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國醫 第二十第八章 剝皮抽筋賣狗肉

作者 ︰ 風梧

蘇青再次醒來,人已經回到了四合院。愨鵡曉

那晚,孔銘揚給她輸完靈力,檢查一番,發現經脈也通暢有力,身體也沒有受傷的跡象,可人就是一直沒醒。

擔心媳婦,一刻也不敢耽擱來,連夜就讓九局的人,送他們回了京市。

一家人看到孔銘揚抱著昏迷的蘇青回來,頓時炸了鍋大亂起來,著急上火的不行,這可關系著兩條人命,能不緊張嗎?

心疼重孫女的孔老爺子,看自己孫子,那就一個不順眼,拿起拐杖就往他身上砸,嘴里還罵罵咧咧。

「昏迷的怎麼不是你啊?你個小兔崽子,一個大男人,竟然讓自己媳婦,在你眼皮底下受傷,你能耐啊?而且,肚子里還懷著你的孩子?你說,你讓我這老頭子,以後在姓章的面前,還怎麼抬得起頭,直得起腰?還有我的重孫女啊,要是傷著了,可怎麼好啊……」

「嘶,痛死我了,老頭,你想謀殺孫子怎麼著?」

孔銘揚抱著腳猛地跳開,痛得齜牙咧嘴,這老頭還真舍得下狠手,可見是真的著急上火了,可他心里好受嗎?最舍不得媳婦受一點傷害的是他好不好?

哀怨委屈地看著孔老爺子,「蘇青的脾氣你老又不是不知道,當時那個情況,我要說不讓她管,她肯定會內疚一輩子,這一切要怪,就要怪那個老煤球,媽的,好不容易,二爺帶著媳婦出去游玩一趟。

他個沒眼力勁的,就跑到深山里煉什麼邪功,還控制滿山野獸的神智,挫骨揚灰都是便宜他了,就應該讓他生不如死。」

二爺的眼神,恨不得,將那老家伙的靈魂給召喚過來,天天鞭打放解心頭之恨。

「你剛剛說,他一眼就認出了你們?」孔老爺子放下拐杖,凝重地問了句。

見自家爺爺,終于轉移了戰火,忙站直了身子,點了點頭,「一個深山老林里練邪功的人,居然能一眼認出隔著幾百里遠的孔家,這就值得耐人尋味了,而且,前段時間,我們還抓著徐家的私生子,修煉邪功,被關在九局里,現在還沒查出來,是誰傳授給他的。」

「看來,這人應該是在京市。」孔老爺子右手撫模著拐杖,沉思了會兒,看著孫子。

「蘇青現在正是關鍵時候,你好好給我看著,省得給這些小鬼鑽了空子,在京市的地盤上,想要鬧騰,也要看我孔家答應不答應。」

冷哼一聲,拐杖狠狠敲擊了下底面,轉身走進了房間。

孔銘揚被爺爺的陣勢嚇了一跳,抹了把頭,看到爺爺走進了房間,忙緊跟了上去。

「親家,蘇青怎麼樣啊?沒什麼大礙吧,要是傷的很重,需要什麼?你盡管開口,就是再稀有的,我也給你弄過來。」

走進房間,見孫媳婦還是躺在床上不醒,心里焦急萬分,也顧不上以前與章老的不和,上前詢問道。

章老將蘇青的手,放在被子里,抬頭看了孔老爺子一眼。

「你孫子保護不了自己的老婆也就算了,你這個爺爺竟然還咒她,這次可是要讓你們失望了,我外孫女,命大運氣好,我外重孫,更是堅強,大人小孩都沒事。」語氣不乏嘲諷。

人是沒什麼大礙,但功力透支,身體虛弱,沒個十天半月別想養好,心疼孩子的章老,本來就不待見這爺孫兩,看到他們,臉色自然好不到哪去,你們不是能耐嗎?不是在京市跺一跺腳,就震三響嗎,居然連一個女孩子都保護不了?

