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妃狠絕色 禍事不單行(九五)

作者 ︰ 一溪明月

「廢物!全都是一群廢物!」夏雪紅著眼楮,發瘋似地將妝台上的東西全部掃到地上,嘩啦, 當之聲不絕于耳,地上一堆碎片。愛睍蓴璩

琉璃和翡翠縮著肩膀站在角落,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做什麼,誰還能吃了你們不成?」夏雪瞧了兩人的樣子,越發氣不打一處來。

翡翠瑟縮一下,往琉璃身後躲了躲。

琉璃陪了笑臉,小聲道︰「小姐息怒,夫人和小侯爺此刻一定都在設法……膈」

「設什麼法?都三天了,別說來人接,連封信都沒給我捎!我還沒死呢!」

「閉城令剛頒布,許是求情的人多,這先例一開怕是禁令就變成了一紙空文……」琉璃偷偷覷著她的臉色,硬著頭皮道︰「所以,大概還要緩幾天……」

「緩緩緩!究竟要緩到什麼時候?」夏雪焦躁地道︰「是不是要等我染了時疫,才算完?止」

翡翠小心翼翼地道︰「燕王殿下定然還不知小姐也在城外,若知道怎舍得讓小姐受苦……」

她不提南宮宸還好,一提,夏雪的怒火更熾,抬手就是一個耳光,罵道︰「小昌婦!」

翡翠被扇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做響,眼淚唰地流下來︰「小姐……」

夏雪還不解氣,趕上去再狠踹了幾腳︰「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來羞辱我?」

翡翠被打得莫名其妙,哭道︰「冤枉啊,奴婢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羞辱小姐……」

琉璃嘆了口氣,忙從後面抱著夏雪,勸道︰「小姐,您別跟她一般見識。就算要罰,還有嬤嬤呢!您消消氣,氣壞了身子不值當。」

沖翡翠使了個眼色,厲聲喝道︰「還不快滾!杵在這里是要礙誰的眼?」

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

小姐已跟陳國公世子訂了親,還提燕王,不是拿刀子生生剜小姐的心嗎?

翡翠委委屈屈地從地上爬起來,流著眼淚掀了簾子出門。

迎面卻見衛守禮一身錦衣華服,帶著十來個侍衛,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兩人剛打個照面,衛守禮就笑了︰「喲,這是出啥事了,大清早哭天抹淚的∼」

翡翠一怔,急急抬起袖子拭了眼淚,曲膝行了一禮︰「奴婢給世子爺請安。」

衛守禮呲牙一笑,抬手指著房門︰「雪兒在里頭吧?」

竟是不等人通報,徑直往里走。

「世子爺!」翡翠唬了一跳,扭身跑過去,情急之下張開雙臂攔著他︰「這可使不得,好歹……呀!」

她跑得急,衛守禮步子邁得又大,兩下里竟在門邊撞上了。

她一驚「等奴婢先進去通報一聲」這半句話嚇得咽了回去。

衛守禮順勢一把將她摟住,伸手在她臉上模了一把,笑嘻嘻地道︰「別著急啊!好歹等爺先收了你家小姐,再輪到你呀∼」

翡翠的臉嘩地一下漲得通紅,猛地退了一步,訥訥道︰「世子爺,請自重……」

夏雪在里屋听得已是火冒三丈,哪里還能再忍,猛地掀了簾子出來,「啪啪」就是兩個清脆的大耳刮子︰「浪蹄子!當這里是什麼地方,竟然賣弄風/***!拖出去打二十板子,交人牙子賣了!」

翡翠嚇得癱在地上︰「小姐饒命,饒命啊!奴婢什麼也沒做!」

衛守禮訕訕道︰「不過是開幾句玩笑,不用弄得這麼嚴重吧?」

夏雪柳眉倒豎︰「我管教自己的丫頭,關你什麼事?」

上來幾個婆子,把翡翠拖了下去。

「好娘子,這許多日子不見,可想死我了∼」衛守禮涎著臉上去揖了一禮。

「誰是你娘子?」夏雪怒不可抑,喝道︰「來人,把這強闖民宅的登徒浪子給我抓起來,扭到衙門里去!」

婆子們遠遠地望著,誰也不敢上前。

論起耍無賴,衛守禮怎麼可能輸給她!

