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八十二章怒闖侯府
隨風也不問去干嗎,轉身就出去了,把他的命令傳達下去,便有別的侍衛去找人了。
大概半個時辰以後,大概三百名身穿紅色皮甲,外罩大紅色猩猩氈披風的侍衛騎著快馬進了城,來到在二條胡同的胡同口後,整齊地列開隊伍。
慕容羽得到消息之後,穿上大氅,對顧清梅道︰「妳在家老老實實地待著,等我回來!」
說完,他就走了出去。
顧清梅不放心,對四哥道︰「四哥,你跟著過去瞧瞧,我這心里毛毛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要闖什麼禍。」
顧清陽笑道︰「妳放心吧,他是個心里有算計的!」
卻說慕容羽來到胡同口,威風八面地一甩大氅,翻身上馬道︰「走,爺帶你們打架去!」
他一抖馬韁繩,徑自沖著西冷侯府而去,來到西冷侯府門前,下了馬便往里闖。
西冷侯府的管家和家丁們趕忙來攔,但是他一腳就把管家給踹飛了,然後大聲道︰「誰敢攔爺,今天爺就把他腸子掏出來!」
他帶來的人一看他竟然這麼囂張,便也紛紛拿出刀劍,與西冷侯府的侍衛們打了起來。
慕容羽著三百兵丁可是跟著他一路前往邊關的,沿途光是攔路搶劫的盜匪就不知道殺了多少,手上全都見過血,這些每天只知道養尊處優的少爺兵哪里是他們的對手,不一會兒就被打得一個個哭爹喊娘的,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這番陣仗,頓時就驚動了西冷侯世子,西冷侯領兵在外,家中都是由長子方朝管理著,听到有人來報,說慕容羽來鬧事,馬上從房里趕了過來,就見自己府中的侍衛被打得人仰馬翻的,趕忙迎向慕容羽。
「慕容羽,你瘋了,竟敢來我西冷侯府鬧事?你有幾個腦袋?」
「腦袋我只有一個,你也只有一個,不過就看誰脖子比較硬罷了,不服的話過來比劃比劃。」慕容羽冷笑著瞥了他一眼,陰冷的目光頓時嚇得他倒退了好幾步。
整個都城,能讓西冷侯世子怕的人不多,但是慕容羽絕對算一個!
慕容羽一路長驅直入來到西冷侯府的二公子方毓的住處,方毓此時正在床上躺著呢,心中暗恨,最近這段時間,他簡直是太倒霉了。
先是搶了個女煞星回來,險些要了他的小命,偏有慕容羽護著那臭丫頭,讓他想報仇都報不了。
好不容易把傷養得差不多了,前些日子手下又給他送來個小娘兒們,沒想到那小娘兒們竟然那麼狠,居然一口把自己的子孫根給咬掉了,這讓他日後可怎麼辦啊?
他這個人這輩子最大的嗜好就是玩女人,沒了子孫根,日後可怎麼玩女人啊?
他想一陣,恨一陣,雖然那小娘兒們已經讓他大哥給宰了,但是他仍然想把那小娘兒們從亂葬崗拖回來狠狠地揍一頓。
就在這時,他听到外邊響起一陣嘈雜聲,緊接著,房門讓人一腳踹開。
一群人便肆無忌憚地闖了進來,他被嚇了一跳,趕忙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不過受傷的那個位置,郎中說至少得養半年才成,如今還不能動得太厲害。
就見一個男子如泰山壓頂一般出現在他面前。
因這男子背著光,面容有些看不清楚,他認了好半天,才看出他是誰,不禁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慕容……慕容羽,你……你帶這麼多人來我家干嗎?」
他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就連他爹都管不了他,但是他一看見慕容羽就本能地犯慫。
「干嗎?揍你!」慕容羽說著便伸出手去,把他從床上給拽了下來,親自動手,一頓拳打腳踢。
不過他打得很有技巧,只是讓方毓很疼,卻不會要他的命。
就听方毓一陣鬼哭狼嚎,「慕容羽,你為什麼打我?我招你惹你了?我告訴你,我爹和我大哥不會放過你的……」
卻見慕容羽猙獰一笑,一揮手,「帶他走!去菜市口!」
方毓一听菜市口,心知那可是用來處斬死囚犯的地方,以為慕容羽要殺他呢,嚇得頓時就尿了,褲襠里滴滴答答地滲出水來。
「少爺,他尿了!」有侍衛看見,趕忙跟慕容羽報告。
慕容羽輕蔑地瞥了方毓一眼,「瞧你這點出息,也就只會跟女人耍橫!扒了他的褲子,帶他走!」
慕容羽帶來的侍衛們也听話,聞言趕忙就用刀劍把他的褲子都給挑爛了,這下子大家全都發現了新大陸。
有那多嘴的侍衛趕忙開口道︰「少爺,他的子孫根好像不見了!」
