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後之事已塵埃落定,後宮見局勢不可逆轉,便也不再多談。只是東宮才剛剛開始動工,若要建成最少也要花上幾個月的時間,所以錦穹決定先落實封後大典,等到東宮建成之後謹言在入住進去。恰好的是,等到東宮建成之時,謹言肚子里的孩子也差不多快出來了。閃著光的鳳印被宮女送到了謹花閣,暫由謹言執掌,但由于謹言懷孕,可能過多操勞後宮之事,錦穹便下旨讓獨孤紫輔助謹言,一時間,後宮又一次刮起了風波。
獨孤家族的人則是連夜派人傳來口信,讓獨孤紫捏好大權,一舉拿下後宮的主導權。獨孤紫雖是符合的點點頭,但並沒有如家族里的人一樣認為謹言這個女子是個簡單貨色,能在後宮生存的,都不會很簡單。包括表面上囂張的恰霧姬也是。獨孤紫拿起桌子上面的聖旨,久久的站立,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謹花閣內,依舊是一片祥和之氣,只是來往的宮女微笑的同時還夾帶著一絲嚴謹,因為三日之後便是封後大典,所有要準備好的東西要全部在點查一遍,宮殿內外要全部換新,這幾日宮女除了得到好的東西外,還額外拿到了許多酸梅,那些反季節的酸梅,在這個物以稀為貴的後宮,更是難得。原因就是謹言吃膩了酸梅,已經不想再吃了,但是那大批的酸梅不能浪費,所以她又一次好心的散給謹花閣之中的人品嘗。自然這也是謹花閣的人干的格外賣力的原因。
謹言眉頭微微皺起的看著剛送來不久的後宮妃嬪記錄冊,這也是她想趕緊當上皇後的原因,因為這個東西只有皇後可以過目。躺在美人塌上,化蝶幫她捏著肩膀,不吃酸梅的她則素口,手輕輕的翻著那麼記錄冊,先濾過那多不勝數的妃嬪名單,她主要想看的是侍寢名單。「嘩啦」終于翻到了,在那大大的侍寢二字上面謹言微微的順了口氣,馬上就是看自己男人如何偷腥了,為了避免她情緒上來,先做好罵人的準備。
化蝶則是輕輕地搖搖頭,擔心謹言看了名單之後會生氣,太醫說要想保證好生出個健康的皇子,就必須保持良好的情緒,盡量少發怒,避免情緒波動太大。現在娘娘在翻看名冊,這不就是自討苦吃嗎?
晃晃而過數十分鐘,謹言這才看完每一筆記錄詳細的「賬單」。雖然宮中有雨露均施的政策,可是錦穹似乎直接無視了,點單完全就是憑著自己的喜好,今天心情好就點誰,也不管那個人是侍寢多次還是從未侍寢,一切全憑著他的心情來。而後面有一個半月,是留白的。謹言自然是知道為什麼,便不多想。
合上名冊,幾個名字在腦子之中晃了晃,從目前的局勢來看,之前比較得寵的子妃獨孤紫,恰妃恰霧姬,白嬪白沫以及藍貴人藍雪。以上四位該是點單最多的了,而獨孤紫更是創下七天連寵的記錄,也怪不得當日派遣丫鬟前來送禮的時候,丫鬟的表情還帶著點點微微輕蔑,有這樣捧著「吉尼斯世界記錄」的主子在,也難怪會如此。
「獨孤紫?」謹言細細揣摩著這個名字,心里則勾勒著此女子的外貌、品行、家世又想了想,轉過頭看向化蝶「把獨孤紫的背景給本宮調出來」「是,娘娘」化蝶點點頭,她知道謹言想做什麼,後宮的金科玉律就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謹言微微的輕呼一口氣,突然想起了上官勛君,嘴角不免又掛起了微笑,那個一身竹香和茶香的男子,第一眼就讓她想起了干淨的茶花,沒想到上官勛君居然是這種格調的人,沒想到啊突然腦袋上面傳來驚呼聲,化蝶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男子,長得俊朗不凡,他身材偉岸,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幽暗深邃的冰眸子,顯得狂野不拘。這這不是那個匈奴人嗎?想著化蝶臉色一白,馬上站了起來「你想做什麼?」一副對待敵人的口吻,化蝶有些弱弱的瞪著烏維單于。
「哼」烏維單于冷哼了一聲,緩慢的說著「孤想要做什麼,你攔的住嗎?」發出的語調比他的眼眸更加冷切,那種發自內心的寒冷,竟然和錦穹是一模一樣。
「你」化蝶正要說什麼,結果被謹言遮住了嘴巴。她眯著眼楮看著眼前這個人,為什麼,他一說話,那冰冷的語氣讓她如此熟悉,那是比錦穹更遠,很深沉的熟悉為什麼她覺得這個人她認識!!想到這里她自己也驚訝的拍拍腦子,這是什麼奇怪的想法,她明明沒有見過此人啊。不對,眼眸的情緒又一轉,應該說是後來的她沒有見過此人,謹言本人也許見過也說不定。「化蝶,退下去。你們,全部都退下去」謹言放開自己的手,吩咐道。
