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百日未滿的嬰兒,都聚集到了雙水村的學校,外面有九局的隊員,嚴加保護,一有風吹草動,就報給借住在農家的孔銘揚與蘇青。ai愨鵡
晚上蘇青一家三口外加一只雪貂,都是在外面的炕上睡的,深夜,大概凌晨兩點鐘的時候,孔銘揚突然睜開了眼楮,緊接著,小爪子抓著小白一撮頭發,睡的口水橫流的貂兒,一個 轆,突然竄了起來,吱吱叫個不停。
「來了?」淺眠的蘇青這時也醒了過來,看向孔銘揚。
「應該是。」說著起身下炕,自己穿好衣服,又拿過媳婦的外套給她穿好,並扣上扣子。
這時候,小白揉揉惺忪的眼楮,「壞蛋來了嗎?」打了個哈欠。
「你和雪貂去空間里睡,我和你老爸去對付外壞人。」蘇青拍拍兒子的腦袋說。
熱鬧的時刻就要來了,卻被告知,沒他什麼事,小白一听,頓時不干了,說什麼都不願意去空間,非要跟著湊熱鬧。
你說,人家的孩子,踫到這種場面,巴不得躲得遠遠的,可她家孩子倒好,上趕著往前湊,生怕沒有熱鬧瞧,給錯過了。
最終還是孔銘揚發話,多歷練歷練對他的成長有好處。
不一會兒,蘇軍的電話也打了過來,蘇青說了聲知道後掛了電話,一家人就來到了學校。
就見戒備森嚴的學校門口,九局的隊員正手持武器朝上空猛射。
而射擊目標身披黑衣斗篷,看不見面目,漂浮在空中,面對一溜兒的槍響,並沒有移動半分,而是,右掌前推,一股黑煙驟然冒出,越來越來濃,緊接著,像是一股漩渦般,將周圍的子彈,通通給無聲地吸了進去。
下面,九局的隊員一看,氣得直罵娘。
「女乃女乃個熊,這仗打的,真他媽憋氣,這怪物,會飛,飄在上方,你又不能真刀實槍的干,可遠距離射擊,子彈就像打進了棉花里,連個聲響都沒有。」
「連拼命都找不到目標。」
「這還拼什麼命?命已經捏在人家的手中,媽的,這次看來要壯烈犧牲了。」
握搶的右手,都已經麻木,可連人家的衣袖都沒踫到,這些平常出生入死,立過不少戰功的九局隊員,越打心越沉,越打越頹敗。
「九局也不過如此,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小羅羅,竟然還敢管我的事,真是找死。」上空的黑衣人猖狂地說道。
「靠,老子再上不得台面,也比你強,你個怪物,連真面目都不敢露,臉都不要了,有什麼資格說老子,老子行得正做得直,比你這個傷盡天良,需要拿嬰兒連練功的怪物,強一百倍,一千,一萬倍,我呸!」
隊員中一個剽悍男人,听到這怪物說九局什麼都不是,立馬不干了,老子能力是不如你,可老子干的是保家衛國,維護社會穩定,老子驕傲,你一個不知什麼的千年老妖,靠邪門外道的怪物,有什麼資格看不起老子。
見那人一口一個怪物,給黑衣人氣得不輕,周圍的黑氣更加濃烈起來,漩渦越轉越快,緊接著,中間形成一個黑衣圓球,旋轉著,在清涼如水的月空下,猶如枚火箭,閃電般射向剛才出言不遜之人。
周圍同伴見了,大駭,紛紛打槍射擊,試圖搭救同伴,可詭異可怖的黑球太快了,仿佛眨眼間,就到了跟前,連閃避都來不及。
那剽悍身材的男人,隨著眼楮中,黑球逐漸放大,心知自己這一兩百斤的重量,是要擱在這兒了,慢慢閉上眼楮,心如死灰。
九局的同伴,神情猙獰,紛紛大叫著這人的名字,狠戾的目光投向頭頂半空的怪物。
「隊長,快想辦法救救老龐啊。」其中一人朝隊長蘇軍,著急求救。
這次出任務的隊員,都是蘇軍一手帶出來的,每次出任務。危險的時候,總是隊長沖在前頭,能力強悍,殺伐決斷,仿佛無所不能,帶領他們一次次勝利完成任務。
這幾年來正是由于蘇軍的領導,他們這組的隊員,基本沒有什麼死亡,在九局已算是奇跡。
此時此刻,危境之際,忍不住就向隊長求助,雖然他也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畢竟,這怪物不是他們以前遇到的,可心里還是有些期待。
而他們的隊長,神情也是焦躁不安,不時地看向學校門口的小路,似乎,那里會冒出個超人來,來拯救他們般。
這人心中隱隱懷疑,難不成隊長因為,無一絲抵抗能力,給刺激傻了,竟然期盼全民超人來救?
