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間
「怎麼回事兒?」豐兆天的聲音從上頭傳來,帶著明顯的不悅。
「皇上,依臣妾看,是老六的老毛病又犯了。」陳妃的聲音緊接著響起,妖妖嬈嬈,醉人的很。
整個殿內的人都不語,全部看著蜷在地上還在慘叫的六王,表情各異。
「老七媳婦兒,到底怎麼回事兒?」豐兆天站起身,想必自己的兒子什麼模樣他也清楚,語氣緩和了許多。
岳楚人慢慢站起來,視線從對面所有人身上劃過,隨後落在豐兆天的身上,「六王要我給他看病,我發現六王體內毒氣很甚,給他放放毒。」
「你、、、、胡說、、、、噢!」六王痛苦的聲音響起,他蜷在地上想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我胡說?六王不信那就等著看看,看看從明天開始,你的男性象征還能不能站得起來。」垂眸掃了一眼蜷在地上的人,岳楚人冷哼,人渣!
豐兆天微微皺眉,岳楚人敢這樣說就說明她肯定是給老六做了手腳,不過倒也該讓他受點教訓消停消停。一番思量,豐兆天並沒有繼續質問。
「父皇,剛剛的確是六弟欲對七王妃不軌,七王妃擺明了不想理會他,他卻偏偏往上靠,這才惹惱了七王妃。」三王,洋洋灑灑的說道。剛剛他一直在注意著六王,所以,他們這邊發生的事兒他都知道。
大家的視線又轉向三王,岳楚人明顯厭惡,豐延蒼眸色清冷,至始至終,他站在岳楚人身邊沒挪動一步。
「父皇,今日是家宴。大家齊聚一回不容易,老六也已經受到了教訓,這事兒就先告一段落吧。」襄王氣度不凡,也不怪豐延紹佯裝低調的避開與他正面沖突。
岳楚人調轉視線看向那襄王,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認真的看他,這人、、、有與豐延紹較量一番的本事。
「來人,把老六帶下去。待得今日宮宴過了,朕再收拾你。」豐兆天揮手,對那些不爭氣的兒子好似除了厭惡也沒別的感情了。
蜷在地上的六王被幾個小太監拖下去,那看起來膽子很小的六王妃也跟著貓腰退下去,殿內一時寂靜無聲。
「老七媳婦兒,你這次下手不重吧?」豐兆天坐下,看著下面面無表情的岳楚人沉聲道。
抬眼看向豐兆天,岳楚人假意的扯了扯唇角,長眼的都能看的出她笑的有多假,「不重,不管怎麼說,那可是六王啊。」最多日後不能人道,算是她為良家婦女報仇了。
豐兆天慢慢的點點頭,一旁陳妃無骨的攀上來,「皇上,您別氣,襄王說得對,這次老六算是得到教訓了,日後必能收斂。七王妃性子沖,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兒。」軟糯的聲音讓人骨頭都酥了。
「愈發膽大妄為了。」豐兆天沉聲,眸光幽深的看著下面,那一句不知說的是誰。
陳妃眼波流轉,下一刻輕笑,「老六這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若是改了,那恐怕就不是他了。」
豐兆天扭頭,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朕說的是老七媳婦兒。」
陳妃一愣,似乎也沒想到豐兆天會這樣說,「臣妾多言了,不過,這話若是讓七王妃听了去,恐怕會生氣。」
