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絕色 三郎,你真好!

作者 ︰ 一溪明月

毒妃狠絕色,三郎,你真好!

夏風幾次想找機會跟杜蘅單獨說話,無奈她並無此意,處處回避,態度很是冷漠。1

他面皮薄,又不好意思直接向杜謙提出跟阿蘅私下談,怕壞了她的名聲,更怕她以後在姐妹間難做人,只得收了心思。

石南瞧在眼里,樂在心里,一餐飯吃得很是歡樂。

杜誠知道石南身份對他尤其客氣,極盡巴結之能。就盼著打好了關系,以後在京里做生意要順暢些。

夏風看了越發覺得堵心,他本就不善主動與陌生人攀談,氣悶之下越發少言寡語棼。

只听得石南妙語如珠,左右逢源。

他倒也未刻意地冷落排擠夏風,反而處處照顧他,不時找話與他聊。

但就是這份面面俱到,越發讓夏風郁卒萬分——到底誰是杜家的準女婿?你說你一個外人,在杜家的家宴上,蹦達得這麼起勁,是啥意思啊軌?

這要是讓不知情的人看來,還以為他是不相干的外人,石南才是杜家的準女婿呢!

念頭才一閃過,夏風猛然一怔。

不對啊,這小子莫不是真瞧上了阿蘅?

要不然,方才在祠堂里,為何這麼明目張膽地盯著她看?

哼!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仗著手里有幾個臭錢,竟敢打阿蘅的主意?

眾人各懷心思,面上卻是客客氣氣,這頓飯勉強也算是賓主盡歡。

說來也巧,第二日夫妻兩人上街,竟然發現之前看中的那間綢緞鋪掛出了「東家返鄉,旺鋪轉讓」的紅紙。

許氏也是個精明的,跟杜謙商量著假做不認識,分成兩撥。

杜謙打頭,盡力把價格壓低,她再帶著錢媽媽進去,事情多半就談成了。

等進了門,夫妻兩人傻眼了,就見鋪子里坐了一圈人,竟都是來買鋪面的!

正不知所措呢,內室的門一開,一個中年男子走了出來,垂頭喪氣的,顯然沒有談攏。

許氏推了杜謙一把,杜謙連忙跟了出去,打听他出什麼價。

這一听,又唬了一跳︰他出到四萬,掌櫃的仍然不松口。

再往店面里一瞧,里面一溜坐著,等著談價的,還有十幾家,而看到消息正往這里來的,還不知有多少。

夫妻兩個一合計︰這麼多人在爭,價格肯定水漲船高,三萬兩銀子盤下這間鋪子,只怕是不成了。

他們兩個人生地不熟的,人家未必肯賣他的面子,除非比別人高出很多,這卻不劃算。

可這一個月來,夫妻二人把臨安城走遍了,也沒尋到一家合適的鋪子。

不是地點偏了,就是價格不合適。尤其是能把鋪子開在這種繁華路段的,誰沒有點身家背景?輕易誰又會把鋪子盤出去!

左思右想,便備了份薄禮,忝著臉找到了閱微堂,求石南幫忙。1

石南很是熱情地接待了兩人,听他們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便道︰「替你們引薦倒是不難,只是做買賣講究的是你情我願,我也不能強迫人家多少銀子成交,這不厚道,也不符我做人的原則。」

杜誠連聲道︰「那當然,石少東肯幫忙引薦,讓我們公平競爭,杜某已是感激不盡。哪里還敢仗著您的臉胡作非為?」

于是,石南便帶了夫妻二人折回綢緞鋪。

他一進門,還沒說話呢,屋子里坐著的那十幾個買家,臉色立馬就灰了︰「石少爺,你也有意盤這間鋪子啊?」

「得,」還有人更加干脆,直接揖了一禮,掉頭就走︰「石少爺都出面了,咱們還跟人爭啥?別浪費時間了,走吧!」

呼啦一下,十個里倒走了九個。

一下子少了這麼多競爭對手,許氏自是十分歡喜。

掌櫃的親自迎了出來,又是讓坐,又是奉茶,殷勤得不得了。

石南大刺刺地居中坐了,端著茶盞,含笑道︰「這兩位是我的親戚,初來京城,想做點小本生意。夫妻二人在京里也逛了個把月了,就看中了你的鋪子。陳得貴,你給我交個底,這間鋪子到底要價多少?」

