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燈被他調暗了一格,粉紅色柔和的燈光,營造出幾分浪漫的氛圍,讓人不覺間松馳緊張的神經,心恍神蕩。
卓越挑開溫柔襯衫上唯一系著的紐扣,肥大的衣服向身體兩側滑落,柔美的曲線盡數展露在眼前。可能是這樣的相對,讓女人感到些許不安,瑟縮著蜷起了四肢,朝著旁邊閃躲。
男人容不得她絲毫的回避,大掌一撈,人就被他扯了回去。兩腿跪立著將她控制在中間,手臂半撐起上身,留有一定的活動空間,卻把移動距離控制在有效的範圍之內。
這種強勢而霸道的鎖定,讓女人直覺的感到危險,潛意識支配著她做出反抗,用手肘支著身體往後倒退,在揮舞出手臂時被他擒住了縴細的手腕,牢牢的按在了頭頂。俯,咬住了她的唇。同之前的吞噬不同,這個吻輕若浮羽,只從表皮輕輕刷過,點到即止。
女人緊繃的身體,因為這記溫柔的吻,放松下來不再反抗。他溫熱的唇開始下移,落在了脖頸處那兩道淺淺的傷痕上,延著邊緣,細細密密延著整個傷口啄吻,力道不輕不重,卻讓人輕易的能感受到其中憐惜的味道。
這樣的卓越,無疑是溫柔的。在他刻意勾引下,溫柔很快就進入了他事先設計好了的**圈套,身體里因為緊張被壓下去的那把欲火,重新又被勾搭出來,而且越燒越旺,大有借風燎原之勢。
卓越解開兩人之間最後的束縛,啃咬著那一對雪白中粉紅色的尖尖,間歇處抬起頭,看向已經頰紅輕喘,眼波如一灣秋泓的溫柔,低啞的嗓音溫和不失堅定的道︰「我知道你現在不是完全清醒,假如有更好的選擇,我不會選在這時候動你。只是,現在我卻必須這麼做。」
帶著薄繭的手指,穩而準確的撥開那處密叢,尋找比花園幽徑,研磨按碾勾捏指壓,很快便水漬濕流,嬌軀扭動嗯吟出聲。
卓越渾身繃緊,肩背賁起的肌肉虯結如蓄勢待攻的野獸,強壯威猛的身形毫無遲疑的壓住身下嬌小縴細的軀體,迅捷而有力,如火熱楔子狠狠的釘了進去。
溫柔由迷茫中猛的睜開眼楮,緊接著就開始想要掙扎,卻被卓越迅速的鎮壓了下去。這微弱的力量在他的強勢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只見超大尺碼的床上,柔弱嬌小的女人被緊鎖在高大健碩的男人身體下,變換著姿勢,不斷的承受著又深又重的撞擊,零碎的申吟斷斷續續從口中逸出。終于,在這樣大刀闊斧的霸道侵佔中,承受不住的哭泣求饒。
這哀淒婉轉的嬌啼聲聲,柔若柳絮的輕輕顫抖,無疑不是最強力的春/藥,刺激著卓越更加的瘋狂,粗吼著恨不得把身下的小人生吞活剝,整個揉進身體里。
他過人的耐力,強而持久的攻勢,只讓女人無法招架,哭叫的連聲音都啞了。也不知弄了多久,男人才算終于攀上頂點,虎軀一震,顫抖的泄了出來。
這一夜,卓越並沒有貪多,只要了溫柔兩次。單從次數上來說,還挺正常。不正常的是,每一次時間都特別長。溫柔一次次被做到昏厥,又一次次被他弄醒,他凶狠猛烈的方式,像是要讓她刻骨銘心,從此再也無法忘記。
直到天快亮了,他才終于決定放過她,不容許拒絕的緊擁著她睡了。
卓越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震醒了,稍稍一動,懷里的女人揉了揉眼,憨態可掬的磨蹭著他的胸口,不太情願的睜開眼楮。
漆黑的大眼楮里透著清澈不解世事的迷茫,這讓卓越即刻意識到她並沒有清醒。低頭在她被壓出紅印兒的臉頰上落上親吻︰「乖,再睡一會兒,我去看看是誰?」
溫柔乖巧的點點頭,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發呆。露在外面的脖頸香肩,全是青青紫紫的愛的痕跡。卓越眼神一暗,身體不覺又起了反應。按住她的後腦勺,狠狠的吻了一回才算罷休,這才跳下大床,隨便套了條褲子出去開門。
威爾和兩名聯邦警,敲了半天門,里面才算有動靜。
