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買家出了大價錢的主,這樣都不死。而且看樣子,已經修煉到了淬體境中期。」那名女子毒蛇一樣緊緊盯著方平,眼眸之中,透出幾分凝重之意。
其他幾人,也是緊緊盯著方平,卻沒有人敢沖上前來。方平剛剛爆發出的強大實力,尤其是他在絕境中逃生,還鏟斷一人手腕的狠厲手段,令得這幾人,都心生畏懼。方平的兩名護衛身中劇毒,支撐不了多久,拖延時間,對于他們而言是件有利的事情。
「你們是誰?報上名號來,讓我死,也死個明白。」方平見這幾人沒有立即動手,目光如刀,掃視在幾人身上,朗聲道。
「我們組織的綽號,是鬼羅。在這鳴泉城里,也算是頂尖的殺手組織了。你死在我們手上,並不冤。」那名面容俊朗,眼神陰冷的男子道。
「他們的手法,明明是天羅門的飛花煙雨訣。組織的稱號,又是鬼羅。莫非他們是天羅門在此地的分支?」方平念頭轉動,出聲道,「你們跟天羅門是什麼關系?說起來,我也是天羅門人,咱們不要自己人傷了自己人。」方平將飛花煙雨訣的基礎手法修煉的純熟無比,若是冒充天羅門人,必定能蒙混過關。
一絲訝色,自年輕男女臉上顯出。「你真是天羅門人?」那名女子語氣和緩了幾分,道。
「師妹,不要中了他的奸計。若是天羅門有人在此,咱們師傅,還會呆在鳴泉城中嗎?」年輕男子厲聲道。
「原來他們是有師傅的,而且他們師傅還躲著天羅門的人,想來是天羅門的叛徒了。若是如此,我冒充天羅門人,他們也不會放過我了。既如此,那就只有血戰到底,拉幾人墊背。」方平思緒轉動著,胸中血氣勃發,做好了誓死一戰的準備。
此時護在方平左側的雷洪,再也壓制不了毒素,噗嗤一聲,吐出一大口黑血。使錘的大漢,見有機可乘,踏前兩步,一錘朝雷洪頭頂砸下。
方平伸手在雷洪腰間一托,將他托出小巷之外,摔入旁邊一座低矮的木房之中。同時口中朝雷鳴道,「雷鳴,你先去照顧你二弟。」
方平一動,鬼羅一方的數人,頓時通通動起來。雷鳴見方平于險境之中,依舊想著讓他們二人月兌身,心中感動異常。他大吼一聲,身形暴沖而出,手中長刀舞動,封住了那兩名暗器高手。
方平知道雷鳴的意圖,是要給自己爭取時間讓自己盡快解決掉那幾名近戰武者。他心下一橫,右足踏出,身形一弓,暴沖而出,一招金剛伏魔拳中老僧撞鐘,以肩膀狠狠撞擊在大錘上,生生以血肉之軀,震開了兩百二十斤大鐵錘的雷霆一擊。
撞開大錘之後,方平快速進步,身形一擠一靠,貼近使錘的大漢,五指如刀,狠狠插向大漢心口。
那大漢使慣了大錘,不擅貼身近戰,情急之下,一掌斜劈而下,斬向方平手腕,試圖阻住方平五指。
方平斜跨一步,繞到他身軀一側,一掌撩出,戳在他腰眼上。方平手掌尖刀一般從腰眼處戳入大漢月復中,掌尖暗勁勃發,直接透入他腎髒之內。
此時剛剛揮刀斬殺他的二人,又以長刀斬向他腦袋。方平左臂鋼鞭一般甩出,抽在一刀刀面上,震開這柄刀。同時他腦袋一偏,足下踏出一步,任由另一刀斬在肩頭。
趁著這一步的時間,方平戳入大漢腰內的手掌如刀一般在大漢月復內往後橫掃,在他腰際切開一道大口子,鮮血狂噴。
揮刀斬中方平的那人,刀鋒透入方平肩頭肌肉之內約莫一寸,便被方平肌肉夾緊,再也動彈不了分毫。
巷口的二人,揮舞著長刀從方平背後斬殺而至。方平手一甩,兩道銀線爆射而出,逼的那二人不得不頓住身形,以長刀揮掃,斬落銀針。
方平內息涌動,肩膀上筋肉一擠,將長刀彈出,身軀一動,迫近身前使刀的那人,撇身捶貼身快打,一招破掉他防御,又一招透心錘直接捶打在他心口,打爆此人心髒。
又是一陣血雨蓬飛,方平右肘擦著腰際揮灑而出,正好將旁邊一柄斬向腰間的長刀砸開。旋即他手腕一翻,一枚銀針,借著血雨的掩護,穿透了一名刀客的喉嚨。
射出銀針後,方平雙手連連舞動,衣袖鼓蕩如鐵,劇烈揮舞。「呼呼呼」,十多枚漆黑色的細針被他以衣袖卷住。
這是那兩名年輕男女殺掉雷鳴後射出的暗器。方平對于飛花煙雨訣的手法熟稔無比,那二人內息又逃月兌不了他感應,所以他們只要一動,方平便知道他們想干什麼。
在長袖揮舞的時候,方平身形急劇後退,迫近巷口進來的兩名刀客。這兩名刀客,凶悍異常。雖然三名同伴,已經在數息之間死在方平貼身強攻之下,依舊是毫不退讓迎了上來。一人揮刀自上而下劈斬,一人朝方平兩腿間橫掃,配合的極是默契。
