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商業大亨 第八十三章 預謀軍功

作者 ︰ 沈淚盈

三章預謀軍功

黎叔听了她的話,本能地扭臉去請示慕容羽。

卻听慕容羽開口道︰「照做!」

黎叔這才低頭道︰「是!」

他頓了一下,又道︰「將軍,有消息說,韃子似乎在暗地中集結兵馬。」

慕容羽哂然一笑,「他們不集結兵馬才奇怪了,這護國城牆若是修起來,他們再想來燒殺搶掠可就不容易了。行了,沒你事了,你只要把地都買好,買賣都開起來就行了。」

黎叔走了之後,慕容羽眯著眼楮說︰「听說皇上已經下旨,要各地縣衙、府衙核實犯人的名單。」

顧清梅苦笑著說︰「我那天也是讓那白老相國氣著了,才出了這麼個主意,沒想到皇上還真給當真了。」

「這是個好主意,只是……」慕容羽沉聲說著,然後抬眸瞥著顧清梅道。「只是妳不知道國庫到底空虛成什麼樣子。便是有了兵,也未必能裝備上,盔甲、號衣、武器、馬匹,都得要錢。一個兵,至少得一百兩銀子,才能裝備起來。二十萬大軍,便是兩千萬兩白銀。再加上吃喝……」

他幽幽地說︰「其實白老相國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

「有件事情我不明白!」顧清梅思索著說。「百姓可以自給自足,軍隊為什麼不能自給自足呢?」

慕容羽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什麼意思?」

「我問你一個問題,夙夜王朝,一共有多少士兵?」

慕容羽想了想,開口道︰「大約有一百多萬!」

「這一百多萬的士兵每天都在干什麼?」

慕容羽莫名其妙地皺起眉頭,覺得她的問題越來越奇怪了,不過還是答道︰「自然是操練!」

「除了操練呢?」

慕容羽眨了眨眼楮,有片刻的茫然,「除了操練……就是休息吧。」

顧清梅見他被自己的問題搞得有些不解,不禁笑起來,「為什麼不能讓這些士兵來種地?」

慕容羽急了,「妳開什麼玩笑?他們是士兵!士兵的天職是上陣殺敵!怎麼能讓他們種地呢?」

顧清梅擺了擺手,示意他別著急,「我給你打個比方,一個營盤里,有一百個士兵,其中有九十個士兵每天操練,準備上陣殺敵,那麼,至少就得有十個士兵充當伙頭軍,負責給他們做飯,對不對?」

慕容羽點點頭,「對呀!」

「那麼,為什麼不能再分出十個士兵來種地?好自給自足?十個士兵,至少能種三十畝到五十畝地,播種和收獲的時候,可以讓所有的士兵來幫忙,但是平常,只需要這十個士兵來照應土地就行。」

慕容羽頓時陷入沉思,他一開始還以為她是亂講,但是此時听了她的解釋,他又覺得很有道理。

顧清梅又道︰「不這樣的話,便是國庫有多少銀子,都不夠軍餉開支的!還有一點最重要的是,你跟皇上要錢和糧食,皇上未必能給你,但是如果你跟皇上要耕地,皇上肯定會給你!你三叔如今就在西北領兵,為什麼不從你三叔這邊開始試試呢?每次都從南方往西北運送糧食,這筆開支太龐大。」

慕容羽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妳的這個主意不錯,回頭我會跟祖父提一下的。」

「還有,我想知道,從南方往西北運送糧食,是走陸路,還是水路?」

「一半陸路,一半水路。」

「那為什麼不能挖一條運河?貫通南北所有的地域,一來可以解決運送糧食物資的問題,二來可以緩解汛期時主干河流的壓力,三來可以使兩岸的百姓引水灌溉農田。」

「這……」慕容羽微微皺了皺眉頭。「這主意倒是個好主意,但是工程量實在是太浩大了,以現在國庫的存銀,根本就做不到,更別提現在要備戰。」

「我也是瞎出主意,若是不好實行,你也別往心里去。」顧清梅見他為難,心知這種事情壓根就不歸他管,忍不住笑道。「對了,你什麼時候還去邊關?」

「怎麼?想趕我走?」他似是有些不悅地板起臉孔。

顧清梅嬌嗔地瞥了他一眼,「對呀,你整天在我這待著,算是怎麼回事?」

他哭笑不得,伸出手去捏住她的臉頰,「妳這女人,這好像是我的房子。」

顧清梅一臉無辜表情地看著他,「那我搬家好了。」

「少要胡說八道!」慕容羽低低地呵斥了她一句,然後低聲道。「我現在不能離開!」

顧清梅見到他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嚴肅,意識到其中有問題,于是好奇地問︰「為什麼不能離開?」

