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庶妹,輕點虐,步步為營(高鐵上合並更新6000+)
「既然如此……」花落晚轉向梁相國,道,「相國大人以為呢?」
梁相國眉頭微蹙,卻不言語,便就听花落晚笑道︰「既然同是落晚送去的糕點,為何這些獄卒吃了沒事,反倒是母親吃完就中毒了呢?」
她這般反問,倒真叫人答不出個所以然來。愛便就听花落晚繼續說道︰「證人是相國大人找來的,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將看守天牢的獄卒逐一找來審問。但凡有一人是因為吃了落晚送去的糕點引來白蟻落得與母親一樣的下場,落晚便就任憑相國大人發落,絕無二話!」
話已經說到這份上,縱然梁相國再狡辯,卻也不能當著這麼多朝廷重臣的面來誣陷她。
梁相國心下一緊,這花落晚當真是狡猾。也怪他沒有事先了解清楚,這些獄卒竟然同樣吃了那糕點。他面色黯然,道︰「如此說來,道真是我冤枉了你?檑」
他斜眉,目光死死地望著她,無形中一股威壓襲來,便連站在花落晚身旁的人都覺緊張不已。可是那花落晚卻是面無懼色,目光定定與他相視,薄唇微勾,卻是道︰「想必大人也是誤信他人的話,好在相國大人英明,定能懲戒背後始作俑者,還落晚一個清白。」
如此一言,直直給梁相國丟回一個難題,倘若梁相國找不出背後真凶,那麼必定要落得一個隨意誣賴郡主的罪名。
梁相國眸色一沉,全然沒想到,竟然會被逼至這種地步。事實上,他今日會來此一趟,全然是因為老太君與張氏所慫恿,雖然他嘴上說已與梁秋斷絕父女關系,但她畢竟是他女兒,再者,也正好可以因為這件事而打擊到花銘宥。可是他萬萬想不到,那花落晚表面看似柔弱,卻是臨危不懼,硬是叫她扭轉乾坤轟。
一時間,梁相國的臉色極為難看,目光突然掃到依舊跪在地上的郭瑤,他眸色一亮,道︰「大膽郭氏,你以被安伯侯脅迫為由欺騙本相國來此,又故意誣蔑和安郡主,居心為何?」
听到這聲質問,那郭瑤面色一驚,不可置信地望著梁相國。在看到那張面色冷然的容顏時,她恍然明白了,梁相國是想讓她來做替死鬼,好堵住在場悠悠眾口!她慌忙道︰「相國大人,您不能這般冤枉了郭瑤啊!」
她這句話說出口的時候,花落晚心底便是一陣嘆息。這郭瑤,竟然還對梁相國抱有一絲希望,他分明就是打算來讓她頂了所有罪名。
「方才你說安伯侯為了要扶正你,所以才動了殺害梁秋的心思,進而命和安郡主出手毒殺梁秋,可是事實?」梁相國面無表情地詢問她。
那郭瑤沉吟片刻,望著花銘宥那冷冽嫌惡的眼神,想必現在已是恨透了她。一咬牙,郭瑤狠狠點頭︰「是!」
她最終還是將希望押在了梁相國身上,可惜,在听到這個字的時候,梁相國面色微喜,卻是沉聲道︰「來人,將這個誣蔑朝廷命官、陷害和安郡主的女人拖下去斬首示眾!」
郭瑤聞言面色一瞬間蒼白無比,連忙嘶吼道︰「大人……你……」
「拖下去!」梁相國打斷她的話,再一次催促道,便立刻進來兩個侍衛,將郭瑤一左一右給拖了出去。
門外,隱隱傳來郭瑤撕心裂肺的聲音︰「梁孟德!你不得好死!侯爺……侯爺快救我啊侯爺……」
只可惜,這時的花銘宥早已對她失去了憐憫之心。
直到郭瑤的聲音徹底消失,梁相國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他對花落晚說道︰「本官誤听讒言,差點就冤枉了郡主,還望郡主莫怪。」
「相國大人太過客氣了。」她盈盈笑道,「既然相國大人特地來祭拜家母,還請替家母上柱香,以讓她泉下安息。」
看她一派平靜,好似方才的事情全然沒有放在心上。梁相國心底卻是微沉,如花落晚這般心思不浮于表面的人才是真正難對付的角色,看來,他還當真不能小看了她。
風波平息,花落晚的目光掃過門口,恰好與花思穆的目光相交,他朝她溫柔一笑,卻不知已站在那有多久了。
此時,花銘宥已將梁相國等人引入了偏廳,臨走前,相國夫人張氏還恨恨望了眼花落晚。那眸色好似很不甘心,卻也是無可奈何。想必梁秋生前在她面前說了自己不少壞話,這才使得張氏將梁秋的死盲目怪罪到花落晚的身上來。
雖然,梁秋確實是她所殺!
