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庶妹,輕點虐,四弟弒母(今日第二更)
見花落晚靠近,花遠揚大駭,連連向後退去,直到撞到椅子跌坐在上面。1這時,花落晚已然停在他面前,面帶笑容道︰「四弟,你在害怕什麼?」
此刻,那花遠揚臉色煞白,看著花落晚那種平靜無害的臉龐,他卻突然覺得背脊一陣陰寒,好似站在她面前的,是可以主導他生死的惡魔。
「拿開!拿開它!」花遠揚嘶吼著,拼命拍打著不讓花落晚靠近。
一旁,孟氏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卻見花落晚早已冷下臉來,她說︰「二嬸,我想四弟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孟氏皺眉,完全看不懂他們倆上演得是哪一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槊」
不等花落晚開口,那跟隨在身邊的酒心早已按捺不住,雖然是個丫鬟,可是顧及到花落晚的生死,她便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很是氣惱道︰「二夫人,昨日我們在您送來的棉花里發現了冰蠱。」
冰蠱?!孟氏驚駭。她雖未見過,但也深知這東西的狠毒之處,卻是一臉無辜︰「我……我不知道里面有那東西。」
「你當然不知。」花落晚冷笑,目光直直落在花遠揚身上,「我想四弟應該很清楚吧。氣」
孟氏不可置信地望著花遠揚,聲音微微顫抖︰「遠揚……」
卻見那花遠揚目光一凜,卻是突然笑了起來,他道︰「不錯,那冰蠱是我放的,那又怎麼樣?」說著,他驕傲地揚起頭來迎視花落晚。
花落晚微微皺眉,看著面前年僅八歲的孩子,卻是從他瞳孔中看到一股濃濃地恨意,她道︰「為何要害我?」
「因為我討厭你!」花遠揚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如此說道。
「就因為你母親要將你托付給我?」花落晚不免覺得好笑,這個理由太牽強,牽強到她自己說出來都不會相信。
一個僅僅八歲的孩子,出手便如此狠辣,先不說他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單就那大訶絕對少見的冰蠱,又怎會是他這麼小的一個孩子所有?
見花落晚像是看穿了自己一般問話,花遠揚沒有反駁,儼然是默認了。愛夾答列
听到這里,那孟氏再也坐不住了。她在丫鬟的攙扶下走到孟氏面前,手指微微顫抖,原本就蒼白的臉色竟氣得脹紅。
「啪!」突然,她伸手一巴掌落在了花遠揚的臉上。將那張好看的臉龐打得外向了一側。
花遠揚滿臉震驚,似乎完全沒料到,平日里對他寵愛有加的母親竟然會出手打他。
「混帳東西!還不快給你二姐認錯!」孟氏渾身都在顫栗,卻是卯足了力氣將這句話給吼了出來。
那花遠揚此時只覺得萬分委屈,哪里還顧得了什麼認錯。只是那雙眼楮,卻是毫不猶豫地露出一絲恨意來。
他突然朝著孟氏怒吼道︰「我憑什麼要听你的,你根本就不是我母親!我恨你!我恨你!你這個殺人凶手!!!」
听到這句話,孟氏愣在當場,儼然沒有料到花遠揚竟然會知道這件事,當即做不出反應來。然而,那花遠揚便趁著這機會,扭頭跑了出去。
花遠揚一走,孟氏便再也支撐不住,逕自跌坐在地上,淚水卻是再也止不住地流了出來︰「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看著這樣的孟氏,花落晚有些不知所措。但是,這又與她何干?自己只不過是被無辜牽扯進來的而已,那孟氏是死是活,花遠揚未來要如何走,都與她無關。
然而,就在她即將踏出屋子的時候,身後傳來一陣倒地聲以及丫鬟的驚呼。
孟氏,竟就這般去世了。
花落晚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作何心態,孟氏的死並沒有讓她覺得開心,反而心底有絲悵然。說到底,那孟氏也不過是想守住自己的相公,守護自己的孩子罷了。可能她致死都沒有料到,花遠揚竟然早已知曉了這一切,並將她恨到了骨子里。
花府二夫人去世,整個花府都像炸開了鍋,有喜有憂,但是,那漫天哭喊聲中,又有幾人是真心的呢?
