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庶妹,輕點虐,落晚行凶(今日第一更3000+)
意識到這點的時候,花落晚極其鎮定道︰「方才太醫說六姨娘是先被毒死,而後才被吊死在這。1落晚縱然有能力毒死六姨娘,也斷然不可能有力氣掩人耳目將她吊死在這里。」
「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你了?」花銘宥眸色冷冽,儼然是根本不相信花落晚的說辭。
「落晚並無此意,只是若非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是落晚殺害了六姨娘,落晚又豈能認罪呢?」花落晚面色平靜,好似這件事當真與她無關。
「你要證據是吧?」就在這時,一道極為耳熟的聲音穿了過來,眾人望去,赫然是那花家三少爺花少榮。
花落晚眉頭微蹙,儼然不明白花少榮此話何意。可是,卻瞧見他面色冷淡道︰「我方才瞧見二妹神色慌張的從六姨娘的院子里出來,接著便看見侍劍好像背著什麼東西一路過來。偷偷跟上去查看,這才發現竟然是六姨娘的尸體。棼」
這番話他說得很是掙扎,可是卻瞬間讓花落晚涼透了心。
無論如何,她也不曾想過,出來指責她的人會是自己一心感激的三哥。此刻,她只覺自己的心被人狠狠踐踏著,好似前世她自以為是的一切都不過是場幻影。
而花少榮目光閃躲,嘴上卻是無比堅定︰「我親眼所見,可否成為證據?癸」
人群一陣唏噓,那花少榮可是花落晚的兄長,若是連他都出來指證,八成這事當真是花落晚所為。
花落晚沉默,當下便已肯定,花少榮這是想逼死自己,順帶拖花思穆下水。
她突然冷笑了起來,目光直直看向花少榮,問道︰「三哥為何要誣陷于我?我可是你妹妹啊。」
這句話是她對他抱有的最後希望,她依稀記得,前世自己被花落晴欺負,是這個哥哥站出來,面帶如陽光般耀眼的笑容對她伸出手,告訴她︰「落晚,別哭,三哥疼你,有三哥在誰也別想欺負你!」
那時,她以為自己當真找到了依靠,她以為在這冰冷的後宅終究有那麼一個人是在關心她的。甚至于後來為了幫花少榮報仇,她不惜親手斬殺了那個取他性命的月國大將。1
可如今,她再次重生,學會了保護自己,卻再也尋不回那個對她說要保護她的兄長。
看著花落晚帶有一絲期盼一絲責備的目光,花少榮卻是狠狠別過了腦袋,狠聲道︰「我說得不過是事實而已!」
這一次,尚存在花落晚心中的最後一絲希翼崩塌。她突然冷笑起來,目光冷寂如水,卻是帶著一股滲人的寒意,她道︰「既然如此,那就請三哥記住你剛剛說的話。」
幾乎是一瞬間,花少榮心底一沉。習武之人通常要比一般人敏銳,他隱約察覺到從花落晚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可是,再仔細去看時,卻什麼都察覺不到了。
此時,花銘宥已經面色鐵青,沉聲道︰「花落晚,當真是你殺害六姨娘的?」
「父親既然已經相信三哥所言,又何須來問我呢?」花落晚面色沉寂。心底卻在飛快思索著整件事的緣由。
六姨娘派人來找自己過去,可幫自己帶路的丫鬟卻像是不知道這回事一般。等她從曹氏那回來,曹氏卻馬上被人毒死,而出來指認自己,並且陷害侍劍為幫凶的人竟然是花少榮。
這整件事情串起來太過蹊蹺,蹊蹺到好像是經過密謀一般。
驀地,她腦海中突然蹦出花思穆先前同她說的一句話——
「曹氏話里的破綻你還未听出來嗎?她既然能想到冬兒與王石頭是從我們這兒出去的,便也應該意識到我們也可能是殺害花娉婷的凶手。一個能在這大宅里安然活這麼久,甚至連梁氏都拿她沒辦法的女人,絕對不簡單!」
先前,她以為曹氏只是想借助自己的能力除去花少康,難道是她疏忽了?!曹氏其實是想利用完她之後,再將她與花思穆這兩個真凶也一並除去!
六姨娘……是自殺!
