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國醫 第五十八章 救人,學校有人陷害?

作者 ︰ 風梧

蘇青來到後院,看到就是,那位老人臉因極致的痛苦扭曲成一團,背靠著那中年男人的胸前,四肢不住地抖動,暴露的在外的皮膚上,血管賁張青紫,仿佛下一刻就要突破那層表皮,噴涌而出,那位中年男人的手正抵在老人的後背,旁邊是一片狼藉的陶瓷碎渣還有七零八落的桌椅。

她快速觀察了一番老人的情況,在其身邊蹲下,伸手搭向脈搏,發現氣息紊亂不堪,在體內到處橫沖直竄,而那中年人似乎還在不停地往老人的體內輸送內力什麼的。

不管是要引導還是要干什麼,顯然起到的效果只會越來越糟糕,隨即神色嚴肅地制止,「快停手,再輸進去,估計真沒命了。」

那中年男人聞言抬頭,猶如鷹般銳利的目光射向蘇青,「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在背後下毒害老爺子,你們是誰的人?」

下毒害人?誰的人?

她還想問他們是誰呢?她有必要下毒害他嗎?現在時間緊急,跟失去理智的人較真,就太沒意思了。

「我讓你停手,你他媽的听到沒有!再輸進內力,真他媽的就死在這里了,我還怎麼做生意啊。」這人完全不把她的話當回事,一意孤行,蘇青頓時火了,連髒話都罵出了來口。

那人被罵的怔愣一下,蘇青借此機會將那人一把推開,右手張開,幾枚金光閃閃的金針出現在手掌上。

刷刷幾下,幾枚金針分別扎上老人頭上,以及背後的幾處大穴,並操控靈力試圖引導不受控制,四處亂竄的氣流。

那中年男人當時也是急壞了,老爺子要是出了事,那他就是十條命也不夠死的啊,病急之下亂投醫,沒空多想先輸入內力引導,可他畢竟功力低微,輸進去後,就如石沉大海,丁點作用不起,就如那丫頭所說,反而促進病情的加重。

剛開始,他下意識的以為是茶舍的人下的毒,對那姑娘的話壓根不信,可在她發飆,並推開他,拿出幾枚金針,手法極其熟練的刺向老爺子身上大穴時,才開始有點相信,眼前這丫頭在救人。

五分鐘後,蘇青的額頭已是冷汗淋灕,心中震撼不已,這老頭體內內力雄厚,氣流極其霸道,蘇青幾乎使出了全力,才將其降服,這還多虧上次譚老五送的翡翠手鐲,讓她的修煉加快了許多,要不然,她還真沒辦法制服老人體內的內力。

蘇梅又是著急又是擔心,來了好幾回,都被那中年男人擋在外面,說是影響救人,蘇梅雖然詫異蘇青什麼時候會的醫術,但既然這人如是說,也只能在旁邊干著急。

十分鐘後,幾乎月兌力的蘇青松了口氣,拔出了金針,這時那老人也恢復了神智,經過剛才一番驚險,身子嚴重削弱虧損,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看了蘇青一眼,就被那中年男子帶走了。

蘇青在店里休息了會,恢復了些體力,見蘇梅驚疑的神色,又把跟著村里的老人學草藥醫術的謊話說了一遍,這才回家。

拖著一身的疲憊,蘇青回到家中,卻突然見到意外之人。

蘇青進門,就听到廚房里傳來說話聲,走進一看,居然是孔銘揚,這人高大的身子正蹲在母親的身邊,幫忙擇菜,不時地說些好笑的事情,逗的母親笑個不停。

自從父親去世後,蘇青就沒再見過母親這麼開心的笑過,瞬時有些慌神,可眼光掃向孔銘揚賣乖討好的舉動,漆黑的瞳眸緊縮了起來,神色陰沉下來。

正拿著一把芹菜的孔銘揚感覺到不妙,抬頭就看見一臉陰沉的蘇青,慌忙站了起來解釋,蘇青一向防備心重,沒經過她允許,貿然出現在家里,肯定覺得自己圖謀不軌。

「我是在附近的超市遇到阿姨的,當時她提了很多東西,我看她差點被自行車撞上,這才幫著送回了家,到了家門口才知道是你家,我真不是主動上門的。」說完臉上要多哀怨有多哀怨,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若是手邊有辣椒,他都恨不得抹上去,滴兩滴貓尿,爭取寬大處理。

