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庶妹,輕點虐,表哥欺壓(今日第一更)
答案呼之欲出,可是花落晚卻是話鋒一轉,道︰「沒有真憑實據的事情我們還是不要亂猜測了。1」
這話說得是沒錯,只是,一想到自己的母親死得不明不白,花思穆便覺氣憤。他雙手緊握成拳,卻是在心中狠狠下了決定——一定要將殺害母親的真凶找出來不可!
孟氏去世之後,二房唯一留下來的獨子花遠揚便成了府上爭議的對象。他的身世一再被人掀出來嘲笑,更是被斥責無權繼承二房的產物。對此,老夫人終究是保持了沉默態度,畢竟那花遠揚是花銘威與婢女所生,要是有個名分還好,偏偏鬧得個不明不白的身份。
這日,十七皇子龍柒到訪,特地來探望花落晚。這讓整個花府的人大為震驚,就連花銘宥都對這個庶女刮目相看。畢竟,十七皇子是皇上身邊的紅人,若說真有人要爭奪儲位,與太子相抗衡,那便也只有這十七皇子了。
「晚兒,十七皇子紆尊降貴來看你,你便替為父好生招待著。」花銘宥是這般說的槊。
但是花落晚听在耳中卻覺十分刺耳,她知道花銘宥打得什麼心思,無非是想犧牲自己來套住這個大有潛力的皇子。只可惜,她並非花落晴,也不是那只求嫁個好夫君的花娉婷。十七皇子,她看不上!
「十七殿下,這邊請。」花落晚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與龍柒並肩走在花府後花園內。
那十七皇子觀看著沿途景色,好似是在游山玩水一般贊道︰「大訶第一家族的府邸果真不簡單,這般風景,便是皇宮御花園都比不得啊。器」
「殿下這句話可要令我花府上下所有人惶恐了。」花落晚面上絲毫沒有懼意,就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唇邊都是噙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她這份從容不迫的氣度當即給了龍柒幾分好感,便趁機說道︰「二小姐當日所提議,不知可還作數?」
花落晚知道,他問的是自己要與他結盟之事,便微微笑開來︰「只要殿下願意,又有何不可呢?」
她答得干脆,十七皇子也不敢大意,畢竟,答應與花落晚結盟,便就是公然承認自己的野心,這也是步險棋,他問道︰「你絕不可能無償幫我去坐上那位置,想從我這得到什麼?你便現在就告訴我吧。愛夾答列」
龍柒雖然表面上看來溫文爾雅,仿若不問世事的人間仙人,但心思卻是無比細膩。花落晚知道,若是不給出一個滿意的答案來,他斷然不會全然相信自己。便就輕嘆一聲,娓娓道來︰「我做這一切,不過是想取一人性命。你不用問我這人是誰,時機到了你自然知曉。」
聞言,十七皇子卻是面色一黯,顯然是在思量著這人是誰的可能性。但是,花落晚卻對他溫和一笑,道︰「殿下也不用急著去追查,此人不會影響到你的大業,甚至除了對你來說也是有極大好處的。」
她雖只是隨口說說,但龍柒卻莫名覺得自己應該相信她,便就笑道︰「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無條件相信你。既然已為盟友,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只管說就是。」
「我自當不會客氣。」花落晚笑言。
此時,他們已經快走到湖邊涼亭,遠遠便傳來一陣嘈雜,兩人不免都投去好奇的目光。
只見那涼亭內,一名身穿華服的男子正在訓斥一個八、九歲大的孩童。
那男子一身錦衣,上面繡著雲騰暗金紋路,衣領處更是用煙灰色皮毛滾了一圈兒,顯得貴氣卻又不失優雅。這會兒,他正負手而立,一張較好的容顏卻是備顯猙獰,對著那跌倒在地上的孩子說道︰「就你這窩囊廢也好意思自稱花家四少爺?連替本少爺提鞋的資格都不夠,哈哈哈……」
那孩子抿唇不語,手指緊緊握成拳,甚至指尖掐進肉里都渾然不覺。
看著這一幕,花落晚微微皺眉。龍柒見狀,也是一愣,看了看花落晚的反應,道︰「要不要去幫幫四公子?」
花落晚搖頭,目光卻是一直盯著那邊的情形。
那貴公子是梁氏的娘家,大訶相國大人梁孟德的嫡孫梁書豪。前世,花落晚曾與他有過一面之緣,卻因交集不深,所以印象並不深刻。
此刻,那梁書豪卻是帶著一幫奴才,對著剛剛喪母的花遠揚大聲恥笑,全然不顧自己的形象。
他一腳踩在花遠揚的手背上,故意狠狠踩了兩腳,唇邊掀起一抹邪惡的笑容,道︰「你不是想讓本少爺原諒你嗎?幫我把這鞋子上的灰塵舌忝干淨,我便就原諒你!」
听到這句話,就連龍柒都忍不住皺眉。那花遠揚雖然只有八歲,但好歹也是從小錦衣玉食長大,何曾受過這等屈辱。可是這畢竟是人家的家世,花落晚都冷眼旁觀了,他又如何去插手?
