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商業大亨 第七十六章 風扇的設計

作者 ︰ 沈淚盈

的設計

「不就是個丫鬟嗎?有什麼了不起的?她若是手底下沒有人用,妳就去買兩個丫鬟給她送過去,一個丫鬟換兩個,怎麼著也是她合適!」王林氏不耐煩地說,這幾年仗著大兒子的勢,她在這村子里是頭一份的人物,誰不巴結討好她?所以把她慣得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反正這件事情我管不了,母親若是執意如此,還是請個媒婆的好,或者母親親自跑一趟,母親的面子大,說不定梅子就答應了,也未嘗可知。」顧清玥態度堅定地說,堅決不肯去踫觸小妹的霉頭。

她已經知道,自己男人升官的事,是跟顧清梅有關的,肯定是四皇子看在顧清梅的面子上特地提拔的,若是惹了小妹不高興,自己男人的官還能不能當下去,可就未嘗可知了。

「妳……」王林氏見她竟然以後膽子拒絕自己的要求,不禁氣得要死,用力一拍身邊的八仙桌,震得桌子上的茶杯跳了起來。「不識抬舉的東西,給臉不要臉,不過是讓妳辦點事罷了,妳竟敢推三阻四的,妳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婆婆?」

「我眼里有婆婆,但是就是不知道婆婆眼里有沒有我?」顧清玥眼神冰冷地與婆婆對視,氣勢毫不輸人。

顧家所有的兄弟姐妹,只有她是個火爆子的脾氣,在加上這些年在外邊當官太太,身上自有一股威儀。

「反了,反了……」王林氏突然伸手一捂胸口,圓滾滾的身形搖搖欲墜的樣子。

「來人!」顧清玥大聲叫道。

不一會兒,便從外邊跑進來兩個小丫鬟。

顧清玥冷冷地吩咐︰「趕緊去把二爺請回來,告訴他,老婦人犯了心疾!」

一個小丫鬟趕緊跑了出去,王平賢的醫館離王家的大宅不遠,不一會兒就把王平賢給請了過來。

顧清玥已經讓小丫鬟把王林氏扶進了里間屋,讓她躺到床上。

王平賢背著藥箱子走進來,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大嫂,也沒說話,便走進了里間屋,放下藥箱子以後坐到床邊,開始給母親把脈。

他剛把上脈,就听王林氏嗷的一嗓子哭了起來,「我的兒子啊,你可要給娘做主啊,你大嫂她不孝順我啊,她竟然氣我,把我氣得心口疼啊……」

王平賢松開手,斯文的臉孔上蒙上了一層陰翳,慢吞吞地開口道︰「母親,心口疼的人可沒有力氣哭鬧。」

王林氏就像嗓子被人掐住了似的,嗖一下坐了起來,剛剛那副虛弱的樣子頓時就消失不見了,揚起手來,沖著王平賢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巴掌,「你個不孝子,你也來氣我,你大嫂給你吃了什麼**藥,你竟然幫著她說話?」

「娘——」王平賢硬挺著受了他娘的巴掌,收起平常那副溫文儒雅的模樣,厲聲喝止了母親。「您胡說八道些什麼?您就算是不自重,也該為大嫂的名節考慮一下!」

王林氏先是被兒子的這聲厲喝嚇到,但是轉眼間便捂著嘴大聲哭了起來,「哎呦,我是做了什麼孽了?老頭子被狐狸精迷了心竅,兒子也不要我了,兒媳婦對我不孝順,我還是用繩子吊死自己的好……」

「既然您還有力氣哭鬧,就證明您的身子骨好著呢,我還有事,先回去了。」王平賢冷冰冰地說著,站起身,拎了藥箱對顧清玥道。「大嫂,我送妳出去!」

顧清玥剛嫁過來的時候,他的年紀還小,顧清玥對他一直都很照顧,所以他對于這個大嫂還是很尊敬的,此時才想著護著她趕緊離了自己的母親。

顧清玥知道他是什麼意思,趕緊就坡下地跟了他出來,帶了小丫鬟便回到娘家,跟小妹說這檔子事。

顧清梅得知大姐並沒有答應王林氏把雲深送給公公,心中松了一口氣,一張芙蓉面上卻不動聲色,「好了,我知道了,大姐,辛苦妳了,還跑這麼一趟。對了,前些日子慕容羽給我送來不少衣料,都是今年新出的新鮮花樣,妳帶幾匹回去,給姐夫和兩個孩子做幾件衣裳穿。」