「妳沒听黎叔說嗎?韃子已經在集結兵馬了,根據我收到的消息,最遲六月份,他們就會大舉進攻,這個軍功,我必須得幫四皇子搶下來。」

顧清梅瞬間就明白了,身上有軍功的皇子,日後在朝中的威信肯定會比沒有軍功的強,但同時又有些糾結,「你真的要出征?」

慕容羽目光沉沉地點了點頭,「而且不止是我得搶這個軍功,妳二哥、四哥和妳二堂哥都得搶這個軍功!」

她驀地明白了,這男人是想讓幾個哥哥全都從軍功上起家,只要有了軍功,自己的哥哥們以後在朝堂上說話就能硬氣些。

四哥和田曉萌的婚事,不知道讓多少人在背後指指點點,說四哥攀高枝,若是四哥能立下軍功,想必日後肯定沒人敢在背後說四哥的閑話。

這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慕容羽沉聲道︰「在妳出現之前,我就已經盤算好了,不過,我那時候想的是再過兩年,再打這場仗。」

因為她的出現,他才想提前打這場仗。

本來,他安插進韃子那邊的內線,想要挑動韃子正式開戰,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幸好她給出了個修建護國城牆的主意,才讓韃子王坐不住了。

她不禁神情驚悸地望著他,這也太冒險了,萬一幾位哥哥軍功沒有領著,而是死在這場戰爭里,她不敢深想,只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瘋狂。

「也就是說,你上次說,你手里和四皇子手里的那些錢,都不能動,是想留著打這場仗?」她霍地想明白,上次自己提議利用修建護國城牆的機會做生意的時候,他為什麼態度那麼堅決地說那筆錢不能動。

原來是因為這樣!

她還以為他們留著這些錢,將來幫四皇子爭皇位的時候用呢。

這麼想想,倒是她鼠目寸光了。

她從歷史上看到過,戰爭到底有多殘酷。

「慕容羽……」她突然聲音顫抖地開口。

「嗯?」他不解,她怎麼突然間變得好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

「我們成親吧!」她說。

他被她的提議嚇了一跳,像個傻瓜似的愣在那里,半天沒能說出話來。

良久,他才伸手揉揉她的頭,「傻瓜,不是說好了,等妳有一個足以匹配我的身份時,再嫁我嗎?」

她突然伸手抱住他的身子,將臉孔埋在他的小月復上,聲音悶悶地說︰「我不怕別人說我攀附富貴!」

剛剛的這番談話,嚇到她,她真的很怕他到時候會在疆場遇到什麼危險,所以才想嫁給他。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了。

重要的是可以和他在一起。

更重要的卻是她想給他生個孩子。

若是自己嫁給他,再給他生個孩子,便是他去了邊關打仗,真的遇到什麼危險的話,也是想著自己和孩子,至少會有份牽掛,足以讓他拼命地求生存。

「傻丫頭!」他的心頓時就像被融化了一般,軟軟的。

他知道她在憂心什麼,她怕自己會死掉,所以才想在自己出征之前,嫁給自己。

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她怕自己死掉,卻不怕她變成寡婦。

其實,自己之所以遲遲沒有娶她,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知道,自己早晚要打這場仗,若是贏了還好,若是輸了,豈不是耽誤她?

擔心旁人會說她家攀附富貴,那不過都是表面上的說辭,他真正擔心的,還是這一點。

若自己成功了,她可以嫁給自己。若自己失敗了,也不算耽誤她。

「好!我們成親!」他說。

若非之前出過方毓那檔子事,他或許不會因為她的這一句話,便改變主意。

但是方毓的事情讓他生了警惕之心,他很擔心,若是到時候,自己不在都城,再生出別的事情,他就鞭長莫及了。

成親也好,至少可以在她身上烙下他專屬的印記,將她真真正正地納入慕容家的保護之下,旁人若是再想動她,就是與慕容家為敵。

便是他不在都城,家里的爹娘和祖父也能為她出頭。

所以,他才決定答應她,和她成親。

傍晚的時候,他回了家,然後來到祖父的房。

嘉郡王慕容寧兼著兵部尚的差事,此事正在燈下批閱各地送來的奏折。

听到動靜,他揚起頭,見到是他進來了,不苟言笑地開口道︰「你這臭小子,終于舍得回家了?」

「祖父!」慕容羽中規中矩地走過來,一張閻王臉板得十分平整,不見一絲皺褶。「我要成親!」

慕容寧抬眸瞥著他,攸地一笑,「是顧家那丫頭?」

「嗯!」慕容羽重重地點了點頭。

慕容寧頓時高高地揚起了眉梢,「你確定?」

慕容羽語氣堅定地說︰「孫兒確定!」

「那好,我知道了,去告訴你娘,讓她給你操辦吧。」慕容寧淡淡地說著,又將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手上的一本奏折上。