豐兆天驀地笑起來,「愛妃與那老七媳婦兒一共說不過五句話,怎的數次為她辯解?」
陳妃紅唇努起,像是個小女孩似的晃了晃身子,「皇上,您今兒怎麼這麼喜歡嚇唬人?那七王妃無論哪方面也比六王好許多,兩相相比,臣妾自是喜歡七王妃。難不成皇上要听臣妾說喜歡六王?反正臣妾說話一向直來直去,所謂忠言逆耳,皇上您若是不喜歡听,臣妾以後少說就是了。」有些不高興的偏開臉,就是如此,陳妃的動作模樣也**的緊。
豐兆天笑著抬手摟住她的肩膀輕拍兩下,姿態寵溺。
下方歌舞繼續,坐在原位,岳楚人挺直了脊梁仰著下頜滿身寫著不好惹。
旁邊,豐延蒼風雅如初,唇畔的笑溫和而又平易近人,若是以往,恐怕周邊的人都會忍不住的往這里靠近。但此時,因著他的王妃剛剛的舉動,此時已無人敢靠近了。
「楚人,吃點東西。」閻蘇從一旁走過來,端著一盤精致的糕點,這是岳楚人喜歡吃的。
看向閻蘇,岳楚人神色緩和了許多,「那邊皇上和陳妃在說我呢是不是?」余光瞧著陳妃不住的往她這邊比劃,岳楚人估模著就是這回事兒。
「不用擔心,陳妃肯定不會敗壞你。」在岳楚人的另一邊坐下,閻蘇說起陳妃面色很自然。
岳楚人無謂的挑了挑眉尾,「我現在不怕敗壞,誰想敗壞我現在就可以站出來,正巧剛剛不盡興呢。」她不止是看不上那個人渣六王,那禽獸變態的三王她也不喜歡。
閻蘇溫婉的笑著,掃了一眼淡笑自若的豐延蒼,「老七,可是還生氣呢?」
鳳眸如淵,豐延蒼唇角微勾,「為何生氣?你想多了。」
「我倒是希望是我想多了,老六沒什麼大作用,你別生氣。你五哥特意讓我來告訴你,你若是一有動作,皇上他肯定會知道。」壓低了聲音,在歌舞聲下,閻蘇的聲音幾近于無。
岳楚人挑眉,隨後扭頭看向豐延蒼,仔細的研究了一下他的臉,「你這也不像是要殺人的模樣啊,五哥瞎操什麼心?」
豐延蒼笑得溫和,看著岳楚人的視線也溫柔如水。
那邊閻蘇搖搖頭,拉了岳楚人一把,隨後道︰「他越是這樣就證明他把一切都想好了,楚人,你已經教訓過老六了,就此放過他吧。」
「憑什麼?我這還是第一次遇見調戲我的人,而且我丈夫就在身邊。如此膽大妄為,人渣禽獸,不死也得殘。」閻蘇那麼一說,岳楚人覺得豐延蒼或許還真是生氣了。剛剛他一直沒說話,笑得與往常一樣,但她被調戲了他該生氣才對。或許這就是他表達生氣的方式?豐延紹倒是清楚的很。
「听我的沒錯,老七若生起氣來,很容易被人抓到把柄。」低聲說完,閻蘇拍拍她的肩膀離開。
岳楚人扭頭看了一眼上方正在與陳妃喝酒的豐兆天,隨後稍稍的朝著豐延蒼挪了幾寸,「小蒼子,你真生氣了?」
「沒有。」抓住她的手握住,豐延蒼溫聲回答,好听的緊。
「你別生氣了,我又不是有多好欺負,不解氣我會親手教訓他的,你無須插手。」晃了晃他的手臂,岳楚人眨著眼楮看著他。
豐延蒼垂眸看著她的臉,驀地一笑,「好。」
「真乖。」捏了捏他的手掌,岳楚人眉眼彎彎。
整個宮宴就用去了差不多一下午,晚上還有台戲,眾人三三兩兩的開始離開,去往戲台。
趁著此時間,岳楚人與豐延蒼說了一聲,然後走向在宮女陪伴下要離開雀台的敏妃娘娘。
「娘娘。」慢步走過去,岳楚人眉眼含笑的喊了一聲,那邊敏妃一行人停下了腳步。
「是七王妃。」看見岳楚人,敏妃臉上的表情有片刻僵滯,隨後微笑,那好看的臉龐因著那笑看起來很純真,根本就不像年逾四十的婦人。