方毓的秘密被人發現了,死的心都有,但是他又舍不得死,只好不住地哀嚎︰「慕容羽,我不會放過你的,老子早晚有一點弄死你……」
「爺要是怕你,爺就跟你的姓!」慕容羽說著,大步往外走去。
有兩名侍衛一人抓著方毓一條膀子,就把光著的方毓給帶出去了。
此時雖然已經過了年,天氣略略的回暖了,但是正是冰雪初融的季節,天氣依然冷得要死,方毓頓時就被凍壞了,張嘴就叫了起來,「救命啊——快來人啊——你們這些廢物,白養了你們,都是干什麼吃的?」
他這一罵,西冷侯府的侍衛們就都不樂意了,一個個心中暗想,哥們兒在這替你玩命,你不說聲感謝的話也就算了,居然還罵我們,于是一個個紛紛器械投降,再也不打了。
慕容羽讓人把方毓橫擔在馬鞍上,一路帶到菜市口。
菜市口位于朱雀大街的盡頭,再往前走,便是平民區了,每有人犯要處決的時候,都會引來大批百姓看熱鬧。
在慕容羽的命令下,幾名侍衛把方毓用繩子捆了雙手,直接吊到菜市口的一處牌坊上,然後讓一名嘴巧的侍衛,在那大聲宣揚方毓的劣跡。
並告訴百姓們,方毓的子孫根,是因為強搶民女而被咬斷的。
都城的百姓們久受其害,聞言,頓時扔了他一身的臭雞蛋和爛菜葉。
至于慕容羽,則催馬一路來到皇宮,跟城門官出示了自己的腰牌,便大咧咧地進去了,來到皇上的御房,便求見皇上。
等了好半天,傳信的太監才把皇上從後宮請了過來。
皇上的心情看起來很憂郁,不過看見他後還是笑道︰「慕容羽,你不是去邊關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慕容羽跪下給皇上請了個安,也沒有站起來,直接跪著道︰「臣听說四皇子出事了,特地回來瞧瞧。」
「哦……」皇上聞言輕輕嘆了一口氣。「此事朕已經派京都府去查了,不過只可惜,一個活口都沒有,所以不好查呀。」
「臣知道,臣不是來找皇上問結果的,臣是來找皇上告狀的!」
「告狀?」皇上愣住了。「告什麼狀?可是邊關的那些人給你氣受了?」
「那倒不是,此事與邊關將領無關,臣告西冷侯之子方毓,強搶民女,逼奸未遂,反被民女咬掉子孫根,不能人事,為了掩蓋這一事實,竟然請太後下了懿旨,要強娶民女顧清梅為妻。」
「什麼?」皇上聞言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對于西冷侯之子方毓的惡名,皇上也早有耳聞,很是不喜歡這個紈褲子弟。
不過西冷侯有軍功在那,手中又握有兵權,而且又沒有官員上折子參他,所以這事他也不好說話。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慕容羽從袖筒里取出太後的懿旨,雙手捧過頭頂,開口道︰「臣什麼時候騙過皇上?臣也不瞞皇上,臣和顧清梅早就兩情相悅,只是怕人說她賣身求榮,才一直沒去提親的。只想著,等她的哥哥身上有了功名,那時門當戶對了,再去提親也不遲。而且,家母也很喜歡她,也和顧家露了口風。」
姚公公下來,把他手中的懿旨接過去,然後呈給皇上看。
就在這時,京都府尹急匆匆地從外邊走進來,跪倒後道︰「啟稟皇上,護國將軍慕容羽,竟然命人將西冷侯家的二公子方毓扒了褲子,然後吊在了菜市口的牌坊上,實在是太荒唐了。臣想驅散他們,可是他們說,沒有慕容羽的命令,不肯散。臣請皇上,此事該如何處置?」
皇上聞言,險些笑出來,不過他仍然維持著自己威嚴的模樣,狠狠地瞪了一眼慕容羽,「慕容羽,你這又是鬧哪出?」
慕容羽一臉無辜神情地說︰「臣只是想讓大家伙知道知道,臣沒說謊話,那方毓已經沒了子孫根,如何能娶得了妻?怎麼能讓一個活生生的黃花大閨女跟著他守活寡呢?」
「胡鬧!」皇上忍不住啐了他一口。「趕緊把他給放了,這事朕自有主張!」
慕容羽說了聲「遵旨」,但是卻不肯告退,只是跪在那里,又語出驚人地說︰「臣還有一件事情,想求皇上給臣做主!」
皇上有些不耐煩地說︰「什麼事,說吧!」
慕容羽道︰「臣想單獨和皇上說!」
皇上無奈地搖搖頭,擺擺手,把京都府尹給轟了出去,大殿上就剩了皇上和姚公公兩個人。
姚公公是皇上的心月復,同時也是皇上的保鏢,一身武功,深不可測,皇上任何事情都沒有瞞過他。
慕容羽知道這一點,也沒有讓皇上把姚公公給打發了,開口道︰「皇上六年前給臣和廉親王府的西華郡主賜婚,不知道皇上還記不記得?」
「廢話!」皇上瞪著一雙大眼楮道。「朕能不記得嗎?對了,你到底什麼時候把西華郡主娶回家去?」
「關于這件事情,臣怕是得讓皇上失望了,臣听說了一個傳聞,那西華郡主好像懷了身孕了。」
