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8、龍鱗的危害,安排
整整一天,裴襲夜都在酒樓中陪著豐年非。
岳楚人也為了避免風言風語,到時豐延蒼听到心理不順,也躲了出去。
這城里人都很忙,坐在茶樓里,看著街上的人們不斷的匆忙來往,岳楚人被感染的覺得自己坐在這兒好像虛度光陰似的。
不過這茶樓里也有人來喝茶休閑,這面積不大的二樓一共七八張桌子,除卻岳楚人獨坐一桌,其余還有兩桌人。
其中一桌兩個人,喝了兩壺茶之後就離開了,而剩下另一桌,四個男人邊喝茶邊討論國家大事,听起來倒是頗為有趣。
「按我來說,東陽的難民絕對不能讓他們進城。一百多年了,東陽是東陽,大燕是大燕,各不相干。眼下的情形是東陽覆沒,他們生滅都得在東陽,決不能來大燕。」有一人如是說。
「這個不在理,東陽不復,那麼東疆也是大燕了。同為大燕子民,不管朝廷還是地方,都有權關照。」另一人是這樣的見解。
岳楚人唇角彎彎,確實是這麼個理。盡管依照個人來說,她也不喜有外來民眾搶她的資源,但相對來說,勢必得接受才行。
「反正若是有東陽的難民闖進來我是不會客氣的,東陽人都壞。」
「也不能一概而論,雖然壞心眼的比較多,但好人應該也是有的吧,盡管我沒見過。」
「哈哈哈。」
幾個人說的開心,這邊岳楚人听得也很樂呵。在大燕百姓的心中,東陽是這樣的。
不過以前她也確實听過不少,便是叮當也如是說,東陽人大部分心思多,通俗來講心眼太多,且壞心眼居多。
「咱們大燕揚眉吐氣的時候到了,前些日子我小舅子去了一趟南疆,倒賣海貨。他回來說啊,南疆現在重建的很好,但是放眼看去,大部分都是咱們大燕內地過去的。真正的南疆人見著了咱們內地人都小心翼翼的,不管當地官府還是朝廷最關照的還是咱們。接下來的日子好過了,到時候東疆戰事一平,我就跑東疆。」
「好啊,若是路好走,帶著咱們一起發財。」
「好說好說。現在忠域元帥、勤王殿下都在東疆,戰事一平他們也不會很快回來,這機會多好啊。說不定還能見到忠域元帥和勤王呢。」
「我有幸見過一次忠域元帥,不愧是大元帥,身披鎧甲氣勢凜然,看的我這男人眼楮都直了。」
「忠域元帥肯定不凡,那可是咱們大燕第一元帥。不過沒見過勤王,據說勤王身體不好,但風度不凡。」
「怎麼會?勤王那是以前身體不好整日病懨懨,自從娶了勤王妃進門,勤王和正常人一樣。」
「都這麼傳說,但誰也沒見過不是?不過傳言嘛,不會空穴來風就是了。想想那勤王妃倒真是神奇,旺夫順夫,自從進了勤王的門兒,勤王一路順暢。」
「護國寺玉林大師都親口說過勤王妃有佛緣是佛祖身邊的玉女轉世啦,肯定不平凡就是了,哪是我們這些升斗小民比得了的。」
「是不是玉女轉世誰也沒見著,不過確實做過不少好事。幾年前在皇城以及周邊舉行的義診我就很羨慕,甭管貧賤去看病拿藥無需給錢。當時還感嘆過咱們這兒太偏僻,若是距離皇城近點,是不是也能沾光了。」
「對對,那義診到現在記憶猶新。」
幾個人從國家大事上說到了義診,岳楚人也有些微的詫異,沒想到那義診對全國都有影響。
不過確實許久沒有進行過義診了,當時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怒了豐兆天。現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反倒忘了初始了。
樓下有人上來,兩個女性密衛,穿著簡潔帥氣的長裙,手上握著劍,英姿颯爽。
兩人上樓來,立即引起那一桌侃侃而談的幾個人的注視。這小城不大,那被包下的酒樓里都是她們倆這樣打扮的人,單一看,他們就猜出來了。
兩個女性密衛徑直走向面朝窗戶而坐的岳楚人身邊,「王妃,北王要走了。」
「要走了?回去吧。」要走了,她也該回去了。
三人離開,整個二樓僅剩那一桌。然而此時,那一桌幾個人都已經傻了,王妃?