這樣看來,花少榮會幫曹氏的唯一理由,便應該是她殺了花少康。現在想想,前世花少榮會維護自己,也不過是顧及一家人的面子,所以來維護自己這個弱小的妹妹而已。等到這一世的她殺害了他同胞出生的兄長時,他看待自己的眼神怕是只有厭惡吧?!
「來人,將侍劍綁來對峙!」花銘宥冷聲道。已然斷定花落晚的罪行,但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儼然要將程序做足。
只怕,自己心愛的女人死去,花銘宥現在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吧?!
幾乎所有人都為花落晚捏了把冷汗,可是,卻看當事人一臉沉寂,好似這本就是一件與她無關的事。
直到有人來報,侍劍與花思穆都不在齋月樓時,花落晚的臉上才微微露出一絲詫異。花銘宥更是皺眉,忙招來看守大門的侍衛問道︰「大少爺何時出去的?」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其中一人諾諾道︰「今日賓客往來甚多,想來是小人疏忽了,但並未見過大少爺出府。」
這話說出來更為蹊蹺,花思穆腿腳不便,所以極少出府。但是整個花府都不見他蹤影,又會去了哪里?
當即,一個想法便從花銘宥心中冒出——畏罪潛逃!
花落晚自然也猜出他心中所想,卻也在心中詫異,那花思穆究竟是去了哪里?
便在這時,只听梁氏說道︰「老爺,我看大少爺與侍劍八成是畏罪潛逃了,六姨娘好歹也是老爺您的妾侍,如今當眾丟了性命,您可得替她做主啊!要是您顧慮花落晚是您女兒,不忍心下手?那麼便交由京兆尹去處置吧!」
听到這席話,旁人怕是要以為花氏大夫人多麼賢惠,連一個妾侍的性命都如此看重。
花銘宥似乎很猶豫,畢竟出了這樣的事,就算他不看重花落晚的性命,還有這麼多外賓看著,多少馬虎不得。
花落晚卻是一聲冷笑,道︰「看來母親這是給落晚定罪了。只是,你們又如何確定,六姨娘當真死于落晚手中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面露不可置信的目光。卻見花落晚掀開蓋在梁氏身上的白布,從她腰間拿出一個香囊,交給站在一旁的太醫問道︰「大人,你可知這香囊里的是什麼?」太醫結果香囊,放在鼻下聞了片刻,卻赫然睜大眼楮,連忙對花銘宥說道︰「侯爺,這香囊內放的乃是鉤魂草。長期接觸這種草藥,能導致血液凝固,甚至心髒麻痹。若是如此,只怕……六夫人的毒血之所以凝固在喉嚨,便是因這勾魂草的作用。」
「大人,這樣的話,方才對六姨娘的死亡時間是不是就推算錯誤了?」花落晚淡然問道。
那太醫點點頭,道︰「的確如此。」
此時,花落晚方才抬眸直視梁氏,微微笑道︰「若是落晚沒有記錯,這荷包乃是當初母親讓三妹娉婷贈給六姨娘,說是能保她平安的。六姨娘為此還高興了許久,直言自己有個孝順的女兒。」
「花落晚,娉婷已經去世,你卻想拿個死人來為自己開月兌嗎?」梁氏怒吼,目光鎮定,絲毫不顯紊亂。
花落晚低笑︰「這件事不止我知道,當時四妹也在場。」說著,她看向花霓裳。
那花霓裳早就因為生母的死而怔愣在尸體旁,此刻听到花落晚問話,茫然抬頭,幾乎是不經思考便點頭應道︰「我的確親眼瞧見。」
有了花霓裳的作證,花落晚明顯松了口氣,輕聲道︰「如此看來,倒是母親你居心叵測,早有毒害六姨娘的心了。」
「一派胡言!」梁氏厲喝,「你以為在曹氏身上放個香囊就可以誣陷于我嗎?」
「落晚不敢,落晚不過是想證明自己的清白罷了。」她淡淡開口,目光直視花銘宥,道,「父親以為如何?」
「可是少榮親眼瞧見你從六姨娘院子里出來,還看見侍劍殺害六姨娘,這個你要如何解釋?」花銘宥頗為頭疼,死一個庶女倒沒什麼,偏偏這事又扯上自己的夫人了。
便在這時,一道稍顯稚女敕的嗓音說道︰「我可以證明,三哥所說都是假的!」
人群里,那小小的花遠揚一臉剛毅,面對如此多的目光,他卻是鎮定自如,目光堅定地望向花落晚︰「我也可以證明,二姐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