皇上頓時就被一口口水給嗆到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跪在地上那個一臉無辜神情的年輕男子,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來,趕忙接過姚公公遞過來的一杯茶,喝了兩口,順過這口氣才一臉嚴肅地開口道︰「你確定這事是真的?」
「臣不敢確定,不過皇上可以找劉太醫和徐太醫問問,便知道事情是不是真的了?皇上,這種不守婦道的女人,臣可不敢娶,還求皇上收回成命。」慕容羽說著,給皇上磕了個頭。
大殿里頓時就變得十分安靜。
「好了,你先下去吧!」良久,皇上才幽幽地開口,看著他的眼神中有些淡淡的笑意。
「是!」慕容羽這才站起身,態度恭謹地退了下去。
「這小子……」皇上攸地一笑。「手段也太損了!」
姚公公在一旁笑道︰「還是皇上明察秋毫,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手段是損了點,可是容不下自己男人子嗣的女人,著實要不得。」
「這話說得對,容不下自己男人子嗣的女人,著實要不得!」皇上目光深遠地望著大殿門口,門外有明朗的陽光透進來,可以使人很清楚地看到空氣中漂浮的灰塵。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管到了什麼時候,對男子來說,子嗣都是最重要的!姚公公,你太醫院,把王太醫和劉太醫叫來。」
姚公公接旨,很快就把二位太醫請了來。
二位太醫不知皇上叫他們干什麼,全都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
就听皇上慢悠悠地開口道︰「听說廉親王府的西華郡主病了,可有此事?」
二位太醫聞言,身子頓時全都哆嗦起來,趕忙給皇上磕頭,異口同聲道︰「是!」
皇上笑眯眯地問︰「什麼病啊?」
一位太醫顫聲道︰「是……是……胃脹氣,導致的……導致的經閉之癥。」
「胃脹氣會導致經閉,二位太醫,你們是欺負朕沒學過醫是吧?」皇上一開始還一副啼笑皆非的樣子,但是轉眼間,就變了臉,壓低了嗓音厲聲喝道。「若是喜脈,就別讓她再丟這個人了!」
「是!」二位太醫听皇上這麼一說,分明是已經知道了西華郡主懷了身孕一事,不禁全都嚇得瑟瑟發抖。
「還有,听說西冷侯府的二公子方毓被人咬斷了子孫根,你們也去瞧瞧,回來記得回朕。記住,得跟朕說實話,再敢糊弄朕,朕就殺了你們!」
兩位太醫趕忙火燒似的退了下去。
姚公公笑道︰「這兩位太醫也是人精子,郡主未嫁,若是懷了身孕,還不得讓廉親王給殺了。」
皇上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羽哥兒還是太年輕,得再歷練幾年才行,雖然是沒過門的媳婦,也不能讓自己戴頂綠帽子啊,簡直是胡鬧。」
姚公公趕忙道︰「這證明羽哥兒心里有皇上,最後的大主意還得皇上拿,不像那些喜歡自作主張的,什麼事都瞞著皇上。」
「朕就喜歡他這一點,雖然老是讓朕給他擦,但是他凡事都佔個理字。」
慕容羽回到菜市口,命人把方毓給放了,西冷侯世子早就派人跟著了,見他們把人放了,馬上有人月兌下自己的衣裳,給方毓穿上,然後攔了輛馬車,就把方毓給送回家了。
方毓剛到家,便來了兩名太醫,說是奉旨來給方毓看病的,方毓也不敢抗旨,心說正好自己被凍得有些傷寒,讓太醫診治下也好。
沒想到這兩名太醫上來就月兌他的褲子,然後便紛紛告辭,也沒給他把脈,他這才意識到,他子孫根被人咬掉的這件事情被捅到皇上那去了,頓時嚇得臉色煞白。
方朝也沒了主意,匆匆給遠在邊關的父親寫信,說了事情的經過。
得了太醫稟報的皇上倒背著雙手,溜溜達達地來到太後的寢宮。
太後正靠在靠窗的大炕上閉目養神,地上跪著個小宮女,正在給她捏腿。
看見太後那身打扮,皇上微微皺了皺眉頭,說起這位太後,年紀已經六十多,將近七十了,滿臉都是褶子,卻仍然以為自己是十八歲的大姑娘,見天的穿得花里胡哨的,什麼顏色鮮艷往身上穿什麼顏色,什麼首飾漂亮往腦袋上戴什麼,花白的頭發上總是插滿了各種珠寶首飾,明光晃晃的好不耀眼。
尤其是她的手腕上,每天每個手腕上至少要戴三個鐲子或手串,十根手指頭上至少得戴八個戒指。嘴唇上永遠跟吃了死耗子似的,會用最艷的大紅色胭脂。
他不止一次地懷疑過,這一位真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嗎?不然的話,又怎麼會有這麼離奇的審美觀?