說著,她便站起身,走出去,大聲叫過雲深,吩咐她去庫房里找幾匹料子出來,這才折了回去,又坐下,笑吟吟地開口道︰「大姐,那依妳之見,妳那公公會因此而死心嗎?」

「這……」顧清玥面露猶豫之色。「我也說不好,不過那老不死的這幾年仗著他兒子的勢,誰也不放在眼中倒是真的。」

顧清梅突然發出一聲輕笑,低垂的眼眸中閃過一抹邪惡的眼神,「性好漁色?呵呵……」

打發了大姐,她讓顧少雅去鄰村,把王平賢請了過來,就說她身子不太舒服。

王平賢依舊是溫文儒雅地來了,他原本就是個溫文儒雅的性子,若非是爹娘鬧得太不像話,今日也不會用那種臉色對他的親生母親。

俗話說得好,家有賢妻男人不遭橫事,可是他的母親,卻並非是什麼賢惠之人。

而他的父親,這幾年更是有點無法無天,那一次,竟然借酒裝瘋,要自己的妻子去給他洗腳。

他雖然只是個落魄郎中,比不得大哥是當官的,但也是有血性的,當時便和父親吵了起來,轉天就帶著妻子和孩子從大宅里搬了出去。

從此以後,家中發生的大事小情,他就當沒看見。

父親收了兩房小妾,他也裝不知道,看見那兩房小妾從來都不搭理。

看見顧清梅神色平靜地坐在花廳里喝茶,而沒有病懨懨地躺在床上,王平賢愣了一下,旋即笑道︰「梅子,妳的身子怎麼不舒服了?」

「王二哥,請坐!」顧清梅請他坐下,然後把幾個丫頭都打發了出去,又給他倒了一杯茶,這才開口道。「今日冒昧請王二哥過來,並非是我身子不適,只是有件事情,想和王二哥商量一下。」

「什麼事?」王平賢狐疑地開口問道。

顧清梅微微地垂下頭,掩藏起眼中惱怒的情緒,她對王平賢當然沒有任何惱怒,最近這段時間,她的傷一直都是王平賢給她看,四皇子妃的事,王平賢也大力幫忙,她大致知道王平賢是什麼人,所以今天才會來把他找來。

「听說令尊看上了我的丫頭,想討了去做妾。」她緩緩地說著,猛地抬起頭,看著王平賢在得知這一消息時,那一剎那的驚愕神情。

旋即,是惱火!

王平賢的臉漲得通紅,起身道︰「對不住,梅子,這件事我不知道……」

顧清玥並沒有跟他說這件事,他只是以為不知道又出了什麼ど蛾子想難為大嫂,才鬧了那麼一出的,現在他才意識到,原來是父親看上了人家的丫頭,母親才會特意刁難大嫂的。

此時的王平賢覺得臉上火燒火燎的,羞愧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面紅耳赤地站在那里,連連給顧清梅作揖。

「梅子,對不住,這件事情,看在我的面子上,妳就當作沒有發生過吧,我會勸我爹打消這個念頭的。」他這半生,從來都沒有這麼丟人過,但是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顧清梅見到他的反應便笑了,不過那笑容冷冷的,「王二哥,何必這麼緊張,我請你來,不是為了跟你討公道,而是跟你商量一件事!」

王平賢不禁心虛地問︰「什麼事?妳盡管說,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幫忙!」

顧清梅微微勾起唇角,頭上一支御賜的翠玉簪子底下的流蘇,晃出無情的弧度,輕聲細語地說︰「不知道王二哥對家中的兩位姨娘如何看待?」

昨日那王老爺子來的時候,特地把兩個年輕的姨娘都帶上了,她無意中也瞧見了那兩位姨娘,模樣生得都不錯,而且都會來事,很是討王老爺子的歡心,反而是王老爺子的結發妻子,不怎麼受待見,跟個受氣包似的跟在他們後邊。

王平賢听到她的問題,十分郁悶地閉口不言,他能對父親的那兩個姨娘如何看待?那兩個姨娘的年紀全都比他還小,父親不顧臉面地納進府中,他沒施展手段殺了她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還能怎麼看待?

顧清梅見到他鐵青的表情,遂又笑道︰「王二哥,請坐,你站著,我怪害怕的。」

王平賢這才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坐了下來,輕聲道︰「梅子,真的對不住,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妳交代的。」

「那兩位姨娘都是年紀輕輕,身輕體健之人,過門這麼久,不知道為什麼,竟然一直都沒有身孕?」顧清梅忽然轉了個話題。

王平賢干笑了兩聲,十分不習慣眼前這個未出閨閣的女孩和自己討論這種問題,「家父年紀大了,這也是很正常的。」

「五十歲的年紀並不是很大!」她淡淡地說著,眼角眉梢露出些許笑意。「不知道王二哥是不是也這樣認為?」

王平賢也是個聰明人,听她這麼說,不禁輕輕地皺起了眉頭,「梅子,妳到底是什麼意思?」

顧清梅默默地從袖子里模出一個小紙包,放到桌子上,推到了王平賢的面前。

「這是……」王平賢奇怪地看著那個小紙包,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來打開,看了一眼里邊的深灰色粉末,輕輕嗅了一下味道,臉上露出驚疑不定的神情。「梅子,這是……」