母親章書玉,見女兒臉色不悅,再看看頗為委屈的孔銘揚,「青青,你怎麼這樣對待同學啊?小孔是個好孩子,看我提的東西多,這才幫了我一把,談話時才知道你們是同班同學,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孔銘揚要是有她說的那麼好心,那京市世家子弟幾乎都要跳起來亂棍打死那人。

其實,事情是這樣的,孔銘揚確實在超市門口看到了章書玉,一直尾隨在後面,直到自行車差點撞上她才以好心人的身份出現。

遇到這麼好的打進敵人後方的機會,孔二爺怎麼可能會讓它白白溜走呢?于是,就自然而然地給送到了家,再自然而然驚訝地讓章書玉發現他與蘇青是比較好的同班同學,然後再自然而然地被留下吃晚飯。

剛好這家伙前段時間為了能讓蘇青吃到自己做的菜,特意跟著家里的劉媽學了不少,現在剛好派上用場,接近一切所能的討好未來丈母娘,孔二爺用心極其險惡。

蘇青一听母親差點被自行車撞上,那還顧得上責怪孔銘揚,拉著母親就要檢查有沒有傷著。

「不用擔心,我沒事,幸好小孔及時攔住了那輛車子。」章書玉推開蘇青的手。

「有什麼要買的,你等我放學和你一起去嗎?自己一個人多危險呢。」

「你還真把我當孩子照顧了?我沒病沒災的怎麼不能一人去了?你每天放學後還要去茶舍幫忙已經夠辛苦了,這點小事我一人就行。」

蘇青听母親這麼說,倒是愣了一下,她光顧著照顧母親,卻忘了母親還很年輕,有手手腳身體健康,整天呆在家里無所事事,肯定會厭煩。看來以後要給母親找點事情做,每個人不管身份如何,都有實現價值的權利,這樣的人生才比較充實。

「要不,我讓我們家劉媽經常過來陪陪阿姨。」孔銘揚在一旁小聲建議。

蘇青瞪了他一眼,「不用了,畢竟離得也不近。」也太過了吧。

孔銘揚被章書玉熱心地留下用飯。

蘇青前幾天也說要他來家吃飯,所以也沒說什麼,就被母親以休息為由,趕出了廚房,孔銘揚自然不放過顯擺的機會,執意要求幫忙做飯,只是望著蘇青走出去的背影,露出一股擔憂之色。

媳婦今天氣色不好,像是功力枯竭的樣子,難道發現什麼事情?

這人要是智商高,學什麼都快,孔銘揚也只是學了短短一段時間,做出來的菜連章書玉都驚訝不已。

「小孔啊,你做菜是不是跟你媽媽學的啊?你媽媽肯定做的一手好菜。」現在的孩子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尤其是小孔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有這樣的廚藝更是難得。

孔銘揚這貨又開始演戲了,放下筷子,故作傷心地說,「我母親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了,沒有機會教我做菜,從小我就特羨慕別的孩子有母親,所以見到您,也不知道怎麼的,就覺得特親切,很像我做夢夢到的母親。」這臉皮厚的沒法說的無賴,連一面都沒見過的母親,談什麼傷心羨慕。

章書玉本就心軟,被孔銘揚說的眼圈都紅了,「你要不嫌棄,只管來我們家,阿姨給你做好吃的,拿這當自己家就成。」人家看上了你的女兒,腫麼一點危機感都沒有?這簡直是引狼入室啊!

孔銘揚與章書玉相處一年,對她的脾性那是了如指掌,一番作秀就把章書玉給拿了下來。感激萬分地給章書玉夾菜。

蘇青木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堪比子孝母慈的一面,渾身直起雞皮疙瘩,覺得生活太不真實了,莫非這孔銘揚有第二性格?