卓越推開防盜門,赤果著上身,只穿了條綿布睡褲站在門口,看著外面的三位不素之客,手撐著門框,沒有生氣也沒有高興,很平常的語氣,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顯然眼前的人是被他們敲醒,剛從被窩里鑽出來。兩名聯邦警微赧,其中一人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卓越大校。」
威爾往前邁了一步︰「跟他這麼客氣干什麼?嗨,卓越,我問你,把溫柔弄哪兒去了?」
卓越拿眼一翻他︰「我好像沒有義務回答你的問題吧,威爾少爺?」
威爾剛要說話,被另外一名聯邦警按住,轉頭朝著卓越微笑道︰「卓大隊長,是這樣的,我們接到上頭的命令,協助這位威爾先生來找他的女友溫柔小姐。根據威爾先生的說法,是你把溫小姐藏起來了。基于這點,我們只能上門來詢問。」
這位聯邦警察的說法很是客氣,原因就在于卓越不是一般人的身份,不是他可以輕易能冒犯的。
基于禮尚往來這一說,卓越倒還算合作,有問必答。只是內容卻完全不在基調上︰「我想兩位警官是弄錯了,你們口中的溫小姐我的確認識,只是她目前正在接受軍部的調查,不適合見三位。」
威爾道︰「得了吧卓越,別拿軍部的大帽子壓人。沒弄清楚狀況我能上門找你要人嗎?你那特站大隊那麼些雙眼楮都看見你把人帶上了車,現在跟我裝什麼糊涂?」
卓越當即目光一凜︰「威爾,注意你的言詞。憑你的身份,還不夠資格來質問我。」那意思說是,就算我把人帶走了,你也奈何不了我。
「別以為我會怕你。」威爾毫不畏懼的回瞪他,抬腳就要往里硬闖。被站在他右側的聯邦警一把拽住了胳膊,大力的連他的棕色小西服外套都扯扭了。
那聯邦警道︰「威爾先生請冷靜。」扭頭沖著卓越,先是表達了歉意,然後說︰「卓大隊長可能還不知道,軍部那邊已經下了命令釋放溫小姐,只是人不在那里,所以一直無法施行。」
卓越一怔,手臂收了回來,正色道︰「為什麼我沒有接到消息?」掃了眼威爾,猜測多半是他動用了關系。
「那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
話剛說到這里,就听屋里傳出來一陣手機鈴聲,卓越剛想回身進屋,又擔心威爾會趁機進來,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當著這兩個聯邦警的面前關門的時候,溫柔拿著手機,光著腳就走出來了︰「你的——響了——」
「溫柔甜心——」她剛一露頭,威爾就驚呼出聲。
卓越伸手撐在門口,橫著身把他擋在了門外,接起了電話︰「喂,你好——」
「卓越,我是朱XX」電話那頭年長而不失威嚴的聲音報出自已的名字。
對方的身份位高權重,足以引起卓越的重視和尊敬,不自覺的挺直了後背,恭敬的問了聲安好︰「……請問您有什麼指示?」
「卓越,放了你手上的人,不管她有什麼問題,都不要再追查了。至于我說的是誰,你心里應該有數。」
「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最高命令,你必須執行。」
此人是卓越祖父的至交好友,對卓越一直是提攜有佳,也十分縱容。從未用過這麼嚴厲的口氣說過話。這讓卓越意識到,這應該是上層的決定,而不是某個人的意思。
他收起電話,轉過身,對上威爾露出幾分得意的神情,不僅暗道,想不到他還真是小瞧了這小子的實力,竟然有說服軍界上層的能力。
卓越並不知道的是,之所以會接到這樣嚴厲的命令,除了威爾動用家族的關系外,還有兩股勢力也加了進來。這三方任何一方單拿出來,實力都不容小覷,何況一起將矛頭指向同一件事。軍界上層抗不住壓力,這才給他下了死命令。
「卓大隊應該是接到了命令吧,那麼現在我們可以把溫小姐帶走了嗎?」聯邦警適時的提出要求。
