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邪王,狂妃要休夫 第112︰殿下又何必在意

作者 ︰ 姬辛允

雲笑風也被安全地包圍在侍衛中間,望著天邊被風卷動成各式各樣的灰色雲團,心下一沉再沉。

司馬清風緊抿著唇,從一開始就有些心神不寧︰「有這麼大的雷雨嗎?」

這還是他頭一回見到這麼驚狂的雨勢,難免不會吃驚。

他愣怔都將沾染了鮮血的手從她背後移前來,壓抑著胸口漸漸升起的怒火︰「你受傷了?!」

只見那只渾身烏黑的山雞倒在地上,左翅膀上插著一把匕首,右翅膀上沒有任何利刃,卻也像憑空折斷般,無力都垂落在地上。馬他回抿。

春日沒想到當她憂憂擔心的太子殿下再度回來時,竟然像是經歷了一場惡戰般,不僅頭發松散了,就連衣服上也磨破了幾道角。

她遲疑在半空,心中苦笑,他這算是在施布恩情嗎?

只是,山間死寂一片,更別說什麼獸嚎鳥鳴了。

雲笑風以為他是擔憂這場大雨會耽誤行程,然後落下誤人口實的謠言,便要上前安慰了幾句。

「你在生氣?」

她險險躲開它,可是後背還是受了一爪,印痕清晰可見,火辣辣的疼。她咬緊了牙,飛快朝後退去。

雲笑風扶著樹干,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眼睜睜看著那竄離的龐然大物,沒有要追的意思,只是忽然傳來一聲石破天驚的吼叫,她心底一個咯 。

只見那東西,被人戳了眼框子,體積龐大的身形朝後退了幾步,每一步都帶著地動山搖的巨力。

那些侍衛被嚇了一跳,回頭來見來人是她,才唏噓了口氣,忙不迭道︰「公子,不滿你說,我們今日帶來的食物都放在馬背上,現下馬兒都跑了,雨勢不見退,接下來生火煮食可怎麼辦啊?」

詭異的聲響由遠襲近,她耳朵動了動,每一次臨近都讓她臉色白下去幾分。

雲笑風走過去,拎著山雞的爪子,正要拔匕首,就看見了右翅膀上那枚嵌入大半截的銅錢。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司馬清風顯然也明白了過來,有些按捺不住。

不過,現實卻不容她多想,那東西好像知道自己已經解決掉一個,血液沸騰,好斗因子全部都被激發了出來,加上剛才被戳瞎雙眼的怒恨,這一回更是像是要猛創雲笑風一樣,飛步朝她略來。

「公子,現在還在下雨,你和殿下這是要去哪里?」

好在雲笑風方向感還算不錯,一路走來也還算利落。

不過,還沒走幾步,身後那東西像是通曉人性般,也加快了速度,朝著兩人背後追去。

似沉思……

他死了?

「照理說,現在已經過了盛夏,也算是初冬了,會出現這麼大變的天氣,說起來也真是奇怪,看著雨勢,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了,不如,就先在這里安頓下來,等到天漸變好了些再走吧,現在就是硬著上山,也難保不會出什麼狀況,殿貴,還望深思。」

春日下去吩咐,讓侍衛們在此安營扎寨。

雲笑風捉模不透他的心思,「是!殿下看……」

雲笑風轉身,一抹冷笑隱匿在嘴角邊沿,他們的心思,她如何不懂?

她以為,他會躲開,就算不能多開,也是有十足把握能安全月兌身,卻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沖上來,以以一己之身擋在她面前。

雲笑風忽然想,他這算不算是考驗自己,亦或者為難自己?

一行一動,竟然毫不像它外形一樣笨拙。

警覺到他的停頓,雲笑風不由得疑惑︰「怎麼了?」

雲笑風搖了搖頭,望著司馬清風的背影,若有所思︰「雨大,路滑,你知道的,山路嘛,泥巴多,自然走起來就要費力些。」

這倒是個問題!