方平足下一頓,一個後空翻,避過橫掃向腿間的刀鋒。凌空劈斬的人,立刻變招,刀鋒一斜,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斬向了方平腰際。沿地橫掃的一人,持刀自下而上飛撩方平襠部。
方平待兩道刀鋒靠近,膝蓋一頂,頂歪自下而上飛撩的一刀。那柄刀貼著方平小腿拉過,將他小腿劃出一道血口子。方平手肘貼身一砸,砸在斜劈的刀身上,震開刀鋒。
巷子里的一男一女,飛掠而上,又是一蓬暗器打出。方平左手衣袖一甩,掃開大部分暗器,右手五指,接連磕擊而出,打掉其余的暗器。
方平身後的一名刀客,猛然慘叫一聲。卻是方平以擺渡的手法,將一枚毒針彈射入了他眼中。旋即方平衣袖一甩,將籠入衣袖內的暗器以暴雨摧花的手法,爆射而出,將另外一名刀客的臉射成了蜂窩。
方平足下一點,身形再度暴退。在暴退的同時,他伸手取出了背後六百斤的晶鐵蟒筋弓,順勢搭上了兩支烏木雕翎箭。
弓箭一入手,那一男一女,立刻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他們身上內息全力涌動,加速往前暴沖,試圖縮短與方平的距離。
方平一邊後退,一邊拉開蟒筋弓。拉到一半,方平身上勁道一松,居然再無法將弓弦拉開。剛剛一番激戰,他內息損耗巨大,身上接連掛彩,皮肉受創,筋膜血管也傷到不少。此時突然發力,頓時一下便到達體力極限,一張蟒筋弓拉到一半,再也難以拉開。
方平順手將弓箭丟出,手一揚,數枚銀針暴射而出,延阻二人攻勢。旋即從懷中掏出一個丹瓶,直接捏碎,將一枚上清丸吞入口內。
那男女二人對視一眼,趁著這個機會,二人手掌各自猛烈地揮動數下,「嗖嗖嗖」一蓬黑雨,以鋪天蓋地之勢朝方平籠罩而來,這正是飛花煙雨訣中暴雨摧花手法打出的大批暗器。
方平不退反進,雙袖舞成一團,穿透黑雨,沖到那二人面前。暴雨摧花手法覆蓋面大,每一枚暗器上的勁道因此削弱。方平又深知暴雨手法的特性與暗器的運行軌跡,再加上以天羲系統的運動捕捉功能查漏補缺,所以順利沖過了毒針雨。
那二人自以為方平在這番攻擊之下必死無疑,見他沖過暴雨一般的毒針,心中均是驚了一驚。體內內息,也隨之一滯。
方平感應到他們內息的凝滯,手一揚,一手梅花三疊,十八枚銀針,三三一組,呈立體梅花形,每三組重疊在一起,分別射向二人。
這一手梅花三疊,是飛花煙雨訣中非常難練的手法。一抹濃烈的震驚之色,自那名男子眼眸之中透出。方平這種精巧嫻熟的手法,恐怕是放到天羅門中嫡傳弟子中,那也絕對是鳳毛麟角一般的人物。
男女二人,各自使出渾身解數,化解方平的這一手梅花三疊。那名男子身軀連退二次,雙手接連射出數柄飛刀,打出團團刀芒,終于避開攻擊。那名女子,破掉了前面兩組銀針,被第三組銀針射中胸月復。三枚銀針,相繼穿透她胸月復內髒,將她射死。
「師妹!」年輕男子大吼一聲,勢欲發狂,往方平猛撲而來。兩手打出兩道心形玉片,在空中炸散,化作兩團由細微銳利玉片組成的風暴朝方平籠罩而來。
方平一招碎玉指中的玉石俱焚,兩手猛磕而出,打出凌空寸勁,將風暴中央的玉片打成細微的顆粒。這些顆粒飛濺而出,將其他玉片擊潰。
方平伸手撈住幾塊未被擊碎的玉片,將其捏碎于掌內,化作無數細微的顆粒,一式雲遮霧掩,揮灑而出,將那名男子籠罩在其中。
在打出雲遮霧掩的同時,方平兩指間偷偷夾住的一道玉片,如出岫的閑雲一般,自然而然地穿透碎玉形成的雲霧,準確無比地洞穿了那名男子的喉嚨。
雲遮霧掩與閑雲出岫,兩種手法連在一起,同樣是飛花煙雨訣中的大殺招。其穿透力與殺傷力,甚至比悄無聲息地夜雨手法還要強。
「身為使用暗器的殺手,死在此等精妙絕倫的手法之下,不冤了!」這名男子竭盡全力說出這句話,倒地身亡。
如果不說出這句話,估計他死都難以瞑目。方平用的,也是飛花煙雨訣的手法。但是其精妙程度,比他們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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