卓越皺頭緊擰,還沒有說話,就被威爾打斷︰「跟他廢什麼話,直接進去帶人不就行了。」搶前一步,擠著門口的空檔,胳膊往里伸,一把就扯住了溫柔的小細胳膊︰「溫柔甜心,我來接你了,跟我走吧?」
「你是誰,放開我。」溫柔發出一聲尖叫,轉身就撲進了卓越的懷里。
威爾道︰「……」被拍掉的手避僵在半空中,驚詫的望著她一臉的驚恐,瑟瑟發抖的嬌軀。下一秒,怒火中燒,沖著卓越就揮出一記老拳︰「你他媽的,對她做了什麼?」
卓越根本就沒打算避開,生生的受了這一拳。威爾外表看起來金發藍眼,挺陽光一青年,可到底是世家出來的人,打小就沒少經歷綁架勒索這樣的事情,雖說比不上專業人員,可身手也是不差哪去的。這一拳也是份量十足,卓越當時嘴角就見了血。
威爾覺得還不解氣,另只拳頭緊跟著掄上來了。這一回,卓越倒是沒再沉默,鐵臂往外一擋,抹了把嘴角的血跡,唾了口︰「打一下就行了,別沒完沒了的哈。」當拳頭迎面落下來的時候,他直覺的認為該受著。要不就說人不能做虧心事,做了心就虛了。
威爾也知道單憑自已的本事,根本耐何不了這個特戰隊精英中的精英。大校的頭餃可不是平白無故得來的,要真是動真格的,恐怕兩個自已都不夠他一只手收拾的。只能生生收回手,怒瞪他幾眼泄憤。
「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溫柔她不認識我?」
卓越摟緊了朝他懷里一個勁鑽,像被嚇壞了的小人兒,安撫的拍著她的後背,中間空閑的工夫,沖著威爾道︰「你不是都已經看見了嗎,她失憶了。」
「失憶了?」威爾驚的幾乎失聲,手上急忙就去扳溫柔的臉,在看見她躲避的眼神和茫然的表情,不得不相信他的說法都是對了。因為,就算溫柔先前再不喜歡他,也用不著假裝不認識。更何況,他來的目地是帶她出去。
這手上這一扳不要緊,溫柔剛才匆忙出來套在身上的衣服,扣子沒扣太緊,高領襯衫一掙扎,前面的扣子就松開了,露出里斑斑痕跡,在雪白的膚色上,極其鮮明刺眼。
威爾已不是青蔥少年不解人事,只消一眼就明白那是怎麼弄的,當即剛壓下的怒火騰的就又冒上來了。那臉色已經不能用好不好看來形容了,一口氣咽在喉嚨口,險些沒背過去。好一會兒才緩過神兒來,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字從牙縫兒里崩出來︰「卑鄙無恥,禽獸不如的家伙。」
卓越毫不在意,只是冷笑︰「我只把它當成句贊美的話來听,你可以懊悔可以嫉妒,卻無法改變她已經成為我的女人這個事實。順便奉勸你一句,你可以放手了。」
威爾此時只能用斗敗的公雞來形容,氣焰瞬間就被滅了下去。眼見自已的女友被別的男人摟在懷里,只差沒當場捉奸在床了,是個爺們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世家出來的大少爺,心里頭那是什麼滋味兒也就他自已最清楚了。站在門外的兩聯邦警,對威爾頗為同情。
「威爾先生,你看——?」此事件明顯已經由公事轉化為私人恩怨,似乎他們已經沒有什麼力場再擦手了,只能看當事人是什麼態度了。
威爾此刻的心情十分復雜,正像卓越說的那樣,是又懊惱又嫉妒,如果可以,他真想按倒這個男人狠狠的的揍一頓,可惜的是,他沒有這個實力。想把溫柔帶走,偏偏她又不記得他了。硬著來辦不了,軟得來又不能辦,他真是一個頭兩個大。
倒是其中一個聯邦警給他解了圍︰「威爾先生,溫小姐既然生病了,她又是自願留下來,我們也不好強人所難。我看不如這樣,等她稍好些,你再過來看她。到時候,你和卓大隊長也都冷靜下來了,也好商量著以後該怎麼辦。」一個女人兩男人,總得有個退出,究竟是誰,就是你們自已的事兒了。他雖然沒有明說,可那就是這個意思。
威爾雖然不甘心,可也知道只能這樣了。
臨走時,還一臉心痛的看著仍然不敢正眼瞅他的溫柔,怎麼就短短幾天,就失了憶呢?