花落晚收回目光,朝著花思穆走去,輕聲說道︰「我想出去走走。」
「我陪你。」他並不多問,只是陪在她身側。
兩人走到後宅青石小道上,花落晚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覺得輕松了不少。她突然回眸看向他,唇角微勾,卻是滿臉詫異道︰「你不好奇嗎?」
「好奇什麼?」花思穆微微蹙眉,臉上卻是染著莫名笑意來。
「如何給梁氏下得毒。」她平靜說道,「你分明就知道這件事是我所做的吧?」
「知道。」他老實地點頭,卻是有些感嘆道,「你如今已不如剛回府的時候,已學會為自己善後了,如此,我便也可以放心些。」
花落晚總覺得這句話听起來怪怪的,可是當時卻並未曾多想,只是道︰「我不過是對那梁氏比較了解罷了,這次能躲過梁相國的算計,只能說是湊巧。」
當日為梁氏下毒,她便想過會有人來檢查這些糕點,于是便在那幾盤糕點的最上層灑了些芝麻。梁氏不能吃芝麻,這是前世到很久之後,花落晚才在無意中得知的。所以,她定會將有芝麻的糕點放到一旁,將那些覆蓋在下面有毒的糕點吃下去。只是未曾想到,剩下的這些糕點竟會被獄卒給全數吃完了。如此倒也好,直接幫她證明了清白。
說起來,這也是一招險棋。花思穆在門外看得膽戰心驚,可是,當他看到花落晚從容不迫的神色時,他便知道,她定然是有辦法來為自己洗月兌罪名。
她如今,已比他想象中的更懂得保護自己了!「晚晚。」他輕聲喚道,卻是欲言又止。
花落晚微微蹙眉,知他這是有話要說,便也就靜靜等他開口。過了片刻,花思穆方才說道︰「今日龍燁找我,你可知是為了何事?」
龍燁?!
花落晚聞言,卻是了然笑了開來︰「他找你,無非就是為他的帝位出謀劃策罷了。」
可是,花思穆卻是搖頭,神色略有擔憂︰「他是為了你的事。」
「我?」花落晚面露詫異,似乎很不理解。
見她如此,花思穆唯有輕聲嘆息,道︰「龍燁的心思你比我要清楚得多,他這人向來狠辣,自己不能得到的東西,寧願毀了也不會讓別人得到。」
他說的這番話,花落晚自是了解,甚至于比他還要清楚。而龍燁想要得到她的心思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們之間必有生死一戰,可她卻是不能告訴花思穆。
花落晚知道,他這是在關心自己,所以才會這般提醒。想到如今花思穆歸順于龍燁麾下,只怕多少有些為難。她面帶愧色道︰「當日是我太過魯莽,才讓你不得不听從龍燁的命令,如今卻是讓你騎虎難下了。」
「你多慮了。」他淡淡笑道,眸中卻猶自帶著一絲冷意,「我會幫他,自然有我的原因,卻不是听命于他。」
花思穆這句話里大有玄機,縱然是花落晚,也听出其中一二。只是,見他似乎不大想要多解釋的意思,她便也就不再多問。
花思穆不明說,花落晚也知道,龍燁必然會在和親路上做手腳。之後一戰,不過是比誰比誰的棋走得更遠而已。
她淡然一笑,她與龍燁之間的戰爭,這才算是剛剛展開……
梁氏葬禮之後,花落晴便在相國夫人張氏的游說下,搬去了相國府。花銘宥嘴上沒有說什麼,心里自是不快,但想到花落晴因為梁氏的死正埋怨自己,自然不便多做挽留。
倒是少了這位嫡姐在府上,花落晚頓覺清靜了不少。此番,她正悠然坐在三姨娘白氏的院子里,喝著她親手制作的花茶,百般愜意。