听見動靜,太後睜開眼楮,自以為雍容華貴地笑道︰「皇上今天怎麼有空到哀家這來?」
皇上收起心中對她的不滿,笑吟吟地坐下,「母後,朕今天听說了一件事,挺有意思的,所以特地說與母後听听。」
太後感興趣地問︰「什麼事能讓皇上這麼上心?」
「朕听說,西冷侯家的老二,因強搶民女,讓民女把子孫根給咬沒了。」他笑吟吟地說著,就見太後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他臉上不禁笑意更深,「而且,朕已經派太醫去看過了,太醫說,方毓的子孫根果然沒了。母後,您說這事好不好笑?」
太後緩和了一下神情,「好了,皇上,哀家也累了,你自去忙你的吧。」
皇上笑笑,從袖筒里拿出那份太後下的懿旨,輕輕地放到炕桌上,這才站起身,背著手道︰「雖然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破一門婚,可是誰家的閨女都是爹娘辛辛苦苦地拉扯大的,憑什麼就白白地送給一個禽獸不如的人糟蹋?秦國公家的女兒上吊了,魯國公家的女兒被打死了,他家中的小妾抬進門,用不了三個月就變成一具尸體被抬出來。母後,您是吃齋念佛的人,還是少幫著作些孽吧。」
說著,皇上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在他離開之後,太後原本祥和的表情頓時變得一片猙獰,用力將正在給她捶腿的小宮女踹開,然後抓起炕桌上的茶盅子丟到地上砸了個粉碎,大聲道︰「來人,把西冷侯世子給哀家叫進宮來!」
太後賜婚一事,就這麼輕描淡寫地被揭過去了。
不過方毓沒了子孫根的事情,一時間成了大街小巷的一道茶余飯後的笑談。
方毓因此,再也沒臉出門,傷沒養好,便由幾名小妾陪著,被送去了別院。
而在這件事中,起了關鍵的負面作用的顧清蘇,則在某日夜間,被人打斷了雙腿和雙手,再也無法行醫。
沒幾天,廉親王府又傳出了西華郡主的死訊。
廉親王府對外說西華郡主是得了急病死了,但是只有廉親王府的人才知道,西華郡主是因為懷了身孕,喝了墮胎藥之後,大出血而死。
但此事他們又怎敢聲張?
服侍西華郡主的丫鬟全被打死,只有瑞雪和碎雪兩個,是服毒自盡的。
事情了結後,那個名叫莫憂的男子出現在了慕容羽在城外二十里的那個小莊子里。
慕容羽也在同一時間,出現在那里。
看著眼前這個俊美的男子,慕容羽忍不住笑道︰「小熙,這事干得不錯,真是委屈你了。」
原來此事都是慕容羽安排的,此人不叫莫憂,而叫阮小熙。
阮小熙自小父母雙亡,只有一個姐姐,和他相依為命,為了養活他,他姐姐賣身進了廉親王府,然後供他念。
他姐姐進了廉親王府之後,便負責服侍西華郡主,可是西華郡主從小脾氣就十分暴躁,丫鬟但凡犯一點小錯,便非打即罵。
有一次,他姐姐不過是犯了點小錯,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茶杯,便被西華郡主命人月兌了褲子打了二十板子,還不讓人給醫治,他姐姐就這樣丟了一條小命。
阮小熙知道了這件事情以後,也不念了,便混進了廉親王府,只想著有一天,可以殺了西華郡主為自己的姐姐報仇。
可是,因為他是男子,無法接近內宅,所以一直都無法得手。
此事便被慕容羽查了出來,利用他的仇恨,定下了這個計策,讓他先勾引了西華郡主身邊的兩個丫鬟,然後再利用西華郡主對丫鬟非打即罵這一點,挑起丫鬟對西華郡主的仇恨,然後指使丫鬟每日里對西華郡主下催情藥,搞得西華郡主欲火焚身,再趁機佔了她的身子,叫她知曉男女之事,從此沉迷其中而無法自拔。
直到西華郡主有了身孕,他便吃了慕容羽給他的假死藥裝死,被人丟到亂葬崗後,再被慕容羽的人把他救到這里來。
所有的一切都進行得十分順利,不過阮小熙還是有一點不滿,「慕容公子,為什麼不干脆讓我宰了那個賤貨?非要用這種手段?」
慕容羽淡笑著說︰「若是經你的手殺了她,事情就不一樣了,她不守婦道,與人私通而死,和被殺可是兩個概念。好了,這件事了結了,你也不能留在都城了,改個名字,把胡子留起來,帶著你那兩個媳婦,去邊關幫我做事吧。」
阮小熙的面上不禁一紅,訥訥地說︰「慕容公子,你為什麼不滅我們的口?」