顧清梅淡淡地垂下眼眸,輕聲道︰「王二哥,好好的一個家,何苦讓幾個姨娘攪得天翻地覆的,還讓令堂受盡了委屈?」

這藥,自然是能讓男子不能成事的。

在都城的時候,因為陸澤深三天兩頭地跑去慕容羽的別院給她二姐看病,所以她和陸澤深也慢慢地熟識起來,當時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麼心理,硬是逼著陸澤深又給自己拿了一包這樣的藥,沒想到竟然真的派的上用場。

王平賢臉上的表情頓時有些驚疑不定,良久,他才苦笑了一聲,頹然道︰「梅子,妳真狠!」

顧清梅淡淡地說︰「王二哥原本兄弟二人,日子也很和樂,但是自打姨娘進門,便家無寧日,歸根結底,不過就是令尊那根孽根作怪,只要讓這根孽根別再作怪了,家里也就清淨了。大嫂經常和我說,王二哥和大姐夫兄弟情深,便不為旁的,也該為大姐夫的官聲考慮考慮。王老爺子這樣鬧騰,早晚給大姐夫招來禍事。」

王平賢低下頭,沉默不語地把藥包包好,打開藥箱放了進去,

顧清梅的眼底不著痕跡地露出一抹淺笑,情知自己賭對了,這世上沒有一個當兒子的,樂意父親妻妾成群。

她早就猜到,王老爺子那兩房小妾自打過門就沒生養,一定是出自王平賢之手。

讓女人不能生孩子,可是有很多種方法的。

王平賢是郎中,更是深諳此道。

七天以後,王二嫂來到顧家,給顧清梅傳遞了一個消息,王老爺子不舉了!

至于王家那兩房小妾怎麼處理,就不是顧清梅要關心的問題了。

顧清梅特地挑了幾塊時興的衣料給她,又送了她一套上好的筆墨紙硯,讓她帶給正在讀的孩子。

自此以後,王平賢夫婦和顧清梅的關系越來越親近起來。

十月初的時候顧清雷才回來,眾人又是好一番慶祝。

和他一同回來的還有霍錦華兩口子。

見他們都安置下來了,顧清梅找上了門。

同大堂姐客套了一番,給了大堂姐的兩個兒子一人一套從都城帶回來的筆墨紙硯,又給了大堂姐的女兒一對銀鐲子,顧清梅才步入正題,表明希望和他合作老花鏡的生意。

霍錦華不解地問︰「老花鏡?那是什麼?」

「人的年紀大了,眼楮就會花掉,然後看東西看不清楚,我可以做一種東西出來,然後通過這個東西,讓老人家看東西像年輕人一樣清楚。」顧清梅給他粗略地解釋了一下。

「那……我的首飾鋪子怎麼辦?」

顧清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我一開始,也是想找你合開首飾鋪子的,可是現如今,我發現,做老花鏡的生意,比開首飾鋪子可要賺錢多了,不過得要你改行才行。我一個女人家,沒法子拋頭露面的做生意,手藝上的事也不精通,除了姐夫,也沒有旁人能讓我信得過,所以才想和你一起做這個生意。不過因為我背後還有四皇子他們,所以在股份上沒法子給你太多,最多只能給你半成干股。你也不用拿錢,我只要你的手藝。」

霍錦華沉吟著,臉上的表情一直都陰晴不定,下不定決心,畢竟,他從小就跟家中的長輩學銀匠的手藝,突然間讓他改行,他從心里承受不了。

倒是旁邊的顧青鸞听不下去了,開口道︰「你還猶豫什麼?梅子若不是咱們自家的親戚,你以為這好事能輪得到你?你沒听我娘說嗎?就連皇上都賞識咱們家梅子,才賞了一千兩黃金呢,一千兩黃金耶,換成白銀那可是兩萬四千兩,你這輩子見過這麼多錢嗎?守著那間小銀鋪,一個月也不過才掙個十兩二十兩的,能有什麼出息?」

被媳婦這麼一激,霍錦華也上來點血性,「成!梅子,姐夫答應妳了!」

見他答應了,顧清梅心里的一塊石頭算了落了地,她和霍錦華詳細地說了一下自己的構想,听得霍錦華熱血沸騰。

因為霍錦華做的是個小生意,沒門路,攀不上大戶,只能做些窮人家的生意,賣個銀耳挖、銀簪子、銀鐲子什麼的,賺的有限,而且有時候接連好幾天都不開張。

他連個伙計都舍不得雇,自己做首飾,讓媳婦招呼招呼客人,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做大生意,心中不禁也憧憬起來,竟然被顧清梅說服,做了決定。

