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擺在正中心的桌椅被撤下,幾個女子踩著金蓮步慢慢的走出,外圍的女子懷抱著樂器,巧笑嫣然。正中間的女子被粉紗蒙住了臉,她的出現惹的男人們一陣呼喊,應該是君心閣的招牌。幾個女子嬌媚一笑,剛才還在那里尋歡作樂的男人們很默契的推開掛在身上的女人。
老鴇見此也熟練的拍拍手,那些女子便推出了主廳,慢慢的,一樓的主廳里只剩下那幾個在中心的女子和四周的男人。看來是君心閣的每日一秀要開始了。這是有歌和舞的花魁領導的,也是君心閣的最吸引人之一。因為花魁會帶著紗布,給人一種想看又看不到的好奇。猶抱琵琶半遮面就是如此。
面帶粉紗的女子站在醉中心,臉上不似那些女子夾帶微笑,雖然隔著一層紗,但我也能看到她的面無表情。若傾城一般的容顏沒有夾帶著任何脂粉氣,像是一朵粉色的荷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女子輕輕的掃過周身,眼眸深處劃過一絲厭惡。
這倒是提起了我的興趣,她是從我進門到現在見到的唯一一個沒有微笑的。
如銀鈴般的嗓音緩緩的滑過,觸動人心底最深的聲音
明月幾時有,
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闕,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
又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
低綺戶,
照無眠。
不應有恨,
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
月有陰晴圓缺,
此事古難全。
但願人長久,
千里共嬋娟。
曲終,微醉。
就連站在三樓的謹言也有些微醉,全場靜寂無聲,只剩下幾個女子撥動琴弦的聲音。粉衣女子含住最後一個音節,唱得好魅惑人心,又唱得好憂傷。好像在指出她的不願,無奈的墮入紅塵,實在是現實逼人。
手撐著腦袋,她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女子,不愧是花魁啊。比之他人就是i有一股特殊之處,不過這倒是教了我無論是彈琴還是唱歌,不用刻意的偽裝自己的情感,盡管將最真實的展現出來,這樣才會打動人心。
這還未回過神來,那女子已經不知不覺的退了出來,眾人一片贊賞「好」「好」「真實仙曲啊」「」
這頭還為回過神,那頭又開始了。
藍衣女子上場,她帶著半邊的藍蝴蝶面具,朱唇點點,淺笑不語。此女該是舞中得花魁。沒有人鼓舞,沒有人鼓掌,伴著人們痴迷的眼神,全場安靜下去,一切都在無聲無息中進行。藍色的裙帶飛起,音樂跟著她的動作起,手持著羽扇,緩緩的拂過嘴唇,勾起耐人尋味的微笑。妖艷,這才是真的妖艷。站在看台上得我呆了。
旋轉跳躍回身彎腰熟練的舞姿就瞬間融進了音樂,視乎是一個節拍一個動作,千變萬化,應接不暇。音樂又慢慢的變淡、變輕,女子的動作也慢下來,裙帶在飛舞的空中打了個自信的轉,然後慢慢的落下,就在音樂和人都將停下來的那一刻,突然咚的一聲又恢復了激昂的樂聲,她的動作也隨著樂聲加速起來,恍惚間,好像是一只藍色的蝴蝶在飛舞。
飛起,落下,在飛起,然後在落下。叫人看的痴痴如醉。
「啦」最後一個聲音消失在撫弦的手中,音樂停下,女子定格,是那傾斜的身子,妖媚的微笑,手上的羽扇有緩緩富國嘴唇,只留下妖媚的微笑。看不見面容,純粹是被她的舞姿所打動。那女子停下來,扯下藍色的絲帶往前面一扔,當即被扯得四分五裂,真是一只魅惑人心的妖精。
她現在突然明白為什麼君心閣是陰壁第一花樓了,如此勾人的歌喉,如此妖魅的舞姿,如此周到的服務,顧客至上的宗旨,也怪不得聞名。
原來舞姿想要打動他人,不單單是靠著絕色的容貌,每一個節拍每一個動作都必須完全和音樂融入在一起,在出其不意的曲子中,做到給觀賞者帶來最大得震撼
那藍衣女子如同粉衣女子一般,悄然退下,主廳中的男人們依舊沉醉不已,老鴇的臉上劃過一絲得意的微笑,謹言看著她自信的拍拍手,剛才那被推開的女子有走了出來,走到各自的顧主身邊,很自然的做到他們的腿上,然後開始新一輪的**。
那些男人們本來就因為剛才的兩場而勾的心癢癢的,而這時女人自在懷中,軟玉含香,于是上下其手,情意綿綿。
謹言轉過身,剩下的就不是她該看的了,她可沒那麼變態看人體**。
老鴇確實很聰明,將男人那種「得不到越想得到,看不到越想看到」的變態心理挖掘的淋灕盡致。
每天歌喉不同,每天花魁不同,每天節目不同,不斷的吸引著客源,老顧客還是老顧客,新顧客慢慢變成老顧客,以此循環下去,于是就有了君心閣的聞名。不得不承認,這種生意確實非常賺錢。
謹言微笑的點頭,今日果真沒有來錯,她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
轉過身,她準備離開,結果還沒有走兩步就直接撞到了一堵肉牆,撞到我的鼻尖一下子酸痛起來。
快速的後退,邊模著鼻子邊抬頭,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