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謹言就從浩瀾那里拿到了音攻的書,也拜別了他,浩瀾最終還是知道要和親的事情,給予的鼓勵和祝福,接著就飛身離開絕顏宛。有了書,她就可以慢慢掌握了。
回到房間里,她要換身衣服,出去一趟。命惜蝶幫自己找了了一套男裝,快速的換上,對著鏡子看了看,用脂粉把皮膚描成土黃色,這才像個男人了。出去時謹言走的是小門,沒有要惜蝶跟著,一是不想讓下人們知道她女扮男裝出去的事,二是去的地方實在不適合惜蝶去。因為要準備去一趟陰壁最大的花樓,也就是所謂的妓院。
到了門口,她就深刻的感受到這花樓的壓迫感。花樓有一個很不符的名字「君心閣」,這到讓謹言覺得十分奇怪,既然是花樓,為什麼要取個這樣的名字,顯得十分的假。與其這樣,不如大大方方的取個什麼「花月樓」「承歡樓」什麼的,何必如此這般。
門口站了很多姑娘,舉手投足儼然是脂粉味濃重,沒有一絲一毫的寒冷感,她們大膽的穿著,看得謹言那叫一個不適。她們手拿著香帕招攬著客人,臉上掛著不算笑的笑。一個長相清秀的人走進去,直接喊了句「疊香」,然後就有一紅衣女子走出來,給她的感覺就是氣質妖媚,微笑甜美。她順從的攬著男子的手,往里面走去。
不錯,有效率。
見謹言站在閣外觀察許久,一個姑娘靠上來,看見她時眼楮里劃過一絲驚艷,臉既然還帶上微微的粉紅,隨即嬌笑道「爺可是有指定的姑娘,站在門口許久也不進去」聲音軟軟酥酥,嬌媚中又不失俏皮,力道控制的十分標準,若她是男人,光是听聲音都要軟下一撮。
「額…不用了,我自己進去」謹言很委婉的拒絕她的攙扶。
只見那女子一愣,然後變了一張臉「爺~~~可是不喜歡我膿~~」三分懇求七分委屈,淚水就在眼眶里打轉,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叫人好不心疼。沒想到,不過是一個如此年輕的女子竟將這些**的絕活使的出神入化。
堅決的推開她,那女子見此也不生氣,只是沒有在阻擾,而是繼續微笑,手中的斯帕飄啊飄,招攬其他客人去了。
不錯,把伸手不打笑臉人,顧客就是上帝這兩條真理使的極其熟練。
往里面走,還沒要看見鶯鶯燕燕的一幕幕,就被一個肥大的身子擋住了視線。看她沒什麼姿色卻穿著上好的衣料,戴著金光閃閃的發飾,看不見青春的臉上有一對趨炎附勢的眼楮,此人就是「君心閣」的老鴇。老鴇飄飄忽忽的到謹言的面前,從頭到尾掃射了一眼,在看見她的衣料之後眼楮閃著光芒,接著看著謹言的臉,沒有剛才那女子的驚艷,而是有些許氣惱,但仍好脾氣的靠上來,手拿著持扇,和電視劇里演得不一樣,她的身上沒有厚重的脂粉味道。
「奴家這可只招待男子」老鴇風霜的眼楮劃過一絲不解。
謹言心一驚,不愧是老大,竟然一眼就看穿了。然後在心底一笑,有眼色,這就是她要的。
甩一張銀票過去「何來女子?」
老鴇一見銀票馬上笑逐顏開,歡喜的收起「是是是,爺您往里邊請」彎腰、低頭、後退,一氣呵成。
心中不勉暗暗佩服起這個老鴇來,能如此的圓滑,也怪不得君心閣是陰壁最大的花樓,這樣原來是有原因的。這下,你們該明白她來這的目的了吧,她是來學習的,當然不是什麼房中秘術,而是在這里學習最繞男人心思的手段。這些東西在那些大家閨秀中學不來,雅是一種美,但是每個人都是雅就是一種俗。
要想從待選隊伍中月兌穎而出,就必須有著別人不具有的東西,而這種東西,也是大家閨秀們最不屑的東西,妖媚,性感,饒人心思。
花樓是最具代表的一種,這里面就好像一個染了好多顏色的染缸,每個人都在為了生存而改變,為了迎合各種各樣性格的的客人,老鴇必須學會彎腰、低頭、後退,為了吸引各種各樣的客人,姑娘們必須學會變臉,她們的一舉一動,都是掏光心思發揮出來的。
沒有誰可以比這里的姑娘更懂得迎合大眾的口味。也自是有「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的說法,並不是說妻就真的比不上妾,而是妾的身上比妻要多一層女人味。那麼最有女人味的,這妓院排行老二,沒人敢排老大。因為,她們賣的就是青春錢,靠得就是女人味,有什麼比生存更推動人的呢?
她直接上了三樓,因為這算是比較人少的樓層,靠在三樓的桌台上往下看開,環繞的一層接著一層,姑娘們一個笑臉迎人,紙醉金迷,驕奢婬逸。社會逼得人如此,有誰敢說自己真正的干淨呢?不過有人在掩飾罵不掩飾的人,有人不掩飾鄙視掩飾的人。
她來這里的目的很明晰,正是放開個性,隱藏的同時展現最真實的自我,只有從內到外的一致,才能真正的月兌穎而出,獨佔鰲頭。
「我要疊香,叫疊香來」一樓的男子肥頭大耳,金腰纏帶,手拿著一只酒杯,對著前來迎客的老鴇大喊著。
好戲上演,她專注的往下看,這場鬧劇倒要看看老鴇怎麼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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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這不張員外嗎?真是越來越俊朗了」老鴇扭著自己肥大的身體慢慢移動過去
方法一,不管對方長的對不堪,都必須戳瞎自己的眼楮,堅持不要吃力不討好。
「少來這一套,疊香呢」張員外的語氣明顯稍稍弱下去了一些,夾雜著得意的口吻。
老鴇臉上離不開的假笑「就知道你喜歡疊香,可是今天吶,那孩子家里出來些事,我允了她一天假」聲音十分恭敬和認真,讓人不相信都難。
方法二,瞎掰是真理,真真假假,亦假亦真。
張員外儼然被老鴇認真的表情糊到了,探索的開口「死婆娘,你不是騙我吧?」
老鴇表情不變,聲音的腔調開始改變「您如此聰明,奴家可不敢撒謊。疊香是真的不再,不然奴家怎麼可能放過賺錢的機會?那丫頭心思不再這里,怕是沒有回鄉一趟的話,服侍也服侍不好員外。使得員外勝興而來,敗興而去,奴家那可就罪該萬死了」帶著些許憤恨和無奈,好一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唬的張員外走了進去。
方法三,睜眼說瞎話,瞎話就是真話。
「奴家最近新收了幾個,爺要不委屈一下」斜眼看去,一個嫵媚入骨的女子走來,穿著桃紅色大開掛胸裙,還拋個媚眼,這簡直就是疊香的翻版。「嘿嘿」張員外看著那女子眼楮都不歪一下,口水就要留出,色意連連。
老鴇又是假笑「爺,你看,這」話語戛然而已,看是什麼也沒說,其實早就顯露無疑。
方法三,點到為止,停止就是前進。
張員外直接拋了一大銀票過去,然後擁著那女子往里面走,老鴇連忙招呼人帶領他們到獨間。
方法四,細節要完美
于是,又恢復了剛才的喧鬧。老鴇冷靜的心態叫她吃驚,人在江湖漂啊,哪能沒幾招啊….
一陣音樂響起,歌姬舞姬要出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