立刻冷笑道︰「去就去!正好,爺長這麼大,還沒看過衙門斷案呢!這回正要借娘子的光,長一回見識。」

說著,便去拉她的手︰「爺還想找人評評理呢!爺可是有官府的婚書在手的,怎麼就成登徒浪子了?是不是你這小娘皮在外頭野了個把月,學人偷人養漢,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了?」

「你,你!」夏雪被他滿口污言穢語,氣得差點厥過去。

「姑爺,」琉璃上前,行了一禮︰「您是個爺們,說話自然百無禁忌。可我們小姐還沒嫁人呢,您好歹也積點口德,給大家留幾分體面。」

衛守禮打量她幾眼,點頭︰「看你還是個懂禮的,爺就給你個面子!」

沖著夏雪獰笑一聲︰「別打量你心里那點小九九,能瞞得過天下人!再要給老子發現你寫什麼藏頭露尾的‘夢憶潤卿’‘魂牽潤卿’的破詩,老子就豁出去丟回人,讓你身敗名裂!」

夏雪冷不丁給他揭了短,臊得臉上陣青陣紅,哆嗦著嘴唇,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明告訴你,南宮潤卿如今染了時疫,不定啥時候就兩腿一伸去了!」衛守禮惡狠狠地瞪著她︰「你想嫁她,那是寡婦死了兒子,沒指望了!」

「你,你胡說!」夏雪又驚又氣,氣勢卻弱了許多。

也不知是說南宮宸染時疫胡說,還是說她想嫁南宮宸是胡說!

「是不是胡說,進了城不就知道了?」衛守禮望著她,一徑冷笑。

「你當我是傻子呢?誰不知現在下了禁令,城門緊閉嚴禁任何人進城?」

「哼!」衛守禮傲然道︰「那是別人,老子是皇後娘娘的親佷子,老子要進城,誰敢攔?」

「胡吹大氣,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夏雪不屑地撇嘴。

南宮宸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六親不認。

如今滯留城外的,哪個沒跟皇家沾點親帶點故?大家不都每天束手無策地在城門外聚集著,手段用盡,也沒听說放了哪家人進城!

「你當老子八輩子沒見過女人啊?」衛守禮冷眼斜睨著她︰「要沒把握能回去,老子干嘛跑出來送死?」

夏雪氣得發抖,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話有道理。

他這種紈褲子弟,最是貪生怕死,怎麼可能為了女人把命搭上?「你,你真能回去?」她半信半疑。

「不然,你以為老子跑這荒郊野嶺的地方來做什麼?」

夏雪默然半晌,試探地問︰「難道,你是特地來接我的?」

「廢話!」衛守禮趾高氣揚地從腰里模出塊黃澄澄的牌子往她眼前一晃︰「老子連娘娘的令牌都拿來了,難道還有假?」

夏雪定楮一瞧,見令牌上果然鑄了「坤寧宮」三個字,不由又多信了幾分。

「現在,可以請老子進去喝杯茶了?」衛守禮高昂著頭,姿態十分傲慢。

夏雪抿著嘴,不發一語。

「當然,當然∼」琉璃喜出望外,忙不迭地挑起簾子,把他往里迎︰「世子爺,請∼」

衛守禮一撩袍子,大刺刺地登堂入室,毫不客氣地居中坐了。

夏雪忍了氣,悶不吭聲地在炕沿上坐了。

琉璃泡了茶送上來,衛守禮居高臨下地吩咐︰「去,揀你主子常用的換洗衣服收幾套,別的就不要帶了。雖說有皇後的令牌,太顯眼終也不好。」

「是。」琉璃退下去,手忙腳亂地收拾。

夏雪的東西可不是一兩件,光衣服就有滿滿四五個大樟木箱子,一時半會哪里收拾得完?