那座滿是藥味的院子里架起了靈堂,因是二房夫人,所以葬禮並不是很奢華。索幸那花遠揚竟然乖乖為自己的母親守起了靈堂。
是夜,花落晚獨自一人來到這座空蕩蕩的院子里。那花遠揚跪在靈堂前,靜靜燒著紙,神情木然。
花落晚便站定在他面前,低聲問道︰「親手殺了你的母親,替你生母報仇,這感覺可開心?」
听到這話,花遠揚渾身一僵,不可置信地抬眸,見是花落晚,卻是微微睜大了瞳孔。
「怎麼?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嗎?」花落晚眼楮微眯,她蹲子與他平視,淡然道,「是二嬸告訴我的。」
花遠揚的臉色更加驚訝了,卻听花落晚繼續說道︰「你以為你做得滴水不漏,可是你母親若是沒點心機,又怎能安穩在這大宅子里生存下去?從你下毒的第一天開始,她便就已經知道了。」
說到這里,花落晚卻是一聲輕嘆︰「說起來,你母親也當真是傻,便就真將你每日送去的毒藥給吃了下去。如今想來,當真為她感到不值。」
花遠揚低垂著頭,半天沒有言語。可是,那肩膀卻是微微抽動著。花落晚知道,他是在哭、在懺悔。
為了一個從未見過面的生母,竟然生生毒死了照顧自己八年的母親。他或許已經察覺到了不值,可是這一切卻都已經晚了。
想起孟氏生前的交代。她求她照顧花遠揚,求她不要讓遠揚知道自己的身世。可是,她卻一件都未曾做到。
花落晚漫步在青石路上,神情漠然,卻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就連有人靠近都不知道。
花思穆將酒心遣退,靜靜跟著花落晚,只听她道︰「酒心,你說我這麼做是不是太絕情了些?畢竟……他還只是個孩子啊。」
「若是什麼都不告訴他,就任由他這般錯下去,那才當真是害了他。」花思穆搖著紙扇緩緩開口。
听見是他的聲音,花落晚立刻轉身,原本跟隨在她身後的酒心早已不見,迎面而來的,卻是花思穆那張似笑非笑的臉龐。她不禁有些嗔怒︰「這丫頭,什麼時候變成大哥的人了?!」
「你也別怪她,她喚了你,是你想得太入神沒有听見罷了。」花思穆微微笑道,「怎麼?看我的晚晚似乎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談不上開不開心,只是覺得二夫人這一走,遠揚的日子便不好過了。」畢竟,他只是個沒有名分的丫鬟之子,而且現在拜花落晚所賜,還背負著弒母的愧疚。
「既然這般關心他,為何不答應了二夫人,將他過繼到你母親名下?」花思穆神色一派淡然,仿佛花落晚這事糾結的太過膚淺。
然而,花落晚卻是搖頭嘆息︰「這孩子年紀輕輕心思便如此狠毒,二夫人養育了他八年他都能下得去手,何況是我母親呢?」
花落晚的擔憂不無道理,只是,卻听花思穆笑道︰「既然你也知道他心思狠毒,那一般人又如何能對付得了他?你故意騙他二夫人早已知道他下毒的事,不也是為了刺激他去對付那背後唆使他下毒之人麼?為了報仇,那孩子必定會先學會保護自己。」
花落晚為訝,沒想到花思穆竟然一眼將她看穿。這位兄長的心思未免太過細膩了些。
只是,倒是可惜了一件事。她一聲輕嘆,惹來花思穆側目︰「晚晚還有心事?」
花落晚也不瞞他,道︰「那日二夫人同我說起當年二叔花銘威的死因,卻給了我一些啟示。」
「怎麼說?」花思穆來了興趣。
卻听花落晚說道︰「我若沒有記錯,父親當年並不是老夫人唯一的孩子,甚至于娶你母親的時候,還沒有繼承安伯侯的爵位。」
花思穆微微點頭︰「確實如此,他是在娶了梁氏之後,靠著梁家這個大靠山才穩固了自己在花氏的地位。」
如此,便就更加證實了花落晚的猜測,她道︰「那梁氏為了能獨吃花氏,既然能對二叔下狠手,那更別說是父親的妾侍們了?」
听到這里,花思穆已然已經想到了些什麼,他眸色一沉,道︰「你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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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t考慮到白天工作會很忙,估計不能偷懶碼字,所以還是熬夜寫了。
預告下下次的大更日︰下周二,一萬字(支持大更的按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