城內早就有傳言說住在那酒樓里的是勤王府的人,還有人說曾看到疑似勤王勤王妃兩個人出入。現今,見到真人了?
一路返回酒樓,果然的,門口那兒北疆的衛隊已經集結好了。高頭大馬的佔了半條街,來往的人無不繞路,看得出這兒不能靠近。
邁進大門,大廳里裴襲夜坐在圈椅上,身上豐年非兩只小胖手揮舞著,兩條小腿兒也不消停,在他的腿上踩踏著。他那噸位,踩時間久了很疼,不過裴襲夜倒是一直樂呵呵的。
「天色晚了,趕緊上路吧,不送。」走進來直接送客,她爽快的很。
裴襲夜微微揚起眉尾,瞅著岳楚人那不冷不熱的臉,哼了哼,「態度不好,重來。」
「給鼻子上臉了。」岳楚人也不甘示弱,眼楮一瞪,頗具架勢。
「你若態度好點,本少肯定痛快的走。」裴襲夜不懼,而且他十分喜歡與她這樣對話。
無語,岳楚人直接走過去把豐年非抱起來,「趕緊走吧。」
她態度不改,裴襲夜也沒辦法,站起身抖了抖袍子,一邊看著她道︰「你一直住在這兒什麼時候走?打算等豐延蒼一起回去?」
岳楚人眨眨眼,「或許吧,我還有事情要做。」
「什麼事兒?」一听,來了興致。
「我的事,與你無關,別打听。」輕叱,兩人一副關系堪憂的模樣。
眸子流轉,他一副我根本不想知道的模樣。伸手,修長的手指捏了捏豐年非的下頜,那小人兒的臉和岳楚人的臉距離那麼近,有那麼一秒,他手指欲轉,是朝著岳楚人的下頜去的。
岳楚人一直微微垂眸看著他的手在豐年非的下頜上捏,似乎也察覺到了他那一瞬間的變動,微微擰眉,抬眼瞅著他,用眼楮在警告。
裴襲夜無謂的笑笑,收回手,長嘆口氣,「本少走了,不送。」
「不送。」岳楚人懶散回話,隨後看著他大步離開,那挺拔的背影瀟灑又有幾分蒼涼。
裴襲夜離開,這酒樓又恢復了安靜,恍若被狂風席卷過似的,每個人的精神都受了一次摧殘,尤其眾密衛們。
岳楚人還好,尤其她看著豐年非更好。小家伙沒心沒肺,整日就是樂,很少哭。
聯系了一下還在東疆山里活動的戚峰和生張,岳楚人決定了一件事。
那時南疆戰事完結很久之後,濟世堂也進駐了南疆。豐延星那時在宮里著了道,後來于初冬時去了南疆。現在南疆濟世堂那里有他坐鎮,而且做得很好。
現在東疆已成,今兒在茶樓又听了那一番話,岳楚人覺得濟世堂在東疆也大有發展。尋常百姓小販都想著在東疆發展呢,更何況濟世堂這個有名的牌子?
通過生張聯系到了戚峰,戚峰很快的就趕了回來,岳楚人交代了一番,戚峰立即趕馬回皇城找戚建。
有這兩兄弟,任何事都好辦,岳楚人坐享其成便可。
她這邊在準備,東疆的最後一場戰役終于打響。大燕與北疆同時進攻,東陽僅剩的兩座城池三萬大軍沒有撐多久,很快的繳械投降,從此世上無東陽。
戰事雖是結束了,但似乎還有更熱鬧的事兒,那就是大燕與北疆的分割東疆之事。
雖似乎兩方都言明以東陽都城為界,但私下里卻仍舊想再佔幾座城池。大燕人較為內斂,表現的不明顯,北疆則將心思都表現在了臉上,野心勃勃。
這些事兒傳出去,大燕無人不知。
距離東疆更近的小城更是傳的沸沸揚揚,都說接下來大燕可能會與北疆再戰,這樣下去,這戰事不知何時是個盡頭。
北疆不比東疆南疆,鐵騎比之閻字軍不相上下,若真是開戰,勝負未知,但人員損傷絕對是不可避免的,也不知會死多少人。
東疆被一分為二,同時,居住在東疆的百姓也成了兩個國家的人。各自政情不一樣,情形也各不相同。
大燕政策偏柔,北域則完全鐵腕。境內有鬧事的,基本一律抓起來,再不听話的則直接宰了,殺一儆百的方法十分有效。