慕容羽一愣,沒想到此事居然這麼順利,不禁又有些狐疑,「祖父,您……不反對?」

「我為什麼要反對?」慕容寧頭也不抬地說。「自古以來,婚姻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沒說爺女乃之命的。我給你爹操了一輩子心了,若是還管你這小兔崽子娶個什麼樣的媳婦,還不得累死。」

慕容羽聞言,哂然一笑,徑自坐到慕容寧的對面,開口道︰「那丫頭今天問了我一個問題!」

慕容寧知道這個孫子一向是心里有算計的,聞言不禁用疑問的眼神看著他,不過卻沒說話。

慕容羽便將今天和顧清梅討論的關于讓軍隊自給自足的事情說了一遍。

慕容寧听了,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露出震驚的神情,「這……這真的是那丫頭說的?」

慕容羽點了點頭,「沒錯!我仔細地想了想,覺得此法可行,至少比咱們每年從南邊運錢過去要省錢省事。還有……」

他把顧清梅關于挖運河運送糧食物資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慕容寧徐徐地出了一口氣,神情凝重地看著孫子道︰「這丫頭……可真是不簡單啊!」

想了想,他站起身,走到房一側的牆壁跟前,牆壁上,赫然掛著一幅夙夜王朝的疆域圖。

他倒背著手,凝眸觀看這幅疆域圖上的水路,久久未能言語。

慕容羽站到了他身邊,「挖運河的工程量太大,而且一年半載的也挖不完,每年只有夏季才能進行,無論如何,也趕不上這場戰爭。」

慕容寧卻緩緩地搖了搖頭,「不,這場戰爭,一年之內未必能打得完。」

「那您的意思是……」慕容羽詫異地望著祖父,他是祖父一手教出來的,對于祖父的心思,自認還是模得透的,此時听到祖父的話,本能地意識到什麼。

慕容寧眯著眼楮道︰「若是能將幾條河流挖通,然後再將幾條比較狹窄的河流拓寬,可以行走大船的話,日後往邊關運送糧食物資,就容易得多了……」

「但是……」慕容羽遲疑地提出了反對意見。「國庫空虛啊,就算皇上贊成,也沒有這麼多錢!」

「但是你有錢!」慕容寧的一句話,讓孫子很是無語。

「但是那些錢是用來派大用場的。」慕容羽舍不得把祖母留給自己的銀子全都拿出來,因為邊關修建護國城牆的事,還不知道那五十萬的本錢夠不夠呢。

顧清梅雖然說如果不夠的話,她會貼補自己,不過她的生意如今剛起步,手頭壓根就沒錢,修建工事這種事,無論是多少錢丟進去都是不夠的。

「而且,現在我奉旨修建護國城牆,正是用人之際,怕是要征上百萬的徭役,又到哪里找那麼多人來挖運河呢?還有,要打仗了,又要征兵,夙夜王朝又有多少人能用?」慕容羽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

人口的基數在這擺著,夙夜王朝一共只有數千萬人口,刨去老人、婦女和孩子,能用的壯勞力一共只有這麼多。

不能因為戰爭和修建工事,便沒人種地,這些壯勞力還要種地,保證糧食的供給,還要征徭役修建護國城牆,若是再分出一部分來挖運河,怕是根本就找不出足夠的人手。

慕容寧忽然笑了,「你再去問問顧家那丫頭,看看她有沒有什麼主意。」

「好!」慕容羽點頭答應了,一點也沒覺得自己靠一個女人出主意很丟臉。

他又和祖父聊了幾句,便告退了,轉身來到爹娘的房間。

慕容輝夫婦剛好擺了飯,正在吃飯,見他回來了,江惋若忙不迭地吩咐丫鬟們,「快去,給大少爺拿副碗筷來。」

有小丫鬟給端來水,服侍他草草地盥洗了一下。

他坐到桌子旁邊,接過丫鬟遞來的碗筷,開口道︰「爹,娘,我要成親!」

慕容輝夫婦頓時便愣了一下,不過瞬間,臉上就全都漾出了笑容,江惋若率先問道︰「是那位顧姑娘?」

慕容羽淡笑著點了點頭,「就是她!這事我已經跟祖父說過了,祖父同意了,讓我把婚事交給娘來操辦。」

慕容輝點頭,「嗯」了一聲,「既然這樣,惋若,回頭妳就打發人,去顧家說親吧,最好一個月內就把人娶過來。」

「一個月?」江惋若為難地說。「一個月夠干什麼的?雖然聘禮是早就準備好的,但是好多首飾的樣子都已經過時了,打新首飾需要時間的,而且還得給兒子收拾新房。」

慕容羽道︰「新房倒不用收拾了,我不在家里成親,就在我的將軍府成親,皇上賜給我的將軍府我雖然沒住,但是之前卻請工匠翻新了。」

「那一個月也太倉促了,光是像樣的新郎服,也得做些日子。」

慕容羽笑道︰「娘,我都準備好了,給她的嫁衣也都準備出來了,您只要把聘禮送過去就行。」

在他決定娶顧清梅的那一天起,就開始暗地里吩咐人準備這些東西了,只是誰都沒有告訴,就連顧清梅都不知道罷了。

江惋若忍不住埋怨道︰「你這孩子,也太愛自作主張了,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跟爹娘提前商量一下,若是爹娘不讓你娶,看你怎麼辦?」

