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沐在某個角落玩得有多麼的愉快什麼的，我們姑且不談，現在我們來看看秦舒那邊的情況是如何的。浪客中文網
秦舒這邊可並沒有秦沐那邊那樣的熱鬧非凡。
這邊，可沒有那麼熱火朝天的「咆哮」與「反咆哮」，「質問」與「反質問」，「爆料」與「反爆料」等亂七八糟的東西，秦舒這邊僅僅只是很普通的話家常而已，平靜如水。不過聯系上話家常的兩個人的身份的話……這個所謂的話家常就要打上引號了。
歐陽衡保持著弧度不變得笑跟秦五爺聊著，天南地北的聊著。在這些談資當中，他得到了很多他想知道的信息，對方亦然。但是遠遠不止這些，在天南地北的聊著的過程當中，他們達成了很多只有雙方自己才能夠懂得的約定。這些約定，不是口頭的，也不是書面的，而是在眼神的交匯當中，在風馬牛不相及的談話當中達成的。
這樣的達成的約定很容易遭到起其中一方的毀約，因為哪怕是輕易的毀約也不會落人口舌。但是歐陽衡不在意，因為他在賭。
人生就是一場賭局，他一生都在賭。
所以，他不在意。
更何況，他知道秦五爺是一個重承諾的人，所以他才會如此淡定從容的下這場賭，以整個上海為賭。
贏了，那麼上海便會來一個徹底的洗牌。
輸了，那麼只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
有何懼？
歐陽衡是一個很瘋狂的人，只不過他將這些瘋狂都隱藏在了自己紳士的皮之下，不露人前。
……
而秦五爺會如今輕易的跟歐陽衡達成約定的原因也很簡單，一個是因為他欣賞歐陽衡，二一個則是因為輸了，他的損失也不大，贏了，他倒是能夠賺到很多。更何況，他也想看看歐陽衡是如何將上海的水攪得更渾的。
所以何樂而不為呢？
于是，在雙方默契之下，很可能改變上海未來的約定就這樣在這個浮華的世界，無波無瀾的達成了。
至于約定的內容是什麼？就只有約定的雙方才知道了。
而在歐陽衡跟秦五爺談笑風生，達成了只有約定雙方才知道的約定的時候，秦舒則是在一邊安安靜靜的當著她的花瓶，偶爾在提及到她之後她才會應上幾聲。
秦舒在當花瓶期間的時候在做什麼呢？
其實秦舒什麼都沒有做，她只是在發呆而已。秦舒在遇到自己不感興趣的事物的時候，始終無法集中精力，這也就造成了秦舒的發呆狀況的出現。
秦舒對于這些內容一向都不感興趣，而秦五爺和秦沐也寵著她，所以除了擁有極好的身手以及槍術很好之外，秦舒跟一般的大家出生的貴族子女沒有兩樣。秦舒沒有殺過人，不是不敢，而是不想。曾經的法律道德早已經深入骨髓，所以哪怕在這個人命不值錢她也依然堅持著自己的底線。但是這底線總有一天會被打破，畢竟她所處的是一個「你不殺人便要被殺」的社會。等那一天到了之後，秦舒會如何呢？誰也不知道。
不過未來終歸是未來，現在的秦舒，只是一個除了身份背景特殊之外就與其他人沒什麼兩樣的貴族女子而已。
可就是這樣一個跟其他貴族子女只是有些微不同的女子，引起了歐陽衡的注意。
按理來說，一個女子，被家人如此寵溺，不會養成驕縱的性格也難免任性妄為。可是秦舒沒有，不但沒有，反而溫婉至極，像極了江南水鄉的女子，只是不像江南水鄉的女子那樣柔弱，哪怕外表再如何無害如何弱不禁風，秦舒也根本不可能會是柔弱的女子。
當然，性格只是引起他興趣的一個原因。
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秦沐很在意秦舒。
他很好奇讓秦沐在意的女子是什麼樣的。
今天一見，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是一個有趣至極的女子。
……
在跟秦五爺聊著的時候，間或他還時不時的提及到秦舒，而秦五爺對于他的行為也沒有什麼不滿。
感覺到秦五爺的態度之後，歐陽衡不禁笑意加深。
————是不介意他接觸秦舒呢還是不怕他接觸秦舒呢？
這樣想著，歐陽衡時不時在跟秦五爺談話的時候順便拉秦舒下水，不過要麼不是被秦舒「蜻蜓點水」就是被秦五爺不動聲色的接過皮球。
至此，他不禁笑意加深。
後來，他不再拉秦舒下水，不是不想，而是不需要了。
因為那些瑣碎的客套已經結束了，他們進入了正題，雖然這所謂的正題，讓任何一個從旁邊路過的人听了都只會認為他們是在敘舊聊天，不過他們的確是進入了正題。
然後，在雙方默契之下，交匯于眼神與言語間的約定就這樣定下了。
然後，正事辦完了歐陽衡決定找點閑事。
歐陽衡跟秦五爺談妥了事宜之後，便繼續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期間秦舒不再當花瓶，她只是由一個花瓶成了一個打醬油的而已。不過不管怎麼說，多少興致還是變了的。
就在秦五爺跟歐陽衡聊得很愉快的時候，墨書走了過來，在秦五爺面前站定，傾下/身子對著秦五爺一陣耳語。
秦五爺微微挑了挑眉，隨即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在秦五爺的示意之下，墨書點頭行了個禮之後便轉身走人。
在墨書走後，歐陽衡看著秦五爺，面帶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秦五爺皺了眉，隨後回神看向歐陽衡說道，「沒什麼，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我親自處理一下而已。」隨即又看向秦舒，「阿舒。」
听到秦五爺喚她的聲音，秦舒收回看向秦沐所在角落的視線，轉過頭看向秦五爺，「爸，我在。」雖然她視線在秦沐所在的地方，但是秦五爺那邊發生的事情她還是有所了解的，雖然不知道墨書跟秦五爺說了什麼，但是秦舒也不去詢問，哪怕知道只要她問，秦五爺便會告訴她一樣。什麼事情她可以問，什麼事情她不可以問，她還是有分寸的。
秦五爺看著秦舒，「阿舒，歐陽我就交給你了。」
眨了眨眼，秦舒隨即看向歐陽衡，歐陽衡點頭回禮。
秦舒轉回頭看向秦五爺，「我知道了。」
待秦舒應聲之後，秦五爺點了點頭，隨即又偏頭看向歐陽衡，「抱歉了。」
歐陽衡看著秦五爺點了點頭，隨即笑道，「該說抱歉的應該是我才對，打擾了您那麼久感到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對。有事您就去忙吧，不是還有秦小姐和秦先生嗎？」
秦五爺至此，隨即說道，「那麼，我先走一步了。」說完之後，旋即起身向外走去。
秦舒看著秦五爺逐步遠去的身影，直到秦五爺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才轉過頭去，面對歐陽衡這個從一開始便讓她覺得及其的違和的人。
她總覺得這個人真正的面目不是他現在所展現的這樣，直覺的認為對方還有另外一面的她從一開始便不想要跟其接觸，可是現在容不得她不跟其接觸。
秦舒看著坐在她對面的歐陽衡，繼續貫徹實施她的溫婉路線，「歐陽先生，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見諒。」
歐陽衡偏頭看著秦舒，笑得莫名，「哪里哪里，跟五爺聊天，我聊得很愉快吶，我想跟秦小姐聊天，我也能夠跟秦小姐聊得很愉快的。」
歐陽衡看著秦舒笑得莫名的樣子，深深的讓秦舒覺得她好像惹上了什麼麻煩，而且還是在不自覺當中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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