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大廣場,弟子數萬,皇級強者百多名,帝級強者七人,其中五行教一方四人,戰神宗兩名,戰劍谷一名。
戰意驚仙,兩方針鋒相對,方才結束的戰斗又有了復燃的跡象。
論最頂級強者數量,五行教稍稍佔優,論質量有了巫咸,五行教依然佔據優勢,然論及皇級強者數量,五行教不足四十,而其余宗門卻有近百之數,這還沒包括那些暫時觀望的宗門強者。
若是全部出戰,數量不下于兩百。
這也是為何巫咸沒有選擇出手的原因,以目前的局勢,戰神宗已經鼓動了超過半數的宗門參與,其余那些強者也有些蠢蠢y 動,巫咸雖然強大,縱然司空圖與軒轅戰聯手也不能力敵,但此番五行教幾乎是全員出動了,且不說這一戰能否取勝,就算勉強取勝了,五行教也跟著完蛋。
無論如何,以一教之力抗衡整個東荒正道宗門都是愚蠢的行為。
五行教的確與魔門勾結,此次騙取金玄天打開護宗大陣的人也是木心痕,但這一切只有五行教與魔門知道,其余人根本無從得知。戰神宗雖然親眼看見了木心痕,但未能將其捉拿,便沒有了證據,此番只是對質一場,借此告誡五行教好自為之。
巫咸想戰,因為他作為比司空圖等人還老一輩強者,卻沒有在司空圖等人面前得到尊重,這些人對他的威懾力仿佛沒有感覺,在他的面前仍然敢于開戰並擊殺了三名太上長老。
然而巫咸不能戰,因為五行教不能戰。五行教雖然與魔門勾結,企圖獨霸東荒,但目前形勢尚不明確,五行教不敢大張旗鼓邀請魔門在此地將正道其余門派之人全滅,況且五行教也不敢將魔門放進他們的宗門之地。
驅虎吞狼是好計策,可虎來了,他們卻驅不動了。
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就是此意。
五行教有借魔門之力鏟平東荒其余門派的想法,尤其是一直壓在他們頭頂的戰神宗,卻也從未想過要把戰場放在五行教。
更重要一點,魔門可以與五行教合謀攻伐別宗,卻也極有可能臨時倒戈相向,與其余宗門達成協議轉而攻伐五行教。
畢竟千年前也曾有過正魔互不攻伐的停戰協議,誰敢保證千年後不會如此,一旦戰爭相持不下,魔門與正道老祖為了大局著想,是極有可能協議休戰的,屆時五行教必將成為眾矢之的,滅教之r 近在眼前。
巫咸心里那個恨,有如大浪滔天,恨不得將戰神宗整個淹沒。深得像九幽深淵,恨不能將司空圖等人打入無間鬼界。
戰不能戰,只能求和,可巫咸實在咽不下這口氣,也放不下這副面子。戰神宗當著他這位帝級八重境老祖的面將五行教三名皇級太上長老擊殺,傷者十數人,完全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亦或者放在眼里了,卻從未當回事。
眼看五行教佔據劣勢,眼看一個個太上長老隕落,他心如刀絞,那些可都是五行教數百上千年才慢慢培養出來的強者。最後無奈之下只能叫出停戰,並承諾給戰神宗一個合理解釋。
可是停戰之後卻又覺得這樣做太過丟人,即使事情說通了五行教經此一役也大失尊嚴,往後更不能與戰神宗爭霸了。
所以在停戰之後,巫咸卻變得強勢起來,要強行拿下司空圖等人為三名橫死當場的太上長老償命,然後再行解釋。
戰神宗豈能讓他得逞,若是司空圖等人被其拿下,那些人必然失了主心骨,雖然不見得會驚懼逃躥,但對戰神宗陣營的確是一次不小的打擊。
司空圖也不會束手就擒,他已經將其他宗門鼓動起來,戰劍谷和風神谷無論如何是不會舍棄戰神宗的,其余各大宗門目前雖然立場不算堅定,但超過半數已經站在了戰神宗一方,況且剛才短暫一戰也已經參與,以五行教的行事作風,必然記住仇恨,往後免不了會使絆子或者直接對他們出手。
想到此處,更堅定了他們擁護戰神宗之心,當然也有借戰神宗、戰劍谷和風神谷這三棵同根大樹乘涼的意思。不過無論如何,他們是鐵定幫助戰神宗了。
「巫咸,我敬你是前輩,給你面子停戰,現在你既然不講信用,那就休怪我司空圖得罪了。我知道你修為強悍,我也自知不是對手,但今r 五行教不給大伙解釋清楚,你就別想大家會善罷甘休。」司空圖盯著巫咸,冷冷說道。
「魔門乃東荒正道同盟的共同之敵,五行教作為東荒正道六大巨擘之一,不思為東荒修士謀福,竟然為了一己之私,不顧同盟道義,私自勾結魔門四派,肆意攻伐我戰神宗,導致我戰神宗數千優秀弟子戰死,此等仇恨,我戰神宗豈能忍受?五行教今r 若不給出解釋,我司空圖縱死也不會罷休,戰神宗神魔不懼,沒有一個貪生怕死之輩,必然與五行教死戰到底。」