慕容羽趕忙夾了娘最喜歡吃的菜,放進了江惋若的碗里,「娘不是也挺喜歡她的?怎麼會不想讓我娶呢?」

「好了,你就別跟我獻殷勤了,娘讓你娶還不行?」江惋若見他竟然向自己獻起殷勤,忍不住打趣起兒子。

慕容羽呲牙笑笑,心情突然就變得大好,低頭猛往嘴里扒飯。

轉天一大早,他又來到了別院,徑自找到在倒座里打磨水晶石的顧清梅,把昨天和祖父討論的結果說了一遍。

顧清梅沉吟著,開口道︰「如今,你們最大的問題只有兩個,一個是錢,一個是人。」

慕容羽點點頭,「沒錯!」

「我倒是有個主意,就是不知道可不可行。」顧清梅猶豫著說。「咱們先來說錢的問題,我听說,你家的生意還有個錢莊?」

「錢莊的生意是我爹在管,是我祖母留給他的。」慕容羽乖乖地說。

「我最近也和錢莊打了幾次交道,一般情況下,在錢莊里把銀兩換成銀票,不過就是圖個方便,便于那些大小商號的金錢往來。商號把銀兩存進錢莊,不光沒有利錢,反而要交錢給錢莊,是不是?」

慕容羽點點頭,「對啊,錢莊不都是這樣?」

顧清梅忽然笑了,「所以,尋常的百姓家,便是有余錢,也不會存入錢莊。」

慕容羽露出不解的神情,「這有什麼問題嗎?」

顧清梅知道,他是早就習慣了錢莊的這種經營方式,所以才會這麼不以為然。

「這當然沒有問題,不過我想,是不是可以開展一樁新的業務,讓百姓們爭相來把銀兩存進錢莊,存滿一定時間後,由錢莊付給百姓利息,就當是跟百姓借這筆錢,然後把錢用到修建工事上。」

慕容羽緊緊地皺起眉頭,一時間沒想通里邊的關竅,「那這樣一來,錢莊的損失不是太大了?那些商號怎麼辦?他們從前都是將大筆的銀兩存入錢莊,若是給他們利錢,可是一筆不小的數字。」

「所以,這項業務得有一個上限,一千兩以上的大宗銀錢交易,繼續收他們利錢,一千兩以下的,才給他們利錢。而且可以限定一個年限,比如,客人拿一百兩,存一年,一年後,可以給客人一兩銀子的利錢,若是存兩年,就可以給三兩,存五年,到期以後可以給十五兩。存的年頭越多,平均每年獲得的利錢越多。」

慕容羽的神情驀地變得激動起來,因為習慣,他的思維的確受到了限制,若是按照顧清梅的主意,他絕對可以在短期內籌集一大筆資金,而付給客戶的利息卻是很少的。

只要可以形成一個良性循環,他就可以把那些銀兩用到別的地方去,不光可以用來修建護國城牆,甚至所有跟修建護國城牆有關的生意,都可以從錢莊借錢,這樣一來,他手里的錢就不要再往外拿了。

顧清梅又道︰「還有,甚至可以定一個存本取息的業務,比如客人存一百兩,存五年期,可以每個月在固定的日子都來取一部分利錢,當然,這部分利錢的數量肯定要比存五年定期的要少。具體的利錢能給到多少,還得好好研究一下才行,總之,錢莊開出來,一定是要盈利的。就算是自己的生意,想從錢莊借錢,也要把賬目規規矩矩的做好。」

慕容羽湊過來,在她臉上吧唧就是一口,情緒激動地說︰「寶貝,我要是不把你娶回去,我祖父都不會答應。」

「哎……別鬧,我還沒說完呢。」顧清梅見他逮著點機會就吃自己的女敕豆腐,不禁又好氣又好笑。

慕容羽拉了把椅子坐到她身邊,一本正經地說︰「你說,我在听!」

「剛剛那個是錢的問題,現在咱們來談談人的問題,宿夜王朝有很嚴格的戶籍管理制度!」顧清梅說,她之所以知道這個,是因為雲深的存在,慕容羽當初把雲深給自己送去後不久,就在衙門里幫雲深辦了一張戶籍證明,如今雲深的戶籍就在自己手里。

