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大革命 201 遼東風雲(十)

作者 ︰ 碎葉城最後一個漢人

()東胡左王戰敗,他的軍隊撤退到後方殘留的第三營地後,連部分失散的牧民也沒有搜尋便匆匆向著東北方向遷徙了。

燕國和東胡大戰一場,東胡戰敗,最終因為江東軍勢力出現在東胡後方,導致東胡在和燕國作戰時並沒有魄力投入全部的力量,最終燕國沒有消滅東胡全部的有生力量,東胡王損失慘重,丟掉了遼東之地,被趕到了北方的,而東胡內部鬧翻,勢力損失較小的東胡左王因為無力抗拒強大的燕國,最終決定佔據何屠的勢力範圍,遷徙到遼東發展。

但最終在吞下了何屠之後,卻出乎意料得在萊北城外折戟,最終不得不跑下越過萊北和騷擾江東後方的幾千人馬,帶著不足七千剩余的軍隊和幾萬東胡族人向東北方向遷徙。向北是東胡王的領地,向西向南都很危險,而向東則是肅顛部落,只有向東北方向,那里存在著許多小部落,適合像左王這樣的失敗者去開拓。但即便是如此,他依然有太多的麻煩,一個冬天里,人多食物缺乏,加上自己喪子缺少威信,戰爭失利,屬下離心離德等。

第二天,被拋棄的東胡繞襲部隊在伸入江東之後,在附近的幾個小城都吃了閉門羹。冬季天氣寒冷,得不到補給,五千人自己找東西吃有些太過困難了。冬季因為天氣寒冷,為了暴亂和安全,人們都住進了城里。自從發現胡人出沒,連城和附近的城堡都閉門防守,這個時代人們普遍尚武,在危急關頭,即使是婦女老人都能上城頭進行防御。而江東並不阻止民間持有武器,在這種地方甚至還未大家提供守御的兵器。所有城堡全民借兵,雖然城堡垣牆簡陋,但對于這些沒有攻城器械的東胡人而言,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有點動作就離開,這顯然適合,最終東胡這只繞襲的隊伍最終決定在附近的城堡逗留數日,到底軍隊在這里,對江東城堡中的人,到底是一個不小的威脅,使得他們不女敕輕易去支援江東軍。

因為東胡人之間沒有進行聯系,最終這只騎兵在連城下艱難得盤桓了兩天,期間攻過一次城,死傷了幾百人馬,夜里因為天冷,還凍死了幾個。在第三天東胡人發現江東人已經開始回援了,這次向北離去。最終他們會去哪里,還不得而知。

遼東的大雪終于在幾天的晴朗之後開始接連不斷地下了起來,大雪讓許多動物開始冬眠,人類也減少了活動量,戰爭已經在這個季節沒有了生產空間。這場大戰之後,雪終于讓遼東進入了最和平的時候。

這場大戰雙方人數不足五萬,對于人煙稀少的北方而言,這已經是一場規模宏大的戰爭,江東完全有資格說,是獲取了遼東的真正的統治權力。

「一,二,三,加油!一二三!」在長興島的碼頭旁,一群士兵正在熱火朝天得拉著縴繩,在縴繩的另一頭,是巨大的福船。天氣寒冷,海面以經被冰封凍了。由于之前的幾天里,姬雲盡想著如何照顧受傷的戰士,帶入在豐饒的東北找野物,鑿冰捕魚,抓那些埋頭在雪里的野雞等到,收獲很豐富,所有受傷的士兵,每天都能享受到鮮美的野味,在眾人的細心照料下,身體恢復得很快。

雖然大雪封凍,但沿著結冰河流,姬雲和許多江東軍深入遼東半島,走了很多地方,在收獲豐富食物的同時,對周圍的環境也多了許多了解。

可沒過幾日,後方確傳來了消息,碼頭出來大事情。匆匆到就近的萊北城時,才弄清原因。因為冬季天氣寒冷,海上也結冰了。結冰隨著長時間的積累越來越厚,近岸的地方,厚度居然超過了一尺!由于結凍使得冰的體積變大,從而對海上的船體有了擠壓,因為使得一首船居然被解凍的冰推翻在了海面上!