「多吃一點,看你臉色不好,是不是今天出什麼事了?」孔銘揚取悅丈母娘的時候,也沒忘記蘇青,在她耳邊小聲問道。

蘇青感覺耳邊一股熱氣逼近,癢癢麻麻,讓人極度不適應,微不可察地離遠了些,「沒什麼事情,可能是太累了。」

蘇夏從孔銘揚出現在家里的時候,全身就繃得緊緊的,小臉像是下了一層霜,恨不得將對面那個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家伙,像嚼骨頭似的嚼碎了咽進肚子里。

這人太可恨了,不但要跟他搶姐姐,還要跟他搶媽媽。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孔銘揚早被蘇夏凌遲八百塊了。

似乎是感覺到了蘇夏的恨意,孔銘揚抬起頭,挑釁地眨了眨眼,似乎在說,就是你想的那樣。

蘇夏將筷子砰地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要離開,「怎麼了?客人還沒吃完飯,怎麼就站起來了,我以前是怎麼教你的,讓人笑話沒規矩。」章書玉在一旁說。

「阿姨,不用客氣,我那是什麼客人?你不是說讓我當這是自己家嗎?蘇夏既然吃好了,就讓他做自己的事去唄。」孔銘揚做老好人。

蘇夏不領情地瞪著他,冷哼了聲,起身回房了。

孔銘揚心里得意得很,面上卻仍舊一臉乖乖的笑容。

孔銘揚走時,母親還拎了一大包的蔬菜水果什麼的,蘇青在一旁嘴角猛抽,這還是第一次見面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十八里相送呢?

後來母親跟她說,她也不是什麼人都喜歡的,但是看見孔銘揚就覺得很親切,像是認識相處了很久,她將這歸結為緣分。

蘇青將孔銘揚送到門口,「你刻意討好我媽是什麼意思?」

「我是真覺得你媽親切溫暖,我自小沒有媽媽,所以對媽媽的渴望你們是不能理解的。」繼續打感情牌,「再說,阿姨在家也很無聊,周圍也沒認識的人,我時常過來陪她,這不是很好嗎?」

蘇青頓覺無語,不過,看到章書玉今天特別的高興,也只能默默認了。

那位老人在茶舍差點死翹翹被蘇青救了之後的幾天里,姑姑蘇梅一直憂心忡忡,擔心人家家人找上門來。

蘇青卻不怎麼擔心,老人回去之後,肯定會發覺自己的身體是怎麼回事?

暫時的下毒是不可能造成氣息紊亂的,除非是長期服用過慢性有關藥物。

幾天後,老人親自上門拜訪證實了蘇青的猜測。

這老人姓宋名林鶴,先命人到店里送了張拜帖給蘇青,顯得很是鄭重。

「你回去告訴老爺子,我會在家里恭候。」蘇青合上散發著墨香的燙金拜帖,對來送拜帖的男子說道。

那人得了確切回話,朝蘇青恭謹地拱了拱手,轉身回去復命。

蘇梅望著人家的背影,不由擔憂道,「好家伙,這派頭像是過去大家族的管家似的,來頭不少,不會有什麼事吧?」

「不會,說不定是好事呢。」既然這麼鄭重其事的上門拜訪,肯定是知道蘇青救了他一命。

三天後正是休息日,宋家人上門了,除了那位老人宋林鶴宋來爺子之外,居然還有一位熟人,宋岩。

經過介紹,這老爺子是宋家的家主,宋岩的爺爺,還有一位與宋岩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人,宋昌武,是宋岩的父親。

宋岩進門看到蘇青,也是一臉驚訝,著實沒想到救他爺爺的高人竟然是蘇青,「哎呀媽啊,蘇青你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認識這麼久,居然不知道你醫術了得,還是一位高人。不行,我要拜你為師,我要跟你學功夫。」