「修建工事,除了讓那些士兵幫忙之外,主要以招收流民和乞丐為主,這樣一來可以給他們一口飯吃,二來可以減少他們去做土匪強盜的機會,有利于朝局的安定。征兵的時候,不要亂抓人,由官府調查清楚,家中只有一個兒子的,征兵的時候就不要讓人家出人了,人家還指著這一個兒子傳宗接代呢。有多個兒子的,出一個就行。至于挖運河,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夙夜王朝的軍隊里,有沒有士兵到了一定年紀就讓他們解甲歸田一說?」

慕容羽點了點頭,「那些士兵們老得走不動的時候,肯定要打發他們回鄉的。」

顧清梅搖頭道︰「這樣絕對不行,士兵,就要年輕力壯,以十八歲到三十五歲為佳,如果年紀太大,體力和反應能力都會有所下降,只會拉低戰斗力。所以我建議,除了武官,普通的士兵,年過四十五歲的,都讓他們解甲歸田,由這一批人,來做挖運河的工作。」

「這絕對不行!」慕容羽馬上表示反對。「要打仗了,怎麼能在這個時候讓他們解甲歸田呢?」

「第一,他們當過兵,紀律性好,好管理;第二,他們的年紀大了,就算是上陣殺敵,也比不過年輕的小伙子,而且人的年紀一大,各種病痛都找上來了,他們的身體素質早就不行了;第三,這些人解甲歸田,除了挖運河以外,還可以讓他們把周圍村莊的人都組織起來訓練民兵,這樣一來,日後再有戰事,就不需要費勁巴拉的征兵了,單是這些民兵,拉出去就會是一股可觀的力量。」

慕容羽听到這里,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用詭譎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女子,心中不免起了疑心,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這個小女人,壓根就不像是一個長期生活在鄉下的只有十幾歲的小姑娘。

她的這一番心計,別說是他,恐怕就連祖父都比不上她。

傍晚時分,嘉郡王府前院的房中,慕容寧模著下頜花白的胡須,表情沉凝冷肅,是從未有過的認真,「這些,真的都是那丫頭跟你說的?」

慕容羽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是的,我也是吃了一驚。」

「記住!」慕容寧突然陰沉著臉孔叮囑道。「出去以後,千萬不要告訴別人,這個主意是她出的,就說是你出的,就連四皇子和韶遠,都不許讓他們知道!更不能讓皇上知道!」

慕容羽微微一愣,「為什麼?」

「樹大招風啊!」慕容寧幽幽地說。「皇上一向喜歡聰明的女子,你姑姑能受寵,也是因為她夠聰明。自打這丫頭出了個護國城牆的主意,皇上就有心撮合她和四皇子,若非是忌憚咱們家的勢力,怕是早就下手了。」

慕容羽忽然就站了起來,一臉驚愕的表情,祖父的這番話,在無形中向他透露了一個消息,「祖父,您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慕容寧冷冷地開口。「回頭叮囑這丫頭一聲吧,有聰明,都憋在肚子里,不要輕易外露了,不然的話,恐怕你們兩個的婚事會有波折。」

慕容羽的神情一凜,知道若非是皇上已經透出來了這個意思,祖父是不會這麼認真的,趕忙低聲道︰「我知道了!我會提醒她!」

「還有白家……」慕容寧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最能干的孫子。「你的動靜是不是搞得太大了一點?」

現如今,都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一件事,就是白老相國府中,接連辦喪事。

先是嫁給四皇子為妾的白夫人死了,然後便是白老相國的長子,戶部侍郎白悠,不知何故淹死在自己家中的荷花池里。

緊接著又有白老相國的次子白溪,死在了都城外十里有名的銷金窟梨香院,據說是馬上風,死在了女人的肚皮上。

再來是白老相國的大女婿陳國公,在騎馬出外踏青的時候,馬驚了,從馬上摔下來摔斷了脖子。

還有白老相國的妻弟衛國將軍,被不知道從何而來的一條毒蛇給咬了一口。

除此之外,還有白老相國的長孫,因為爭風吃醋,在清音閣里跟人打了起來,被人從樓上推下來,按理說從三樓摔下來,怎麼也不至于把人給摔死,但是也不知道怎麼那麼寸,這人摔下來的時候剛好腦袋朝下,直接就把腦袋撞進了脖腔。

慕容羽冷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說︰「他們都是死于意外,跟我又有什麼何干?」

雖然事情是他做下的,但是他卻打死也不承認。

這就是白家敢對四皇子出手的代價!

