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
神色一寒,青田狠狠的攥著拳頭,猛然抬拳,他的拳上包裹著一層土黃色的光芒,厚重卻又不失凌厲,正已迅雷之勢轟向零兮寒的腦袋。
眾人皆不忍心看到這絕子血濺當場,不禁閉上了雙眸,無奈的嘆了口氣。
在他們開來,她是必死無疑!決不會有任何例外。
「砰!」
一道悶響出現在眾人耳中,在眾人睜眼的剎那,卻見青田以拋物線狀拋飛了出去,狠狠的摔落在地,直到倒地的剎那,他的臉上還有未曾褪去的錯愕和震驚。
「怎……怎麼可能?」
眾人齊齊瞪大眼楮,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幕。
在他們看來必勝無疑的青田,居然僅在一招間就被敵手打敗?要知道,青田可是一名玄尊,能夠秒敗玄尊高手,除非,她亦是一名玄尊。
二十歲的玄尊強者,這也太過逆天了吧?
狠狠的吞了口唾沫,所有的目光齊聚于晨光之下的那抹白衣上,一股強烈的震撼涌現在眾人的心中,以至于良久,都無人能夠緩神。
白衣從眼前劃過,落在青田的身旁,于是,一陣 里啪啦的聲音伴隨著女子冷漠的傳在所有人的耳邊,讓他們不禁齊齊打了個寒顫。
「你不是想要陷害我?若真有那本事,一開始為何不敢找我戰斗?」
「我這輩子,最恨兩件事,一是從我的背後偷襲,二是假借別人的名義陷害與我,所以,我在活著離開的時候,便發誓,絕不放過你!」
「你不只想要害死我,你師父更想害死玄老頭,那我就更不可能饒恕你!」
縱然去往死亡禁地,零兮寒有了不小的收獲,更是讓她的修為攀到玄尊高級的頂峰,距離玄尊巔峰,亦只有一步之遙。
但是,若自己沒有強悍的煉丹術,等待著她的,是否便是死亡?
而若對方未動殺意,她不會太過分,就如同五天前挑釁她的樓飛墨,僅是稍微的教訓了一下罷了,可如果對方要殺她,她絕不會留情!
在零兮寒連番攻擊下,青田毫無還手之力,不消片刻,便已全身鮮血淋灕,口中源源不斷的吐出血液,一張還算英俊的容顏如同死人般蒼白。
「住手!」
便當零兮寒打算結果青田的性命之際,一道大喝猛然從後方傳來,帶有一股讓眾人無法抗拒的壓迫。
「是陰老,陰老居然來了……」
听到這聲音,眾人便已猜測到主人是誰,都大為驚愕,在他們看來,這個女子是不可能殺了青田,不然,就必定要承擔住陰老的怒火。
零兮寒眉頭一皺,感受到陰老的氣息還沒到近前,毫不猶豫的掐住青田的脖子,用力一扳,所有人就只听見一聲清脆的響聲,再望時,便見青田已沒了氣息。
她……她居然殺了青田……
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涼氣,想到陰老的狠毒恐怖,齊刷刷的打了個寒顫。
「老夫讓你住手,你難道沒有听到嗎?殺我徒兒,你必須為之償命!」
強大的氣息籠罩在他的頭頂,零兮寒渾身猛的一顫,臉色霎時間蒼白,一顆斗大的汗珠順著臉頰緩緩滑落,就當她快要窒息之際,前方,又有一道強悍無比的氣息轟然傳來。
「你這個老不死的,以大欺小算什麼本事?讓老夫來會會你!」
「轟!」
在此聲落後,兩股氣勢猛然相撞,爆發出的強大爆炸力,席卷在整個山峰。
玄老緩緩飄落,望都沒望一眼那臉色鐵青,滿眼怒火的陰老,笑容滿面的轉身,拍了拍零兮寒的肩膀,甚是開心的道︰「丫頭,做的不錯,哈哈,師父我以你為榮。」
師父?玄老的這一句話,讓圍觀的弟子們齊齊傻眼。
她便是玄老所收的那位弟子,煉丹的天才苗子?她不是進ru了死亡禁地了嗎?為此樓家之內天天爆發大戰,為何她還好好的活著?更有如此強悍的實力?
「這是他自己找死!」零兮寒掃了眼青田,冷聲說道。
「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弟子。」
玄老毫不怪責零兮寒下殺手,如果不是這段時間,陰老讓青田避到了青峰山,並且時時刻刻盯緊他,他早已殺了這該死的混蛋!