顧清梅這些日子忙顧清陽的婚事忙得腳不沾地,這天,正在屋子里挑選城里的瓷器店剛送來的瓷器。

她思前想後,還是決定擺喜宴的時候不用大盤裝菜,都選用小而精致的小碟子,分成份菜,每人一份,既干淨又衛生。

卻見蘇曉風從外邊走進來,「梅姑姑,有幾個人,說是找妳的。」

曲氏看到家里這麼大的宅子,大門卻大敞四開的,有些不放心,于是就吩咐自己的兒子暫時在這充當門房,有什麼事情也能幫忙跑個腿。

蘇曉風長了一張女圭女圭臉,整天笑嘻嘻的,看著就招人疼。

「幾個人?」

顧清梅笑吟吟地問道︰「什麼人?可問清楚了?」

「問了,說是慕容大公子的侍衛,給妳送來三個人。」

顧清梅本能地想到自己和慕容羽分開的時候,他跟自己講的那三個人,趕緊道。「幫我把他們請進來!」

蘇曉風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就帶進來三個人。

顧清梅已經在花廳坐下了,看到從外邊走進來的,是三個男人,兩名老者,大概都得六十上下,一個年輕的,也有四十多了,身上的衣裳還算干淨,也沒打補丁,不過卻是最普通不過的棉衣棉袍,皆是風塵僕僕的樣子。

蘇曉風給他們介紹道︰「這位就是你們要找的顧姑娘。」

進來後,三個人便神情恭謹地沖她施禮,紛紛自報家門。

「小人孫一寶見過顧姑娘。」

「小人孔齊見過顧姑娘。」

「小人方軒見過顧姑娘。」

顧清梅松了一口氣,趕忙起身給他們施禮,「幾位長輩遠道而來,有勞了,快請坐。雲深,快上茶來。」

其中孫一寶最是年輕,此人身材魁梧,紫臉膛,聞言哈哈笑道︰「在下听說顧姑娘想要高新聘我做事,便巴巴地趕了來,只是不知道顧姑娘想要我做什麼?我可是只會打鐵。」

顧清梅可沒有那麼傻,一下子就把底給交出去,而是開口問道︰「不知道三位和慕容羽是什麼關系?」

「慕容家的大公子啊,說實話,沒什麼關系,我原在軍中任職,專門負責打造兵器,這次是上峰有令,叫我來找顧姑娘,所以我就來了!」

顧清梅聞言,心中稍稍安了一點,軍中任職,她記得听誰說過,慕容羽的二叔領兵在外,駐守西北,這人肯定是他在西北給自己找來的。

她看向其他那二位,「那這二位呢?都是從何而來?」

一個灰袍老者笑道︰「老朽也是從軍中而來,家中祖傳的木匠手藝,不知道有什麼可以為顧姑娘效勞的?」

最後一個身穿黑色棉袍的老者開口道︰「老朽是專門負責修皇陵的!」

顧清梅滿意地點了點頭,笑道︰「我找幾位確實是有事情想要勞煩幾位,不過不忙,先住下,這件事情咱們慢慢說。」

顧清梅想了想,對蘇塵清道︰「蘇姑娘,這件事情,還得委屈妳娘和妳兄弟,不如讓妳娘搬到咱們這個院子里來住,讓妳兄弟暫時住在門房里,反正也住不了多長時間。」

蘇塵清笑著道︰「瞧小姐這話說的,什麼委屈不委屈的,不過就是騰個屋子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那我現在就去找我娘!」

顧清梅忙著吩咐眾人道︰「明瑤,妳去廚房準備酒菜,記得先把酒燙了。三位舟車勞頓,先休息一日,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不一會兒,曲氏便來了,她也沒什麼行李,不過就是拎了個小包袱,包袱里的衣裳還都是顧清梅這段日子給她做的。

顧清梅過去拉著曲氏的手道︰「蘇大嫂,著實要委屈蘇小哥兒幾日,先在門房里住著。」

「嗨,這有什麼委屈的?」曲氏拍著她的手道。「我知道,妳是沒把我們一家子當外人,有了這為難的事,才頭一個想起我來的。我看那門房里倒挺好,有炕有爐子的,屋子還寬敞,讓我家風哥兒在那住著正好。」

「清兒,快幫妳娘安置下,反正咱們院子里屋子也多,看妳娘是想自己住一屋還是想跟妳們姐妹一起睡。」

曲氏爽朗地說︰「再多收拾一間屋子多麻煩,我就跟她們姐倆兒睡一屋得了。」

顧清梅把她安頓下,便讓顧少雅帶著三個人去了曲氏的院子,又找雲深要了十兩銀子,來到三哥的院子找到了顧清泳,對顧清泳道︰「三哥,你幫我跑個腿,去牙行找個人家回來,家里必須得有個兒子,兒子年紀不能太大,十一、二歲的樣子。」