四皇子如今是沒死,所以他只要他們的幾條命當利息罷了,若是四皇子死了,為了自保,他搞不好連更可怕的事情都敢干。

「好了,你去歇著吧。」慕容寧有些疲憊地揮了揮手,把孫子打發掉,看著孫子消失在門口的身影,苦笑著咕噥道。「娶這麼一個聰明的媳婦回來,也不知道對慕容家來說,是幸還是不幸?」

他們這邊為了國家大事煩惱不說,江惋若那邊已經開始了行動,先是找了個官媒去顧家提親,順便下了小定,換了庚帖。

半個月後,便將自己辛苦搜羅來的聘禮都給顧家送了過去。

顧劉氏自然不敢拒絕這樁婚事,不過卻愁得要死,因為手里沒錢,不知道要用什麼來給回嫁妝才好,總不能原封不動地把聘禮回過去,這讓人多笑話啊。

幸好田曉萌關鍵的時刻站了出來,把自己嫁過來的時候,娘偷偷塞給她的私房銀子拿了一萬兩出來,五千兩買了田地莊子,另外五千兩給置辦了一些像樣的嫁妝。

顧劉氏對這個小二媳婦感激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一直念叨著自己的小兒子好命,從此以後,更是不肯虧待田曉萌半點。

兩家便訂了四月初八的婚期。

按慕容家的意思,恨不得三月份就成親,但是顧劉氏卻覺得三月份是個單數,不吉利,才在四月份里選了一天。

得知顧清梅要成親的消息,四皇子妃也沒閑著,因自己有著身孕,不便奔波,趕忙打發了人幫她置辦嫁妝。

自打白氏死了,府里的那些夫人們也消停了不少,她的心情難得的好。

顧清梅跟慕容羽商量著,把顧家莊的地整個都買了下來,她馬上就是將軍夫人,顧清陽又是狀元郎,總不能依然住在慕容家的土地上,年年交著租金。

把地買下來之後,她便把村民住房的租金全都免了,無形地就提升了他們這一房在族中的地位。

而且顧清梅還在別處給幾個哥哥置辦了田地,顧家莊願意遷居過去的,可以直接遷居,不願意的她也不勉強。

就在眾人為了慕容羽和顧清梅的婚事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顧清梅卻乘著馬車來到了慕容羽在城外的莊子里。

顧清梅到如今,還是不習慣坐這馬車,只覺得坐在馬車里顛簸得難受。

看著她被顛得身子四處亂晃的樣子,慕容羽笑著將她摟進懷里,「怎麼?不習慣坐馬車?」

他如今是一時看不見這丫頭,就心煩意亂的,索性棄了馬,同她一起坐了馬車。

「嗯……」她被顛得難受,覺得清早吃的粥一陣陣的往上涌,隨口說道。「這里的馬車連個避震器都沒有,顛死人了。」

慕容羽再次在她的口中听到奇怪的詞匯,忍不住問道︰「避震器是什麼?」

顧清梅此時被顛得七葷八素的,哪里還有心思回答他的問題?

終于,二人熬到了莊子,好在這莊子離都城不是很遠,不過三十里而已。

顧清梅被慕容羽抱下車,彎著腰,干嘔了半天,又接過慕容羽遞過來的水囊,喝了口水,才將胸臆間翻涌的嘔逆感壓了下去。

慕容羽陪著她走進莊子,這莊子她已經來過一次了,進門便是一間大廳,從一旁的月亮門穿過去,後邊是一個操練場。

慕容羽著人精心選出的一些十來歲的孩子正在這里操練,等什麼時候出了師,便能跟在他身邊辦事了。這都是他自己的力量,完全掌控在他手中的。

經過這個操練場,便來到後院,後院是一排排建得很整齊的房屋,在管事的的帶領下,他們來到最後排的一棟房子跟前,這棟房子門外搭了個草棚子,棚子里砌著打鐵用的爐子,還擺著各種家伙什。

管事的大聲嚷嚷道︰「大少爺來了!」

很快的,就有幾個人從屋子里迎了出來,正是顧清梅讓慕容羽特地幫她找來的那三個手藝人,以及徐耀祖的兒子。

「少爺,顧姑娘。」幾個人很有規矩地給二人見禮。

顧清梅笑道︰「三位,听說我讓你們做的東西做成了?」

「做成了!」三個人臉上全都露出喜色,紛紛點頭,然後一起偏過身,方軒開口道。「大少爺,顧姑娘,快到里邊瞧瞧吧,真真是個好東西。」

顧清梅便笑著走了進去。

慕容羽一臉的好奇表情,嘴里咕噥道︰「我倒要瞧瞧,妳這丫頭讓他們這三個家伙鼓搗了些什麼東西出來。」

只見屋子里的八仙桌上,擺著一個用黃銅打造的物件,下邊一個圓形的底座,上邊是一個用細鐵絲做的罩子,罩子里是幾個用黃銅打造的銅葉子,底座上有個外邊裹著木頭的把手。

慕容羽打量著這物件,納悶地問︰「這是什麼東西?」

顧清梅笑道︰「你可別怕冷,你來,站在這里來。」

她指引著慕容羽站到扇葉前邊,然後自己走到那由自己設計出來的風扇後邊,搖動了底座上的把手。

扇葉緩緩地轉動了起來,慕容羽不禁微微地一皺眉,「好大的風!」

顧清梅便停止了轉動,歪著頭瞧著他道︰「你說,若是三伏天的時候,屋子里擺上這麼個物件,讓小丫鬟搖著,是不是會很涼快?若是扇葉前邊再擺個一盆冰,那該是什麼滋味?」

慕容羽的眸子情不自禁地便縮了縮,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顧清梅,只覺得這個小女人是個怪才,這樣的主意都能想得出來。