掌櫃的顯然對許氏還有印象,尷尬地道︰「石少爺,既是你的親戚,要開什麼店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何必為難小人呢?」

石南臉一沉︰「怎麼,不給臉?」

「不敢∼」掌櫃的臉上淌下汗來︰「實在是,這二位出的價……」

許氏急忙道︰「妾身初來臨安,不懂行情,掌櫃的千萬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今日我們當家的在這里,一切有他做主。」

掌櫃的便緩了臉色,伸出一個巴掌,道︰「實不相瞞,東家的意思,最少要賣到這個數。」

許氏的臉一下便青了起來。

石南皺了眉︰「陳得貴,就你這麼間鋪子,賣五萬會不會太貴了?」

「石少爺,」掌櫃的苦著臉︰「旁人不知,您還不知道嗎?別看這鋪子不大,一年也有小二萬的進項。五萬,二三年就能回本。若不是東家急著回鄉,別說五萬,就是十萬也不舍得賣呢!」

許氏一听一年有二萬的進項,眼楮里立刻放出光來。

杜誠卻是做慣了綢緞生意的,不禁流露出懷疑的神色。

就算比不得臨安的富貴繁華地,杭州好歹也是富庶之鄉,富商巨賈不知凡幾,生意也未見得好成這樣。

石南卻沒有再說,只轉了頭來看他︰「二叔,你看?」

杜誠來之前把話說得太滿,這時不好自扇嘴巴,可要他拿五萬盤下這間店,又著實有些不願意,面上便顯出幾分猶豫來。

石南微微一笑,壓低了聲音問︰「杜二叔可是手頭有些不便?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先借些與你周轉一二。」

杜誠听了這話,倒不好意思說不買了︰「不是,夠了夠了!」

如此,雙方便簽了店契,一手交錢,一手交店。

掌櫃的倒也大方,連同店里賣剩下的布料,一同送與了杜誠。

這樣,只要稍加粉刷,重新訂做一塊匾額,再進些新貨,就可以擇期開張了。

杜誠夫妻忙活了一個月,終于擁有了一家屬于自己的店鋪,按下手印的那一剎那,忍不住長長地吁了口氣。

「你們忙,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石南起身告辭。杜誠夫妻千恩萬謝,將他送到門口,目送他離開,這才返回去,點算貨物,訂做匾額……直忙到天黑才回府。

石南出了綢緞鋪,回過頭透過櫥窗看著夫妻二人忙碌的身影,緩步離開。

一輛青幔雲頭車,與他擦身而過,馬上車夫瞧著眼熟得很,石南不禁駐足觀望,見馬車是往相國寺的方向疾馳而去。

他不禁勾唇一笑︰「今天真是好日子,好戲連台呀。」

杜荇被杜葒點醒,一夜碾轉不得眠,爬起來便往外跑。

她被怕人認出,不敢在北城找大夫,命車夫七彎八拐去了南城,找了一間不起眼的藥鋪。

小薊先進門,伙計見生意上門,笑臉相迎︰「姑娘,要買點什麼?」

小薊的眼楮在藥店里掃了一眼,落在角落一個五旬老者身上。

杜家本身也是開藥鋪的,這一眼自然就分辯出那必是坐堂的大夫了。

她就直接朝老者走了過去︰「我家小姐來京投親,得了急病,要請大夫扶脈。想問一下,貴店有沒有靜室?」頓了頓,又補了一句︰「當然,診金雙倍。」

掌櫃的瞧小薊穿著體面,猜度必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不方便拋頭露面,這也可以理解,于是道︰「內堂安靜,小姐若不嫌棄,可以里面請。」