一時間,雙方誰也佔不到對面的便宜。

春日嘴角一抽,「有那麼餓嗎?」

司馬清風輕功出神入化,每次都是近距離搏擊,然後又飛快避開,一招一險,每次都是擦著生死邊沿線,看得人心驚膽戰!

而司馬清風正是憑借著那塊兒凹形地勢,險險躲過一劫。

胸口那團氣亂竄著,上不去下不來,堵在喉間,差些讓他喘不過氣來。

可是,這麼大的雨,貿然上去的話,別說這山險石多的,就是萬一出現個野獸什麼的,怕也難以抵擋吧。

而那逃竄的東西,正筆直地立在他面前,一動也不動,而那另一只黑洞眼,不知何時卻多了一塊兒尖銳的石頭。

飛快上前去。

等到他回神後,只看見那道如煙似幻的青色身影,在綿延秋雨中,在昏黃落幕下,像一只月兌箏的線,絢麗而虛渺。

他眼神一動,偏過頭來,思索道︰「你是意思是……」

竟然是只大猩猩?!

春日臉色一變,也顧不得禮節就攔上去,一下子跪倒在司馬清風面前︰「殿下不可!您為貴一國太子,這種粗活就交由下人們去干把,還請殿下回去。」

雲笑風看看那東西,又看了看司馬清風。

「殿下,發生什麼事了,您怎麼會……」見了這般架勢,她自然不可能往好的方向想。

而她耳邊隨著那一掌拍下後就什麼聲音都听不見了,耳邊轟鳴著,好像有千萬個聲音在說話,又好像沒有一道聲響,她大腦空白一片。

她轉身撿起那把匕首,在袖子上拭擦干淨上面的血跡,遞到司馬清風面前︰「殿下,您的匕首。」

雲笑風渾然不覺他的情緒,平靜地點頭,「那一爪,我速度過慢,正好受了下來,不過,只是皮外傷而已。」

「剛才殿下攻擊它上身,可曾遺漏過什麼地方沒有?」

說完,也不顧春日的哀求,黑色身影漸漸消失在迷霧繚繞的大樹林里。

每次當她小心翼翼拉開半步距離,下一步,司馬清風已經調整好距離。

只見雲笑風擰緊了眉頭思索著,「帶了火折子嗎?」

她身為一個女子,都還沒喊餓呢,他一個大男子,竟然還好意思催餓了?

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眼下度過這一場大雨才是最迫在眉睫的!

她眼眸動了動,反手將匕首收入袖中,轉身追上司馬清風的步伐。

就這樣堅持了大半個時辰,雲笑風體力有些堪不住,身形速度也緩慢了下來。

她攏了攏耳發,「雲九……只是覺得有些冷了。」

雲笑風捏著匕首,憑借著輕盈的身形巧妙躲開那東西的撲打,最後出袖,削鐵如泥般下手又快又狠。

就在雲笑風有些氣餒,一個黑色的東西迅速從她面前穿過去。

司馬清風斜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就繞開她走了。

雲笑風點頭,「萬物相克,都有相應的死穴,越是龐大的東西,死穴就越是明顯。」

他也不搭人,只是點了點頭,沉思在自己的世界里。

「走——」他一掌聚力將她送出去。

只听咯咯兩聲叫喚,一切便又回復到先前的寧靜。

幕昏時分,雨勢才見小了些,卻還是不能繼續行路。不知是錯覺還是怎麼了,雲笑風總覺得司馬清風竟像是有意配合著她的步伐,要和自己並將而行一樣。

雲笑風一頓。

司馬清風看著那一動不動好是有人的悟性原地鎮守的東西,深思著,突然眼神一動,正色道︰「眼楮!」

「呵呵,你一向謙虛,本殿下發現越來越放不開你了。」

就在此時她身後一個黑衣身影快速移動過去,拔出匕首,插入另一只眼楮。

它失控般朝揚起兩只前爪,狂亂揮舞在空中。

他臉色一白,嘴唇翕動著,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烏雲漸漸散去,原本幕黑的天空,飄起了幾朵潔白的雲團,游動在火紅的夕陽旁,帶著暖意。

雲笑風冷冷地勾起一抹笑。

可是,就想他說的,為什麼自己會在意?會氣惱?