天啊,這該是多離譜啊,在全民心中他們就是拯救人民于水火之中的超人好不好?那還會來超人,隊長真是腦神展了。
可這人剛想到這兒,回頭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目瞪口呆,不能自己了。
媽媽滴啊。真有超人啊?
只見那黑球在即將撞向他們同伴之前,學校門口的路上,不知什麼時候,突然出現一對年輕夫婦,女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孩子,孩子的肩上,還蹲著一團巴掌大小的白影。
對了,他們是前兩天過來的,吳副隊長還親自相迎,並對她畢恭畢敬地行禮,連他們的隊長,這幾天都一直陪著他們,從某種跡象來看,應該是他們九局的人。
而且職位不低,可以肯定的是,要高于他們的隊長。
他們這些隊員,平時無聊時,還談論納悶過,這女孩,神情淡淡的,充其量不過二十來歲,放在社會上,那就是個還沒畢業的大學生,在他們九局一向是以能力說話,她又有什麼樣的能力,能以這麼年輕就居高位,而且,身份似乎還很保密,他們在九局這幾年居然都沒听說過。
難不成,剛才,隊長頻頻向望,是在等他們不成?
可要說他們有什麼扭轉乾坤的能力,擱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一定相信。
可接下來的一幕,卻顛覆了他的想像,只見那個身材高大,英俊不凡,挺立霸氣的年輕男子,右手一揮,似乎無形之中,形成一股強悍的力量,直直撞向那襲向同伴的黑色小球。
只听霹靂巴拉一陣響,那黑色小球,瞬間被撞飛,黑色煙氣散開,逐漸地消散一空。
蘇軍看到來人,眼楮閃過驚喜,心中松了一口氣,面對這怪物,他也是無能為力,只能寄希望于蘇青他們了。
黑衣人,見有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化解了自己的招數,瞳孔緊縮,看著好事者。
「你是什麼人?」除了京市那一家,他還真沒發現功力達到如此高的人。
孔銘揚挑挑眉,「二爺是什麼人,豈能給你一個藏頭縮尾的鼠輩說。」
這囂張不把人放在眼里的口氣,頓時激怒了那黑衣人,「小子,毛還沒長齊,就如此張狂,可是會丟命的。」
「毛長齊了張狂,難道就不會丟命嗎?我看不僅僅丟命,簡直是找著進棺材,不對,凡大惡犯賤之人,在二爺這里,通常的下場都是變成渣渣,因為,尸體留在這世上,也是會污染空氣的。」
孔銘揚貌似渾不在意的口中,卻冒出讓人膽戰心驚的話,活像是這樣殘忍的事情,在他眼里,比吃飯喝水還簡單。
九局這些手上沾染不少鮮血的人,也只能說,你牛!
那黑衣人聞言,圍著他的黑煙,突然猛烈地翻滾起來,不一會兒,視線瞥見旁邊的蘇青和小白,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翻滾的黑煙,稍停了下來,問道︰「你是孔家的那個小子?」口氣听起來篤定無疑。
這話一出,不僅孔銘揚,連蘇青也是一愣,知曉孔銘揚,這人跟京市肯定月兌不開關系,想到這兒,兩人的心中沉重了幾分。
「看來二爺的名頭也夠響的啊,連深山野林的怪物都知道,這真讓我慚愧。」孔銘揚依舊調笑,如此緊張的氣氛下,旁邊的人有的,禁不住笑出聲來。
蘇青朝天翻了個白眼,什麼時候,能不能正經些啊?