那白氏雖然常年足不出戶,但對外界的事還是有所耳聞。此番雖然花落晚不說,但她對和親一事還是知道一些的。見花落晚一點都不著急的模樣,她卻是怎麼也按捺不住了。
「晚兒,雖說聖意難違,可你當真要遠嫁月國麼?」她眉頭深鎖,儼然已是擔心極了的模樣。
花落晚知曉,白氏這是真得在關心自己,她並不知道她的計劃,所以才會這般著急,便就安慰道︰「娘,你別想太多了,縱然我真嫁人了,也斷然不會將你一人丟在這里的。」
白氏是個聰明人,花落晚這般說來,她立刻明白,落晚心中定然已經有了主意,否則斷然不會這般肯定的同她說這樣的話。如此,便就稍稍寬了下心來。
「唉,我已經拖累你至今,怎還能耽誤你的婚事呢?」白氏拉過花落晚的手,滿心寵溺道,「娘親別無所求,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過完這一輩子便好,若是那宅子里熬不下去了,便就來這小院子里陪我種種花草什麼的也好啊。」
听到白氏這番話,花落晚心里微微悸動。雖然白氏並不知道,她能有這樣安穩的日子,是因為花落晚背地里派了人在保護著她。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無知,才讓她真切體會到了白氏對她這種無私的關愛。
她動容笑道︰「娘,等我辦完我該做的事,我便帶你一起離開這里。」說著,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面頰突然泛起一絲紅暈道,「還有一人,過些時候,我便帶他來見你,你一定會喜歡他的。」
原本,她一心只想著復仇,可是因為白氏、因為花思穆,她卻突然有了一種「若是報完仇,是不是可以同他們一起歸隱山林,只過那沒有仇恨、沒有爭權奪利的平凡日子」的想法。
雖然,這樣的夢想還太遙遠,可是,她卻是一定會努力實現的!
眸中閃過一絲堅定,花落晚心底暗下決定,看來,她有必要加快步伐了!
「晚兒,莫非你已有心儀之人?」白氏面露喜色,卻暗含擔憂,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竟是說不出的復雜。
花落晚自是看出她的心思,只是微微笑道︰「等日後你見了他自會知曉。」
雖然這麼說,可是白氏卻還是不放心︰「雖然你能尋到心儀之人娘親很為你開心,可是,你卻是要奉旨和親之人,只怕這……」
「娘。」花落晚打斷她,面色突然認真起來,她道,「我自有安排,你無須擔心。」
她的語氣是這般堅定,好似她的擔心當真多余。白氏聞言,當真稍稍安下心來。她怎就忘了,自己的女兒再不是以前在花氏別院里如她這般膽小怯弱的孩子,她已經有足夠的能力來保護自己,甚至于保護她。
如此,白氏將心底的憂心全數壓制,面容堅毅道︰「既然如此,娘親也不多問了,你一切小心便是。」
花落晚這才笑開來。白氏雖然怯弱,卻是她不能不保護的人。她知道自己的一切打算都不該瞞著她,只是,未來有太多不定因素了,縱然是她自己也沒有太大的把握。
便就在這時,白氏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說道︰「前幾日,宮中有位娘娘來找過我。」
聞言,花落晚眸色一黯,一抹警惕瞬間而逝︰「哪位娘娘?」
白氏思索片刻,道︰「好像說是十七皇子的母妃。」
婉貴妃!