他一開始本是想要單純地利用瑞雪和碎雪那兩個丫頭,但是時間久了,卻發現自己對這兩個丫頭起了憐惜之心。只因那西華郡主是個性情反復無常之人,不管是身邊多親近的人,都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那兩個丫頭也沒少挨她打罵,身上都有不少傷。讓他不免想起自己的姐姐,便無法放著她們不管,便求了慕容羽,讓那兩個丫頭也一起假死。
慕容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們把事情做得這麼好,我為什麼要滅你們的口?我不但不會滅你們的口,還會好好地獎勵你們,讓你們知道,只要好好地給我辦事,你們就能過上好日子。」
阮小熙感激地說︰「慕容公子,你讓我給我姐姐報了仇,我絕對不會背叛你的。」
慕容羽道︰「隨風,給他拿一千兩銀子,讓人把他送到黎叔那去。」
「是!」隨風答應了一聲,對他道。「跟我來吧!」
阮小熙便跟著隨風走了,由隨風安排了兩個人,趕了馬車,車上放了一千兩白銀,將他送走。
而慕容羽則心情十分愉快地去了別院。
他的未婚妻死了,皇上的那道聖旨自然就作廢了。
從此以後,他愛娶誰就娶誰,沒人會唧唧歪歪了。
因為四皇子的傷,慕容羽暫時沒有去邊關,好在他手中有人,除了皇上賜給他的三千鐵甲兵之外,他的親祖母君老夫人在世的時候,豢養了一大批的死士和能干的人,臨終的時候,這些人都留給了他和他爹。
他就算在都城,也能遙控著邊關的事務。
反正皇上只是讓他修護國城牆,卻沒下旨要他一定要駐守邊關。
過了十五不久,顧清泳等人回來了,除了顧清泳、顧清雷之外,還有王平賢夫婦,和霍錦華一家人,顧清雲當然也跟著來了,此外也就是顧清梅的姨表哥李進忠,還有劉萬青的女兒劉若喬。
最後還有一家人,是劉萬青幫她找的賬房先生,這賬房先生名叫鄭亦凡,三十幾歲了,是個十分斯文的讀人。據說是屢試不第,便灰心了,之前一直在大戶人家當私塾先生,給那家人的小少爺啟蒙,賺些微薄的薪俸,以養活妻兒。
如今,那家人的小少爺年紀大了,去了院念,他便沒什麼事了。
因為之前是在顧清梅的大舅所在院里念,所以,當劉萬青跟父親提及顧清梅拜托他幫忙給找個賬房的時候,顧清梅的大舅便想起了他,于是便舉薦了過來。
剛好顧家去人接劉若喬,便一起上路了。
鄭亦凡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此行還帶了媳婦和三子一女,一家六口人。
此外,還有宗族里一些心靈手巧的女孩,這是顧清梅特地安排三哥接來的,讓這些女孩子給自己做事,好給家里增添些收入。為的是在宗族里搏個好名聲,也讓宗族里的人知道自己的實力,日後一旦發生什麼糾紛,比如大哥大嫂再鬧事什麼的,也好讓族里的人給自己出面。
只有田曉萌沒來,因為臨行之前發現自己懷了身孕,擔心旅途顛簸,會發生意外,就沒有跟著眾人一起來。
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本就不大的小院子頓時擁擠起來。
好在顧清梅提前讓人讓人把所有的廂房里都盤了火炕,原本的木頭床鋪也沒丟掉,才暫時解決這些人的睡覺問題。
將其他人都安置好,顧清梅便將王平賢夫婦請到房,請二人坐下後,一臉歉意地說︰「實在對不住,王二哥,王二嫂,又把你們拉下水了。」
王平賢苦笑道︰「好了,梅子,妳也別說這種客氣話了,誰叫咱們是一家人呢?」
現如今,他家那位性好漁色的老爺子消停了不少,自打那玩意不管用了,便不折騰著找小妾了。
顧清梅笑道︰「我倒是沒想到王二哥也跟著一起來了,只是不知道王二哥有什麼打算?」
王平賢想了想,開口道︰「我也沒有旁的打算,就是不放心妳嫂子,所以才厚著臉皮不請自來的。我琢磨著,在都城找家醫館,先掛靠在那給人看診。」
顧清梅道︰「雖說當郎中的,就是要多看病人,醫術才能越來越精湛,不過如今四皇子出了事,身受重傷,正是要用人的時候。他旁人也信不過,身邊只有一位陸太醫,我想著,不如將你薦了去,暫時幫著太醫照顧一下四皇子,等四皇子的身子調養好了,我贊助你在都城開間醫館,你意下如何?」
王平賢便爽快地答應了,「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妳已經幫我想了出路,我就听妳的安排好了。」
她又和二人說了一會兒話,便帶了二人去了四皇子府。
見到她來了,四皇子妃又哭又笑的,「妳這個小沒良心的,姐姐這出了這麼大的事,妳都不知道來瞧瞧我,光打發人來送些禮物算什麼?」
原來自打四皇子出事,顧清梅竟然沒有來過四皇子府。