顧清梅被他瞧得臉紅,忍不住嗔道︰「做什麼這樣瞧著我?莫非你覺得這不是一樁好生意?」

「不是!」慕容羽馬上收起自己那副大驚小怪的神情,笑道。「正是覺得這是樁好生意,所以才會這樣瞧妳,我倒想瞧瞧,妳這腦袋瓜兒到底跟旁人又什麼不同?」

顧清梅听他說得不像話,便不再理他,而是看著那三個手藝人道︰「那麼,請問三位,這樣一台風扇做出來,需要多少時間?又要花多少本錢?」

孫一寶開口道︰「這一台因為是模索著做的,期間失敗了好幾次,所以花費的時間長了點,本錢也大,不過我估模著,一台的本錢最多也就是五十兩銀子,我們三個人做的話,大概半個月才能做出一台來。」

「那若是多找些人來呢?比如把里邊的零部件都拆開,每個人負責一樣,各人做各人的,最後由你們三位來進行組裝。」

方軒笑道︰「那若是這樣,可就快得多了,三兩天大概也就能做出一台來了。不過用黃銅本錢比較高,而且軟,容易變形,不如用鐵,到時候在上邊刷了明漆,雖然不如黃銅做出來的好看,但是結實耐用。」

「好!那就照方老伯說的做!」顧清梅道。「既然這樣,我就把這樁生意的制作都交給你們三位負責。」

說著,顧清梅轉身看向慕容羽,「此事還得慕容公子幫忙,多找些鐵匠來,無論如何,今年夏天的時候,咱們的風扇得上市。等今年的夏天過了,你挨著這里,另建一處工坊,雖然這東西早晚會被人學去,但是十年之內,都是有暴利可圖的,所以得擴大生產。」

叮囑了慕容羽,她又看向那三位,笑道︰「我希望你們三位也別吝惜手藝,看著自己家里,有那聰明伶俐的子佷,都帶來,把這樁手藝教給他們。」

方軒等人趕忙給她作揖道︰「多謝顧姑娘抬愛。」

「除此之外,我還有一件事情,也需要你們三個的幫忙。」顧清梅想起自己坐馬車遭的那些罪,不禁又生出一個心思。

方軒等人如今已經被她設計的這個風扇所震懾,知道她不同于那些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也不同于那些粗鄙的婦人,于是笑道︰「顧姑娘有事盡管吩咐便好。」

顧清梅便抬手扶著額頭苦笑道︰「我鎮日里坐這馬車,總是被顛得腸子都快吐出來了,所以合計著,咱們是不是可以做出一種馬車,上邊帶有可以避免震動的機關,也省得我一坐馬車就頭暈。」

方軒便愣住了,細細地琢磨了一通,小心翼翼地問道︰「顧姑娘可有什麼主意?」

顧清梅便道︰「我只是有個想法,但是這個東西要怎麼做,我也說不上來,我就是尋思著,若是用有彈性又有鋼性的東西,套在一個機關上,而這個機關又連接在馬車的車廂底下,遇到那不平整的路面的時候,借由這個機關,替車廂承受下顛簸的力道,坐在車子里,可能就不會這麼顛簸了。」

說著她便笑起來,暗惱自己前世沒學過機械工程,竟連個小小的避震器都不會涉及,她不過就是無意中見過避震器,知道避震器是用彈簧做的,可是這個世界似乎還沒有制作彈簧的工藝。

「我也不過就是瞎想,你們三位也別在這個上邊花太多的心思,主要先把咱們做風扇的工坊搞起來,應付了今年夏天的買賣再說。」

「是!」三個人便諾諾地應了。

顧清梅便拉著慕容羽回了家,想了半天,發現自己身邊雖然人不少,但大多是婦人,卻無人所用。

沒奈何,只得把鄭亦凡給找了過來,讓他打听著,是否有相熟的人品好的讀人,願意來給她做賬房的。

這些日子,她冷眼瞧著,覺得這鄭亦凡人倒是勤謹,賬面也做得干淨。

她知道,身為高層管理者,手底下沒有幾個干淨的,她也不求所有的人都不貪,只求這些人別貪得過分就好。

鄭亦凡果然薦了個人給她,「小人昔日有一同窗,與小人情同兄弟,念得極好,只是後來攤上一點事,他們村子里有個大戶,看上他姐姐,想要納他姐姐做妾,他們家也是香門第,自然是不答應。後來那家大戶便讓人散布謠言,說她姐姐被人污了清白,導致她姐姐已經說好的一門親事就這麼毀了。他氣不過,就拿了菜刀去找那大戶算賬,卻被打了一頓,還告了官,被投入了大獄,關了三年,也沒法子去科考了,家里的地也被奪了。如今靠著幾位同窗的引見,在城里的一家鋪子里做伙計,勉強度日罷了。若是小姐不嫌棄他的出身,小人便給他寫封信,讓他帶了家眷過來。」