孔老爺子嘴角猛抽幾下,卻愣是忍著沒扛上,心里是有那麼一點點虛啊。

但听到,大人小孩都沒事,提到嗓子眼的心,終于放了下來,這個時候,估計,章老說什麼。他都不會反駁。

孔銘揚听到媳婦沒事,要不是顧念,在場這麼多人,早抱著媳婦,啃一口了。

「你外公說,青兒只是睡著了,休息幾天,就好了,你也不用擔心,你也一夜沒睡了,我看著她,你先去睡會。」

看到孔銘揚,眼楮通紅,滿臉憔悴,章書玉有些心疼,便囑咐他去休息,可孔二爺此時,哪會听,一直繃著的心,一刻看不到人,心就始終放不下來,只想著呆在她的身邊,朝岳母笑了笑,「不用,我身體好著呢,我來守著。」

見他堅持,章書玉也沒有再勸,心里知道勸了,他也不會听,將自己媳婦,放在心尖上他,怎麼可能會放心休息。

等屋內的人散去,孔銘揚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在媳婦的頸部,猛吸了幾口,心中的憋悶和擔心,才算是好了幾分,右手往下摩挲著下月復,心里滋生起安慰。

寶貝,真爭氣,沒有鬧騰你媽媽,等你出生後,爸爸媽媽還有你哥哥,一定會疼你的。

我們會將這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送給我們的寶貝,說著,情不自禁地吻了吻已經有些顯性的下月復。

低頭看著凸起的肚子,頓時覺得,媳婦真美,有些肉的皮膚,觸感柔軟光滑,性感嫵媚,更增添了幾分母性美,越看二爺的眼楮越直,目光越痴迷,眼珠子都快要月兌出眼眶。

隱隱感覺,鼻子似乎有東西涌動的時候,趕緊放下媳婦的睡衣,靠著媳婦躺了下來。

真要命啊,媳婦睡著了,都如此勾引,這還讓不讓人活了,這不明顯逼著他做禽獸嗎?

看看自己已經抬頭的欲,望,二爺自言自語道︰「再不老實,我就關你禁閉,看你以後還怎麼享受。」

第二天蘇青就醒了,除了虛弱,倒也沒什麼問題,想要起床,卻遭到了老中小的一直反對,強制臥床休息。

尤其是孔銘揚像個大狗般,抱著媳婦,抱怨道︰「你這一睡不醒,我都快成了萬夫所指,人人喊打的過節老鼠了,每人都用你無能,連自己媳婦都保護不好的眼神瞅我,媳婦,你知道嗎,我這小心肝,一邊在內疚,一邊還要遭受他們的譴責,你模模,它都快要負荷不了,跳到極限了。」說著拿過媳婦的手,就按在胸前。

「跳的是有些快。」蘇青以醫生的角度,感知了一番,如實說道。

趴在媳婦的肩膀上,二爺暗暗撇嘴,正是血氣方剛的他,摟著心愛,軟軟的媳婦,它跳的不快,就怪了,嘴上卻仍舊委屈哀求道︰「媳婦,你就听他們的,好好躺著休息,等徹底好了,咱們再下床,要不然,我這小心肝,估計就要跳出心髒了,以後孩子見不到老爸,還不怪你。」

蘇青看到,這麼個身高馬大的人趴在她身上撒嬌,頓時滿頭的黑線。

不敢直視啊,身上更是被麻了一層又一層,比她躺在床上無聊更讓人受不了。

「行了,別抱了,再抱我就喘不過氣來了。」蘇青掙扎了幾下。

孔二爺嘟著嘴,「那听話,好了再下床。」

蘇青扶額,無奈道;「听你們的還不行嗎?」

孔銘揚臉上笑出了花,捧著媳婦的臉,照紅潤潤的嘴上,親了一口,「媳婦,真乖。」

一身雞皮疙瘩的蘇青,趕緊說道,「我困了,要休息。」說著蒙上了被子。

時間如梭,轉眼一個月過去了,而蘇青的大學生涯也進入到了實習階段。

有四個月身孕的她,隨著身子越來越重,是不可能完成整個實習期的,她就想著,先實習幾個大的外科科室,後面可能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首先實習的是神經外科,神經外科是外科中一個重要的科室,更是每個外科醫生做夢都想挑戰的專業。