宋岩知道這幾天家里出了大事,爺爺遭人暗算,差點暴體而亡,幸虧得高人救治才得以保全性命,爺爺在家說起這高人時,一臉的敬重。

他想爺爺在古武界雖算不上頂尖高手,但也修煉到了八級,正因為有爺爺在,宋家這些年才能站穩腳跟,安然無恙,能讓他老人家如此敬重,那肯定是高手中的高手,到時他一定要拜師學藝,對于痴迷武功的他來說,面子什麼的都是浮雲,修為才是他追求的東西。

只是讓他震撼不已的是,高人居然是蘇青,孔銘揚默默追求的媳婦,這著實讓他驚訝一把的同時,也想到向來桀驁不順,看誰都不順眼的孔二爺,為什麼會看上一個鄉下來的丫頭片子?即使這丫頭性格豪爽不拘小節,但那也畢竟是一普通女子?只恐怕孔二爺早就知道蘇青底細。

雖然這與他預想的人有點出入,但也不妨礙他拜師的決心,他看重的是能力,才不管他是男人女人小孩什麼的。

拜師?她才多大,況且她自己還需要老師的好不好?

「我只是學了點皮毛功夫,連師承都不知道,怎麼教你?再說你家學淵源,身份地位不同凡響,你這不是胡鬧嗎?」宋老爺子想來已經知道她有武功在身,想隱瞞也是說不過去的。

宋岩性格執拗,逮著一件事是不會放手的,要不然也不會一直痴迷武功十幾年,「我只是跟你學功夫,管其他什麼事情干嘛,那些我都不在乎,」說完就要上前行拜師禮。

你不在乎,我在乎,沒听懂意思嗎?是我不想收你,真是跟這種二缺的人溝通有夠困難的。

蘇青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見這沒眼力勁的傻缺要上前行禮,忙看向一旁不動聲色喝茶的宋老爺子,你老怎麼允許自己的嫡傳子孫拜一個名不經傳的小姑娘為師呢?趕快拉起來啊!不覺得丟臉嗎?她這個被人拜師的都覺得臉上滾燙滾燙的。

宋老爺子受到蘇青的示意,覺得再不出聲,事情可能不妙了,「宋岩,你先起來,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宋岩見爺爺發話,不敢不听,極不情願地起身,依依不舍地走到老人的身後。

「上次老夫多虧了姑娘相救,才得以站在這里,今天來就是感謝姑娘的醫治之恩,這有些薄禮還望笑納。」老人說完,外面宋家的人抬進來幾個箱子。

蘇青掃了一眼,也沒拒絕,「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宋老爺子的一命關乎著宋家的興衰,不是金錢物質的東西可以衡量的,古武修煉者比較講究,不願欠人人情,蘇青若是不收,估計他們會以為蘇青想怎麼著,所以蘇青干脆爽快的應下。

老人見蘇青收下,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說了些感謝的話,最後談到了他上次發病的事。

「你的修為穩定,是不可能出現走火入魔的現象,我所知有限,只能感覺出個大概,你應該是中了慢性毒,這種毒藥應該是不斷地服用才造成突然的體內功力暴動。」

宋老爺子,點點頭,與自己心中所想的差不多,「那藥現在對我身體還有影響嗎?」

「體內的毒性積累到一定的程度,才引起癥狀,這次發病藥性也消耗的差不多,剩余的毒性,開張排毒的方子喝幾服藥應該就沒事了。不過,還是要防再次中毒,下次估計比這次還要凶險。」

