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庶妹,輕點虐,杖責三哥(今日第二更3000+)
遠揚?!
花落晚微微有些詫異,便見花遠揚走到人前,對眾人說道︰「大哥與侍劍昨日便出府了,臨走前還讓我給大伯帶話,說是去一個神醫那醫治腿疾,因走得匆忙,怕大伯到時候問起會擔心。愛夾答列」
花銘宥皺眉,若侍劍昨日就不在府上,那麼花少榮說的話自然不成立。但是,他又為何要說謊陷害花落晚呢?
他面上不動聲色,卻听花遠揚繼續道︰「我親眼瞧見一個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的人將六姨娘的尸體背出去的,雖然沒有看到臉來,但是,我撿到了這個。」
說著,他從身上拿出一個劍穗來,殷紅的穗子卻如血一樣明艷。旁人或許不知,但花落晚與花少榮卻是記得清清楚楚,那是花落晚在第一次見到花少榮的時候贈予他的禮物棼。
花少榮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會把那個東西給弄丟,且還讓花遠揚給撿了去,當下臉色就變了。
「這是誰的?」花銘宥皺眉,儼然並不知道劍穗這件事。可那梁氏卻是極其清楚的,她欲言又止,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便見花少榮突然跪下,說道︰「孩兒知罪,請父親責罰!歹」
花銘宥暗驚︰「少榮,你這是……」
「這個劍穗是三哥身邊的侍衛阿褔之物。」花落晚趕在花少榮開口之前,如此說道。
話音一落,花少榮與梁氏都朝她投去不可置信的目光,就連花遠揚都微微皺眉。這分明就是個打擊花少榮的大好時機,花落晚竟然就這般放棄了!
可是,花落晚卻像是渾然未覺他們的目光,淡然道︰「阿褔是三哥身邊的人,竟然公然毒殺六姨娘,三哥作為主子教導不但,確實有罪!」
雖然花銘宥隱隱覺得此事沒那麼簡單,卻顧慮到花少康已死,自己就這麼個嫡子,縱然人是花少榮所殺,他也一定要保他平安。便道︰「既然你主動認錯,便罰你面壁三個月好了。」
這懲罰極輕,儼然是有意包庇他。但是,花落晚卻冷聲又道︰「可是三哥為了一個小小的侍衛,竟然誣陷我與侍劍,這件事還望父親秉公處理,還落晚一個公道!」
花銘宥目光一窒,他這個女兒當真是有仇必報,但是真要論罪,無論如何責罰,也好過讓花少榮丟了性命,便道︰「這件事確實讓你受了委屈,你想如何懲罰?」
「杖責一百,以示教訓。1」花落晚面不改色,如此說道。
梁氏一听立刻急了,那一百大板打下去,花少榮不得躺個好幾個月才能復原?!便連忙向花銘宥求助,卻听花銘宥沉聲道︰「就依你所言。」
這個神轉折讓所有人都怔愣半天。花落晚本該判罪,卻突然就無罪了,倒是指認她的花少榮得了懲罰,當真令人驚訝。
花銘宥又派人將阿褔給喚來,後者一听自己是殺害六姨娘的凶手,整個臉都煞白了。但是,再仔細一琢磨,自己是替三少爺頂罪,他曾受過花少榮的恩惠,縱然是以命相抵也不為過,便咬牙承認道︰「六姨娘的確是我所殺!」
花少榮望著阿褔,眉頭緊緊擰在一起,似乎想說什麼,卻看見阿褔朝著他輕輕搖頭。他的雙手緊握成拳,一眨不眨地看著阿褔。
人證物證俱在,便听花銘宥道︰「以命抵命,你既然殺了六姨娘,便應當知道是何後果!」若真是阿褔所殺,又豈止是以命抵命?只怕花銘宥株連他九族的心都有了!只是,他心里很明白殺害曹氏的真凶,如此,也只能做這樣的決定。
那阿褔也不讓人為難,直接一頭裝死在了柱子上。
「阿褔!」花少榮再也忍不住,沖了上去,雙唇死死抿在一起。
突的,他抬眸看向花落晚,目光中透著毫不掩飾的恨意。
花落晚知道,逼死了他視為兄弟的阿褔,他此刻怕是將自己碎尸萬段的心都有了。
事情結束,花落晚虛驚一場,卻並沒有顯得有多開心。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向敬重的三哥會對自己下手!