「三表哥!」便就在時候,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落晴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她此時著一身青碧色襦裙,與那滿池綠水相呼應,好似與這自然風景渾然天成一般。素淨的臉龐略施脂粉,看起來淡雅卻不失貴氣。叫那梁書豪一眼便看呆了。
「三表哥,你怎麼能欺負我四弟呢!」花落晴嬌嗔著走進涼亭內,好似她與那花遠揚的感情有多麼好。
只是,花遠揚在看見花落晴時,面色卻是更加難看。但是從始至終,他都不再說一句話。
「落晴,我並沒有欺負他啊,我只不過是在教導他做人的道理罷了。」說著,梁書豪狠瞪花遠揚一眼,「你說是不是?」
但是,花遠揚卻是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瞬間惹惱了梁書豪,竟也不再顧及花落晴還站在自己面前,直接一腳踹在了花遠揚的胸口。
那一腳下去,力道不清,讓花遠揚一下子便趴倒在地上,唇邊更是流淌著絲絲紅腥。
花落晴見狀,卻也只是微微皺眉,怒斥道︰「表哥,打狗還得看主人吶,好歹他還是我們花府的人。」
圍觀許久的花落晚听到這句話,心中不免冷笑。這個花落晴,要裝聖母,張嘴卻是這麼不饒人,難怪每次都輕易被她挑撥。「我不過是替姑母教育一下這個不懂事的野種罷了!」他的說詞極其難听,卻不難听出,他對花遠揚的身世極為清楚,想來根本就是有人刻意授意。
不待花落晴開口,便听花落晚的聲音自那涼亭外響起,她面帶笑容,一邊走進涼亭,一邊說道︰「咦?這位不是三表哥嗎?」
梁書豪朝那花落晚看去,只覺這女子表面看上去平淡無奇,除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楮叫人看不透以外,根本就沒什麼厲害之處。如此,他便更加不明白,這樣一個平凡的女子,是如何讓自己的表兄妹那般害怕,甚至就連自己的姑母梁氏都拿她沒辦法。
「三表哥是你這種人能叫的嗎?」梁書豪仰起頭來,眼神中透著一股極強的不屑。
听到這句話,花落晚也不氣惱,卻是道︰「梁公子說得是,您身份尊貴,我這種人自然不能玷污了您。」
見她這般退讓,梁書豪便更加好奇了。不僅是他,就連花落晴都露出一臉驚訝的神色來。
然而,花落晚卻也不理會他們的表情,將那花遠揚扶起,一臉責備道︰「遠揚,你也真是的,咱們身份卑微,怎麼能辱了梁公子的手呢,還不快向梁公子認錯。」
花遠揚瞪她。這女人的腦子沒問題吧?!
花落晚也不理會她的神情,轉而又看向梁書豪,問道︰「梁公子,落晚愚鈍,對于相國大人與安伯侯的職位官階不是很清楚,可否指點一二?」
雖然不知花落晚為何要提起這個,但是梁書豪還是得意地回她道︰「安伯侯雖貴為侯爺,但官階卻只在二品,比較之下,當然是我爺爺梁相國的一品官位比較大啦!」
他毫無顧忌地說出口,只可惜花銘宥不在這兒,否則非得氣吐血了不可。
花落晚微微一笑,又繼續問道︰「那請問梁公子,相國大人與皇子殿下的官階之分又是如何呢?」
「三表哥,今日十七皇子可是在府上做客呢。」還不等梁書豪開口,花落晴便連忙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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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下午放出!(如果上午能起來早得話就上午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