宋昌武聞言,鐵色鐵青,但在外人面前也不好談論自家的私事。只得下定決心,「一定要逮到此人。」

宋老爺子雖沒說什麼,但緊縮的瞳孔表示這件事情卻是觸及到了他的底線。

宋家的人告辭前,宋岩跑到蘇青的面前,「師傅,我能常來找你嗎?」一臉乞求。

蘇青真被他們這些公子哥們打敗了,一個想要享受媽媽的溫暖,賴在她家,一個想要學功夫拜師也要賴在她家,她恨不得一棍子將人打跑。「我不是你師傅。」

宋老爺子在一旁說,「你不要有什麼壓力,宋岩就是這副脾氣,你不用管他,只管讓他喊。」

這听起來明明像是幫蘇青,怎麼有種中套的感覺?師傅兩個字也是隨便能喊得嗎?老爺子你是一家之主,怎麼這樣管束子孫?蘇青在心里哀嚎不已。

宋老爺子見蘇青被自家孫子追著喊師傅的苦相,在走出蘇青家不遠後也禁不住笑了,他家這個孫子雖說傻點,但傻人也有傻人的優點,這不硬是上架趕鴨子似的拜個師傅,就將宋家與蘇青建立了關系。

在蘇青給他醫治時,他就感覺一股溫和雄渾的力量引領他的內力導向丹田,心中真是震驚不小,小小年紀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甚至是在他之上,這種資質過不了幾年定然成就不凡,而且還有一手了得的醫術。

這蘇青定然是承襲隱世的高人,這樣的人是不會屈就于任何勢力的,只能交好,他正愁不知如何結交時,宋岩就直接喊上師傅了,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看到老爹這個樣子,宋昌武覺得,老爺子也被宋岩那個二缺給兒子給感染了。

餐廳,酒店,酒吧這些場所,魚龍混雜,什麼客人都有,鬧事找碴的那是家常便飯,不少的老板都是因為惹不了一些客人,或受不了那個閑氣,轉手不干。

而茶舍的客人就沒有那麼復雜,來喝茶的人,一般都是文人雅士,溫文爾雅之人,只要茶好服務到位,他們的態度自然就好,況且自從洪麻子來鬧場之後,茶舍附近經常有譚老五的人出沒,沒那個刺頭敢來找事。

再說蘇青,店里步入正軌之後,基本上很少去,除了修煉,時間都放在了學習和研究醫書上,每天按時上下學,少不得放學後與孔銘揚一起回家,或者偶爾會在蘇青家吃飯。

孔銘揚以前除了與周放幾個鐵的哥們走的近外,很少沾染女人,在世家子弟圈子里,那個不是左擁右抱的,像他這樣已是極少的存在。

現在居然與蘇青公然走的過密,一些人,尤其是學校里的人不可能無動于衷,孔銘揚在京市可算是一號人物,他的一舉一動很多人都在關注,而蘇青捎帶著也成了名人。

不過,蘇青的有名卻是負面的。

「看起來清高孤傲的,原來都是裝的,嗤,暗地里不知道怎麼狐媚呢,居然搭上了孔二少。」

「這孔二少是什麼人?那是京市萬千少女的夢中情人,居然就看上了她,一個鄉下來的丫頭。」

「怪不得,連京市的畢業考都沒參加,就能來A大附中,說不定早就勾搭上了,來學校也是孔二少找的人。」話說這位真是火眼真金,連蘇青不知道的事情,她都能猜的出來。

「我還听說了,他們一家居然住在學校不遠的四合院,那帶可是千金難買,有錢都找不到人賣,她鄉下來的,能有什麼錢?肯定是孔二少的唄。」

「這還不止,听說了嗎?早前南湖那邊開了一家茶舍,我哥哥一開始也看上了那個地方,想租來開家餐廳,誰知卻被人租走了,找人去問,人家說租店的人關系硬,不敢惹沒辦法。知道那家茶舍是誰開的嗎?」

「難不成是她?」

「說對了,就是她,她那來的錢和人脈,還不是孔二少?」

「哎,這可真讓人羨慕啊,攀上孔二少,什麼都有了,我怎麼就踫不到這種好事啊!」

「因為你沒有人家的妖媚手段,沒有人家有個同樣妖媚的母親。」

「真應該讓孔二少看清她的嘴臉,虛假的女人,真讓人惡心。」

這種議論在校園里傳了不少時間,只要她出現,就有人在她背後指指點點,議論聲之大,生怕她听不見。

班里的同學也是,看蘇青的眼神極其古怪,幸虧蘇青平常也不搭理他們,倒沒覺得有什麼。

這議論的內容,讓蘇青听了都咋舌不已,這事實扭曲的太厲害了,她的一切作為怎麼就成了孔二爺的施舍了?他們親眼看見了,還是怎麼地?