「死戰到底!死戰到底!死戰到底!」雷天嘯等人高聲呼喝,帝辰等一百零九名弟子同仇敵愾,戰意凜然。
一時間,整個五行大廣場充斥著戰神宗神魔不懼,仙擋滅仙,神擋戮神的不屈斗志和驚天戰意。
「死戰到底!死戰到底!死戰到底!」那些宗門受到戰神宗氣息感染,個個視死如歸,齊聲大喝,聲浪震得五行大廣場微微顫抖,同時也將巫咸的心髒震得怦怦直跳。
巫咸眼皮抖了抖,隱晦地掃視一眼受傷的火森等人,面對著數萬人的齊聲呼喝,而且個個戰魂催動武器在握,饒是帝級八重境的他也大感吃不消。
「難道真要忍下這番恥辱嗎?」巫咸心中悲戚。
「巫咸,戰神宗向來不會冤枉任何人任何宗門,此番前來便是要給予五行教一個辯解的機會,速速將木心痕小兒交出來,否則整個東荒將不惜任何代價,也要與五行教決一死戰。」司空圖再次說道。
其實他也不想開戰,一旦開戰,他們這些人多半不能回去了,只能等著宗門那些老古董為他們報仇。
「巫咸前輩,五行教一再狡辯,卻不把木心痕交出來,難免給人遐想。若是再不讓他出來給個解釋,五行教無疑是承認了與魔門勾結的事實,正魔素來不兩立,前輩應該知道我們這些人與魔門決戰的決心,還請前輩三思而行。」軒轅戰也不想真正開戰,所以說話略帶三分客氣。
巫咸眼皮跳了跳,瞳孔微縮,盯著司空圖和軒轅戰看了兩眼,突然大笑道︰「好,既然戰神宗想要一個解釋,那老夫就給你們解釋。一開始老夫就已經說了木心痕一直在老夫與金劍的護持下療傷,爾等偏偏不相信,那老夫就將木心痕叫出來,老夫倒要看看屆時戰神宗怎麼解釋,殺我五行教三名太上長老,老夫不會善罷甘休。」
「哼,五行教一再狡辯,若是沒有y n謀,怎麼會這麼久了才會想到讓木心痕出來?早干嘛去了?難道不是串供去了嗎?」西門耀冷笑著譏諷道。
「西門小兒,你這是污蔑。」金劍突然暴喝道,提劍就y 再戰。
西門耀流火神槍一揚,針鋒相對,喝道︰「怎麼,金劍老匹夫,莫不是被我說中惱羞成怒了?不然怎會听到我說串供,你就像被踩住了尾吧一樣跳了起來?」
「找死……」金劍當真怒火滔天,y 戰卻被巫咸給攔住了。
雖然只是隨口一句話,卻讓在場眾人深思不已,戰神宗來人在五行大廣場呼喝半天,五行教才派出了巫咸等人,連之前火森等人被拿下五行教強者也沒有及時出來。
此刻見到金劍的過激反應,眾人紛紛猜測,難道真如西門耀所言,五行教只是爭取時間與木心痕串供?
無論如何,即使待會木心痕出來否認自己去過戰神宗,眾人也會持懷疑態度,畢竟五行教此番將木心痕送出來很是遲疑不定,被憋到絕路上才準備交出木心痕,的確有串供之嫌。
軒轅戰和司空圖異樣地看了西門耀一眼,相視一笑,對西門耀剛才短短一句話頗為贊賞,看周圍眾人的反應,就知道這句話已經被他們听在心里,而且相信了幾分。
金劍、巫咸盯著西門耀看了半晌,西門耀雖然心里有些畏懼巫咸的強大,但戰神宗人的那份果敢不屈還是使得他毫無懼s 地與巫咸對視,毫不避讓。
巫咸自然也把周圍那些人的表現看在眼里,知道西門耀的話的確產生了作用,心中暗恨西門耀的同時也暗暗責怪金劍的不冷靜。
其實金劍心中也很是委屈,不說西門耀真的說中了,就算西門耀只是瞎編,他難道假裝沒听見一點反應都沒有?或者軟綿綿地說「西門耀,你別瞎說?」
除了憤怒,金劍確實沒有找到應該展現出來的另一種態度。只是他沒想到這一發怒卻更加讓西門耀的話變得可信。
金劍他被踩住尾巴了,金劍他惱羞成怒了……
這一發怒,的確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
巫咸看了看西門耀,說道︰「西門耀此話確實是污蔑,木心痕此番走火入魔太過嚴重,縱然由老夫和金劍護持,也沒能完全恢復……」
「木心痕當真走火入魔?」古河打斷了巫咸的話。
「古河小兒這是何意?」巫咸動怒,古河作為小輩,輩分差他兩輩,卻不分尊卑打斷他的話,而且他的語氣擺明就不相信巫咸。
「當真是你和金劍護持?」古河卻是不理會巫咸的怒意,繼續問道。
「古河小兒……」巫咸大怒,直y 一掌拍死古河。
「哈哈,前輩莫要動怒。」古河突然笑著說道。
「古河小兒,你到底想說什麼?」巫咸喝問道。
「我只是好奇,既然是你和金劍護持,現在你們倆都來半天了,木心痕呢?你們是隔空護持他療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