「哈哈,原來是你們一家,真是沒想到啊。」
貪婪地看著這一家三口,活像他們是再美味不過的食物,舌忝舌忝嘴唇,喉嚨吞咽了幾下,「有你們在,對我的邪功來說,那些嬰兒反而沒有了誘惑力,有了你們,我的邪功,今晚就可突破,尤其是這小女圭女圭,可真是寶貝啊……」
那人的怪笑聲在月色下,不住地回蕩,恐怖至極。
蘇青心頭涌起無名火氣,被人當做大補的食物了,還一家三口,這滋味真心地讓人惱火。
「我是寶貝,這還用說嗎?這人還真是奇怪哎!還有這周圍的一圈黑煙,很像是剛才煤窯里爬出來的,這位爺爺,你還是先回家把自己洗吧干淨,再出來見人吧。
不將衛生,不是好孩子,就像我不喜歡洗澡,可我還是每天乖乖地洗洗干淨。」小白一臉嫌棄。
周圍的人,剛才是憋笑,現在已經是哈哈大笑了,這對父子還真是對活寶,簡直是氣死人不成命。
你還乖乖地洗澡,每次給你洗澡都跟殺豬一般,這還叫乖,蘇青忍不住鄙視,不過,看那黑衣老怪氣得不輕,心里還是忍不住幸災樂禍。
「大的如此,小的也如此,已經等不及了,是吧?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完,翻騰的黑煙,逐漸形成一個漩渦,緊接著滾成一個大雪球般,雙手前推,夾帶著凌厲的氣勢向著下面的一家三口而去。
黑煙球,劃過路邊的樹枝,所過之處,那些樹枝,竟然化成了灰燼,紛紛飄散在風中。
剛才差點被黑球擊中的那人,此時看到,心悸不已,喉嚨猛地吞咽了幾下,這殺傷力真他媽的大。
大家忍不住紛紛替這一家三口擔憂起來。
只見,那抱著孩子的女人,不見有任何地身法,竟然雲淡風輕地移到了一邊,說是瞬移都不為過。
而懷中的小孩,語氣嫌棄,「又到處亂扔煤球,講不講衛生啊,老爸,告訴他不能隨便亂扔垃圾。」小白朝他老爸喊道。
「兒子,看好吧,老爸教教他,作為一個煤球,就應該老老實實地呆在陰暗的角落里,不要妄想出來蹦,給地球的環境造成負擔。」
孔銘揚給了兒子一個保證的眼神,一本正經地神情,更增加了幾分搞笑的成分。
說著,閃避過那團烏黑的煙氣,人竟然也閃電般地漂浮在了空中,右手一揮,一股銀白光亮團,擦過空氣,勢如劈竹般,投向那黑衣人。
黑衣人似乎早料到自己的攻擊無果,見對方攻來,眼楮緊縮一下,雙手運氣,身周翻騰的黑煙,紛紛聚集到雙手之上,形成一個圓球,似乎還能看到,里面無數地力量在緩緩流動。
這一刻,似乎連頭頂高掛地月亮都暗淡了幾分。
只听一聲,「去。」
那蘊含著恐怖至極的力量就向著孔銘揚而來。
下面的九局的人,包括蘇青都眼楮不眨地盯著上空,雖然知道,孔銘揚的功力在近幾年的雙修之下,已是今非昔比,但畢竟沒看到過他與什麼強大的敵人交過手,免不了有些擔心。
反倒是小白沒心沒肺,「加油,老爸,打倒社會的蛀蟲,打倒毀壞家園者……」
蘇青無語望蒼天,剛才的擔憂全被這小兔崽子給沖散了,這都什麼跟什麼,不知道他近來又迷上什麼電視劇。
听到兒子,在下面大喊加油,前方作戰的老爸,感覺雞血狂暴,激情四射,定要在兒子面前,好好表現表現,讓那小子知道,老爸的神威。
這次,他不再躲閃,右手再次凝聚體內靈力,一團更為強悍至極,蘊含著無窮能量的銀白光團,在清幽的月色下,散發著幽幽銀白之光,從他的手中突然月兌出,在半空中,快速擊向那黑球。
兩股強悍的力量相撞的那一刻,仿佛,大地都顫抖了幾下,緊接著發出一陣轟隆之聲。
在大家驚呆的目光中,那黑衣人竟然,痛吼一聲,倒退了一段距離,然後,就捂著胸口落到了地面。
捂著胸口的雙手還在不停顫抖,眼楮充斥著震撼的目光,想不到這小子,還正是棘手的很,怪不得那人一再警告他,邪功大成之前,不可輕易與他們對上,果然是有兩把刷子。
「我兒子,都說了,讓我好好教教你,現在,我就告訴你,不講衛生,就應該老老實實呆在地下,還圍著一個黑煙出場,怕不得別人不知道你是屬于地低下的。」說著,右手一抬,就要了解了這人。
「想要我的命,沒那麼簡單。」黑衣人,抹掉口角的鮮血,只見,口中發出不知名的聲音,然後,就听到,遠處地面不停震動,轟隆窟窿的聲音遠遠傳來。
大家順著聲音望去,頓時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