蘇青听了也只能搖搖頭,難不成她還與這幫孩子計較?再說,有些謠言你即使去爭辯也是徒勞,你一個人的嘴能敵得過幾千人的嘴嗎?對付謠言最好的辦法就是沉默,置之不理。

可誰知過了一個星期,謠言不退反盛,而且版本說來說去就是那一套。

蘇青不得不重視起來,靜下心來思考,這謠言雖說歪曲事實,可也基本上掌握了他們家的基本動向,比如住宅,比如茶舍,這明顯是有心人調查過她,謠言的來源必定也是出自他口。

這人散播謠言的目的是什麼?與上次茶舍雇人砸店的人是不是同一個人?

蘇青不得不重視起來,這種被有心人惦記在心的感覺真是不好受,就像暗處的毒蛇,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來咬你一口,給你致命的一擊,這非常的可怕,尤其害怕會針對母親和蘇夏。

調查無從下手,這幾天蘇青很是憂慮,嘴上幾乎都起了泡。

這天事情又有了進展。

學生會干部來班里統計將要舉行的運動會參賽名單,這本沒什麼,有什麼的是名單上念到的名字居然有蘇青。

這讓她很是納悶不已,運動會什麼的,她沒有興趣,也不會參加,自然不會去報名,可她的名字卻出現在名單上,而且還是一萬米。

「這一萬米即是是男人也不一定跑下來,蘇青怎會參加?這不是找死嗎?」周放這會反常地沒有玩游戲機,听到學生會的那人念到蘇青的時候,頓時驚呆了,忙看向旁邊的孔銘揚。難道受什麼刺激了?

孔銘揚沒有說話,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意味,這沒什麼好驚訝的,很明顯是有人動了手腳唄。

這段時間校園里傳的謠言,他一開始就听說了,這種有根有據,卻嚴重歪曲了事實,明顯是暗中有人故意散播。

其實這種謠言他可以動用強硬手段制止,可這樣的話,雖然明面上不說了,卻也讓他們的心里更加確認謠言的真實性,對蘇青以後影響不好。

有時候孔二爺也覺得憋屈,他還沒有得到蘇青的信任,這些亂七八糟,糟心的事情就開始出現了,這不是明顯破壞他的追媳婦之路嗎?要是被他逮到,勢必要他月兌層皮。打擾人家戀愛什麼的最是討厭了。

班里的其他人也是吃驚啊,拜這段時間的謠言所賜,雖然對蘇青的人品不敢苟同,可也沒讓人去死的地步啊。

開玩笑,這一萬米可不是體育課上的八百米,你只要咬牙硬撐一下也能過關,就這也有一半的女生受不了罪中途放棄的,更可況這可是十幾個八百米,沒練過的男生,下來也能跑死你。

A大附中是高品質的學校,注重德智體全面發展,尤其是這學校里很多都是世家子弟,身處高位,沒有一個強將的體魄是不行的,所以,校方很是注重這點,尤其是運動會,場上不乏身懷絕技之人。

比如他們班就有一個女生,每年的一萬米長跑都會參加,也能拿個不錯的名次,因為人家是校體育隊的,可你蘇青行嗎?就不知所謂的報了名,你就是想在孔二爺面前露臉也要有命才行啊?你一個天天坐在教室里讀死書,你運動過嗎?你就要跑一萬,這跟我想上月球,就報名宇航員有什麼區別?