但盡管如此,現今已成為大燕子民的原東陽百姓也鮮少有鬧事的,因為無論城內還是城外,隨時的都有野獸出沒。
據傳這些野獸通人性,是大燕朝廷的爪牙,若是真有鬧事的,無論朝廷或軍隊都不會施與重罰,可暗地里卻派這些野獸出馬。野獸不比人,完全血腥,殺人吃人不眨眼,比之原來的東陽太子趙安陽還要嚇人。
軟硬兼施,十分有效,自從戰事停歇,基本上沒有鬧事的。比之南疆那時要輕松的多,畢竟那時南疆有一伙兵將變成了匪,與大燕打游擊打了許久。
原來的東陽皇宮徹底荒廢,變成了廢墟一片。不過倒是挖出了不少的金銀珠寶來,閻字軍入城後,管理放寬松,許多當地沒走的百姓都在廢墟里淘到不少值錢的玩意兒。
不過後來這皇宮廢墟就被官兵圈住了,不許外人接近,若是遠遠的看,便會瞧見有許多人在廢墟當中挖著什麼。
又一個月很快過去,岳楚人在關口小城里忙活著自己的事,與豐延蒼一個半月不見,初始時覺得時間過得很慢,之後忙了起來,便也不覺得過得慢了。
以戚建為主的一隊人馬進駐東疆,丐幫人力多,加以輔助。以濟世堂的名義在個個城池間行走,免費義診贈藥,濟世堂的名聲很快的遍布在這片剛成為大燕土壤的地方。
酒樓後院的果樹小路間,岳楚人坐在圈椅上研究著那本奴役亡靈小札。這種秘術真的很難搞懂,不止需要人有相當深的經驗,更重要的是須得有武功才行,否則會很吃力。
看到這個,她覺得對于她很難了,她這輩子是甭想學會那些飛來飛去的武功,只能幻想了。
「王妃,王爺派人回來送東西了。」叮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岳楚人抬手捏了捏鼻梁,隨後轉頭看過去。
「送來了什麼?」這段時間,他們倆除了通信,根本沒送過東西。這會兒他是尋到了什麼寶貝了,居然送回來了。
「奴婢不知道,反正十二個護衛護送回來的,看起來挺寶貝的。」叮當搖頭,她不知道。
「直接送過來吧。」坐在這兒挺好的,她這幾天懶得走動。
「好。」叮當領命,又轉身離開。
不過一會兒,一個護衛隨著叮當過來,手上捧著一個四方的木箱。
「屬下見過王妃。這是王爺命屬下們連夜送回來的,王爺交代,王妃看見了不要太高興,平常心就好。」護衛轉述豐延蒼的話,听起來這里面的東西不得了。
挑高了眉尾,岳楚人也同樣心情,「口氣不小,放下吧。」抿唇,她倒是想看看豐延蒼玩的什麼花樣。
護衛將木箱放下,隨後退下。
叮當站在一邊,明顯好奇。
岳楚人也歪頭看了一會兒,隨後挑眉看向叮當,「你猜是什麼?」
叮當搖搖頭,「莫不是東疆的什麼稀奇吃食?」
「你就知道吃。」無語,岳楚人輕叱一聲。心下卻是猜到了些什麼,她覺得可能性很大。
動手,慢慢的將木箱的蓋子掀開,入目的果然是她猜想中的東西。
另一個透明的盒子放在木箱里,透明的盒子里放著一塊赤黃色的鱗片。在這正常陽光下看,那顏色十分亮眼。
「哇,這是什麼?」叮當完全被那顏色震到。盡管不知道是什麼,但豐延蒼送回來的,猜想肯定是稀奇的東西。
岳楚人樂,「還真讓他挖著了。」伸手把那透明的盒子拿出來,沒有一點損壞,看來皇宮塌陷的時候並沒砸到它。
拿出來,看著就更清晰了。里面那鱗片很大,很厚,大約一個指節的厚度。通體赤黃色,沒有一點雜色在其中。
岳楚人微微眯眼,轉了一圈,卻是沒看出這東西到底是什麼材質的,難不成這玩意兒真是龍鱗?
