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靠近那片樹林,便听到里面傳來了下流調笑的聲音。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道,「這麼細皮女敕肉的娘們,就這麼一刀殺了,多可惜。」
另外一個鴨公嗓的聲音急不可耐地道,「大哥,快點把這小娘們的衣服給剝了,讓大伙都開開眼。瞧這大胸,瞧這長腿,真不知道月兌了衣服,會是怎樣一番光景。」
又有一道婬邪的聲音道,「大哥,你第一個上。等你爽夠了,兄弟們再一個一個來。」
一听到這樣的聲音,方平頓覺一股熱血沖上頭,心中勃然大怒,殺機頓現。這伙人品行如此不端,顯然不可能是什麼正派之士。他壓低了聲音朝身後眾人道,「大家一起上,滅了他們,一個都不能放走。他們死在這里,等被人發現,我們早走遠了。」
樹林中央,十幾名粗野而強壯的男人,將一名身材異常火爆、頭發披散于身上、深目高鼻、膚色異常白皙的高挑女子圍在中間。這名女子躺在地上,一動不能動。她的眼神,深沉,熱烈,凌厲,猶如兩個深深的漩渦,充滿一種魅惑的色彩。
一支粗糙的大手,粗野地朝她高聳的胸脯抓去。就在那只手離她胸脯還有一寸不到距離的時候,一陣破空之中響起,一支利箭 射而至,準確無誤地射在他手指根部,一下削掉了他三根手指。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凌厲的破空之聲連續響起,有四五人,已經中箭倒下。這些箭矢,力道雄渾,來勢猛烈,準確無比,無一不指向咽喉、心髒等要害之處。
這批人的身手,也是在海勁與暗勁之間不等。兩輪箭矢過去,六名海勁級別的武者中箭斃命,五名暗勁級別的武者三死兩傷。三名化勁級別的武者,也有一人受傷。
簫世英帶過來的五名佣兵,全是他的長輩,其中三人暗勁大成,兩人化勁大成。這五人抽出兵器,暴沖而上,猶如猛虎下山,跟剩余的幾名武者戰在一起。幾個回合下來,兩名受傷的暗勁武者被干掉。
那三名化勁級別的武者,武功十分厲害。五名佣兵一擁而上,一時之間,居然也拿不下他們。
此時方平與簫世英,各自抽出一支毒箭,同時瞄準其中一人射了出去。化勁級別的武者,听勁非常之厲害。那人背後猶如生了眼楮一般,頭也不回,反手一刀,磕飛一支箭。另一手一撈,抓住了另一支箭。
奈何周敬軒在這箭支上煉入的毒藥,毒性非常之猛烈。那人手一抓箭,立刻中了毒,手掌的皮膚,被毒性所腐蝕。緊接著他動作一慢,半個腦袋便被一柄大斧削掉了。
剩下的兩名化勁高手,見勢不妙,強行闖了出去。方平與簫世英在遠處連續射出七八支毒箭,阻住二人去路。二人這麼一耽擱,立刻被五名佣兵圍困。
再戰一會,終于有一名早已受傷的化勁武者支撐不住,被砍掉一條腿,緊接著被一道巨錘砸中胸口斃命。僅存的那名化勁武者,還試圖逃跑,被方平與簫世英的毒箭牽制住,不一會也死于圍攻之下。
收拾掉這批人,眾人將射出的箭矢收集回來,又將這批人騎過來的馬匹通通殺掉,防止馬匹跑回去走漏消息。
處理完這一切,方平走到那名女子身旁,伸手替她解開身上的穴道。
「啪」,那女子的穴道剛一解開,揚手便給了方平一個耳光。
方平根本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臉上被結結實實抽了一巴掌,留下五道指印,而且面頰迅速紅腫起來。
「混蛋!你為什麼要救下我?」這名女子抽了方平一巴掌後,惡狠狠地問。
方平撫著面頰,心想,救人難道還需要理由?我若不出手,你就要被這麼多男人上了,你居然還打我?
