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大革命 121 金陵見聞

作者 ︰ 碎葉城最後一個漢人

()什麼時候商賈們開始組團了?還像後世政治生活中一樣要和最高領導層的人會晤了?而且在姬雲所知道的中國,好像不怎麼重視契約這種東西,要和自己簽訂長期的合同,的確有點另類了。

「宋國來的?我們的人對他們了解多少?」

「再來之前我去安全局問過,顯千戶大人說,現在經費和規模都還小,沒有這方面的情報。不過他告訴我,這些人下船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這些人沒有什麼戰斗力。」

「那就見吧,明天讓他們來我家就好。」如論如何有商人組團來見自己,這不是什麼壞事情,商人形成團體,希望以此來獲得一些優勢,這是一種頗為進步的姿態。對于姬雲而言,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表達一些重商的姿態,以便于招商引資本。當然,既然請人到自己家里,公費吃一頓也是必需的。

第二天,從秦淮河下游的貿易區開出十二輛馬車。馬車在士兵們的嚴密看護之下按著既定的軌道駛入金陵城區。這只隊伍,嚴格來說,是第三波江東之外的人的訪客。第一波是以田式為首的齊國薛城代表團,因為為了加強信任和合作,姬雲故意在其面前展示了某些力量,因此這只代表團獲得了江東最多的情報。第二波則是戰俘,他們基本上除了了部分單身歸順江東,其余有家有口的都和子蘭等人回到郢城折騰去了。他們一直以來雖然待遇不錯,但根本沒有機會在江東自由活動。而這群商旅代表團,則是第三波踏入江東的客人。

對于有心的人而言,江東是一片神秘的土地,他雖然間只是短短和外界隔離了大概一年的時間,這里卻創造出來太多讓人吃驚的成績。這些吃驚來自于他的武力的強悍,更重要的來自于他的商品給人們的震撼。

車上的商人們拉開車窗的簾子,努力仔細得像外看去,希望盡可能多的了解江東的情況,雖然被限制的很死,不允許與周圍人交流,但他們還是從車窗外感受到了許多不同尋常的東西。

車子行駛的道路很直,感覺是要直接延伸到天邊。道路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鋪設而成,感覺很平整,車輪壓上去,感覺並不像平日那麼顛簸。道路的寬帶足夠有十米多,讓有幾名商人不僅議論起了江東人的鋪張浪費,路修這麼寬,完全沒有意義,耗費時間勞民傷財。

道路兩旁是一眼望頭的廣闊田野,田野是一片翠綠的明亮顏色,那是大片的稻田和桑樹。每塊稻田大小機會一致,在田的四周有近三十米寬的水渠,水渠兩旁的小徑兩邊,種著桑樹,大概是栽種的時間並不久,桑樹都只是些幼苗。在田野的深處,很遠才能看一個在稻田海洋中仿佛孤島一般的村莊,村莊在四周是水塘,然後是圍欄,之後是果林,然後是一些菜地和農舍。

「如此漂亮的布局,即使當年井田盛行的時候,也未必能有如此大氣啊」車上的一名商人感嘆道。

「這是一個好地方啊。」在這里很多商人的眼楮發出了貪婪的光芒,很多人敏銳的發現。江東是一個廣闊的市場。

如此地廣人稀,這麼多上好的水田,品均下來,這里的百姓每年的收獲即使拋開納稅,還有大量的剩余,桑樹以後成長起來,他們的絲綢肯定會剩余,這就意味有大量廉價的農副產品可以收購,將他們出售到北方區,即使在北方風調雨順的年月,也女敕個穩賺不賠啊。

車里的人就對此展開了議論和暢想,為此爭論如果拿下這個買賣到底一年能有多少受益,說來說去大家也沒有個定數,但無疑每個都肯定,穩賺不賠,而且收益巨大。

「二師兄你笑什麼?難道你覺得我們說的不對?」

「不是,你們說的很對,但在我看來,你們也不對。」

「請二師兄賜教。」

「真正大的商機其實是這里的人而不是物產,你們都弄錯了。」車上中年的男子聲音有點女乃的感覺,只听他繼續說道︰「從齊國人那里知道,江東君對百姓極好,去年丹徒的稅負就直接為三十稅一,我們受糧食,最終有收益除了我們,還有很低江東百姓,這他們變得有錢了,就能購買很多東西,如此下去,他們會變得越來越富有,所以說,真正的商機還在這里。整個天下,市場就那麼大,而江東時候是一個一直要便大的市場,這才是一塊新的領地。」

