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目光從方天祿身上掃過,同時也通過周身毛孔,感應著他身上的氣息波動。雖然方天祿在極力收斂著,方平還是逐漸感應出來,他身上有著強大的內息波動。
方天祿的修為,是暗勁大成,比方平的境界要高一個層級。想來方天祿,也是早早看準了這一點,才以比試的名義來給他下套。
方平在躊躇著要不要與方天祿切磋,方菲兒見他躊躇不定,伸手在方平肩頭一推,一股柔和的勁力勃發而出,方平不由退後了兩步。
方菲兒,也是修煉到了暗勁小成的人。這一推之下,方平被推開兩步,她頓時就試探出,方平的實力,還在她之下。
方菲兒眼楮一眨,道,「天祿哥,你比我哥年長六歲,實力當然在他之上,這有什麼切磋的?天富哥與我哥年紀相仿,他們兩個切磋還差不多。」
方天富連連擺手,「我可不想跟他動手。」
方天祿笑道,「我既然虛長幾歲,那就與方平兄弟比試三招。只要方平兄弟能接下我三招,我就甘拜下風。方平兄弟,你不會連這個也不敢吧?」
對方接下三招就甘拜下風,這已經根本就不算切磋,而是**果的蔑視了。
方平听到方天祿這麼說,心中並不因為受到輕視而動怒。不過他的心中,一直在躊躇不決,不知道應該答應還是拒絕。
方菲兒在一旁瞧了,低聲道,「哥,要不認個輸算了,又不掉皮掉肉的,一句話的事情而已。」
「你昨天的威風去哪里了?真想不到,原來不過是個欺軟怕硬、膽小怕事的窩囊廢而已,還假裝什麼俠義心腸,沽名釣譽。」方天富得意洋洋道。
方平臉上神色不變,道,「我昨日才回文烈府,天祿兄又是我兄長,我不能跟他動手。」
方天祿臉色一變,語氣陰狠了幾分,「這麼說,當年你爹方文俊族中第一年輕高手的稱號,其實也是浪得虛名了?難怪他後來會慘敗,避走他鄉不敢回來。」
方平知道,若是再不答應,更難听的話,就要從方天祿嘴中鑽出來了。他心中血氣上涌,臉色驟然一變,道,「還請天祿大哥手下留情。方某不才,就斗膽接天祿大哥三招吧。」
當下眾人便來到一個小院子里,方平與方天祿,站到了院子中間。一抹陰狠的笑意,自方天祿臉上一閃而過。
「方平兄弟,小心了。」方天祿雙掌緩緩伸出,足下一動,往方平身旁迫近。靠近方平後,方天祿右臂一甩,抽的空氣劈啪作響,右手手掌,如刀一般往方平脖子上劈去。
方平瞧的出來,這一掌雖然看似簡單,但是暗勁勃發之下,掌鋒如刀,足以將他腦袋如西瓜一般切下來。
而且方天祿手臂這一甩之下,打出的是柔勁,猶如軟鞭一般柔軟靈活,根本就沒把招式使老,其間還蘊藏著幾番凶狠凌厲的變化。
這一掌,手臂如鞭,掌鋒如刀,已經打出暗勁大成的精髓。顯然,方天祿並不是只跟他切磋這麼簡單。這一招,倘若應對不慎,那便會丟掉性命。
方平不敢接這一招,足下一滑,使出風煙步,身形輕飄飄蕩出兩丈,避過這蘊含凶險後招的一掌。
在教萱萱的時候,方平自己也通過天羲系統掌握了修正後的風煙步。這,正是他敢接方天祿三招的底氣所在。
「修羅狂煞掌!」方天祿一出手,方菲兒便不由叫出聲來,臉色也變的煞白無比。方平並不知道這掌法的真正厲害,方菲兒,心中卻是十分清楚,這修羅狂煞掌,是純粹的白階上品打法,專為對敵殺人而創。一招一式,其中蘊含的,全是殺人奪命的道理。這種凶狠陰邪的掌法,根本就不是在比武切磋時使用的。只有在生死相搏時,才會動用。
「哥,方天祿這個混蛋他不懷好意,你別跟他打了。」方菲兒急切地道,生怕方平有什麼閃失。
「哼,他說了接我大哥三招。要是反悔的話,休怪我們不客氣!」方天貴一臉冷酷地道。
方菲兒往院子門口走去,想去搬救兵,請長輩過來制止這場打斗,方天貴足底一動,擋在了她前面,道,「菲兒妹妹,這麼急著走做什麼?只是三招而已,很快就結束的。」