「溫柔,你可不能真就把我給忘了,那樣的話,我會心痛而死的。」
受不了他煽情的這股勁兒,卓越把他推出門外,沖那倆聯邦警道︰「兩位警官行行好,快把他弄走吧。」反手當著仨人的面,就把門給關上了。
可能是用力過猛,關門的聲音有些大,懷里的溫柔嚇的一哆嗦。卓越發現失去記憶的她,格外的膽小。或許真正的她內心是極度缺乏安全感的。轉念一想到,剛才當著威爾的面,她無比信賴的投進了他的懷抱,渴求他的庇護。即使這只是簡單的動作,卻代表著在她潛意識里,對他十分的信賴。這個認知,讓他心底,忍不住一陣甜蜜。
輕輕的拍了拍她削薄的後背,柔聲道︰「乖,不怕,他們都已經走了。」
「……肚子好餓。」溫柔抬頭,可憐兮兮的道,黑黑的眼楮像被雨水洗刷過的清澈明亮。
卓越忍不住低頭在她的眼簾上吻了下︰「好,我們先洗個澡就出去吃飯。」
他這一說,溫柔才覺得身上先前濕粘的地方干涸凝成塊狀,的確很不舒服。扯著衣服就往浴室里進。
卓越哪肯放過這洗鴛鴦浴的大好機會,三兩下就月兌掉身上的睡褲,跟在後面笑的跟個偷了腥的貓。
兩個小時後,溫柔渾身無力的被卓越抱出了浴室。這個澡洗的時間有些長,沒辦法,沒吃到嘴里還好,一旦嘗過了味道,又哪里經得住白花花的赤果誘惑。
卓越本就高大威猛,那處也生得極為猙獰可怖,溫柔嬌小縴細,哪受得了他精力旺盛的一再需索,眼見形勢不對,便要逃跑。卻被他鎖在身下,溫聲細語的哄著,硬是按著她在浴缸里,弄了回才肯罷休。
經過這一番折騰,本來就月復內空空,這會兒就更餓了。
溫柔是被卓越抱著下樓的,好在路上沒踫見什麼人。話說回來了,就算真被別人看見,兩人一個失憶迷糊,一個霸道狂妄,誰都不會在乎。
兩人開著車,轉了幾條街,終于選中了一家老字號飯店。停好了車子,卓越想要抱溫柔下來,被她拒絕了。
緩了這段時間,總算有些力氣了,只是走起路來兩條腿仍然有些發軟。卓越摟著她的小細腰,半抱著進了飯店。
這個時候,下午四五點鐘,還不到上客的時間。飯店散坐區的人並不多,兩人跟著侍應生找了位置就坐了下來。
這家老店招牌菜是各色蒸肉,棕褐色的瓷壇子里,整整齊齊的碼上一層三分肥七分瘦的蒸肉,趁著剛出鍋熱氣騰騰,飄散著肉香時,在上面撒上一些細細的香蔥,沾著特制的醬料,整塊吃進嘴里,甭提有多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