化蝶擔憂的看了看謹言,又看看烏維單于。于是嘆口氣,退了下去。這個匈奴人會被陛下留在宮中,一定是陛下的手下敗將,那麼他應該是不敢傷害娘娘的。于是揮揮手,把四處在搬東西的宮女都召集,讓後退出了後院。一時間,原本喧鬧不已的院子突然冷清下來。
謹言從美人榻上慢慢站起來,看著烏維單于,話還沒有開口,就見對方又是冷冷的說道「背叛族群,你到過的不錯」他的話中夾雜著深沉的諷刺和厭惡,那冷冷的眼光像是要把她殺死。
心間一涼,這個人在說什麼?為什麼她一個字都沒有听懂「什麼叫背叛族群?請問單于你這是在說什麼?」深深的疑問散發出來,謹言特別怪異的看著俊美非凡的烏維單于,心中有些奇怪。
烏維單于就好像如沒有听到謹言的話一樣,冷冷的嗓音繼續發出「軍事制度,騎兵建設。你的兩條對付匈奴的辦法還真是高深啊,謹平公主」
謹言一愣,這個人就為了說這些,那兩條計策又不是她的提議,而是剽竊歷史上面晁錯打敗匈奴的方法而已。于是有些心虛的晃了晃腦袋,接著說道「自古以來勝敗乃兵家常事,單于只為這事來尋小女子,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呢?」她話里明說烏維單于沒必要為了這事來找她,暗說卻指匈奴被吞是早晚的事情,早一點晚一點都是被吞,有何必耿耿于懷呢?
烏維單于又是一記冷冷的光芒射向謹言,眼眸更加冷漠「你和恰霧姬不過是一路貨色」他話中有話,似乎隱含著什麼東西,正直直的逼向謹言。
被他怎麼一說,謹言就更加奇怪了,她和恰霧姬?怎麼可能會是同路人呢?恰霧姬是背叛的自己的國家,而她,雖然把方法提供給錦穹,雖然自己是陰壁的人,但是自古以來女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那還考慮那麼多啊。于是想著又說道「單于是不是想多了。我與她怎麼會是同路人呢?」
「哼,一個提供方法,一個提供地圖。匈奴國會出你們兩個女子,還真是禍害連連」烏維單于轉過眼眸,似乎不想多看謹言一樣,好像多一眼,都會傷害自己的眼楮。偏移的眼眸,卻不偏不移的落在了謹言的肚子上面,那大月復便便的模樣,真叫人一絲回憶閃過,跟著搖搖頭,烏維單于還是最初的模樣。冷漠,刺骨,譏笑,鄙視,厭惡。幾種情緒直接的看著眼前之人。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匈奴國會出兩個女子?奇怪,她又不是匈奴國的人,管她什麼事。謹言的不解夾雜著怒氣燃燒了上來,手撐著腰身,然後說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成了你匈奴國的人啊。本小姐是陰壁的公主,是將軍的女兒,為什麼要和你們這些人扯上關系啊,你不要胡說八道」她的話字字有力,帶著不容質疑的絕對。她現在嚴重懷疑烏維單于腦子有病,不然為什麼要說些根本就不可能的話。她是匈奴國的人?哈哈,笑死人了。
烏維單于被謹言這樣一說,給弄的楞住了。但只是微微半響,馬上又恢復過來。眼眸又一次對上謹言,這一次夾雜著是懷疑和玩意。他看著謹言那雙清澈見底的大眼楮,似乎沒有半點要撒謊的意思。難道腦筋轉的很快,馬上便想出這是怎麼回事。烏維單于突然笑了笑,好看的五官更加好看起來,只是那眼楮還是冷漠,更加冰寒的冷漠。謹言啊謹言,你算是被錦穹那個混蛋給徹底算計了。不過孤不會說出真相,孤要你自己去尋找答案,等到那一天,你會知道自己肚中孩子的父親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你會知道對于他來說,你到底值多少。
謹言也是死死的瞪著烏維單于,看著他那深不見底的眼眸,看不出一絲端倪。
就這樣兩個人糾纏了許久,烏維單于冷冷的看了看謹言,眼眸一轉,又想起了什麼。突然一下子就欺了上來
「唔」謹言難以置信的看著烏維單于突顯的臉,還是那迅速強烈的氣息。嘴唇被什麼東西給覆蓋住,他他他竟然在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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