第一眼看見倒在冰面上的福船,姬雲都感到吃驚不已。在冰面上圍著它看了許久,也沒能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後世這種事情也听說過,但他確從未見過。

在船艙里仔細檢查,最終發現了問題,船底部的個水密艙居然破了好記幾個。原因很簡單,冰凍體積膨脹,對船體產生了擠壓,船體是木質的,彈性有限,最終破裂了。

于是這艘船就必需要修理了,如果姬這麼放到來年冰融化的時候,船就會沉入海底,徹底的廢了。船只能就近修理。為了其他幾首船的安全,自然也要把他們拖上岸去。經過觀察,其余的幾首船的底部,也不同程度有輕微的變形,如果繼續解凍,誰也無法肯定它們會不會破裂。

看著士兵和萊民們背著縴繩喊著號子,將船一步步拖上岸來,姬雲重重得嘆了一口氣,想不到海已經凍成這副模樣了,今年和南方的聯系基本上就中斷了。他要在這里過冬了。

從西周末年起,中國這個時期進入小冰河時代,姬雲並不知道這個事情的小冰河到底有多冰冷。但歷史上沖春秋戰國開始,北方就已經沒有關于獵殺犀牛和大象這些熱帶動物的記載。倒是楚國人皮甲聞名天下,很有名氣,這就表明,在當時這場小冰河,讓許多熱帶動物開始退卻到了長江流域。

縱觀中國歷史,每次華夏族的大災難,幾乎都有一場小冰河的影響,寒冷驅趕那些為了游牧民族為了生存而向南舉起屠刀,華夏族人生靈涂炭。好在這個時代北方胡人十分落後,不想後世的少數民族被中原先進的兵器所武裝。

雖然南方還有許多事情在年終要處理,但現在回去已經變得很麻煩了,姬雲索性安心留了下來。和這些沒能回家團圓的士兵們一起過年,他心里也安穩些。至少對他們是一種安慰,國家沒有忘記他們。

就著寒冬空閑,姬雲組織軍民一起在長興島修建起了一座船塢,這里有了碼頭,也應該有地方修理船只才是。

燕國,薊都。大雪紛紛。

秦開剛剛換過衣服,執起長袖嗅一嗅,還能聞到熟悉的艾草香味。一聲白色的常服,油光發亮烏發自然垂下,他已經變成了儒雅的謙謙君子,和下馬之前的遼西獵人模樣判若兩人。

他在面前的銅鏡前端詳著鏡子中模糊不清的人影,突然嘆了一口氣,但什麼也說。將頭轉向窗外,鵝毛大雪在微微的寒風中飛舞著,無聲得飄落在雪地上。

整理好衣衫,兩名侍女退到一旁。門口的閹人露出討好的笑臉︰「將軍,大王已經等候您多時了。」

「嗯!走吧。」秦開點點頭,示意閹人在前面帶路。

侍女將一件裘衣從衣架上拿起來,準備給他披上。「不必了,天氣還不冷。」秦開拒絕了,穿著長袍不走回廊,從雪地中穿行而過。

穿過幾片回廊,在一處小山的庭院中,雪樹銀花,在配以假山冰池塘殘荷,只有一份情調。

在庭院中的廳堂口,幾名美麗的侍女正在細心得照料著一片個小火爐,爐上小鼎有沸水得響動,酒香四溢,給這寒冷沉寂的冬日增添了幾分暖意。

在堂內臨窗的地方,一名和他有幾分相仿的男子靜坐于案幾前,望著窗外的學會。室內另一旁,一名略有些肥胖穿著貂皮大衣男子在火爐胖拿著一本書正在平靜的朗讀著。秦開從他的口音里听出了他是宋人。

秦開沒說話,也沒有見禮,輕聲走入堂內,在船口的男子身旁的地席上坐了下來,保持沉默。

火爐邊的男子繼續朗讀自己的故事。

這是一個十分奇怪的故事,故事里的人名都听上去十分怪異,更像是胡人的名字。

故事講述一個國家的舉國大軍向另外一個國家進攻,戰爭好像在城下持續了很多年,最終還是沒有攻破這座城池。這個國家對勝利已經開始感到無望的時候,一個聰明的邦國首領奧德賽向國王獻計,假意全軍撤退,而在撤退時用廢棄的船木制作了巨大的木馬來祭奠海神,實際上木馬中類有乾坤,將這個國家許多優秀的戰術藏在其中。這個國家的軍隊退回海上,敵人從城中出來,確人了入侵者已經離去。但他們對于如何處理木馬產生了分歧。

祭祀認為這是給神的祭品,應該妥善保管來討好神靈,而敵國的王子則因為這些東西能讓人想起敵人入侵所帶來的種種痛苦,建議燒掉他。祭祀反駁認為對神不敬會召來災禍,國王曾在戰爭中失去了一個兒子,因此他決定不得罪神靈,于是,這個帶著敵人陰謀的木馬便被這個國家當做戰利品帶回了城中。

故事到了這里就結束。欲知後事如何,期待下回分解。

雖然他開始听的,是一個不完整的故事,但到故事結束的時候,他亦被故事說深深的吸引住了。

故事讀物了,那人依舊沉默著。堂內安靜到之能听見落雪和木炭燃燒的聲音。

「大王,臣回來了。」秦開對窗前的背影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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