顧清泳答應了一聲,看天色還早,離晌午還有段時候,便去套了馬車進城了,傍晚的時候,帶了一家人回來。

這家人一共有四口人,姓徐,男人叫徐耀祖,看著三十多歲的樣子,媳婦方式,兩口子看著倒還老實,下邊有一兒一女,兒子十二歲,女兒才八歲。

一家子看起來倒是忠厚老實的,顧清梅便將這一家人暫時都安置在門房里。

蓋宅子的時候,進門之後左右兩邊全都蓋了屋子充當門房,門房里也全都壘了火炕,一間給了蘇曉風,另一間就暫時給這一家四口安置了。

讓顧少雅給他們一家燒了洗澡水,讓他們一家全都洗了個澡,又換了干淨衣裳,這才把工作分配下去,徐耀祖暫時就負責充當門房,方式負責幫忙漿洗,至于他們的兒子名叫徐思奇,就讓他服侍那三個手藝人。

一夜無話,轉天起來,顧清梅便來到三個手藝人住的院子,三個人自然是誠惶誠恐地見了她。

顧清梅請三個人坐下,開口問道︰「三位可歇息過來了?」

「歇過來了!」三個人連連點頭。

顧清梅將視線一一從這三個人的身上掠過,笑道︰「我費了千辛萬苦,才把三位找來,自然是有要緊的事情想要托付,不過我不知道,三位身上是否有什麼契約?」

三個人全都搖頭,表示沒有契約,自己都是自由之身。

顧清梅這才略略地放下心,隨後又道︰「我也不拐彎抹角,俗話說得好,丑話得說在前頭,日後才能少糾紛。慕容大公子既然將你們推薦給我,就證明你們在你們所處的行當里,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不過為了我的利益,我必須得和你們簽訂一個保密協議,不知道你們願不願意?」

三個人听了,頓時面面相覷起來。

還是那個精通機關的老者率先開口︰「姑娘,老朽家好幾代都是建造皇陵的,從來都不會亂講話的,姑娘妳要是讓我們做什麼東西,就直說吧。」

顧清梅搖了搖頭,「這件事情,關系到一筆巨大的利益,若是做成了,將來難保沒有人起外心,或是有旁人拿出更高的價錢來請你們,所以我必須和你們把丑話說在前頭。你們也別怪我心狠,你們和我簽了保密協議,日後幫我做事,好處也是大大的,你們三個人,可以佔一股。你們也別怪我小氣,實在是剩下的那些股份,我也佔不了多少。我也不瞞你們,我後邊,除了慕容公子,還有四皇子,都是得給股份的。」

那木匠有些戰戰兢兢的,「顧姑娘,妳到底想讓我們干什麼?不會是讓我們做犯法的事情吧?」

「怎麼會?」顧清梅對于他的聯想能力表示了一下佩服,然後笑道。「我不過是有一樣東西,需要鐵匠的手藝,也需要木匠的手藝,還需要精通機關學的人來從旁指導,這樣東西若是做出來,拿出去賣,可是能賺很多錢的。只是,這東西從前沒有,若是咱們做出來,保不齊哪位達官貴人會眼紅,到時候要是拿了更多的錢財來把你們都挖走,我就白費了這一番腦子了。」

那鐵匠道︰「顧姑娘,既然妳把話說到這份上,那我也不瞞妳,我老婆孩子,都是吃慕容家的飯,就算到時候有人來收買我,我也得琢磨琢磨,還要不要我的老婆孩子了。」

那木匠也道︰「關于這一點,還請顧姑娘放心,老朽家中好幾輩人都是給南方的君家做紡車和織布機的,而君家是慕容公子親祖母的娘家,除非老朽不要全族的命了,否則萬萬不敢背叛姑娘。」

顧清梅笑道︰「話雖這麼說,但是還是打個契約,彼此心安。」

說著,她便從袖筒里拿出幾張昨天晚上費盡心思寫的契約,其實契約上也沒什麼內容,就是寫明讓這三個人幫忙做一種名叫風扇的東西,若是著三個人將制作技術外泄,便賠償多少多錢之類的,不過也寫明,若是這三個人能幫自己把風扇制作出來,便給三個人多少股份。

條件很苛刻,也很優渥。

那鐵匠憨憨地笑著,「我不識字,還請姑娘給我念念。」

顧清梅便將契約上的內容給他念了一下,當听到若是有一天,他們不在了,他們的股份就會由他們的兒子繼承時,三個人的神情都有些微微的動容。

他們三個,都是靠手藝吃飯的,賣力氣掙錢,一個月最多也就能掙二、三兩銀子,股份什麼的,壓根就沒听說過。

顧清梅念完契約,對他們道︰「我知道,這東西做出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被人學去,我唯一希望的,就是在這段期間之內,你們可以保密。而保密的唯一要求就是,你們在這段時間,不得離開制作工……呃……制作坊。」

她本想說工廠的,可是又琢磨著這里的人可能听不懂什麼是工廠,這里若是制作什麼東西,都是要叫坊。

顧清梅繼續道︰「什麼時候,外邊有別人開始制作這東西了,你們就可以隨意了。你們可以將家人也接過去一起住,再將手藝傳給你們的子女,或者收兩個小徒弟什麼的。當然,我不勉強你們,若是不同意的話,可以離開的。」