「娘娘這是要去往戲台?咱們同走吧。」岳楚人微微低頭看著她,她比一般的女子都要高一些,所以從姿態上來看,岳楚人每每都有那麼一股盛氣凌人的味道。
「好啊,七王妃請。」敏妃點點頭,聲音軟軟的,怯怯的。
走出雀台,冷空氣撲面而來,岳楚人攏緊了身上的狐裘披風,一旁敏妃身穿毛茸茸的坎肩,雙手插在同樣毛茸茸的暖袖里,看起來更加天真無辜。
「娘娘在宮中多少年了?」慢步走著,岳楚人目視前方隨口問道。
敏妃微微偏頭看了岳楚人一眼,隨後輕聲道︰「二十幾年了,好似昨天。」
岳楚人慢慢點點頭,「是啊,想必難忘的事情必定有不少,日里夜里也會想的很多。看娘娘的臉色,是不是夜里經常被噩夢驚醒?」
敏妃一詫,那一瞬間的慌張像個懵懂的小女孩,「我、、、我的身體確實不太好,當初生延星的時候吹了冷風,又心情不好,所以一直到現在還是這樣。」
「依我看,娘娘是思慮過多,因為有太多的事壓在心里,導致心焦、恐懼。」微微轉頭看著敏妃蒼白的側臉,岳楚人一字一句道。
敏妃快速的眨眼楮,呼吸也有些亂,「七王妃、、、、七王妃的話,我不是很明白。」
「呵呵,其實娘娘您明白的很。你知道麼,年前有一次我奉父皇之命去冷宮給皇後娘娘看病,不巧的在那兒看見了娘娘您。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我就在別處躲了一會兒,听到了些許秘辛。」步伐悠然,岳楚人的調子好听的很。
敏妃的步子亂了,看了一眼笑得燦爛的岳楚人,她忽的停下腳步,眼神慌亂的看著腳下,「我、、、我有些不適,今晚的台戲恐怕看不了了。春芽,去通知一聲皇上,我先回去了。」話落,她轉身快步離開,腳步雜亂。
看著敏妃慌忙離開,岳楚人扯了扯唇角笑得無情,「這世上,最會演戲的就是女人。」
她不知道敏妃剛剛的表現是真實的還是做戲,但無論怎樣,敏妃以後所有的表現都無法讓她當做真的,她永遠都是凶手。
「七王妃。」酥麻入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岳楚人腳步一頓,隨後轉身,披著紅色狐裘披風的陳妃步伐妖裊的朝著她走過來。
「陳妃娘娘。」微微俯身,岳楚人對這個女子有些好奇。
「你剛剛不是與敏妃同走的麼?她人呢?」走到近前,她身上的香味兒也撲面而來。岳楚人微微眯眼,都說聞香識女人,這女人的女人味兒是從骨子里流露出來的。
「敏妃娘娘偶感不適,已經回去了。」陳妃的個子也不矮,倒是與岳楚人相當。兩人並肩同走,雖氣質不同,但隱隱的卻有些相似,女人氣息濃厚。
陳妃微笑,「敏妃膽子小,看見任何人都會驚慌失措一陣兒。能與七王妃一同走,還說了那麼多話,讓我也意外了下。」
岳楚人扭頭看了她一眼,這女人,讓她都有摟一把的沖動了,不知道是不是如同看上去的那麼柔軟。
「是啊,所以我覺得她可能是懼怕的事情太多了,導致無時無刻的焦急恐懼,也就是俗稱的,做了太多的虧心事。」岳楚人挑高了眉尾,爽快的說道。
陳妃輕笑,風情萬種,「你說這話,想必是知道了些什麼。還沒告訴老七和老五吧?不要告訴他們,這麼多年他們保護她,得知真相,叫他們情何以堪?」
岳楚人有些意外,這陳妃不止知道那些事,而且想法還是與她一樣的。
「你知道多久了?」看著陳妃的模樣,岳楚人覺得她肯定知道更多內情。
「很久了,差不多四五年之前吧。」陳妃微微歪頭,妖嬈多姿。
「這幾年來你一直在保守秘密?五哥福分不淺啊。」嘆了一句,其實岳楚人很想知道他們倆現在是什麼關系。
