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絕色 他殺

作者 ︰ 一溪明月

「媽媽別惱,我這就重洗。愨鵡曉」春妮急急把木盆里揉碎了的青菜葉撈出來。

「說得輕巧,」李媽媽喝道︰「一把青菜又得多費十文錢。」

春妮陪了笑︰「不敢讓媽媽倒貼,這錢從我的月錢里扣就是。」

李媽媽這才不言語了。

挑水的媳婦子看不過眼,小聲嘀咕︰「只是不好看了些,又不是不能吃!春妮你也太老實了些,通共才八百錢,七折八扣的,還能剩多少?恁」

「是我自己笨。」春妮笑著,從筐里拿了幾把青菜出來,開了門徑到後院摘去了。

那媳婦子就撇了撇嘴︰「狗咬呂洞賓!」拿了扁擔自去挑水。

又洗了幾筐菜,眼瞅著廚房里不那麼忙了,幾個廚娘都在坐在椅上閑聊,春妮走到曹嬤嬤跟前,恭敬地道︰「嬤嬤,我想告一個時辰假。蕩」

「什麼事?」曹嬤嬤問。

「我爹來了,給他送錢。」春妮垂著眼楮,小聲道。

李媽媽嘲笑︰「回回掐著日子,這個月怎麼晚了兩日?」

春妮好脾氣地笑︰「家里有事,耽擱了。」

曹嬤嬤板著臉︰「快去快回,別誤了事。」

「不敢。」春妮忙道。

李媽媽道︰「前面正亂著,從後門走,沒的礙眼!」

「哎。」春妮應了聲。

果然沒走正院,從側門繞了出去,經過凝翠閣的時候,見里頭靜悄悄的,象是一個人都沒有。腳下微微一頓,正要靠近了看一眼,不知從哪鑽了個護衛出來,喝道︰「看什麼?」

春妮嚇了一跳,忙低了頭,加快腳步離開。許是太過慌亂,走得越來越快,最後竟跑了起來。

魅影剛好從里頭出來,只看到一個背影匆匆離去,心中一動,不由多問了一句︰「誰啊?」

「一個洗菜的丫頭,」那侍衛也見過春妮幾回,笑道︰「許是又給她爹送錢呢。」

「嗯∼」魅影若有所思地盯著那道背影,直到那人轉過牆角消失不見,這才不再理會,匆匆往王府大門走。

消息已經傳開,府門外三五成群地聚著很多看熱鬧的閑漢……

礙著穆王的積威,不敢走到門前來生事,卻也舍不得離開,就這麼遠遠地守著。

一會功夫,韓宗庭得了信,帶了衙役趕來。

「韓大人,請。」魅影上前打過招呼,便領著人往凝翠閣去。

邊上看熱鬧的人就開始議論︰「瞧見沒有,剛才進去的是臨安知府韓宗庭!」

「怎麼連韓大人了都驚動了?」

「廢話!也不看看死的是誰?那是世子爺的未婚妻,一般人能比嗎?」

有眼尖的就道︰「韓大人我不認識,可他身邊的那個,好象是贊璃?這小子跟我做了幾十年的鄰居,化成灰都認識。」

「贊璃不是杵作嗎?難道這付小姐的死,還有什麼古怪不成?」

「誰知道?許是例行公事。」

一時間,各種傳言再次囂喧塵上。

這里韓宗庭進了凝翠閣,寒喧過後,直奔了正房。

查看完現場,又去隔壁院子的雜物間,付珈佇的尸身被送到了這里解剖。

老邢頭正慢條斯理地在擦拭著自己的解剖工具,神情十分專注,仿佛手里拿著的不是剛剛剖開尸體的刀具,而是心愛的情人。

韓宗庭對這位素有幽冥鬼手之稱的老者早已是如雷貫耳,這時大氣也不敢出,垂著手肅立一旁。

倒是贊璃,盯著那堪稱完美的刀痕,對老邢頭的解剖之術贊不絕口︰「果然是鬼斧神工,天衣無縫!」

足足等了一刻鐘,老邢頭才總算全部清理完畢,把工具裝進那只鐵皮箱,慢吞吞地說了結論︰「他殺。」

韓宗庭心里已經隱隱有了準備,听了這話,干笑兩聲︰「真熱……」

死的是蕭絕的未婚妻,人在穆王府的後院里被殺,凶手是誰,那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的事嗎?