顧清梅趕忙笑道︰「四皇子妃這可冤枉我了,我是哪個牌名上的人?四皇子出了事,我心里比誰都急,可是以四皇子的身份,各府的誥命都得來探望,那些都是有身份的人,若是我夾在中間,豈非是讓四皇子妃沒臉?而且四皇子妃有了身子,正是需要休養的時候,我若來了,還得費神招呼我,萬一累到怎麼是好?」
「瞧妳這張巧嘴,明明是妳的不是,偏偏狡出三分理。」四皇子妃也知道,她說的是實情,並不是真的生氣,只是用目光睨著跟在她身後的王平賢夫婦。「這二位是?」
「這位便是上次幫妳看病的王二哥,他上次變了裝,妳恐怕就認不出來了。四皇子如今身受重傷,只有陸太醫自己一個人伺候著,也不是個事,所以我就自作主張把王二哥也一起帶了過來,看看是不是能幫上些忙。至于這位是王二嫂,便是我上次同四皇子妃說的,懂些醫術的那一位。」顧清梅趕忙給她介紹。
「還是妳事事都想著我,陸太醫整日嚷嚷著累,巴不得有人來給他幫忙呢。」四皇子妃笑道。「既是妳薦的人,我便信得過,蘇燕,把他們兩位先帶下去,單獨安排個跨院,好生安置了。再給他們配兩個妥當的小丫鬟服侍著,日後我的一日三餐,都交給這位王二嫂,月例按妳的給。先叫裁縫來給他們做幾身新衣裳,再去庫房給王二嫂挑一套金頭面。」
蘇燕趕忙請了王平賢去後院安置。
四皇子妃便拉著顧清梅的手,坐到了羅漢床上,壓低了嗓音道︰「我前幾日听說表弟闖了西冷侯府,把二公子方毓給抓了,還扒了褲子吊到菜市口的牌坊上,此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顧清梅這才將太後賜婚的事情給說了,把四皇子妃氣壞了,不住口地罵道︰「方家這起子不要臉的東西,居然還好意思請太後下懿旨,我娘家表姐就是死在他手上的,只因西冷侯如今有兵又有權,背後又有太後撐腰,我姨媽和姨夫才忍了這口氣。如今居然還敢打妳的主意,簡直是無法無天。」
顧清梅趕忙安慰她,「四皇子妃,千萬別動氣,妳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情緒絕對不能激動。慕容羽說,他已經找了皇上,這件事已經解決了。」
四皇子妃道︰「最近這段日子可真是不順,若不是我有了身孕,就去大相國寺上香了。」
「我的好姐姐,妳還是在家安生的養胎吧,回頭給四皇子生個大胖小子,四皇子的傷也能快點好。」
四皇子妃愛憐地看著她,「妹子,妳真是比我娘家的那些姐妹還得力。」
「四皇子妃說得這是什麼話?沒有四皇子妃的提攜,我一個小小的草民,又怎麼能有今天?四皇子妃不嫌棄我多管閑事,我就阿彌陀佛了,若是還夸我,那我可真就無地自容了。」
四皇子妃忍不住伸手去捏她的臉,「瞧妳這張小嘴,越來越會說話了。」
顧清梅吃吃地笑道,面色一整,嚴肅地問道︰「四皇子如今怎麼樣了?傷勢可好了一些?」
四皇子妃聞言點了點頭,「自從表弟回來,他便好多了,陸太醫說,好生將養著,會好的。」
顧清梅這才松了一口氣,略略地放了心,「這可真是太懸了,日後四皇子無論去哪里,身邊都得帶幾個高手才行。」
四皇子露出一抹愁容,「這一次是損失慘重,四皇子身邊的那幾個,都死了,幸好有一個姓蘇的暗衛,把他拼死搶出了相國府,找到咱們的人,這才救了他一命,那姓蘇的暗衛身上也挨了兩刀呢。我听說,他是妳推薦來的?」
顧清梅知道她說的是蘇漢博,于是笑道︰「倒也不是我推薦的,四皇子妃可還記得,上次我帶去的那對姐妹花?便是求四皇子幫忙申冤的那一對?」
「記得記得!」
「這位蘇大哥就是她們的父親,是慕容羽看他功夫好,就把人給帶走了,我一直都不知道他把人帶到哪里去了,沒想到竟然是給四皇子來做暗衛了,也算是人盡其用,沒糟蹋他那身功夫。」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顧清梅便借口家中事多,告辭了。
回家之後,顧清梅便將顧清泳找了來,交給顧清泳一個任務,讓他去買房子,不過不是買店鋪,也不是買正合住的大房子,而是去平民區買房子,她準備把現代拆遷的那一套用到古代。
將一大片低矮的小平房以低廉的價格買下來之後,自己蓋房子,至于那些被遷走的百姓,則在城牆根那買了一塊地,蓋了幾十棟整齊的二層小樓,將百姓們安置下來。
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顧清梅將和離交給二姐,然後讓蘇威帶著她去了手袋店那邊,繼續做監工,就讓她住在那邊,別再回來了。
