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嫁邪王,狂妃要休夫 第130︰王爺的話,有幾句真假?

作者 ︰ 姬辛允

不僅是雲笑風,就連司馬夜都有些愣住。

手上還緊握著那半截袖子,面色擔憂地看著她。

「你沒事吧?」他作勢要去扶,被她半路揮開手。

她語氣清冷,像一把帶刺的刀,無情地插在他心口,將他原本的好意踐踏在地。

故而才忍不住笑,說了出來。

她一動也不動,撇開眼不願再看他一眼。

可是他卻鬼使神差般伸出手,一把按住她肩膀,一臉正色︰「若我說我是真心擔心你,所以才出來看看,你信嗎?」

尋劍壓了壓頭頂上那頂漆黑色斗篷︰「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尋劍恨鐵不成鋼,最後只能獨自思索著。

「我記得前王後死的時候戰爭已經快完了,那時左相捐獻了不少錢財,好像最後還是由他帶領著了一只大軍殺進皇宮,那天前帝王和王後雙雙自縊,孩子也被宮里的嬤嬤掐死了。只不過……」

雲笑風冷冷的看著他,就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語氣說不出的冷情︰「沒事。」

雲笑風皺了皺眉,不知他為什麼會糾纏在這個問題上,哂笑了一聲,轉而說道︰「王爺,天色不早了,明日還要行軍。」

這麼明顯的逐客令,司馬夜自然听得懂。

雲笑風嘴角一抽,想要推開人,又怕自己會倒下去,于是下手往胳臂上狠狠一掐。

他咿呀了一聲快速避開。zVXC。

他本來是要入榻的,只是一閉上眼,腦海就念念想著,怕她不知如何搭理帳篷,所以才會出來看看,遠遠的望著。

在風中經久交織,有股纏綿之意。

司馬夜張了張唇,遞出去的手停頓在半空中,掌心握住了一陣冷風,空氣也越發冷卻了下去。

「沒事,不小心扭了。」她故作輕松罷了罷手。

雲笑風深吸了一口氣,似乎還能聞到那一陣淡淡的荷花香。

只是,雲笑風似乎沒有這份自覺,抬手止住他的話。

雲笑風冷哼了一聲,譏諷地笑著︰「不勞王爺費心!雲九的身體雲九自己知道。」

他嗤笑了一聲︰「軍師不愧是軍師,小王如此表情真摯都瞞不過軍師的法眼,哈哈,今晚小王就是出來看笑話的,無意害軍師摔倒實在是小王的過失,這就向軍師賠禮請罪了,還請軍師原諒。」

「行了,說正事吧。」雲笑風坐在一塊干淨的大石頭上,揉著剛才由尋劍接回去的腳踝。

他應該是生氣轉身離去的。

遞出手去︰「別坐在地上了,你臉色不好,外面天冷,當心受寒,進去里面歇息吧。」

他是一國王爺,凡事都有下人伺候著,哪里用得著自己親自動手。

雲笑風驀然笑了,一點一點從他手心中退出來。

她是那麼高傲的一個人,自己又擔心就這麼走出去會傷了她自尊。

「知道痛就好,說明胳臂還是好的。」她森森然笑了。

尋劍正了正色,言歸正傳︰「徒兒,你說,這前朝公主當真還活著嗎?」

「王爺說笑了吧,雲九何德何能勞王爺大駕。」

「你……」

「前輩?你怎麼來了?」

「不用你管。」她雙手並用推開他,強忍著站直了背︰「司馬夜,先是給人一巴掌後再來給對方一個甜棗,我雲笑風還沒下賤道那種地步!」

「哼,難道不是嗎?王爺的小人途徑也不是一兩回了,雲九除了這樣以為,還能怎麼想?想著王爺怕我不會專程放棄大好的休息時間出來幫我?呵呵,這樣說出去別說我不信,就是王草李二也會驚掉下巴吧。」

司馬夜垂著眼,絲毫不做停留從她身邊走過去。

「沒事吧?」

惘然地搖搖頭,「王爺請便。」

拍了拍手,語氣無比輕快︰「好了!」

「消息可靠嗎?前輩。」

他蹲去,面色擔憂,「你沒事吧?」

卻沒想到竟然會害她摔倒。

說著就轉身去整理那一堆被雲笑風揉成一團的東西,那慘不忍睹的外形看得司馬夜眉毛一豎。

她怒火沖天,回過頭吼道。

「嘿嘿……」

尋劍躺身倚靠在一根細竹上,听了這話,佯怒︰「錦華閣不是向來歸你管的嗎,你在懷疑我還是在懷疑你自己的能力?」

尋劍訕訕模了模鼻子,轉頭。

心尖淌過一絲澀染,雙手負在身後,修長的身子投下一段長影,暗淡無光。再度抬頭時,他已經是那個往日的東陵邪王,似真似假的邪魅笑容掛在嘴角邊,琉璃目中轉動著光彩,耀眼無比。

雲笑風背靠在錦風懷中,淡淡地彈了彈袖口,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兵不厭詐!」

司馬夜冷不防被她一手揮過來,身影踉蹌著後退了半步。

司馬夜笑容一僵,眸底快速滑落暗沉,抿著唇,不容反抗走過去,作勢要強行將她扶起來。

「公子!」那可是他身為兵帥的牌子啊,好不容易來混出來的,怎麼就跟一片葉子一樣說扔就扔的呢?

