。
想到這里,堡主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猛然忘記這幾日來,是誰對了零兮寒懷著滿滿的怨念,又是誰責怪她不該來到樓家。
「呃?這里發生什麼事了?」
剛離開死亡禁地,映入零兮寒眼簾的便是滿地狼藉,她頓時愣了一下,疑惑的皺了皺眉︰「難道有人打入了樓家?」
零兮寒如何知道,這滿地狼藉,正是因為她的緣故,無論樓家的修復工程多麼壯大,也比不上兩個玄聖強者破壞的速度。
而兩人的大戰,致使整個樓家堡人心惶惶,生怕不小心被這兩個已進ru瘋狂的老家伙誤殺,故此,此段時間,竟然無人敢步出家門。
「該死的混蛋,你殺了我的寶貝徒兒,你殺了這千年難遇的好苗子,老夫不滅了你這混蛋,老夫他媽的就跟你姓!」
玄老瘋狂的動用起玄力,雙眸燃燒著兩簇怒火,那凶殘的目光恨不得把對方撕成碎片。
「哈哈,殺我,就憑你?你進ru玄尊高級比我晚了五十年,這五十年的距離,就已證明你永遠無法超越我。」
勾起唇角,陰老鄙夷的一笑,不以為然的掃了眼玄老。
「混蛋,你別忘了,老夫是煉丹師!」玄老冷笑一聲,小心翼翼的從衣襟中掏出瓷瓶,眸中滿是瘋狂之意,「你不是看不起煉丹師?認為煉丹師是旁門左道?今日,我便讓你知道,我們煉丹師的實力!」
在見到瓷瓶的剎那,陰老的眼里劃過慌張,急忙喝道︰「玄老,你瘋了,你這麼做,將會對你的身體有很大的損害,為了一個死人,可值得?」
「陰老,你不是不知道,一個優秀的衣缽傳人,對于我們這些老家伙來有多麼重要?而這麼多年來,我都沒有看中任何人,僅有的一個,還被你給害死了!」
緊緊的握著拳頭,玄老的老臉之上帶有一絲的堅決。
「如果你的弟子青田被我殺死,想必你會和我做同樣的抉擇,不過你放心,很快我會讓青田那臭小子下去陪你,誰讓他竟敢害我的寶貝徒兒!」
「你敢!」
陰老的心猛地一抽,那雙陰冷的雙眸死死的盯著玄老。
「若是你敢傷害我的弟子,我即便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哈哈,那你看我敢不敢,你殺了我的弟子,我絕不會放過你的弟子,這就是一報還一報,反正我的弟子也沒了,堡主也不給我個公平的交代,那我又有什麼可在乎的?」
說完,玄老的心一橫,扭開瓶蓋,從瓷瓶中倒出一枚丹藥,放到口邊便要吞服……
「這里發生何事了,難道有敵人來襲?」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隨著清風,刮入了玄老的耳中。他的整個身體都僵硬住了,不敢置信的轉身,由于激動,蒼老的軀體不禁顫抖起來。
晨光中,女子緩緩而來,白衣輕飄,溫暖的光芒籠罩著她那張絕色的容顏。
丹藥從手中滑落,玄老狠狠的揉了揉眼楮,再發現眼前的不是幻覺後,這位成名已久的玄聖強者,在此刻卻熱淚盈眶。
她沒死,太好了,他還以為,自己這寶貝徒兒,就要隕落在死亡禁地……
「怎……怎麼可能?」陰老猛然瞪大雙眸,緊緊的盯著零兮寒,森冷的眸中滿是不可置信,「進ru死亡禁地,怎麼還可能活著出來,這是幻覺,沒錯,這一定是幻覺!」
零兮寒挑了挑眉,視線落在陰老的身上,當察覺他眸里的那抹狠意後,微微揚唇,說道︰「看來,我不在的一段時間,發生了很多的事。」
「哈哈,你沒事,這可真是太好了,」玄老大笑兩聲,迎接上去,關切的注視著零兮寒,「我還以為……」
接下來的話,玄老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謝謝。」
零兮寒抬起頭,唇角揚起微微笑意。
她是為了回靈草混入樓家,可她不是無情之人,玄老的關心當然感受的到。等她離開前,便指導下他的煉丹術,或者留下些丹藥給他,用以回報他的關心。
「哼,就算是你好運的離開死亡禁地,那又如何?我敢保證,在風玄大陸,僅有那位名為零兮寒的女子,才是最杰出的煉丹師,根本不是你們師徒可以比擬。」
陰老緊緊的握著拳頭,目光中透著一抹陰冷。
好運?其實這個借口,他也無法說服得了自己,但他就見不得這兩個師徒得意。
「你為何知道,我就不如她?」
零兮寒好笑的搖了搖頭,夏芷沫不過是進ru樓家的化名罷了,而她便是零兮寒本尊,有何人听說過,自己不如自己?