然後便把霍錦華找了來,把自己在家時做的眼鏡框子拿給他,讓他學著做幾個。
她已經打算好了,老花鏡的生意勢在必行。
因為她暫時沒有辦法解決眼鏡架的折疊問題,所以只能先做些手持的款式,她打算,等風扇那邊研究成功以後,再把那個精通機關學的老者請來,好好研究一下,如何才能做出微型的螺絲,好進行眼鏡架的固定。
日子過得很快,很快便到了會試的日子,顧清梅給四哥和姨表哥打點了考試需要用到的東西,準備好了食物,然後讓三哥趕著馬車送他們去了考試的貢院。
她特地交代三哥帶了不少銀子,以備不時之需,只因為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看那些負責檢查放行的衙役們一個個都如狼似虎的,沒錢的考生經常會遭到刁難。
「妳這的人多得都快趕上菜市場了,要不干脆搬到我那將軍府去住吧。」這一日,慕容羽又來了。
最近這段日子,慕容羽除了去四皇子府,就是到她這來,也不做什麼,就是干坐著,和她說說話,或者就站在她身邊,看著她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他也不知道這丫頭在搞什麼鬼,在後院的倒座里弄了個木頭台子,台子上邊有砂輪,見天的坐在台子跟前,把一塊白色的水晶石打磨來打磨去的。
顧清梅身上穿著粗布工服,胳膊上戴著套袖,手上戴著自制的手套,認真仔細地打磨著水晶鏡片,听見他的話,從工作台前抬起眼楮,沒好氣地瞪著他,「胡說什麼呢?我是你什麼人?就往你的將軍府住?」
慕容羽好笑地走過去,勾著她的下巴把嘴巴湊過去偷香,「妳是我的什麼人妳不知道?還用問我?」
「討厭!」顧清梅的手上沾的全是水晶碎屑,這東西十分厲害,跟刀子似的,若是不小心進了眼楮里,可是會把眼楮弄瞎的,所以也不敢亂動,只是沒好氣地罵道。「家里這麼多人,讓人瞧見,成什麼樣子?」
「表姑,妳瞧我這牡丹花畫得怎麼樣?」劉若喬興致沖沖地拿了一幅自己畫的牡丹花圖跑過來,想讓顧清梅指教,沒想到看到二人貼得這麼近,一時間站在門口便愣住了,紅著一張小臉,進來也不是,走也不是。
慕容羽笑笑,直起身。
顧清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才開口道︰「進來吧!」
劉若喬這才俏皮地吐了吐小舌頭,縮著脖子跑了進來,把自己畫的畫拿給顧清梅看。
原來是顧清梅覺得她很聰明,是個可造之材,于是便決定教她畫畫,好讓她可以接替自己的一部分工作。
慕容羽悻悻地去一旁的椅子上坐了,瞧著她神采飛揚地指點著表姪女的模樣,心中不禁有些郁悶,這女人,眼里也忒沒人了,他百忙之中抽出來看他,居然這麼沒眼色。
心中正郁悶著,卻見雲深端了茶走進來,沉默不語地將茶杯放到他身邊的桌子上,然後揚起眼眸,沖他柔柔地一笑,「慕容公子請用茶。」
「嗯!」慕容羽隨手端起茶杯,喝著茶道。「你們小姐平常有吃什麼補身子的東西嗎?」
雲深本來想要退下去的,聞言便停下腳步,輕聲答道︰「蘇大嫂偶爾會炖當歸雞湯給小姐。」
慕容羽的眉頭便是一聳,「怎麼不給她買些燕窩吃?」
雲深見到他責備的神情,怯怯地低下頭,輕聲道︰「小姐沒有吩咐過,奴婢不敢擅自做主。」
「那我現在吩咐了,以後每天下午都給她炖一碗燕窩。」
雲深委屈地說︰「如今家里有了賬房,奴婢不管著公中的開支,也不管著采購,這事……慕容公子怕是要去找蘇大嫂和賬房說才行。」
慕容羽見她推月兌的樣子,不免有些厭煩,「我回頭會讓人送過來,妳只按時吩咐廚房炖了,端給她吃便是。你是小姐身邊的大丫鬟,不色色替她打點了,莫非還要她讓她事事操心不成?」
「是!」雲深這才答應了。
「下去吧!」慕容羽不耐煩地趕她離開。
這邊,顧清梅指點了表姪女的畫,把劉若喬打發出去,開口道︰「說起來雲深的年紀也不小了,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你那邊可有合適的?」
慕容羽似笑非笑地說︰「這樣漂亮的媳婦,我手底下的人可不敢要!依我說,你還是別管她了,你就操心操心自己也就是了,瞧你瘦的,這臉還沒有我的手大。」
他心疼地看著她巴掌大的小臉,那尖尖的小下巴,竟是一點肉都沒有。
「啊?我又瘦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句話听到顧清梅的耳朵里,竟然讓她欣喜若狂。