所以一直默不作聲靠在這棵大樹後面,等了好久也沒見她弄好,睜眼一看,頓時被那一疊給嚇住了。

一面止不住擔憂︰「公子,您的腳?」

司馬夜笑意完全退了下去,表情陰影,垂著頭盯著她的眼看,面色無比嚴肅︰「你以為我是故意的,故意半路出來嚇你,故意害你摔倒?」

「徒兒,你使詐!」

雲笑風這才收回一直看著他出神的視線,既不開口言謝,也沒多說一句客套話。

似乎這麼做,心中那悶悶的一口氣頓時出去了不少。

錦風嘿嘿笑著,連忙恭維︰「前輩武藝高強來無影去無蹤,見識廣博又知曉天命,怎麼會懷疑您的能力呢。」

雲笑風有些反應不過來。

望了望天,樹木遮擋著月光,留下斑駁的痕跡。

「你以為呢?」雲笑風冷冷地瞥了一眼,有意將一張蒼白色的臉對著月光。

臉色卻是比剛才還要黑了一層。

雲笑風秀美微挑,還想說些什麼,耳畔邊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

「看見了,臉色有點白……數月不見,變白了不少啊。」

「別看我,我那是就算出生也也還小,連姑娘是什麼都還不知道。」錦風連連搖手。

司馬夜不由得皺眉,她現在的臉色似乎比剛才還要蒼白了很多。

「嘶……」

「好小子,數月不見,混的不錯啊。」

他拖著她剛往前走了一步,雲笑風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尋劍這才滿意地點頭,「算你小子說了句人話!」

「怎麼了?」司馬夜看出了她的異常,不忍問道。

蹙著眉想要從他的笑意里探究出一絲詭異,偏生那笑又是那般自然,無懈可擊。

掀開簾布,從里面走出來。

雲笑風朝錦風招了招手,錦風頓時會意走過來,從尋劍手上將人挪到自己手臂上扶著。

司馬夜手法極快,不消片刻,一頂完好的帳篷就出現在她面前。

只身坐在原地,淡然地仿佛和清風明月融為一體,那般沉寂無聲。

眼眸中閃爍著像今夜天空中的星光一樣,淡淡的,拂過一絲微光,雲鬢隨風飄擺,劃在凝滯了的空中,仿佛也沾染了那空氣的冷度,從她臉龐淺淺掠過,留下一痕冷意。

司馬夜走遠走,雲笑風這才支撐不住,整個身子頓時失去了平衡。

「你不信?」

雲笑風冷冷地斜了他一眼︰「十八年前我還沒出生呢,你問我我問誰去?」

司馬夜胸口一悶,轉移話題道︰「我幫你吧。」

清冷的風,帶動了他的白色衣衫上繡著翠竹圖案的袍袖,卷動了她的衣擺。

尋劍哼哼不滿,不留情戳她傷疤︰「的確沒事,只不過是傷了腳踝,弄不好也不過就是廢了,命在就行。」

若當真這樣做了,他心底卻又像是留了根刺啦,攪得他不安生。

搖頭,輕無地笑嘆了一聲,開始整理。

說完,腦門上就閃過一陣寒風。

「既然是生我的氣何必跟自己身子過不去,進去,地上冷。」

「喂,徒兒也太狠了吧,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哪有你這麼大逆不道的。」說著還假裝模了把眼淚︰「師門不幸,孽徒,孽徒啊……」沒後了他。

「滾!」雲笑風險險地穩住身子,只是稍微傾倒在地上,沒有當真摔下去。

額間開始泛起密密地一層冷汗。

分明是美麗的笑,此時卻像一把匕首狠狠刻入他胸膛。勝過任何冷言冷語,帶著譏諷不屑的光芒,灼燒著他的

只是,現在為了她扮起了下人,司馬夜不僅沒覺得失了顏面,反而很暢然。

頓時听得一連痛呼︰「啊啊啊,疼啊!」

司馬夜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思。有些歉意,而他的隨意凌然又不容他開口道歉;可是就這麼理所當然,當然,他的身份自然給了他理所當然唯我獨行的權利。

樹林深處——

雲笑風半抬起眼︰「只不過什麼?」

「前帝王死後,新登基的皇上為了立下好名聲,所以當時下旨將前帝個王後厚葬皇陵,免去了曝尸荒野的悲慘下場。只不過後來有追隨前帝王的死衛,在前帝葬入皇陵後悄悄潛入進去,意圖帶走前帝和王後的尸骸,卻沒有在棺淳里找到小公主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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