「趙琳,她這是不是像你挑戰啊?誰不知道我們班都是你一人報名,為我們班爭取榮譽,她這是要取代你啊,」趙琳的同桌吳語說道。

「不要這樣說,她也是想為班級好,你這樣說就不對了,若是她參加的話,剛好我就不去了,每次跑完都累的要死,幾天都恢復不過來。」趙琳看了蘇青一眼說道。

在那位學生會干部終于念完了比賽項目以及參賽名單後,問還有沒有問題的時候,蘇青在眾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我想問一下,名單是不是弄錯了,我根本沒報名參加任何項目。」

蘇青聲音落下,下面已經砸開了鍋。

「沒那兩把刷子,就不要露那個頭,這臨時反悔是怎麼個回事啊?」

「就是,我就說她那樣的,怎麼可能跑的下一萬米,果然是虛晃一槍。」

「這耍猴呢?」

「這怎麼可能?名單上寫著你的名字,是你們班統計好交上去的,難道我還能自己填上不行?」這位干部,出身普通,性子直白,也听說過蘇青的謠言,本就厭惡,听她這麼質問,那能有好臉色?

「這我怎麼知道,我就知道我沒報名。」

「蘇青啊,你要是能跑就參加唄,班級里參加的人越多越好啊。」一旁的輔導員江老師也在場,以為蘇青臨時反悔不想參加才如此說。

蘇青還沒說話,班長許玥站了起來,「名單上是我交上去的,上面確實沒有蘇青的名字。」

許玥一說,教室里寂靜了,面面相覷起來。

學生會干部不干了,你交上去的名單沒有,我手上這份名單上明晃晃地寫著蘇青三個字,是我填上去的?「你們怎麼這樣?別的班都沒像你們這麼事多,我吃飯吃多了,我填上蘇青的名字?我之前連見都沒見過她。」這叫什麼事啊。

江老師也迷惑了,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蘇青沒報名,許玥說沒看到名單上蘇青的名字,而這位學生會干部手上的名單上有蘇青的名字,這人也說不是他填上的,那到底是誰寫的,這還真邪門了。

可既然不是蘇青寫的,那她肯定沒有那個能力跑下來,自然不能強迫她參加,這一萬米下來可會死人,蘇青是她的得意學生,他還指望她取得好成績呢,怎麼舍得參加運動而傷了身體,這不是得不償失嗎?

「你看這樣好不好?先不管這個事中間那個環節出了岔子,既然蘇青沒報,那就取消吧。」

「原來以為班里又出個運動健將,女中豪杰呢?」趙琳的同桌不屑說。

「江老師這次我還參加,盡量拿個好成績,別難為蘇青了,這種事情那能逼迫,這需要長期訓練的。」趙琳向為難地江老師表態。

江老師聞言,欣慰地看了她一眼,「不用有壓力,照常發揮就行。」

蘇青倒是看了趙琳一眼,漆黑的瞳眸閃過一抹深思。

「江老師,哪有你們說的這麼容易,這次運動會可是要直播的,到時很多社會人士都要來觀看,所以校方很是鄭重,名單早已登記在冊,也做好宣傳冊,怎麼改啊?」學生會的干部,也沒想到踫到這事。

江老師看了蘇青一眼,說,「那就棄權,總可以吧。」

這老師還不錯,沒有為了集體榮譽,硬讓蘇青上。

「怎麼能這樣?那我們班的臉面還往哪放,沒上場就棄權,到時我們家里人還來觀看,一听是我們班的棄權當縮頭烏龜,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就是啊,這棄權的性質可比中途下場嚴重多了,這一個是上場的勇氣都沒有,一個是上場沒能力跑下來,人家肯定不過問你這其中的緣由,人家就看到了你棄權。」

教室里議論不已,都覺這樣丟臉死了,出去都沒臉見人了。

「沒臉見人,有種自己上啊。」周放吐槽,一群熊貨,只會在後面嚼舌根,別的還會什麼?

孔銘揚也氣憤,卻跟周放性質不同,周放不知道他家蘇青的能耐,以為這些人在逼著蘇青去送死。

他氣結的是,她家蘇青上場,那是自願,而不是這樣遭人暗算逼迫,真他娘的齷蹉,恨不得將這幫人突突了。

看著為難的江老師,蘇青淡淡地說,「不用取消了,我參加。」

學生會干部莫名其妙地走了,江老師擔憂地看了一眼蘇青,囑咐道︰「堅持不下來就放棄,沒什麼丟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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