那精通機關學的老者忍不住問道︰「顧姑娘,妳說了這麼多,到底想讓我們做什麼呀?」

「簽了這份契約,就告訴你們!」

雲深已經把筆墨和印台都準備好了,那鐵匠當仁不讓地便起身按了手印,其余的兩名老者彼此對視了一眼,也沒有猶豫,拿了筆,牽了自己的名字,一樣按了手印。

顧清梅松了一口氣,讓雲深把契約收好,又拿出一張圖紙,放到眾人眼前,開口道︰「這便是我的構想,不過我什麼都不懂,只是有這麼一個想法,用銅鐵來做成葉片,然後連上齒輪和杠桿,這邊連一個把手,到時候搖動把手,葉片就會轉動,帶來風,夏天的時候,就可以用來扇涼了。」

三個人看著這張圖紙,鐵匠和木匠都沒什麼感覺,只有精通機關學的那老者,用驚疑的目光看著顧清梅,「姑娘,這是妳想的?」

「是啊!」顧清梅笑道。「只不過是我閑來無事,瞎想的,至于能不能做出來,還得看三位了。」

那老者喃喃地說︰「姑娘果然是才思敏捷,這東西若是做出來,那些大戶人家,一定會爭相購買的。」

顧清梅听他這麼一說,心中不禁高興,「那麼老人家覺得此法可行?」

「可行,當然可行!不過,我們還需要打鐵的工具,得先試做一個才行。」

顧清梅笑道︰「地方慕容大公子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在都城附近,過幾天我四哥成親,三位喝了喜酒再走。到時候我會給你們一筆資金,你們先去做實驗,成功了之後,把做一台風扇的本錢告訴我,多少時間才能做一台也告訴我,咱們再正式開始。」

「好!」那老者連連點點頭。

顧清梅起身道︰「那這圖紙就留給你們,你們再好好研究一下。」

說完,她便告辭了。

那木匠和鐵匠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玄妙,見她走了,趕忙纏著精通機關學的老者給他們講。

顧清陽的婚期終于也要到了,這天,顧清梅將在喜鋪給他訂做的成親時需要穿的大紅袍給他拿了過來,讓他試穿。

顧清陽在屋子里換衣裳,顧清梅坐在外邊的花廳里,打量著自己幫四哥布置的房子,覺得自己還是挺有古典品位的。

就在這時,卻見顧少瞳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小姑,小姑,不好了,我四叔呢?」

「怎麼了?跑得滿頭大汗的!」顧清梅把她拉過來,用手帕子給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所有的子佷里,她就是最喜歡這個小丫頭。

「祖母說,讓妳和四叔趕緊過去,說是田家退親來了?」

顧清梅頓時就一愣,緊接著便看到顧清陽從屋子里跑了出來,他身上的衣裳才穿了一般,系帶都沒系,一把抓住顧少瞳,厲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快告訴四叔?」

顧少瞳被表情嚴厲的四叔嚇了一跳,不過還是乖乖地說︰「剛剛,來了個大叔,跟祖母說,要把田家小姐和四叔的婚事退掉,然後放下一堆東西就走了。」

顧清陽听了,一聲不吭,轉身就往外跑去。

顧清梅怕他出事,忙在後邊追,二人一前一後來到前院,就見院子里擺了滿滿當當的一大堆喜抬,正是他們當日給田家送去的彩禮。

二人進了屋,只見顧雲白夫婦和顧孫氏愁眉苦臉地坐在那里,一聲不吭,只有顧老太太一個人坐在主座,慷慨激昂地發表演說。

「我就知道,這等大戶人家是高攀不起的,妳不信,非要去說親,如今卻被人退了親,我看妳的臉往哪擱!我們老顧家是缺了哪輩子的德了,把妳這麼個敗家的女人給娶進門來,幾輩子的老臉都讓妳一個人給丟了。」

听了她的咒罵,顧劉氏也不分辨,只是坐在那,默默地流著眼淚。

「哭?哭能頂什麼用?」顧老太太一口唾沫啐到青石鋪就的地板上。「這都晌午了,還不趕緊做飯去!」

顧清陽轉身就往外走。

顧清梅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胳膊,「四哥,你干嗎去?」

顧清陽陰沉著臉,身上蒙著一層殺意,聲音冰冷地說︰「田家不可以隨便羞辱我,他們想退婚,可以,但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顧清梅也覺得這里邊有問題,于是趕忙道︰「那你也先去把衣裳換了,我跟你一起去。」