花落晚垂眸,婉貴妃來找白氏做什麼?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劃過,隱隱讓她覺得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她有說些或做些什麼?」
「她說是很喜歡你,想要與我多了解下你的喜好。」白氏不做隱瞞,全數告訴了花落晚,「我記得還在花府的時候,你便與十七皇子交好,便就告訴了她。」
說到這里,白氏卻是微微皺眉道︰「可她最後卻要我不要告訴你,她來找過我,大約是要給你什麼驚喜。可是我尋思著,你既然對那十七皇子無意,她堂堂一個貴妃娘娘,自然不大可能放段來找我這樣的人。」
花落晚從她的話里便就明白了過來,白氏這是在懷疑婉貴妃的用意,這才將這件事告訴給她。
難道……即便是到了將她送離大訶的地步卻還不夠嗎?
花落晚眸色黯淡,卻是道︰「娘,你將婉貴妃所問的話全數告訴我。」
婉貴妃,她已經給了她太多機會,可是她卻一而再再而三地觸及她的底線。這次,若她當真做出些什麼,便就是十七皇子出面,她卻也不會再手下留情!
……
離開白氏的院子,花落晚拐過一條巷子,突然厲聲喝道︰「出來。」
幾乎在她話音剛落的瞬間,兩道身影閃現在他身後。花落晚回眸,目光冷寂地望著他們,問道︰「婉貴妃來找三姨娘的事,為何沒有匯報于我?」
那二人面面相覷,卻是猛地跪地,說道︰「當日婉貴妃帶著十幾個大內高手,我們幾人全數被引開,並不知有這回事。」
聞言,花落晚面色更為難看,卻也知道這並不能怪他們。看來,婉貴妃是知曉她在白氏身邊安排了人,所以才有所準備的來接近白氏。
她面色黯淡,冷聲說道︰「日後一有不對勁的地方,立刻來向我匯報!」看來,她還得再加一倍的人來保護白氏。
否則,婉貴妃能接近她,難保其他人不可以。
如此想來,怕是婉貴妃是想要借著和親的名義,讓她死在路上不可。
……
和安郡主遠嫁月國和親一事正式張榜宣告天下之後,花府從所未有地熱鬧了起來。誰能保證這位月國二皇子回國之後會是怎樣的一副光景?那些朝中大臣們個個急著巴結,每日前來送禮之人都是絡繹不絕。
老夫人雖然心疼花落晚,心情卻也跟著高興起來,畢竟,若是花落晚這個月國二皇子妃混好了,雖然是他國,卻也等于他們整個花氏一族的榮耀。
而花落晚卻是對那些送來的奇珍異寶毫不在意,甚至是看都不看一眼便就收納到夢閣倉庫中,這讓花銘宥想要開口將那些錢財補貼到府上開支的話頭硬生生吞入月復中。
如今的花府,少了主母梁氏,少了寵妾六姨娘曹氏與七姨娘郭氏,三姨娘又搬出府外居住,整個都冷清了不少。
老夫人一心想著讓花銘宥再娶位嫡母來,可是經過郭瑤的事之後,花銘宥卻也是興致缺缺。
便就在這一日,梁府老太君親自登門拜訪了,隨行的,卻是多日不見的嫡姐花落晴。
花落晚扶著老夫人來到偏廳的時候,那花落晴正畢恭畢敬地站在老太君身旁,面上不喜不怒,安靜地如同一尊石雕。
看著這樣的花落晴,花落晚卻是暗自蹙眉,隱隱有不好的預感。便就見花落晴踩著蓮步緩緩走到老夫人面前,畢恭畢敬地行禮道︰「孫兒落晴給老夫人請安。」
這般恭敬的態度卻是從所未有,直直讓給老夫人吃了一驚,竟然連讓她起身都忘記說。可那花落晴卻也不急不躁,只是微微俯著身子等候著她開口。
「咳咳……」直到老太君輕咳了幾聲,老夫人這才反應過來,連忙讓花落晴起身。
那花落晴依舊是面帶淡淡笑意,走到老夫人的另一側,輕輕扶著她走到主坐上坐定。
老太君這才開口,竟是道︰「今日,我是來為銘宥說親的。」
一句話,再次驚得老夫人睜大眼楮,有些疑惑地望著她︰「太君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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