明知道那把匕首是自己身上唯一的武器,卻毫不猶豫送給她;明知道她不過就是一個卑微的琴師,兩個人只見不過只存在著相互利用的關系,卻還要不顧生死來解救她。

說完,便施展了輕功追趕著霧團中那黑色朦朧的身影。

在他們眼里,這人也不過就是殿下一時興起從湘竹館里帶回來的一個男倌,對于這類人,他們向來是不屑的,只是眼下听她如此從容不迫吩咐下令,那些人都不免側目,齊齊道︰「是!」

見她這麼心思縝密有條不紊的吩咐著,那些侍衛皆是張大了眼,驚詫難掩。

今天所發生的,只會是她和司馬清風兩個人之間的秘密,永遠腐爛在她心底。

雲笑風幾乎以為自己听錯了,司馬清風已經起身了。

司馬清風身形一頓,顯然也沒有錯過。

任人宰割向來不是她的性格,總歸要解決的,還不如放手一搏!

呆怔在原地,直到被不知何時越到身旁的司馬清風拍了下肩膀才驟然回神。

罷了,一個算欠,兩個也算欠,總歸是欠。

「殿下!」

雲笑風笑而不語。

整個身子朝雲笑風那邊飛撲過去。

涎著污水的大口嗚嗚嚎叫起來,像是受到了重創。

不過,現在說拒絕也不成了,只好硬著頭皮跟上去。

春日咦了聲,神凝道︰「真的嗎?」

司馬清風揮手打斷她,「回去再說。」

兩人相互視了眼,點了點頭,就各自朝兩邊飛掠開去!

她很想笑,不知道上天是不是太眷顧自己了,就算她要尋找獵物,也不用來這麼龐大的一只吧?

想到這里,她身形一轉,朝司馬清風停落的那顆大樹上躍去。

他剛說完就後悔了。

走了沒幾步,又回首對身後跪在雨地里的春日勸慰道︰「別擔心,殿下武藝高強,自保一定不成問題,再說,我現在可算是殿下的人了,自然也要首當其沖的。」

「沒有食物?」司馬清風輕輕重復了一句。

大雨連下了大半個白天,就連一向淡然的雲笑風都有些坐不住了。

幫她整理著衣衫的手忽然一頓,雲笑風還沒怎麼和男子如此近距離接觸,現在司馬清風就站在她面前,還動作親昵都幫她整理著衣衫,讓她不由得壓抑。

雲笑風瞪大了眼,現在想要抽身,已經來不及。

春日剛將行李歸類,就看見那冒著小雨朝外走去的兩個人,連忙尋上去,「殿下!」

只見司馬清風一臉郁色,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的寒氣,讓人退卻。

眼神動了動,將獵物拾回去。

而雲笑風身為天下四公子,武功招數也不會落人之後。

司馬清風先行一步,頓在她面前,蕭然回首︰「怎麼了?」

「林大禽多,僅憑這一場無妄的雨勢就能困得住本太子?」他哼笑了聲,柔和的目光穿透層層烏雲,「隨本太子去打獵!」

「回吧。」他走在前面,雨,不知什麼時候開始變小了,牛毛針絲般打在臉上,軟綿綿的。

左右朝,司馬清風攻上,雲笑風專掃它下盤。

「殿下秒贊了,比起殿下,雲九哪里敢拿出來獻丑。」

雨勢漸漸大起來,雷鳴電斧,陰沉的天空像垂下的一幕裹尸布,黑沉沉的,有些駭人。

從殿下那里打探不出什麼消息,自然將問題落到了雲笑風身上,只見春日氣鼓鼓地跳到她面前來,指責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和殿下怎麼會這麼狼狽?」

只是為了對她施恩,讓她記下這個人情,來日索回嗎?