「玄老,你是否該給我一個交代?」陰老狠狠的振了振衣袂,陰冷的雙眸鎖定著那師徒兩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森冷的殺機。
「交代?什麼交代?」玄老翻了翻白眼,冷笑一聲,「你們陷害我的寶貝徒兒,我都還沒向你要交代,你怎麼好意思問我要什麼狗屁交代?你羞不羞愧?對了,我忘記了,你的臉皮比城牆還要厚,怎麼可能會感到不好意思,可我若是你,早選擇一頭撞死,免得在這里丟人現眼,哈哈哈……」
「你說什麼?」陰老緊握拳頭,目光死死的盯著玄老。
「原來,你不只臉皮厚,還是個聾子,哎,真是可憐,堂堂的陰老,一名玄聖強者,竟然還無法听到別人說話,如果早知道你是殘廢,我怎麼都不可能和你作對,雖然我老頭子不是什麼好人,卻也知道讓著殘廢一些。」
「你……」
陰老氣的渾身顫抖,身上的殺意越發濃烈。
就在這時,眾人的身後,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你們兩個這是在做什麼?這些天來的打打鬧鬧還不夠,還閑我樓家不夠亂?」
此話落後,眾人便見晨光中,堡主雙手負背,緩緩邁步而來,那張俊美的容顏沒有任何情緒,但是,在看向零兮寒的剎那,閃過一抹無人察覺的光。
跟隨在旁的樓飛墨,從一開始,視線就匯聚在零兮寒的身上,于是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她沒死,真的是太好了……
這些日子,樓飛墨的日子也不好過,只要想到她的死亡,就有一種無法發泄的怒火,然而,得知事情真相後,他每次想去找青田那混蛋算賬,都被父親給制止住了。
幸好,她還活著。
當得知此事,樓飛墨便隨同堡主前來了青峰山,可惜的是,至始至終,零兮寒都未曾望向他一眼,這讓樓飛墨不禁有些失望。
眸中閃過森冷的寒意,陰老望著來人,旋即,蒼老的臉龐滿是悲痛之色︰「堡主,你要為我做主啊,青田縱是我的弟子,我卻帶他猶如親子,如今被奸人所殺,而玄老,卻還護著這個奸人,你不能不為我做主。」
聞言,玄老的心猛地一緊,下意識的站在零兮寒的前方,警惕的注視著堡主。
心底發出一聲冷笑,陰老陰冷的掃了眼玄老和零兮寒,在他看來,這個女子,膽敢在樓家殺人,堡主是絕不會放過她。
「嗯。」
堡主冷淡的點了點頭,俊美的臉龐依舊沒有任何波動。
就當陰老心中一喜之際,堡主那淡漠且透著一絲威嚴的聲音緩緩響起︰「她是玄老的徒弟,玄老護著她,是應該的吧?」
「呃?」
陰老當即愣住了,堡主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玄老護著她確實應該,可問題是,如今被殺的人是他的弟子,為何堡主卻說和問題無關的事情?
而其余人亦是不解堡主的話,這和該女子與玄老是師徒有什麼關系?
「既然是應該的,那就沒什麼問題了,」冷淡的眸光從陰老錯愕的臉上掠過,堡主繼續說道,「你也該好好反省反省這段時間犯下的過錯,不管有什麼原因,是你們陷害同族在先,現如今青田已為此付出他該承受的代價,你也必須靜下心來思考一下你的所作所為,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你听明白了沒有?」
「可是,她殺了我的弟子!」
玄老真的不明白,為何堡主會偏袒這個女子,誰知她混入樓家是否是別有用心。
眾人又如何听不出堡主的維護?難道,這女子是堡主的私生子,或者和他之間擁有什麼奸情?否則,以堡主的為人,為何會維護她?
「那是他該死!」
說到現在,堡主亦有著一肚子的火。
老子為你做主?那誰又來為老子做主?我敢動她嗎?現在的她,可是我們樓家的寶,所有的希望都壓在她的身上,若少了一根寒毛,你就是樓家的千古罪人。
你陰老對樓家是很重要,再重要能勝過她?如果這該死的老家伙再說一句,堡主不介意把所有的長老都喚出,立刻解決掉他的性命。
這次,陰老干脆直接傻眼,他怎麼也沒料到,堡主會偏袒的如此明顯。
難道是,與太上長老有關?對了,一定是這樣,她肯定撒謊能治愈太上長老的傷勢,以至于堡主和太上長老被她的謊言蒙蔽。
陰老不知零兮寒和太上長老的交談內容,可猜也能猜出幾分,除了這個原因,又有什麼其他的理由可以解釋堡主的態度?
也許,她確實憑借著自己的實力離開死亡禁地,卻並不代表,她能夠煉制出讓兩個太上長老恢復生機的丹藥。
「堡主,我有件事忘記像堡主稟告,」眸光閃了閃,一個主意記上心頭,陰老唇角勾起森冷的冷笑,怨毒的望了眼零兮寒,「昨天,我的手下來報,曾有個強盜在樓家堡的附近,見過那位煉丹大師零兮寒的出現,我想我很快能找到她,只要我用些利益,她絕對會為我效忠,彼時,我想讓她和這女人比試,如果她輸了,就必須為我徒弟償命!」
陰老的計謀很好,可他若知道,這位化名為夏芷沫的女子,就是他口中所說的煉丹大師零兮寒,不知是否會選擇一頭撞死?
凝視著陰老滿臉怨毒的神色,零兮寒的嘴角微微一抽,自己和自己比試?她就算再無聊,也不會做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