方菲兒也不說話,陡然加速,一個箭步竄出。
方天貴身形一動,一拳向她心口打去。這一拳來勢猛烈,方菲兒不敢大意,只好接招。二人就此纏斗在一起,方菲兒無法月兌身。
這時其他幾名少年,在方天富指揮下,守住了各個方位,防止方平逃跑。原本說好的比試三招,瞬間變成了合理合法的圍殺。就算打死了方平,那也是切磋之中不慎失手。畢竟,方平答應接方天祿三招,這是在場諸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這方天祿,雖然笑語吟吟,心地真是狠毒。」方平不由在心中想道。他原本以為方天祿,只是借機折辱他一番。卻沒想到,他居然在談笑間要他的命。
「哼,你不仁,也休怪我不義。你想要我的命,我也要想辦法讓你月兌一層皮。」方平在心中想道。
場地中間,方天祿見方平避了開去,足下一點,緊緊跟了上去。方平沒有接招,而是避了開去,這就不算一招,接下來他還可以打三招。
方天祿連續甩動了三次手臂,每次都是志在取人性命的狠毒招數。方平都是不待他進入攻擊範圍,便提前以身法閃避出去。
連續閃避三次之後,方平便瞧出來,方天祿這掌法,便如一條軟鞭末端綁了一柄刀鋒一樣,又如一條隨時準備撲咬而出的毒蛇。接他的掌,不能去格擋他的手臂,而是要打蛇先打頭,要將他那刀鋒一般的手掌給擋下來。
「方平兄弟,你這樣,是要跟我打到什麼時候?你說接我三招,怎麼第一招,就怕成這樣了?」方天祿一邊迫近方平所在的位置,一邊笑著道。雖然他手上的招式異常毒辣,他的臉上,卻始終帶著笑意,說話的語氣,也是平和無比。
迫近方平後,方天祿又是手一揚,手臂一甩,右掌凌厲無比地切向方平脖子。
方平身形一沉,渾身肌肉筋膜,陡然一緊,他沉肩墜肘,身如繃緊的弓弦,右拳猶如離弦之箭一般打出,砸向方天祿小臂。
見到方平接招,方天祿不由在心中冷笑一聲,心想,「你只修煉到海勁,這一拳看似勁力強大,可以破我攻勢,但你又怎知暗勁大成之奧秘?這下你死定了!」
「啪」,猶如有人拍死了一只蚊子一樣,方平那力道雄渾的一拳,打在方天祿小臂上,卻並未著力。
方天祿的手臂一彎,手掌不但沒有被打停,反而一個加速往方平脖子上劈去。手掌劈動的同時,方天祿內息一陣涌動,手掌之上,立時爆發出強大的勁力。
「砰」,一陣劇烈的踫撞聲響起,卻是方平的手肘猛然一抬,撞在了方天祿掌心。原來他剛剛那看似威猛的一拳,跟方天祿的甩臂一樣,只是誘敵之招。這手肘接下來的一撞,才是真正動用了全身力量,將方天祿的手掌打偏了幾分。
「唰」,方天祿的手掌,貼著方平肩膀劈過。方平肩膀上的衣服,立刻如被利刃劃過一般裂開。衣服下面的皮肉,也被割出一道口子,鮮血直流。
若非他剛剛那傾盡全力的一肘將方天祿掌中的勁力撞掉了四五分,又打偏了他手掌的位置,方平的腦袋現在已經如被刀砍了一樣搬家了。
方平退出數步,手臂上的肌肉一收縮,朝傷口擠壓過去,止住了血。方天祿這一掌,雖然令他掛了彩,這傷卻算不得嚴重。
方天祿臉上的笑意更甚,「還不錯,居然連我,都被你蒙混過去了。還有兩招,方平兄弟,這下,你恐怕沒那麼容易逃過去。」
眼看著四周的方位都被堵死,方菲兒也被纏著沒法去搬救兵,方平心中,血氣一涌,斗志陡然勃發。方天祿固然心機深沉,武藝高超,他方平,也不是省油的燈。
方平的風煙步施展開來,身形在院子中飄忽不定,不讓方天祿鎖定自己的位置。同時他也一直在觀察方天祿的舉動,尋思應對他第二招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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