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絕色 鞭打柳氏

作者 ︰ 一溪明月

毒妃狠絕色,鞭打柳氏

紫蘇抹干了眼淚,掉頭就往外面沖。1

她慌不擇路,竟然在道觀門外與疾步而來的夏風撞了個滿懷,被他的護體神功撞得倒飛數尺。

「紫蘇?」好在夏風及時認出她來,搶在她撞上門柱之前,接住了她︰「對不住,一時沒認出來,你沒事吧?」

紫蘇望著他,拼命搖頭,淚水紛紛滑落。

夏風很是尷尬︰「嚇壞了吧?對不住,是我不好……枳」

「哇∼」哪知道,紫蘇索性咧開嘴號陶大哭了起來︰「小侯爺,你怎麼才來啊?」

「……」夏風手足無措,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常安機靈,忙提醒︰「紫蘇姑娘,你一大早過來,是來看二小姐的吧?芝」

紫蘇抽抽答答地道︰「二小姐不在,不在觀里∼」

「不在?」夏風一怔︰「這一大早,能上哪去?」

紫蘇望著常安,閉緊了嘴巴,只掉淚一個字都不肯說。

「常安,你在這等我。」夏風心知有異,將她帶到偏僻之處︰「說吧,出什麼事了?」

「我們都被騙了,昨晚來的根本不是純陽道長……」紫蘇把之前的事說了一遍,想著杜蘅此刻不知在哪里受著煎熬,又痛又悔,淚如雨下。

夏風轉身就走︰「我先行一步,失陪∼」

「老爺今日請假侍疾,未曾去太醫院。還有,這事八成是柳姨娘搞的鬼,小姐的下落定要著落在她身上!」紫蘇知道他必定是去找杜謙,一路小跑著追了過去︰「事關小姐清譽,請小侯爺勿必嚴守秘密,把事態探制在最小範圍里,絕對不能聲張。」

不料她小小年紀,想到竟如此周到,夏風驚訝地望她一眼,翻身上馬,絕塵而去。

「少爺,等等我呀∼」常安蹲在路邊無聊地揪著草,跳起來就跑,卻只吃了一嘴的灰……

夏風心急如焚,一路疾馳,到了杜府也不下馬,清叱一聲,竟然連人帶馬長驅直入。

守門的家丁連人都沒瞧清楚,唬得一路狂追︰「什麼人,站住,站住……」

夏風潑風似地狂沖,轉眼便到了二門,勒了馬韁繩問︰「杜大人在何處?」

門房張大了嘴,瞪著從天而降的人,驚得說不出話。愛夾答列

「混帳東西,小爺問你話呢!」夏風一鞭抽下去,門房疼得嗷地一聲叫,抱住了頭滿地打滾。

另一個婆子顫顫兢兢地答︰「在,在,在瑞草堂……」

話沒落音,夏風又連人帶馬沖了進去。

「小侯爺,你,你不能……」婆子回過神,哪里還有人影?

老太太昏睡了一晚上,直到辰時才悠悠一嘆,睜開眼楮。

「老太太醒了!」錦屏最先發覺,喜得嚷出聲來。

「娘!」杜謙衣不解帶侍候了一晚,正靠在床柱上打盹,驚得猛地坐直了身體。

老太太在鬼門關外轉了一圈,重回陽世,尚懵懵懂懂。

杜謙伸指搭上脈門,見除了脈息有些弱,其余還算好,懸了一整晚的心總算落了地︰「娘,你覺得怎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老太太一臉茫然︰「謙兒,你怎麼在這?」

「老太太,」錦屏俯子,柔聲道︰「您不記得了?昨晚……」

忽听得外面一陣***亂,丫頭們尖叫聲一片,杜謙臉一沉,喝道︰「有沒有規矩了?」

錦繡忙挑了簾子出去,恰好夏風黑著臉大踏步闖了進來,唬得她慌忙退後一步,正要請安,夏風早已越過去闖到了床邊。

杜謙一見是他,驚得站起來︰「賢,賢佷怎麼來了?」

「問得好!」夏風單刀直入︰「我正要請問伯父,把阿蘅送到哪去了?」

不料他這麼快收到消息,且這麼早趕來,杜謙不禁心中惴惴,加上他態度輕謾,臉上便有些掛不住︰「這里是內眷寢居,小侯爺要來,是不是該先通傳一聲?」

夏風按捺住脾氣,躬身施了一禮︰「阿蘅下落不明,恕我亂了方寸。」

「這是什麼話?」老太太吃了一驚。

「小侯爺休得危言聳听!」杜謙氣惱萬分,鐵青了臉道︰「母親剛從昏迷中醒轉,萬一受激再暈過去,你負得責起嗎?」

「抱歉,」夏風瞥一眼老太太,咄咄逼人︰「老太太既已醒來,表明已無大礙。可阿蘅若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又如何交待?」