對于這件事最氣憤的便數花遠揚了,他一路垮著張臉,怎麼想也想不透︰「那花少榮明顯就是要將你置于死地,你為何還要給他留活路?」
他這番質問顯然讓花落晚吃了一驚,繼而笑道︰「他不過是想為二哥報仇罷了。而我這一次,也算是報恩了吧。」她長嘆一聲,卻並不解釋所為報恩是指什麼,只是,下一次再交鋒,怕便是你死我活了吧。
想到這點,她不免覺得淒涼。卻又想起什麼似的問道︰「你又怎會突然出現幫我洗月兌罪名?」
見她問起,花遠揚面色一紅,傲嬌地扭頭道︰「還不是思穆大哥。」
「大哥?」她詫異,「他不是昨天就出府去了麼?又如何能料到今日之事?」
花遠揚瞪了她一眼,卻是道︰「想不到連你也瞞過去了,從三哥指認你和侍劍的時候,大哥便知道會有什麼結果,所以才與侍劍一道躲了起來,並安排我上演了這麼一出。只要他們不在,便構不成殺害六姨娘的罪名。」
原來竟是這樣。花落晚了然的同時,對花思穆更為欽佩。想不到他心思竟如此之深,不過是片刻之間便將後路全部探好。
而且還是通過花遠揚來證明。整個花府的人都知道花遠揚因為他母親孟氏的事而記恨花落晚,由他來說明,誰也不會懷疑。
此時的花遠揚與先前大有不同,雖然嘴上不說,但是花落晚明白,他算是接受了自己。
「大哥現在在哪兒?」她問道,看來,自己得去當面道謝才是。
但是花遠揚卻道︰「他這次是真得出府了。」
「嗯?」花落晚不解。
「大哥本來就準備去神醫那治療腿疾,只不過是晚走了一日而已。此刻怕是已經出城了。」花遠揚一臉認真。
聞言,花落晚搖頭嘆息。他腿好好的去看什麼神醫啦?!分明就是故意躲著不見她而已!又或者,他是打著治療腿疾的名義去辦什麼事……
另一廂,坐在馬車上安靜看書的花思穆突然一聲輕嘆。侍劍皺眉,道︰「我的大少爺,你這一路長嘆短嘆的都嘆了一路了,我知道你是在擔心二小姐,可是你不是都幫她安排好了麼,不會有事的!」
花思穆挑眉︰「誰說我在擔心她了?」
「不是?不是那你嘆什麼氣?!」侍劍無言,越來越看不透這位主子的心了。
卻見花思穆單手支著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憑她的聰慧,就算沒有我的安排,她必然也能為自己月兌罪。我只是……在想我何時才能再見到她。」
說著,唇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來。
看得侍劍險些以為自己沒睡醒,他家那個冷若冰霜,向來不可一世的大少爺上哪兒去了?這麼一副還未離別便害相思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少爺啊!我們可是要去辦正事,而且不過是去個幾天而已,求你清醒點好不好!」疾行的馬車上,赫然傳來侍劍這聲大吼。
……
梁氏看著自己僅剩下的唯一一個兒子,看他趴在床上,整個後背都是一片血淋淋的,心中是又氣又愛,本想責罵他幾句,見他這般模樣,話到嘴邊卻又變成了︰「還疼嗎?這些人,下手怎麼這麼狠?!」
花少榮微微笑道︰「娘,我沒事。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小傷小痛算什麼?!」話雖如此,但那張蒼白如紙、大汗淋灕的臉色看起來卻並不像那麼回事。
愈見他這樣,梁氏便愈加痛恨花落晚,她咬牙道︰「我一定會讓那丫頭付出代價不可!」
「娘,今日這事,確實是我處置不周,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花少榮這樣說著,心里卻也萬分掙扎。
他承認,初見時自己其實挺喜歡那個柔柔弱弱的小妹妹,可是,越到後面他卻越發現,這個表面柔弱的妹妹骨子里卻透著一股狠勁。那些好感逐漸被她的狠辣所取代,一直到他在曹氏那親耳听到她害死了花少康。
這份仇恨便怎麼也無法消除。他絕不能容忍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子留在花家!
便在這時,只听花落晴悄然說道︰「娘、三哥,我有一計你們且听听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