贊璃在尸首身邊繞來繞去︰「請前輩賜教。」

老邢頭慢吞吞地道︰「凶手乘死者不備,以蘸了迷香的濕帕捂昏死者,再將人掛到梁上,偽造自殺現場。」

指著付珈佇尸首,一一解釋︰「死者咽喉,胃部都有輕微中毒癥狀,加之死者瞳孔散大,推測為曼陀羅中毒,加之現場門窗完好,案發時並無異常聲響,推斷凶手與死者相識。」

頓了頓,又指了腋下部位,道︰「你看,這里,兩側有明顯的指痕,是生前受到大力擠壓造成的。」

他做了個托舉的動作,繼續道︰「凶手把死者抱起來,掛到梁上時留下。根據指痕推斷,凶手應該是個女子,體形中等,身材偏瘦,力氣不大。」

他說得輕描淡寫,韓宗庭的汗卻已經濕透了衣背,不停地抬袖擦︰「命案在穆王府發生,這個,嘿嘿,下官,嘿嘿,世子爺,那個……」

命案在王府發生,巡守的是王府的護衛,他一個小小的臨安府尹,怎麼查?又能查到什麼東西?那些護衛,又怎麼可能對他說真話?

還不是蕭絕讓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他,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蕭絕淡淡道︰「我明白,不會讓韓大人為難。叫韓大人來,只為做個見證。」

韓宗庭長吁一口氣,連連道︰「應該的,應該的,世子爺只管放心。」

贊璃填了尸單,簽了字,呈給韓宗庭。

蕭絕把韓宗庭送出凝翠閣︰「我還有事,恕不遠送。」

「世子爺留步,下官告辭∼」韓宗庭擦著汗,走得飛快。

蕭絕到凝翠閣里再轉了一圈,這才回了東跨院。

偌大的庭院顯得格外安靜,杜蘅歪在迎枕上,手里一本醫書松松的握著,听到外面的人喚︰「世子爺。」

忙放了書,彎下腰去趿鞋。

這當口,蕭絕已經走了進來,見狀忙阻止︰「別忙了,躺著看你書吧∼」

杜蘅站起來,也不瞞他︰「這種時候,哪里看得下去,不過是裝裝樣子罷了!」

蕭絕仔細觀察她的臉色,笑嘻嘻地道︰「還好,起碼還沒把眼楮哭腫,丑得不能看。」

「我跟姓付的又不熟,」杜蘅橫他一眼︰「難過是有的,還不至于如此惺惺作態。」

蕭絕斜睨著她︰「外面可都在傳,是你逼死了她。」

「嘴長在別人身上,要說什麼我管不著。」杜蘅淡淡道。

「嘖!」蕭絕歪著頭望著她笑︰「好歹你也裝裝樣子哭訴幾句嘛!害爺準備了一肚子的情話打算安慰你,這會子全都沒了用武之地!」

杜蘅撇嘴︰「後悔了?」

蕭絕咬著手指,一臉幽怨︰「你讓爺,讓了好多樂趣!」

杜蘅哧地笑出聲來︰「滾!」

「阿蘅,」蕭絕將她抱到懷里,嘆道︰「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受這樣的委屈。」

「多少大江大河都過了,還怕這小小的泥塘不成?」杜蘅撇嘴。

「 !」蕭絕伸手捏她鼻子︰「口氣還不小!合著堂堂穆王府在你眼中,就只一口泥塘不成?那小爺我,是什麼,嗯?」

杜蘅笑著拍開他的手,往外走︰「還沒吃飯吧?我讓人送上來。」

「這些事,讓丫頭做就行了。」蕭絕說著,拉了她的手並肩坐到炕上︰「陪我說說話。」

「我听說,你把韓宗庭請來了,又叫了個老杵作,可是查出什麼了?」杜蘅就問。

「有點眉目,真凶還沒查到。」蕭絕就把老邢頭的話,大概講了一遍。

杜蘅想了想,道︰「既然是女子,又能在子時之後,溜到付姑娘的屋子里,又不被巡夜的侍衛發現,不是住在凝翠閣,也一定離得不遠。」

「凝翠閣里只有兩間廂房,伺候的人也不多,都是幾人一間,不太可能溜出去殺人而完全不被發現。」蕭絕就事論事。

「她既然可以用曼陀羅燻暈付姑娘,那麼讓同房的人昏睡過去,應該也不是什麼難事。」

「查了,沒發現有曼陀羅或是迷/藥的痕跡。」

「那就是從外面來的了?」杜蘅皺眉,心情有些沉重。

凝翠閣右面是個空院子,左邊緊挨著听雪堂,也就是說,凶手很可能是從听雪堂過來的。

稍有不慎,事情,就會變得很棘手。

「好啦,這種血腥的事,交給我處理,你不用操心。」蕭絕笑著換了話題︰「早上不是說有話要說,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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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沒事找抽)

南宮︰明月,讀者都說了,你把男二寫沒了,本王強烈要求出鏡!

明月︰出不出鏡,讀者說了不算,我說才算。

夏風︰那我呢?

明月︰你丫的公費出國旅游,還不滿意?

夏風︰單飛有什麼意思?淚∼

慧智︰默默望天,貧僧已經被明月大大扔到馬里亞納海溝好多年!

明月︰乖,繼續打你的醬油去!

蕭絕︰痞痞地笑︰媳婦,咱們滾床單去?

明月︰秀恩愛,死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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