要說起來,此時確實很讓人無語,還有四五天,便是婚期了,所有的親戚朋友都通知到了,喜宴該準備的東西也都準備好了,在這個節骨眼上退親,里邊肯定有問題。

她急匆匆地回了自己的院子,拿了銀票和碎銀子,又拿了幾串銅錢,卻沒叫蘇家姐妹,只她和顧清陽兩個人,趕了馬車進了城。

二人徑自來到田家,卻見平常大門四開待客來的鏢局大門詭異地關上了,而且門口連個門房都沒有。

顧清陽把馬車停下,跳下車後,來到鏢局門口,用力砸門。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門房把門打開了一條縫,像看賊似的看著顧清陽,「顧公子,你有事嗎?」

顧清陽沉著臉道︰「我要見你家老爺和夫人,把門打開,讓我進去!」

那門房干笑了兩聲道︰「顧公子,老實跟您說了吧,我們家老爺和夫人說了,若是您來了,不能讓您進去。」

顧清陽卻不由分說,抬腳就把那扇厚重的大門給踹開了,門房哎呦了一聲,被門板帶得飛了出去,踉蹌著倒在地上。

顧清梅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在她的印象中,四哥一向都文質彬彬的,她極少見到他如此沖動的時候,便是上次他說他把大哥的腿打斷了,她也只是听說而已,沒有親眼見過。

就見顧清陽大步走進鏢局,田總鏢頭听到動靜,馬上從前廳里走了出來,看到是他闖了進來,神情十分尷尬,一張老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賢佷,你怎麼來了?」

「世伯,在下只想知道,您退婚的原因?是因為在下在不知不覺中做了什麼對不住田小姐的事情,還是什麼別的原因?」

田總鏢頭被他問得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突然從前廳中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這聲音听起來十分的刺耳,就像是用指甲刮過玻璃的感覺,「這事你也別問他了,你問我就好了,倒不是你做了什麼,而是我做了什麼,那田曉萌如今已經是我的人了,除非他連臉都不要了,才會把閨女嫁給你。」

顧清陽听了他這番話,瞬間便冷靜下來,不過只是淡淡一瞥,打量了一下那男子,就見那男子二十出頭的年紀,身上穿得花里胡哨的,長得一副奸詐小人的德行,走起路來還不住地抖肩膀,分明就是個紈褲子弟。

顧清陽打量完他,將目光投到田大壯的身上,「世伯,這是怎麼回事?」

田大壯突然就哭了起來,「顧小哥兒,你就當我田大壯對不起你,是曉萌沒福氣!」

顧清陽卻認真地說︰「世伯,我相信田姑娘冰清玉潔,不會做出這等下作之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什麼誤會?」就听那男子尖著嗓子道。「事實上就是田曉萌無恥**,主動勾引了我,我大人有大量,才願意娶她回去當老婆,不然的話,就憑她的姿色……」

「你這個畜生,你給我住口!」田大壯听到他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誣蔑自己女兒的名聲,氣得渾身哆嗦,伸手指著他道。「要不是你給我的女兒下了迷藥,曉萌又怎麼會被你這畜生糟蹋?」

顧清陽這才冷冷一笑,「世伯,也就是說,田姑娘被這畜生污了清白?」

田大壯听他這麼一問,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顧清陽的臉上也看不出什麼表情,只是淺淺地笑道︰「世伯,我想請問一下,此人和您是什麼關系?」

田大壯冷哼了一聲,道︰「這種下流**之人,和我能有什麼關系?不過是家中姨娘的娘家佷子罷了!」

「既然如此……」顧清陽臉上的笑容突然加深,凝固,隨即一個箭步,晃身來到那男子面前。

那男子就覺得眼前一花,「啊」的驚叫了一聲,可是聲音只叫出口半聲,就覺得一股大力撞上了自己的胸口,他就像個木偶女圭女圭一般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摔到前廳的門口,撞上了門檻。

顧清陽仿若從地獄而來的死神一般,俊俏的臉孔冷凝得似一塊寒冰,隱隱地散著無窮的寒意,他大步走了過去,在一個婦人的尖叫聲中,抬起腳來,狠狠地一腳踩上那男子胸前的羶中大穴。

那男子的眼楮不可置信地瞪大,口中接連噴出幾口鮮血,隨即斷了氣。

顧清陽瞪著站在前廳中,滿臉驚恐神情,正在大喊大叫的婦人,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他步履緩慢地逼了過去,一把掐住那婦人的咽喉,把她從屋子里給拎了出去。

就見田大壯站在台階底下,傻呆呆地看著前廳門口的那具尸體,說實話,顧清陽把這家伙宰了,他是真解恨,事實上出事之後,他就想宰了他,可是一想到女兒已經被他玷污,若是不嫁他,也沒有旁人可以嫁,便只能咬牙忍了。

顧清陽像拎小雞似的將那婦人拎出來,冷著臉問田大壯,「世伯,這一位是否就是您家中的姨娘?」

「啊……是!」實在是這個殺伐決斷的年輕人今日給了他太大的震撼,一時間,他有些回不過神來。

就見顧清陽不顧手中那婦人的掙扎,腳下一絆,便將那婦人按到地上,然後一手托著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按著她的頭頂,輕輕的一轉,只听「喀」的一聲輕響,這婦人的尸體便軟軟地滑到了地上。