「可是,想要進來一次都不容易,更何況是要分一杯羹呢。」

「話雖如此,可我們不是已經有了覲見江東君的機會嗎,多了解些,總能找到機會的。」那聲音彈出頭來,露出一個肥胖的臉蛋來,如果不看胡須,還真看不出這人的年齡來。

那胖子向前方看去,不由得感慨道︰「真是出人意料的奇跡啊。」

馬車已經入城了,這里沒有想象中高大的城牆,只有一道頗為寬敞的護城河,而橋梁的對面只有八個並排的鐵架們,此時有三道門正開著,無人看管。從特門向內望去,城市的幾道足足有三十多仗,如此寬闊的街道,放眼天下,根本見不到,即使宏偉的洛陽城也未曾一見。道路的兩旁有花壇花壇中時各種漂亮的花兒,趕在這個世界,都已經開放了,香氣撲鼻。在花壇中每隔一段距離,都種植著一顆漂亮的香樟活著玉蘭。顯然世界也並不長久,樹苗還很有效。

「如此把精力耗費在這種事情上,不如修築一道城牆有用處。雖然華麗,但毫無用處。」有人給出了負面的評價。

胖子把頭縮回車里「我看到的是美,街道一塵不染,綠樹花香,實在是美,看過一眼就讓人舒心啊。臨淄咸陽略洛陽和郢城,我都見識過,但沒有一一座能像它這般大氣清爽。想來作一名江東人,估計也會很舒心啊。」

……

進入城區,感覺就進入了一個另類的時間,這里的建築排列都很整齊,但彼此卻各有不同,但最多的區別就在于,這里的建築好像在高度上沒有任何限制,甚至有些房子,居然能偶三層高度。在一個十字路口,居然有一棟石頭的建築,居然達到五六層樓的高度,在他的高處閣樓里,能清晰得看見,掛著一只巨大的鐘。街上行人稀少的可憐,但房屋卻很大氣,佔地寬廣,建築四周一般都有些空地,上面種植著花草樹木,在整個春天里,整個城市就是一座花園。眼前的美麗世界讓所有人應接不暇,感慨不已。原來,城市可以這麼美麗啊。當然,作為商人,更多的人概況江東人奢侈。

車輛在城市中心開始轉向,在城市的中心地帶,有巨大而空曠的綠地,綠地的中心有一處看上去很宏大的建築,它有三層的高樓,外表看上去是用打磨平滑的石塊建築而成,讓這群外來戶們不由得咂舌,這太奢侈吧。這里初入的人很多,但持續井然。

「難道這里就是江東君的宮殿嗎?」有人好奇的問道。

「不是,是圖書館。」一名商人糾正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在建築的高處刻著一人高的文字,「金陵圖書館。」而在下方,有略小一些的內容一致的篆書。

「圖書館是什麼東西,用得著這麼奢侈嗎?」當然,他們沒有人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馬車在城市中心的巨大的環形路上擾亂半圈,才重新走上了一條筆直的街道,然後經過半天的時間,才穿過城區來到玄武湖畔。玄武湖周圍有有水稻田湖中養魚和鴨子,周圍樹木林立,但這里比起之前所見的城市里,環境卻更顯得清淨許多。這機會是一個完美的小村莊,但這村莊卻是低調的華麗。村莊的道路雖然不寬闊,但卻是用平整的磚塊鋪設而城,村莊口還有大門和專門的人站崗,士兵們經過一番手續才得以進入。里門的房屋都是兩層的小樓,雖然不大,但在房屋的院子都有花園草坪地並臨近湖水,這大概是通過人工挖掘後特意制造出來迂回狹長的湖彎,臨湖的地方有樹蔭,有座椅,而在每個很多地方小路遇到水灣的位置,都有漂亮的拱形石橋相互連接。車里的眾多商人們都有些呆了。他們大概第一次見到這麼美麗的村莊,原來如此樸素的村莊,卻能如此高雅美麗。

最終車子在一處院門編號000的地方停了下來,在門客就有侍衛警戒著。外貿部的那位年輕的副部長已經在門口迎接他們了。眾人在他的帶領下,很快穿過並不如何寬敞的二層小房子,來到空曠的後院。後院並很大,說空曠是因為這里真正得臨近一望無際的玄武湖,在後院的空地上,一顆巨大的樹參天古樹像一把巨傘,給這里帶來清涼,而古樹下,已經整齊得擺好了江東的座椅,看來這里就是會客的地方了。

這是湖邊釣魚的一對少男少女轉過身來,這群遠道而來的商人們終于見到了這里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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