于是,很多即將畢業的醫學生,都想著在實習期間,好好表現,希望給領導一個好的印象,能在畢業後簽下。

跟蘇青一起進科室的是臨床醫學系的女生,叫葉冰藍,這女孩,不知道怎麼回事,從第一天進科室認識開始,她就感覺到這人,對她有很深的敵意。

譬如走廊上踫見,雖然會笑著敷衍兩句,但轉身臉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鄙夷取而代之,這還是蘇青在樓抵口一面鏡子里發現的。

剛開始,她還沒反應過來,還納悶,兩人素不相識,又沒有宿仇,怎麼就好像她搶了她的飯碗似的呢?

直到後來,每一到大查房的時候,領導提問問題,她都積極地表現自己,甚至是,提名蘇青回答的時候,她也搶著回答,給人的表象就是,蘇青是不學無術的草包之人。

蘇青也不笨,後來一琢磨,也就明白過來,這人是將她當成了假想敵了,以為,她會跟她搶今年神外招生的名額。

想到這兒,蘇青也只能微笑,先不說,她留不留在A大附屬醫院還是個未知數,就是留,她也不會留在神外啊。

雖然,這人的做法,給她制造了不少的困擾,但上輩子,她也為找工作,頭疼奔波,更是使出渾身的手段,無非就是希望能找一個好一點的工作。

A大附屬醫院,全國的老大哥,尤其是神經外科,更是全國的重點學科,是每一個醫學生掙破頭皮都想要進來,待遇更是優厚,不是一般的醫院能比,進修深造,實驗課題經費,都領先于別的醫院。

蘇青也能理解葉冰藍的心情,看她的著裝應該是來自于工薪階層,如果能到這里工作,卻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自己沒必要與她一般見識,只要她做的不要太過分。

上門診的時候,她跟著的是一個返聘回來的孟教授,滿頭白發,架著副老花鏡。

在看診期間,孟教授觀察起蘇青這個實習的學生,越觀察,越感興趣,問診上來就能切入正題,體檢更是一步到位。

病歷到了他手里,核查幾個,發現無誤,診斷掃一下病歷,很明顯就出來,他只需開藥就成。

這不但給他省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更是引起了他的興趣,慢慢地他就放手,讓她**診斷治療病人。

這舉動純屬想試探一下,因為他內心深處,始終不相信,一個還沒畢業,剛剛參加實習的小丫頭,能夠**看病人,就是他當年,實習完,也不敢獨自看病人,直到後來,讀了研究生,才算是**。

可接下來,看到的一幕卻是,小丫頭,不緊不慢,很是老套嫻熟地,問診,檢查,開單,看片子化驗單,診斷,開藥,速度比他這個看了幾十年的門診,都還要快。

孟教授心想,難不成自己真是老了不成?

兩人合作,幾十號的病人,不到十點,就已經處理完畢,往常都要忙到中午一點,現在能夠提早下班回家陪孫子的他,心里對蘇青這個實習生滿意的不得了。

只要她在這個科實習,誰都別想更跟他搶這個學生,最起碼,為了能早點下班這一點,都不能放人。

反觀蘇青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以前跟著章老實習的時候,她也是像這樣幫助外公處理病人,並不知道,一個實習醫生,上司是不敢隨便放手讓他們去做的,因為出了事情,責任是在上司身上的。