「呵呵,你說這話,是想要害死我麼?」陳妃輕笑,雖如此說著,但看她輕笑的模樣似乎並不在意。
「當然不是,我的聲音這麼小,誰能听得到?不過,從年前的事情一直到今天發生的事兒,娘娘一直在幫我,讓我不得不往五哥那兒聯想。這幾天我還在想,是不是該親自去五哥那兒謝謝他。」攏緊身上的狐裘,岳楚人輕笑道。
「謝他吧!」陳妃笑容依舊,說起這話來神情也自然的很。
岳楚人十分好奇,愈發對陳妃感興趣,「好吧,我會去謝他的。」
「往後沒事兒就到後宮坐坐,我那里無人敢胡鬧,就是皇上也不會管,你完全可以放心的去。」陳妃笑看了岳楚人一眼,眼楮里滿是真誠,她沒有任何目的,只是在說實話而已。
「好,有時間我一定去。」點點頭,岳楚人也真誠的答應,這陳妃,真不錯。
走入戲台,台上已有穿著戲服的戲子在走戲了,台下,大部分的人都坐下喝茶吃點心聊天。
一桌案前,豐延紹、豐延蒼、還有襄王,三王等人聚在一起閑聊,兄弟幾個各有不同,但各自姿態卻有些相似,那是來自于豐家的氣質,高人一等貴氣十足。
「你們幾兄弟平時鮮少聚的這麼齊,今兒齊聚,想必都很高興吧。」看見他們站在那兒,陳妃與岳楚人直接走過去,陳妃的調子軟軟的,卻能讓每個人都听到。
「陳妃娘娘。」幾個人拱手微微彎身,態度都很恭敬。
「不用多禮,平時很少能見著你們,不過看起來都不錯。」環視了一圈,陳妃在看豐延紹的時候,那神情與看別人沒別的分別。
「娘娘才是神奇,去年新年時本王回宮娘娘就是這般光彩照人。時隔一年,娘娘沒有絲毫的變化,著實讓本王驚訝。」三王一手負後昂首挺胸,因著長相有些粗獷,所以說起話來總是少那麼一分誠意。
「呵呵,三王這話說的我可是會高興一年。往後每年你都說一句這話,我就長生不老了。」陳妃笑意盈盈,那模樣要多動人就有多動人。
在他們說話時,岳楚人就走到了豐延蒼的身邊。他垂眸看著她,鳳眸含笑,無需語言,有些話用眼楮就能表達。
岳楚人抿唇,環視了一眼對面,特意的多看了一下豐延紹,但他很正常,正常的不得了。儒雅謙和,風度翩翩。
略有些不解,岳楚人拉住豐延蒼溫熱的手晃了晃,然後抬頭看著他眨眨眼,用眼楮詢問情況。
豐延蒼微笑,垂眸看著她,慢慢的搖搖頭,示意她這個回家之後再說。
微微撇嘴,岳楚人轉開臉看向別處,豐延蒼握緊她的手,從他掌心傳出來的熱度幾乎讓她感覺不到冷。
天色暗下來,大家在各自的位子上坐下,戲台上的大戲開場,咿咿呀呀唱的很有味道。
這個時代的戲類似于昆曲,調子很好听,唱戲的嗓子也不錯,只是岳楚人欣賞不來。
靠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開戲有半個小時了,她幾乎把小幾上的茶點都吃光了。
「煩了?」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使得本來就無聊的岳楚人更有睡覺的**。
「是啊,沒意思。」倚著椅子的扶手,岳楚人靠近豐延蒼小聲不耐道。
「我去與父皇說一聲,咱們回府。」他也微微傾身,兩個人靠在一起,對方的味道清晰的飄進鼻端。
「快去吧。」笑逐顏開,岳楚人仰頭瞅著他,眨著眼楮要他趕緊去。
豐延蒼無聲的笑笑,抬手在她的下頜上捏了捏,隨後起身離開座位。
戲台上的老生唱的大氣蓬勃,上八度的唱腔幾乎貫穿穹頂。岳楚人微微頜首,對于這唱功,她還是很敬佩的。