他無奈地看著她雀躍的樣子,忍不住笑道︰「妳這丫頭,說妳瘦了竟然這麼開心。」
「瘦才好看嘛!」她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以後別跟我動手動腳的,讓人看了笑話。上次被我四哥撞見,害得我現在看見我四哥都不自在呢。」
「妳這丫頭,說妳膽小吧,妳有事沒事地就口出驚人,什麼夫妻敦倫的話也敢往外說。說妳膽大吧,又畏首畏尾,親妳一下都把妳嚇得要死要活。」
「說和做怎麼能一樣?我現在又不是你老婆,憑什麼老是讓你白佔便宜?我多虧呀!」她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徑自低下頭,繼續她手中的活計。
隨風從外邊走進來,「少爺,黎叔從邊關回來了!」
「叫他進來吧。」慕容羽漫不經心地說。
他這段日子天天泡在這里,邊關有消息傳過來,都讓人直接送到這邊來。
過了一會兒,隨風帶進來一名風塵僕僕的士兵,這士兵年紀大概四十多歲,身上還穿著盔甲,看見慕容羽,抱拳躬身道︰「大少爺,大澤關、上元關、元城關、九元關這四個關口都已經談好了,按照老規矩,每個關口都給了守城的總兵一千兩現銀,借了三千個兵丁,還招了一千五的流民來做徭役,每個關口運過去一萬石糧食,已經開工。在當地開設了酒肆,布莊,錢莊,米店,被服店。還以您私人的名義每處都買了一萬畝荒地,地契在這里。」
說著,他從懷里模出一個牛皮紙信封,雙手遞給慕容羽。
慕容羽抽出里邊的幾張地契看了看,點頭道︰「很好!我知道了,梅兒,見見黎叔,這是跟了我祖母一輩子的老人,南邊那三十萬畝田地便是他幫我祖母置下的。這次我特地把他從南邊調了過來,管理邊關的生意。」
顧清梅款款地站起身,恭敬地下拜,「黎叔,小女子顧清梅,有禮了。」
黎叔沖她抱了抱拳,神色淡淡的,「顧姑娘!」
慕容羽道︰「黎叔,以後邊關那邊的生意,你都跟她說,交賬也都交給她。」
「喂!」顧清梅不禁哭笑不得,「我現如今幫你管著布莊、繡莊、成衣鋪的生意,你還要我給你管邊關的生意,你把我當超人呀?」
慕容羽不解地問︰「超人是什麼?」
「就是很厲害的人!」
慕容羽笑道︰「我覺得妳就很厲害!」
黎叔許是覺得他們兩個是在打情罵俏,自己不方便留下,于是道︰「大少爺,若是沒有別的吩咐,屬下先告退!」
顧清梅卻突然開口道︰「黎叔且慢!」
黎叔奇怪地望了她一眼,不過還是開口道︰「姑娘有什麼事嗎?」
顧清梅道︰「黎叔,請問一下,那些荒地可曾有了安排?」
黎叔不解地扭臉望著慕容羽,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回答這個問題。
慕容羽淡淡地說︰「黎叔,修建護國城牆和做生意的主意都是她出的!」
黎叔這才有些微微的動容,開口答道︰「暫時還沒有安排,邊關太亂了,就算是流民,都不太樂意去那邊種地,想招佃戶挺難的!」
顧清梅道︰「既然這樣,你回去以後,讓人把土地都丈量好,然後讓人去所有的城池發告示,就說凡是有人願意去邊關墾荒的,一畝地,給五百錢,然後還管三頓飯。我想那些無家可歸的乞丐們,會感興趣的,把乞丐們無論男女老幼,全都組織起來,送去邊關。墾出來的地,全都種番薯、芋頭、土豆這些賤物。這些東西雖然賣不上價錢,但是可以抵糧食充饑,還可以養熟土地。幾個月以後,就可以逐漸減少往那邊運糧食的數目了。總之,就是一個原則,一定要把邊關所有的人都組織起來干活,絕對不可以讓他們無所事事,尤其是那些流民。必要時,可以殺一儆百。」
繼續摳門老舅媽的話題,此人仗著公婆都跟著她過日子,對兩個大姑子每日里頤指氣使,大小活計都推給兩個大姑子,最可惡的是,此人在婆婆死了以後,把婆婆所有的財產霸佔,她婆婆很有錢,其他人包括大伯子都一分錢沒有拿到,還把公公趕了出來,注意,她霸佔了婆婆的財產後,一分錢沒給公公,最後在長輩的協調下,硬是把老人從住了八十年的房子里趕了出去,每個月在她和她大嫂家中輪流住,然後每個月都住不到日子就把老頭趕出去,最後老頭去世了,臨終時口袋里有七百多塊錢,她把錢拿出來,把大伯子和兩個大姑子集合起來,硬是要給大家分遺產,她霸佔了婆婆幾十萬的遺產,然後要把公公的七百塊給大家分遺產……大家有木有風中凌亂?反正我是笑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