杜荇便戴著帽帷,遮了臉面,這才扶著大薊的手下了馬車,鬼鬼祟祟地進了門,直接就進了內室。

老頭一扶脈,心里便有了數,含笑道︰「恭喜小姐,是喜脈。」

兜頭一瓢冷水澆下來,澆滅了杜荇最後一線希望。

她象一縷游魂似地飄了出來,回到車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小姐,現在怎麼辦?」大薊扭著手帕,害怕得心揪了起來。

杜荇未婚懷孕,這要是東窗事發,杜老太太追究起來,她和小薊兩人貼身大丫頭誰也跑不掉!不死也要月兌層皮!

小薊也慌了神︰「不管怎樣,先瞞了再說。」

大薊惶然︰「能瞞多久?」

遮瞞只有一時,隨著時間的推移,小姐的肚子會一天天大起來,終歸是紙包不住火。

小薊張了張嘴,終不敢建議小姐找這老先生開些藥方,把孩子流掉。

要知道,流產跟生孩子一樣凶險,鬧得不好是要出人命的!

而且,她听人說,流過產的女子,再要懷孩子就難了!

小姐還沒嫁人,這要是以後嫁入夫家,不能生,沒有孩子傍身,一輩子也就等于完了!

「要不然,」大薊捏緊了手中的帕子,輕聲道︰「小姐去找三公子商量吧?孩子是他的,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不管吧?」

一言點醒夢中人,杜荇豁然而醒︰對,她肚子里懷的是和三的種!就算天塌下來,和三也會替她頂著!

這麼一想,杜荇重又振做起來,立刻做了決定︰「對,去找三郎!」

于是,馬車掉頭,直奔相國寺。

這段日子,她與和三好得蜜里調油,幾乎天天見面,每次都是在相國寺踫了頭,再相攜著去各處游玩。

不出所料,和瑞果然在等她,兩個人見了面,也不避著大薊小薊就在旁邊,直接摟住了就往唇上親。

杜荇臊得滿面通紅,忙不迭推開他,輕聲喝道︰「別鬧,有人看著呢!」

「怕什麼?」和瑞溫柔地挽著她的腰,攙著她上了自己那輛舒適的豪華馬車︰「我和自個的媳婦親熱,礙著誰的事?」

媳婦兩字入耳,杜荇不禁又驚又喜︰「三郎∼」

兩個人相愛,好得象一個人似的,床/第之間,纏綿緋側時免不了說些甜言蜜語,這卻是和三第一次喚她「媳婦」等于間接肯定了二人的關系。

杜荇高懸了一晚的心,總算了落了地。

和瑞捏著她的下巴,額頭輕踫她的額頭,低聲調笑︰「怎麼,你不想嫁給我?」

杜荇心頭一熱,垂著頭,紅著臉,鼓起極大的勇氣︰「三郎,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你說?」和瑞見她無限嬌羞,心里就跟貓抓似的,哪里還忍得住,伸手將她推倒在軟墊上。

「別∼」杜荇推拒︰「這事很重要。」

「嗯∼」和瑞雙手忙著四處點火。

杜荇被他弄得神魂顛倒,抓住最後一絲理智,低嚷︰「三郎,我懷孕了∼」

和瑞一呆,猛地推開她坐了起來︰「你說什麼?」

杜荇被他嚇了一跳,眼淚瞬間沖進眼眶,怯生生地道︰「你,生氣了?」

「你確定?」和瑞一臉嚴肅。

杜荇不敢看他的臉,頭垂到胸口,心跳得快要蹦出來,聲音更是細若蚊蚋︰「嗯。」

「太好了!」和瑞猛地一把抱住了她︰「我立刻去稟告父母,找人上門提親!」

「真的?」杜荇猛地抬頭。

「你不信我?」

「信,我信!」杜荇激動得投入他的懷抱︰「三郎,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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