不過一會兒,豐延蒼回來了,步伐從容優雅,走至岳楚人面前,握住她的手把她拽起來,「走吧。」
站起身環視了一圈,一半兒的人在聚精會神的看戲,一半兒的人正在瞧著早退的他們倆。
「走吧。」抱著他的手臂,岳楚人很高興。沖著那些正看著他們有點羨慕的小姑娘們揮揮手,兩人相攜離開。
宮燈通明,兩人牽著手往宮門方向走,路遇三三兩兩的宮人,因著黑夜,在這恢弘沉肅的地方,所有人看著都充滿了陰氣。
「這什麼勞什子的宮宴,無聊到死,以後再有這樣的宴會,我就抱病。」毫不掩飾她的厭惡感。
「這話出宮再說不遲。」豐延蒼輕笑,對于岳楚人對除他之外厭惡所有人感到很滿意。
「切,我還怕了你們豐家人不成?瞧瞧你們豐家那都是些什麼人,人渣禽獸變態狂,還有沒有什麼更離譜的給我見識見識?」雖說古時有許多人有那些特別的嗜好,但現今親眼看見了,她還是覺得很變態,比她還變態。
「以前倒是有不少,不過一年又一年,大多數人死的死老的老,都在外州養老呢。」豐延蒼溫聲的說著,他說的很簡單,但是卻能听出其中的不簡單。
岳楚人撇嘴,「越是養尊處優的人越有那些齷齪的思想,很慶幸小蒼子你從小歷經艱辛,不然你也變態了。」
「胡說八道。」握著她的手跨出宮門,進入停放滿馬車的城甕。
兩人說笑間朝著七王府的馬車走去,卻不想在穿過馬車之間,听見了某些熟悉的聲音。
「那個娘們兒,本王遲早辦了她!哎呦,你他媽給我輕點。」猥瑣的話語加上幾聲痛呼,想必都猜得出是誰了。
岳楚人眯起眼楮,蠢豬又送上門來了。
「你在這兒等著,我過去看看。」松開豐延蒼的手,岳楚人一甩披風,隨後大步的走過去。
豐延蒼完全听話,站在原地不動一分,對于岳楚人的殺傷力,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繞過一輛華麗的馬車,就看見了正在踩著馬凳上車的六王。一旁站著六王妃還有車夫,車夫低著頭,六王妃怯怯的樣子。
「六王!」開口,她的聲音傳出去老遠。
果然,那邊上馬車的六王動作一頓,回頭,一眼瞧見了岳楚人,他蒼白的臉一陣青。
「六王,听你剛才還在念叨我,不如咱們聊聊?」走過去,岳楚人笑得眉目生花,高挑的體態獨特的氣質,任何人都抵擋不得。
六王還端著手臂,好看的手已經腫的不成樣子了。轉身走下馬凳,不管一旁六王妃正在那兒,徑直的走向岳楚人。
「弟妹、、、」視線在她的臉上游走一圈,六王的眼神猥瑣的很。
岳楚人笑若百花,慢慢的抬手,然後在六王期待的視線中輕輕地搭在他的肩膀上。他還來不及享受,下一刻整個左半身一麻,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那邊六王妃一驚,卻是無聲的驚訝。車夫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當透明人。
「你是第一個敢調戲老娘的,算你幸運,送你個三年半身不遂終生不舉。下次招子放亮點,再惹老娘,要你變成狗頭。」狠叱一聲,岳楚人轉身拂袖而去。一直沒出聲的六王妃慢慢的走到六王身邊,雖還是怯怯的模樣,但那雙眼楮卻是有些笑意,「總算有人能制住你了!王爺,咱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