雲笑風拾起剛才打下的那只山雞,小跑了一段距離跟上他的步伐。

分明是柔和的動作,卻隱含著一絲不可抗拒的脅迫,讓她還來不及反應,手中就已經出現了那把匕首。

司馬清風自然懂得其中利弊,毫不猶豫就傳令下去,原地休頓!

她左右後退,虛晃了幾招,趁它撲身過去時,一個側身飛掠上去,將全部力道聚集到了右手,狠狠朝第一道血洞補上一刀,手掌灌力,硬是將那匕首逼進它瞳孔,由腦後飛彈出。

司馬清風看著匕首卻不接,抖了抖衣服上的灰塵︰「留著吧,防身。」

「本太子自有分寸!」

那東西更是猛烈的掙扎起來,橫臂掃木,整個身子無頭蒼蠅一般逃竄著。

雲笑風微微納悶,受傷的是自己,痛也是自己的事,他生什麼氣?

一抬頭就對上她冷笑的眼,「是啊,我就是在湘竹院呆過,那又如何?湘竹院出來的就沒有一個清倌又如何?受傷是我自己的事,我從來都沒有要求過殿下,既然我都不放下心上,殿下又何必在意,若是覺得礙眼,大可不用看。」

就算再大的雨夜不過落到全身是泥,衣角磨破的地步吧?

兩人眼神一動,像是有默契般紛紛朝著同一個方向飛躍去。

就在司馬清風剛才被那東西一掌拍下去的地方,原有是有過天然的凹形,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容納一個人,卻容不下那東西一根指頭。

「司馬清風——」

這下,那東西兩只眼楮都被戳瞎了,痛苦地哀鳴起來,聲音震耳欲聾。

等到聲音越發清晰,似乎連腳下的山都抖落了幾下。

司馬清風一把扳過她身子,感覺胸口擠滿一口氣︰「都染紅整個背了,還說沒事?」

現在說逃,恐怕也是空話了,只能拼死一搏,興許還能僥幸重創下這只龐然巨物呢。

剛堅定下想法,機會便來了!

而司馬清風更是身若驚鴻,矯若游龍……一招一式無不干淨利索!

司馬清風死了?

雲笑風抖落了衣襟上的雨點,用袖子抹了把臉,然後定定地坐會司馬清風身邊。

她眼楮一亮,竟然是山雞?!

司馬清風一改往日的謙謙君子的和善,劈頭就是一陣咆哮︰「你是豬啊,受傷了也不會說,身為男子,說出這話來很丟臉嗎?你本就在湘竹院呆過的,難道還會顧忌這一層?」

雲笑風只覺眼前幾道利刃飛刀,她飛快都朝後掠躲開,安全都停落在一棵枯樹上,下一刻,就被眼前見到的那巨石般高大的黑色物體給震懾住了!

說不出心底什麼感覺。

地上那件長袍,一如他送出去的心意,被無情地丟棄。

說完就月兌開他的手,抖落下那件衣服從他面前越過,離去。

匕首深入黑洞大小的眼瞳,竟然活生生插進去一大半。

因為是下雨天,路上濕濘濘的,走起路來極為困難,山間大霧彌漫,想要達到如履平地的速度,更是難上加難。

一轉身就看見司馬清風凝重不安的面色,她暗暗好奇,能從司馬清風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還真是難得。