上了一個多星期的門診,這位滿頭白發的孟教授,越看蘇青越滿意,知識豐富,眼光精準,思路活絡,神情淡定,再適合不過神外這個科室。

而且小姑娘,不驕不躁,不獻不媚,很是討他老人家喜歡,就想著幫她留在神外,于是,開早會時,少不了稱贊她幾句,上手術時,不管排號,直接點她協助。

老教授好心的舉動,是讓蘇青學了不少東西,但同時也讓她陷入了眾的之矢。

華夏人講究中庸之道,你若是平庸些,人家才不會把你放在眼里,可你若是太過于出挑,進了這個科室,卻會嚴重威脅到別人的地位。

葉冰藍的怒火和不甘,那自然不用多說,除此之外,在科室里還有一個人,更是視她為眼中釘,那就是科室的劉副主任。

劉副主任在科里這個位置很是尷尬,因為,頭頂有正主任壓著,無法施展拳腳。

若是踫到一個心無大志的還好說,可劉副主任偏偏野心很大,所以,他現在最期盼的就是,再有幾年,正主任就要退休,下面資歷和能力能與他抗衡的還沒有,可以說是穩坐正主任這一把交椅。

而最忌諱的就是,突然殺出來個程咬金,而蘇青若是進了神外,以孟教授對她的吹捧,先不管是不是有真才實學,他都要將火苗掐滅在萌芽之中。

所以,接下來蘇青的實習日子,就沒那麼好過了。

正主任去了外地出差,科室有劉副主任管著,于是接下來,除了孟教授的手術,再也沒排她的手術,門診更是如此。

所以,在科室里,她最是悠閑,這也就算了,科室的護士,還有一些醫生,總是竊竊私語,她一走進,他們就停止下來,看她的眼神,異樣怪異,外加鄙視不屑。

其實,他們說什麼,蘇青不用走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說什麼不檢點,不自重,沒畢業,就把肚子搞大,水性楊花什麼的。

她現在的肚子,已經顯懷,只要仔細查看,有心人是可以看出懷了孕,再加上,大家都是醫生,眼光毒辣的很,怎麼會看不出來?

而且,她自己本身就沒打算隱瞞,可這污言穢語,雖然情知道是有些人所為,完全可以不放在身上,可听到耳里,卻是另一回事,心里終究是不舒服,憋悶啊。

「你這臉色,不太好看,是不是在科室受氣了?」下了班,來接媳婦的孔二爺,在她一上車,就發現了她情緒不高。

「沒什麼?就是在醫院呆了一天,消毒水的問道聞久了難受。」

科室里那些勾心斗角,亂七八糟的事情,蘇青也不想提。反正她呆的時間不長,鬧騰報復什麼,真心沒有多大意義,難道狗咬了你一口,你還反咬回去不成。

可孔二爺卻不這麼想,蘇青不想說,可不代表他沒有別的渠道得到。

他媳婦,是捧在心尖上的人,自己還舍不得欺負,怎麼可能容別人,欺到頭上。

他二爺沒有那麼高品德,若是被狗咬了,他是不咬回去,但他會剝皮抽筋賣狗肉。

「你這不是回家的路?」察覺到方向不對,蘇青疑惑地看向駕駛座上的孔銘揚。

二爺左手隨意搭在窗口上,右手掌握著方向盤。

「這當然不是回家的路,你老公我在京市稱霸了十幾年,怎麼可能連回家的路都不認識?咱們這是去杜翰東的店里,今天,那小子打電話說,店里新進來一批原石,讓我們去看看,踫踫運氣。

我看你心情不好,剛好散散心,我們也過過二人世界,天天,不是被一幫長輩盯著,就是被那臭小子給纏著,你說我們如此年輕,花樣年華,這還沒畢業呢,就快要步入老夫老妻的時代,那怎麼行?」

蘇青白了他一眼,「小心這話被爺爺听到,再拿拐杖抽你。」

孔銘揚獻媚地笑笑,「媳婦,這兒就咱兩人,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你不會出賣我的,是吧?」

蘇青扭頭看向窗外,「那可不一定,我也想看看,京市的活閻王,被爺爺追著打是什麼樣的情景。」嘴角彎起。

「媳婦,你真不厚道。」孔銘揚對蘇青使了個哀怨的眼神,看她明顯開心了很多,心里也緊跟著松了口氣,不過,在蘇青看不到的地方,卻是閃過一抹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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