顧清陽拍了拍手,動作輕描淡寫得似乎剛剛不是殺了兩個人,而是去郊游剛回來一般。

「田小姐呢?」他淡淡地問。

「在……」田大壯饒是闖蕩江湖這麼多年,賊匪也殺了不少,卻仍然被他給震懾住,吞著口水道。「在她的房間……」

顧清陽輕輕施禮,「勞煩世伯帶路,還有,放出話去,府中若有人敢將此事泄露半句,就跟這兩個人的結局一樣。」

「好!」田大壯在他面前,突然間有一種自己才是他女婿的感覺,匆忙答應著,便帶著顧清陽來到田曉萌的院子里。

還沒進屋,就听到里邊響起江氏嗚嗚的哭泣聲,「我苦命的女兒啊,無論如何,妳也得活下來,妳說什麼也不能再尋短見了……」

顧清陽徑自走了進去,就見一屋子丫鬟婆子,全都傻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敢說話,而田夫人江氏則坐在床邊,手上拿著帕子,哭得不能自已。

至于田曉萌,則被五花大綁地躺在床上,嘴里還塞著帕子。

田大壯抹著眼淚道︰「自從出了事,她就上吊了,救下來以後,怎麼勸也勸不住,就是要尋短見,沒辦法,才把她給捆了起來。」

躺在床上的田曉萌看見他突然出現,原本木然的臉孔頓時激動得漲紅,她口中嗚嗚地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只是拼命地搖著頭。

顧清陽文質彬彬地沖田大壯和江氏施禮道︰「世伯,夫人,請你們把屋子里所有的丫鬟都遣走,我要單獨要田姑娘說幾句話。你們放心,我不會讓她死的!」

田大壯見他這麼說了,便扯了江氏跟自己一起離開,同時帶走了屋子里所有的丫鬟。

顧清梅一直跟著他們來著,此時見眾人都走了,覺得自己也不方便留下,只得也走了出來,不過卻沒走遠,只和田曉萌幾個貼身的丫鬟在院子里守著。

顧清陽坐到床畔,凝眸望著被五花大綁地躺在床上,默默流淚的女子,忽而一笑,伸手將她嘴里的帕子扯了出來。

「做什麼尋死呢?」他幽幽地說著。「該死的人又不是妳!」

田曉萌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我……我的身子已經不干淨了,我配不上你了,你就讓我死了吧……」

「妳死了,我怎麼辦?」他將她翻了個身,把綁住她的繩子給解開,「家里已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妳若是不嫁,我這臉可丟得沒邊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事?何苦作踐自己?放心吧,那畜生已經被我給殺了,他再也傷害不了妳了。」

這屋子的窗子上只糊了一層紙,隔音一點都不好,里邊的聲音丁點不漏地透了出來,顧清梅不知道為什麼,听著四哥的聲音,只覺得心里一陣陣的發寒。

「可是……」田曉萌依舊糾結在自己的身子已經不潔的事情上,卻見顧清陽將自己的手腳放開之後,居然伸手來解自己的衣裳。

她不禁嚇了一跳,揪著衣襟就想躲,但是她已經被捆了一天了,手腳血脈不通,一點力氣都沒有,根本就躲不開。

顧清陽只是隨手一撈,就把她給撈了回來,健壯的身子隨即壓下,將她緊緊地禁錮在他的身子底下。

一聲裂帛聲響起,她吃驚地吸了一口氣,「妳……」

但一張紅唇緊接著便被一張唇堵住,激烈的熱吻頓時使得她大腦一片空白。

他用唇摩挲著她的唇瓣,聲音低啞地開口︰「我知道妳在怕什麼,妳怕我會嫌棄妳,那我就只好向妳證明,我不會嫌棄妳。」

不一會兒,屋子里便傳出女子呼痛的低吟聲。

院子里的顧清梅听到這里,唇角不禁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她真是想不到啊,原來自己這位四哥一直都是扮豬吃老虎,長了一副病貓像,骨子里卻是林中之王的性子。

看了這一章,估計又會有妹子跳出來說,怎麼可以這樣寫?怎麼能讓那個誰誰誰出這樣的事情?太殘忍了!但是有這樣想法的妹子,我真的快流眼淚了,一篇文,不就是由這樣那樣的矛盾沖突來形成的嗎?本文不是爽文,也不是甜文,就是這樣一篇看起來會讓人有一點點生氣的文,但是其中所發生過的一些讓人氣憤的事件,卻是在我們的現實生活中,偶爾會遇到的。所以,內心強大的妹子們,繼續看下去吧,不愛看的,那個啥……女主馬上就要雄起了你們就不能再多忍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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