「既如此,那你就給他寫信吧。」顧清梅听他這麼說,便決定用他薦的這個人。「等信寫好了,你拿給曉風,讓他給跑一趟。他雖年輕,但身上有功夫,路上萬一有點什麼事,也不至于出太大的岔子。」

鄭亦凡答應了一聲,便出去寫信去了。

慕容羽在一旁听了,有些不高興地說︰「妳想找個賬房而已,做什麼還巴巴地找了這不明來路的?我手底下旁的人不多,但是能做賬房的卻還有幾個。」

顧清梅便似笑非笑地瞧著他,「你的意思是,讓我全都用了你的人?」

慕容羽似是沒有听出她的弦外之音,抬手刮了她鼻尖一下,「連妳都是我的,還分什麼妳我?」

顧清梅扭頭笑起來,「常言說得好,花無百日紅,只見新人笑,那聞舊人哭,如今你看我還能入眼,便跟我好得跟蜜里調油一般,但若是萬一有一日,你跟我不是一個心思了,將我掃地出了門。那時,我又該如何?我不過是個孤零零的小女子,又拿什麼來跟你斗呢?好歹讓我身邊留幾個人,也不至于在日後,過得太艱難。」

「妳這說得是什麼話?」慕容羽听了她這麼一番話,忍不住不高興地皺起眉頭。「我不過就是怕妳挑的人不知來歷,回頭給妳惹麻煩,就惹來妳這麼一番胡話。誰又說過要將妳掃地出門的話?」

「你現在是沒說過,可保不齊將來不說,如今,咱們兩個已經議了親,我只把話給你說一遍,我不管你家里有幾個小妾,日後你娶了我,你那些小妾只能當個家具擺設,你再不許踫她們一下。不然,便有我沒她們!」

慕容羽靜靜地看著她,本以為她說的是玩笑話,待看到她面容的嚴肅,以及一雙杏目中的堅定眼神時,突然驚覺,這女人不是跟他說著玩的。

想著,他便嘆了一口氣,伸手揉亂了她的頭發,「妳呀,小小年紀,怎麼心思這麼重?」

「我不是心思重,我只是不懂,男人和女人,到底差在哪里?為什麼一個男人,身邊有多個女人,叫風流,而一個女人,只多看別的男人一眼就是下流?」

「為什麼男人三妻四妾是合法的?一個男人,為什麼可以娶那麼多個女人?娶一個,寵幸兩天,便丟開手,好好的女孩子,就被關在那深宅大院里,過著不見天日的日子。」

「為什麼一個男人只有一顆心,卻能剖成數瓣,分給好幾個女人,若是一個女人,心里藏著旁的男人,被人知道了,就會被罵作婬婦?」

她幽幽地說著,哂然一笑,笑著藏著一抹淡淡地哀傷,她不懂,前世,她在一夫一妻制的國家活了三十年,都沒想明白這件事,如今穿越到一個可以正大光明三妻四妾的世界,她更加想不明白。

更可悲的是,她如今看上的這個男人,家里已經有了四個小老婆。

就算她再無法接受,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

如今,她唯一期盼的,是這個男人能對自己真心一點,他的從前,她來不及參與,但是他的以後,她要他身邊只能有自己一個。

他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稍顯悲愴的模樣,頓時就覺得喉嚨口發緊,酸得難受,只得一把撈過她,讓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哽著聲音道︰「妳這傻丫頭,做什麼去想那些有的沒的?我答應妳就是,此生此世,我只認妳為妻,旁的女人便是再好,我也只當他們是木頭家具。」

今天說點什麼閑話呢?聊聊暴力吧,關于本文中那些有嚴重暴力傾向的男人,想必是遭受到了不少唾棄,作者閨蜜的親戚,我姑且稱之為某女C,此人曾經在繁華大都市的一家連鎖店里做店長,收入頗豐,後經人介紹認識了她老公,她老公有過婚史,嗜酒如命,前妻被他打跑了,有一女兒,他大姐幫忙照顧,此女和他結婚,但是只擺酒沒領結婚證,在一起五年,時常被打,五年後,跟腦殘了似的不但沒有離開他,竟然跟他去領了結婚證,之後不到一年,不知為何二人口角,被老公按在菜板子上用菜刀背把腦袋上砸的全是包,被毆打四個小時,之後老公累了去睡覺了,她跑出去報警,之後離婚。姑娘們,如果你們遇到這樣的男人,不管多喜歡他,一定要珍惜生命——遠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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