「哈哈,真是笑話,你以為自己是誰?那才是一名真正的煉丹大師,能夠讓玄尊突破玄聖的丹藥,我估計你們這一生,都不可能煉制出如此丹藥。」
縱然陰老知道,死亡禁地里考驗的是煉丹術,未通過考驗就只有死亡,可是,除了太上長老外,即便是堡主都不知考驗的題目,否則,陰老斷然不會說出如此話來。
「你……」
玄老神色一冷,老臉氣的通紅,剛想開口反駁,卻不禁.看到前方走來之人,而陰老同時望見了此人,兩人只能放下恩怨,抱了抱拳,道︰「堡主。」
這是零兮寒初次見到堡主,不過,僅是掃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嗯!」堡主輕輕點頭,淡漠威嚴的黑眸投向零兮寒,眼中劃過異樣的情緒,「你便是玄老的弟子夏芷沫?太上長老要見你,你準備一下,即刻同我去見太上長老。」
雖然從太上長老那里得知她並未死,然而,見到她的剎那,心中還是閃過震驚,只是俊美的臉龐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
「太上長老?」玄老微微一怔,擔憂的望了眼零兮寒,旋即再次看向堡主,說道,「不知太上長老找她有什麼事?」
「這我也不知,想必不會有危險,因為太上長老給我的命令是,請她前去,所以,玄老你大可放心。」
聞言,玄老心中大喜,與之相反,陰老的眸中卻滿是憂色。
太上長老難道是知,她平安的離開死亡禁地,故此方才請她前去?不行,玄老的權勢已經足夠強大,絕不能讓他們這一脈繼續得勢。
看來,他需要想個辦法除去這個女子,並且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讓人無法起疑……
「師兄,我們的客人來了。」
房內,閉目養息的灰衣老者緩緩睜開雙眸,蒼老的臉龐露出虛弱的微笑。
被他稱為師兄的是身旁那位黑衣老者,如今的他,亦是目光緊鎖門外,渾濁的眸中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沒想到,最終會是一個年輕的女子,通過了師父留下的考驗。」
「呵呵,師兄,這就是她的造化了,大概師父也不會想到,是由二十歲的女子完成了考驗,不知道她接下來可有那造化成為師父的傳承者。」
話音剛落,一道詢問聲從門外傳來︰「太上長老,你們想要見得人,我已帶來了。」
「恩,進來吧!」
在黑袍老者此話落後,房門被輕輕推開,隨後堡主帶領著一個女子進ru房內。
頓時,兩道目光齊聚于她的身上。
縱然該女子容貌傾城,不過這兩個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家伙,卻沒有多大的情緒波動。而令他們兩人多看一眼的是,她眉間那抹狂傲的氣息。
與他人的傲然囂張不同,眼前的女子,竟給兩人一種感覺,她本該如此狂傲。
兩個老者相視一眼,皆是滿意的點了點頭,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欣賞。
不愧是能通過考驗之人,光是這股氣質,就不是一般的年輕人可以相比,他們相信,假以時日,這女子定能成為巔峰人物。
「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黑袍老者微微一笑,淡淡的問道。
「夏芷沫。」
聞言,老者搖了搖頭︰「不,我問的是你真實的名字。」
零兮寒微微一愣,她沒想到,這老者竟然能識破她的謊言。
這時,堡主的目光投向零兮寒,他的臉龐帶有明顯的疑惑。
難道夏芷沫不是她的真實名字?那麼這位女子,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