雲笑風瞳孔悚然放大。

他要說的,從來都不是這個意思……

而雲笑風現在孤身作戰,雖然緊張卻不慌張。zVXC。

「你伸手不錯,不愧是天下四公子,原本只是以為你只是一個琴師,或許充滿了智慧有一身謀略,卻沒想到,面對這麼一只龐然大物,你居然還能臨危不懼。」

如今都到大半個山了,要是中途停止,恐怕說出去,難保不招人閑話。

全身上下刀槍不入,反而這里一插就進,看來是死穴無疑了。

雲笑風坐久了,就尋思著出去走走,見兩三個侍衛圍在一起面色憧憧,不免好奇︰「怎麼了?」

退到一半,那龐然巨物就出現在她身側,空中的血腥味刺激了它的體內殘暴的殺戮。

細綿如繡花針的秋意雨絲落在她臉上,濕透了她的面,更襯出那一身倔強不屈的傲氣。

此時,他衣衫染塵,略顯落魄地支撐在地上,也像是費了不少力氣,呼吸都有些絮亂了。

伴隨著一聲戾氣嘶鳴,那比熊掌還要寬厚上好幾倍的手再度拍下來。

不過,很快的,她就知道了原有。

雲笑風自我聊慰著,反觀司馬清風也是同樣正色的表情,怕是也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已經做好魚死網破的準備!

將匕首收入袖中,她揚眉一笑︰「好。」

話罷,肩上就搭來一件外套,「這樣就不會冷了吧?」

雲笑風一喜︰「好,那我先去試探試探,倘若是,殿下你在這里看準了機會就出手。」

她不待商量,橫袖出匕首,鵬鳥展翅般俯身沖了上去。

他整理了下衣袖,將不知從哪里掏出來的一把匕首交到雲笑風手中,越過她頭也不回道︰「走!」

岩縫中的點點雨絲穿透他的發,沿著發梢滴落下來,而他卻渾然不覺般,整個人正襟危坐在原地,似乎周圍的一切都在他身外,與自己毫不相干!

他漆黑雙眸穿過風中飄卷的層層落葉,探過去。

說完,錯開了雲笑風的身,兀自走在前面。

雲笑風望著暮色黑沉的天,「我去和殿下說下,看看能有什麼緩解的辦法,你們去看看解下來的行李中還剩下什麼有用的,什麼棉絮軟墊都留下來夜間避寒,其他的能燒火的,都拿出來燒火用吧,這里岩石巨大,應該會有碳石,你們先去找找看吧。」

雲笑風扶額,他是自有分寸就是親勞親為,還要叫上自己一起賣力吃苦?

將山雞塞進春日懷中,催促道︰「快去做吃的吧,餓死了餓死了!」

她將下盤一一試探過,都沒有發現那東西的死穴,那就只能說明是在上半身。

聲音回蕩在寂靜的樹林里,黑沉的天邊滾過一陣驚雷,雨,越下越大……

雲笑風無奈地攤開手,「你家殿下說要親自去打獵,我只好追隨去了。」

她心似浮雲,身如飛燕。

定了定神,拾起地上掉落的那把匕首,一邊敏捷而迅猛閃躲著它的追擊,另一邊更是屏氣凝神一眨也不眨等待著最佳機會。

「帶了,這荒山野嶺的,就怕沒個干淨的柴火,食物也怕是覓啊。」說著,更是垮了張臉。

整個讓僵硬在原地,同樣是凝重而略顯蒼白的臉色。

她沒有時間了,這將會是她最後一擊,不成功便成仁!

就在這生死一線,司馬清風不知何時出現在她面前,高出她半個頭的身子擋在她身前。

兩人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左右開弓,朝那只獵物追趕過去。

……

她握緊了匕首,心漸漸沉了下去。

雲笑風飛散的青絲擋住了半張臉,在雨後陽光映照下,顯得格外明麗。

狡黠一笑︰「我餓自然還能忍著,不過……要是餓壞了殿下,嘖嘖……」

她後面的話沒說完,春日已經听懂她意思了,拉下臉,揉著懷中那只山雞,憤憤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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