「胡說八道!蘅丫頭只是到觀中暫住,何來性命之憂?」杜謙斥道︰「莫說蘅丫頭尚未嫁入夏府,就算你們成了親,她也是老夫的女兒……」

「我剛從玉虛觀回來,阿蘅根本就不在那里!昨晚來府上的,也不是純陽道長!」夏風打斷他,一字一頓地道。

杜謙驚得面無人色,張大了嘴說不出一個字。

「這,這是怎麼回事?」老太太伸手捶床。

錦屏煞白著臉望著杜謙,等他示下。

杜謙勿自氣得直哆嗦︰「豈有此理,昨晚那道士,是誰請來的?」

「柳氏在哪,叫她立刻過來!」夏風反客為主,打發丫頭去叫人。

柳氏其實已得了信,知道夏風必是上門討人來了,暗悔昨夜沒把幾個丫頭捆了扔柴房里,沒防著她們有這麼大的膽子,竟敢上侯府去搬救兵。

但她既走了這步棋,就有了破釜沉舟的準備,沒有真憑實據,誰也奈何不了她!

她打定了主意要拖時間,梳妝打扮了半天,這才裊裊婷婷去了瑞草堂。

進門一瞧,周氏已經跪在床前,痛哭流涕︰「冤枉啊,奴婢一不當家,二不做主,是老爺吩咐二小姐跟那純陽道長去玉虛觀的,怎麼反過來怪到奴婢頭上來了……」

「廢話少說!」夏風驀然出聲︰「我只問你,那道士現在何處?」

「小侯爺問我,我又問誰去?」周氏很是委屈。

柳氏心生躊躇,正考慮著要不要等一會再進去,杜謙一抬頭已看到了她,喝道︰「不進來,杵在那做甚?」

「老爺,」柳氏遂裝得毫不知情︰「一大清早的,這是唱的哪一出?妹妹做事莽撞也不是一天二天,慢慢教她就是,發什麼火呀,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你閉嘴!」杜謙怒喝一聲。

柳氏嚇了一跳,乖乖閉了嘴。

杜謙捺了性子盤問,無奈柳氏打定了主意抵賴到底,一問三不知,一推四六五,橫豎一個不承認。

夏風越听越氣,忽地溫和一笑︰「杜大人,這麼問不是辦法。」

「依你,要如何?」杜謙束手無策。

「上刑!」夏風冷冷道。

杜謙唬了一跳︰「萬萬不可!」

「小爺沒功夫跟她們磨!」夏風耐性全無,驀地站起來,提著柳氏的領子大步往外走︰「不說,打到你說為止!小爺倒要看看,是我的鞭子硬,還是她的嘴更硬!」

柳氏嚇得尖叫︰「小侯爺,你想屈打成招麼?」

夏風毫不手軟,唰地一鞭抽過去︰「不想挨打,就老實說!」

柳氏疼得滿地打滾,嘴里嚎道︰「打死人啦,小侯爺打死人啦!」

「啊!」一屋子的丫頭婆子嚇得簌簌發抖,誰也不信平素溫文爾雅的小侯爺,竟然不顧禮教規矩,公然在丈人家里行凶!當眾鞭打岳父的妾室!

杜謙追出來,氣得直跺腳︰「反了,反了!小侯爺,不要欺人太甚!老夫還沒死,就算要動刑,也該是老夫,輪不到你做主!」

夏風眉眼如籠薄冰,反手又是一鞭︰「不欺也已經欺了,索性欺到底!等救回阿蘅,再向伯父負荊請罪!」

他是御前二等帶刀侍衛,宮里數一數二的高手,刑訊逼供之事,自是駕輕就熟。

此時恨柳氏陰毒,用的全是暗勁,一鞭下去看似只浮起一條青痕,連皮都沒破,實則底下已然筋骨寸裂。

杜謙說又說不過,打又不打贏,攔又攔不住,氣得直翻白眼。

柳氏疼得撕心裂肺,旁人還只道她是裝模做樣,連挨了三四鞭,實在受不了疼,尖聲道︰「車夫,車夫!」

「什麼?」夏風停了手。

「我,我委實不知那道士帶二小姐去了哪里,但昨夜有,車夫送二小姐出門,他應該知道點什麼。」柳氏連站都站不穩,疼得直哆嗦。

夏風轉過頭,目光在眾人面上冷冷一掃︰「還不去找人?」

很快,消息傳來,昨夜那車夫已經連夜逃走,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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