「王妃,這是吃的還是擺件兒啊?」叮當看不明白,反正那顏色看起來挺值錢的。
「你要吃?牙會崩壞的。」岳楚人斜睨了她一眼,胖墩墩的了還吃。
叮當眨眨眼,「那這到底是什麼?」
「據說是龍鱗。」岳楚人搖搖頭,這個不可信。
「龍鱗?真的呀?」眼楮瞬間睜大,叮當十分驚奇,真是龍鱗?
「誰知真假。」說著,她動手將這透明的盒子打開,一定要拿出來研究研究才行。
伸手進去,手指踫到它,涼爽的感覺順著指月復傳上來。
「還是涼颼颼的。」捏住,小心的拿出來,叮當站在一邊仔細觀瞧。
岳楚人捏著拿到眼前,前後轉了轉仔細的看,通過模來感覺,這像是石頭。但石頭鮮少有這樣的,起碼她沒看到過。
「到底是什麼東西呢?也沒有個化驗的地方,否則可以化驗一下成分。」小聲嘀咕著,岳楚人屈起食指彈了彈,沒什麼聲音,反倒手指很疼。
「這就是塊石頭。」初步斷定,這就是石頭。
「石頭哪有這樣子的?」叮當不信,這若是拿出去賣的話,估計能賣很多錢。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你怎麼就知道這不是石頭?我瞧著這東西就挺詭異的,不像正常玩意兒。」想起東王那個神經不正常的人整日抱著它,她很難想象這會是個好東西。
叮當不語,但還是覺得這東西不會是壞東西。
當晚,岳楚人將這龍鱗拿回了房間研究。
一張大床,母子二人各佔一側。
倚靠著床頭,岳楚人捏著這所謂的龍鱗仔細觀瞧,又用銀針戳了些許粉末下來,就是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但她的眼楮也沒有自帶化驗功能,研究也只是粗淺的。她認定這就是石頭,但具體是什麼岩石還有待發掘。
時至半夜,她也困了,隨手將那龍鱗放在床外的小幾上,便睡下了。
然而,這一覺,卻完全不好。
一直在奔跑,跑的她喘不上氣胸肺疼痛,四周大霧,依稀中,瞧見了豐延蒼的身影。
她朝著他跑過去,但他卻越來越遠,她急的大喊,但怎麼也喊不出聲兒。
絕望涌上心頭,若豐延蒼離開了她,她真不知該如何在這世界上存活下去。
眼淚流出來,心痛難忍,卻是嗚咽發不出聲音來,憋得她幾欲昏迷。
迷茫中,一陣孩童的哭聲由遠及近,驚得她凝神細听,是豐年非。
兒子?一驚,猛的睜開眼,入眼的是熟悉的床帳,一切都是夢。
旁邊,豐年非確實在哭,而且哭得很大聲。扭頭看向身邊,豐年非啼哭不止,揮動四肢,哭得臉色發白。
趕緊坐起身把他抱起來,她心跳的很快,而且滿身的冷汗。
「好了,不哭了,乖。」抱著他,岳楚人滿心疑慮。
她鮮少做惡夢,豐年非也從未夜哭過。但這個夜晚,兩件事都發生了,而且發生的如此突然。
被抱起來,豐年非仍舊啼哭不止。岳楚人抱著他下床,不經意的看到她臨睡前放在床頭小幾上的那塊龍鱗,心頭一動,莫不是它?