方平心中有些惱怒,但臉上並未表現出來,但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那女子的話才好。
「我的親人都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就在方平這麼一愣的當口,那女子臉上的凶狠之色瞬時退去,轉而抽抽噎噎哭起來,一張美麗的瓜子臉,哭的梨花帶雨,好不惹人憐愛。
方平頓時心軟了,連忙柔聲勸慰道,「你若不好好活著,那些害死你親人的惡人就會逍遙法外。你要好好活下去,以後給他們報仇。」
那女子並不理會他的話,只是伏在那里不停哭泣,瘦削的肩膀聳動不停。
方平見她哭了一會,依舊沒有停歇的跡象,便問道,「姑娘,你能不能走路?我們要盡快離開此地才是。」
說話的時候,方平伸手試圖扶她起來,觸手之處,卻發現她身子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方平心中不由微微一蕩,當下也顧不得什麼禮節,一手探至她柔軟的腰肢下,另一手摟住她修長的腿,把她抱了起來。
那女子在被方平抱起的時候,淚眼朦朧的雙目,再度深深望了方平一眼。隨即她伸手抹了抹眼淚,不再哭泣,道,「你們把我哥哥埋葬了吧,我不忍心他曝尸荒野。」
方平皺了皺眉,「我們得趁早趕路,又沒有合適的工具,時間上,恐怕來不及。」
見到那女子痛心的神色,方平便道,「世英,你們先帶著她走,我帶兩個人安葬了他哥哥再趕上來。」
那名女子長長呼出一口氣,道,「給我一柄劍,我不用麻煩你們。」
方平警惕地道,「你要劍做什麼?」
女子有氣無力地答道,「你放心,我不是用來尋死。」
方平命人給了她一柄劍,幾人來到她哥哥的尸體旁,這名女子用劍在尸體上劃了幾道古怪的圖案,隨後吟唱了一段晦澀的咒語。一股黑暗腐朽的氣息,在尸體上產生。很快,尸體便衰敗腐爛下去,在眾人面前化為一灘黃水,滲入土地之內,消失不見。
做完這一切,女子好像耗盡了身體的力量,一下暈了過去。眾人面面相覷,如此古怪邪惡的處理尸體的方式,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師傅,我看這女的有些古怪。咱們帶著她上路,恐怕會惹麻煩。」蕭世英道。
一名年歲較老的佣兵道,「我看這美人兒,長的這麼妖嬈,身上就帶了幾分邪氣。看她的手法,倒像是那種傳說中邪惡陰暗的亡靈法師,整日與尸體骷髏打交道的。」
方平想了一想道,「還是先帶著她上路吧。好歹我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應該不會恩將仇報。她現在身體這麼虛弱,我們丟下她不管,在這荒郊野外,她根本活不了。等過幾日她身子調養好了,我們再讓她離開。」
方平發了話,眾人便不再反對。一行人行到樹林外面,上馬離去,趕上車隊。方青牛立刻策馬迎了上來,神色凝重。不過他也沒有說方平的不是,只是立刻傳下命令,提升速度,加緊趕路。
入夜之後,車隊在一處曠野里扎下營來修整。方平命人熬制了一些補充氣血體力的藥粥給那名女子,喝過藥粥之後,這名女子蒼白的臉色恢復了一些血色,身體也有了些力氣,能勉強支撐著站起來。
「扶我出去走走。」這名女子強撐著身體站起來,深邃的雙眸望了方平一眼,道。這是她醒來之後,對方平說的第一句話。其他時間,她都是一言不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她叫什麼,從哪里來,方平都一無所知。
方平與蕭世英等數人住在一個大帳篷里,聞言,方平便起身攙著她柔弱無骨的蜂腰,扶著她出去。
蕭世英使個臉色,兩名佣兵,立刻穿戴整齊,佩戴好兵器,跟了出去。
「我想跟你單獨呆一會。」走出帳篷後,這名女子以柔弱的聲音道。
方平命那兩名佣兵退回去,自己扶著這名女子往曠野中走去。不知為何,只需她望他一眼,方平便覺得她提的要求都難以拒絕。
足足走了兩三公里,這名女子才停下來,抬頭看了看天上,道,「今晚的月色真美。」
方平抬頭看看夜空,但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空中繁星點點,一輪皓月,垂于天際,在曠野之中顯得分外親近,當真是良辰美景。
「我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這名女子幽幽地道。
方平定了定神,道,「我會命人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也會開藥方替你療養身體。過幾日你便可自行離開了。如果你不告訴我你是誰,是做什麼的,跟那伙人是什麼關系,我不會幫你做任何事情。」
女子的眼神冷了一冷,「在這荒郊野外的,你不怕我把你殺了嗎?」
方平也笑了一笑,「在這荒郊野外的,你不怕我把你丟下不管嗎?」
女子美眸之中波光流轉,思索一會,嘆了口氣,道,「你現在幫了我,接下來我就能幫你們。你們得罪的,是清河鎮湯家的人。他們在本地勢力龐大,不出三日,就會追上你們。如果你不幫我恢復實力,你們恐怕會有不小的麻煩。他們的手段,你也看到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是做什麼的,跟湯家的人有什麼冤仇?」方平問。
女子的眼楮,直勾勾地望著方平,道,「你說過等我復原,就會趕我走。其實我心中也有這個打算,只要助你們打退湯家的人,我便會自行離開。我是誰?叫什麼名字?是干什麼的?這重要嗎?」
方平朗聲道,「我救了你,自然希望知道自己救的,到底是一個好人,還是一個壞人?」
(你們是好人還是壞人?是好人就乖乖把票票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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