「王妃?小世子是不是餓了?」叮當的聲音從外傳進來,她就在隔壁休息,被豐年非的哭聲吵醒了。
「可能是餓了,你來把他抱走吧。」若真是這塊龍鱗的影響,那她可真得好好研究研究了。
「是。」叮當推開門走進來,瞧著豐年非哭的眼淚鼻涕橫流的模樣不禁心疼。趕緊抱在懷里,然後快步離開房間送到女乃娘那里去。
房間僅剩岳楚人,她慢慢朝著那安穩放在小幾上的龍鱗走過去,拿起來仔細觀瞧。半晌嘆口氣,得做個試驗才能得出答案啊。
皇城很快的派了一撥人趕往東疆,接手了重建東疆的事宜。豐延蒼亦是速度極快的將手頭的事情交接出去,隨後一夜都沒有多耽擱,就立即離開了。
在翌日的傍晚過後進城,很準的在晚膳剛要開始的時候到達了酒樓。
看著突然回來的人,岳楚人很是驚訝。拿著筷子瞅著走過來的豐延蒼,晶亮的眼楮睜大,「你飛回來的?」
俊美的臉龐瘦削了許多,不過風采依舊。漂亮的鳳眸浸滿柔色,徑直的走到她面前,俯身在她的額上印上一吻,隨後道︰「是啊,知道你想我,就盡快的飛回來了。」
抿嘴,放下筷子,岳楚人抓住他的手,「這麼說來,那邊的事兒都結束了?」
微微頜首,「結束了。」
「太好了,總算能回家了。」這可是將近半年啊,一直在邊關晃著。
「想回去了?」輕笑,撩起袍子在她身邊坐下,雖是連夜奔波沒休息,但看起來依舊縴塵不染。
「當然了,我想和你找個地方藏起來。」就像黑熊冬眠似的,藏起來誰也找不到。
豐延蒼忍俊不禁,「你說了算,那就找個地方藏起來。」
「對了,帶你去看個有意思的事兒。」猛的想起來,岳楚人起身拉著豐延蒼離開大廳直奔二樓。
「要看什麼?」被她扯著,豐延蒼不用力氣的走,上了二樓,耳力不凡的他就听到了奇怪的聲音。
「自然是神奇的事兒。還記得你送回來的那塊龍鱗吧?那可真不是尋常的東西。」說著,拉著豐延蒼走到了二樓最盡頭的房間。
「到底怎麼了?」剛剛他听到的奇怪的聲音就是這里面傳出來的,走到了外面,听清了是什麼,老鼠。
「你看看。」推開了窗子,岳楚人推著豐延蒼讓他瞧。
站在窗邊向里面看,好看的眉峰瞬時皺起,「這些老鼠瘋了?」
笑起來,岳楚人一邊點頭,「那龍鱗的奇效哦。剛送回來的那天,我隨手放在了床邊就睡著了。結果我做惡夢,兒子大哭不止,我就覺得它有問題。結果認證了,確實有問題。你看那些花兒,都枯萎了。那些老鼠,也都瘋了似的到處亂竄,啃咬的桌椅床鋪都壞了。這東西有輻射,那東王總產生幻覺,頭發干枯沒精氣神兒,都是它的功勞。」
「這麼說,這東西能殺人。」豐延蒼詫異,心頭卻是一驚,虧得岳楚人聰明,否則她也如同東王似的把這玩意兒放在身邊,後果不堪設想。
「能,不過是慢性凶器。」正常人不比老鼠,受傷害的速度那麼快。更何況,不少人都有武功,身體更強壯,若用這東西殺人,或許得很久。
豐延蒼驀地輕笑,「不錯。」
「不錯?你不會起壞心眼了吧。」挑眉看著他,岳楚人覺得他肯定是想到這東西的用處了。
「這你不用管了,不會害你就是。」抬手捏了捏她的下頜,動作間滿是親昵。
任他捏,岳楚人挑著眉尾,滿眼我已看穿你的模樣。
用過晚膳,兩人分別沐浴過後,雙雙倚靠床上。一別接近兩月,再相聚一起格外與眾不同。
上半身靠在他懷里,岳楚人微微眯著眼楮,舒坦的用詞語表達不出來。
摟著她,豐延蒼亦是神色安然,漂亮的鳳眸里盡是柔色,恍若一池春水,融化一切。
「前些日子裴襲夜來了,是不是要將兒子接走?」開口,他柔聲的問道。不在這里,不代表他不知道。
「嗯。不過我允他在戰事結束後,現在戰事結束了,我想他很快就會來了。讓他接走吧,反正也不是壞事,你和五哥不是也樂見?」說著,岳楚人淡淡的諷刺著。
「這是什麼話?你怎麼就知道我樂見?」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啃咬了一口,似在懲罰她胡說。
「促進兩國友好唄。我沒意見,你覺得怎樣好就怎樣做吧。反正接下來你找個地方咱們藏起來就行,誰也不見。」雖有點自私的嫌疑,不過這確實是她的所想。
「好,我盡快安排。至于兒子,你確定也听我的安排?」揉捏著她的肩膀手臂,他低頭欺近她的臉低聲問道。
慢慢的眨眼,「嗯,你安排吧。」
「那可不許反悔。你若反悔發脾氣,我壓力可很大。」柔聲,如此動人。
後脊麻酥酥的,岳楚人扭頭親向他的唇,他無反抗的迎接,隨後雙雙滾入床里側。
芙蓉帳暖,春色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