夏雪听他說得頭頭是道,疑心又去掉一些。

警戒心一去,精神和臉上的表情便都放松下來。

衛守禮自小在脂粉堆打滾,對女人的心思那可是相當了解,當即換了副臉孔,涎著臉往她跟前湊︰「我為了救你,可是費盡了周折,在坤寧宮跪了一天一夜。你怎麼謝我?」

說著話,手已覆上她的手。

夏雪眉心一蹙,想著還要靠他的關系進城,強行忍了︰「不是請你喝茶了麼?」

「嘿嘿!」衛守禮得寸進尺,將她的右手握在手里,反復地揉搓︰「我吃了那麼大的苦,只一杯茶怎麼夠?」

「那,」夏雪強擠出笑容︰「你說要怎樣?」

「我可是救了你的命,好歹也得敬哥哥一杯酒吧?」衛守禮說著,一坐到她身邊來。

夏雪只得往邊上挪了挪︰「一會擺飯,讓他們上一壺好酒便是。」

衛守禮繼續往她身上靠,嘴巴幾乎要貼到她臉上︰「這可是你說的,不許賴。」

夏雪伸手去捂他的嘴,卻觸到他溫熱粘膩的舌頭,嚇得心髒怦怦狂跳,猛地抽回手背在身後。

衛守禮望著她嘿嘿直樂︰「害什麼羞啊?」

一會功夫,已將她擠到床柱邊上,退無可退。

衛守禮順勢將她一推,整個人撲上去將她壓在床柱上,張嘴就啃︰「好妹子,想死哥哥了∼」

夏雪氣得滿面通紅,奮力推拒,又哪里敵得過男人的蠻力?後背抵著堅硬的柱子,疼得眼淚都流出來︰「滾……嗚∼」

衛守禮本就不是個守禮的君子,加上天氣熱,衣裳穿得單薄,偏夏雪為了漂亮,衣料多用的輕軟透明的,兩人這一摟上,軟玉溫香的,哪里還把持得住?

「守禮,求你……」夏雪膽顫心驚,到這時才知道怕,流著淚哀求。

「好妹子,你就成全了我吧∼」衛守禮等了好幾個月,終于得了這個機會,又怎會放過?

他手腳都沒閑著,三下五除二將她剝得精光,等那雪白香馥的身子入了眼,更是三魂去了二魄。心急火燎地跨上去,一通胡沖亂撞,竟把炕桌都給一腳踹了下去。

琉璃在里屋收拾東西,听得 當一聲巨響,忙走了出來︰「小姐……」

猛然見炕上兩條赤條條的白肉滾在一堆,驚得聲音卡在喉嚨里,張大嘴愣在當場。

「來來來,跟爺來個雙鳳求凰∼」衛守禮百忙之中還不忘調戲她。

夏雪又羞又怒,一口氣提不上來,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啊!」琉璃這才回過神,慌不迭地退走,一顆心早已怦怦跳得快要蹦出胸腔。

他,他實是欺人太甚!

青天白日,就敢闖到家里來,把平昌侯府的小姐給強了!

可是,她能怎麼辦?

小姐的清白已經毀了,就算叫人也已經晚了!

莫說他與小姐有婚約在身,就算真是強盜來了,眼下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吃了這個悶虧,不能對外聲張!

可是,就這麼任他做踐小姐,又,又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听著外面傳來羞人的撞擊聲,琉璃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可憐的小姐,明明是侯府的金枝玉葉,怎麼竟攤上這麼個無賴!

更可悲的是,她是貼身伺候小姐的,以後肯定要跟著小姐嫁過去。

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衛守禮又胡鬧了一通,這才心滿意足地翻身下來,喝道︰「琉璃,還不快滾過來服侍老子?」

琉璃強忍了淚,紅著眼楮顫顫兢兢地出去打了水進來。

衛守禮竟還赤著身子,不著寸縷︰「傻愣著做什麼,過來幫老子擦干淨!」

琉璃只得強忍了羞臊,服侍著他洗漱。

「老子餓了!」衛守禮大刺刺地盤腿坐在炕上,頤指氣使︰「去,給老子整治一桌上好的酒菜來。」

琉璃有什麼法子?

只能含悲忍淚,默默地按他的指示把酒菜送來。

心想,好在很快可以進城,等回了府稟明了太太和小侯爺,就可以讓他們來替小姐做主!

衛守禮吃飽喝足,只字不提回城之事,抱了夏雪往炕上一躺,呼呼大睡起來。

琉璃既不敢問,又不敢催,還得防著外面的人突然闖進來,可謂心力交瘁。

夏雪暈睡了二個時辰,迷迷糊糊醒轉過來,只覺四肢百骸都透著酸痛,屋子里酒氣燻天︰「琉璃……」

剛喚得一聲,手已觸到一個光溜溜的身體。

她唬了一大跳,猛地坐起來︰「啊∼∼∼∼」

魔音穿腦,衛守禮哪還睡得著,嚇得差點從炕上滾下來︰「什麼事?」

夏雪抬眼一看,衛守禮竟是赤著身子,身上沒有一根紗,越發拔高了嗓子尖叫︰「啊∼∼∼」

外面值守的婆子得了琉璃的警告,不管上房里發生什麼都不許接近,這時只遠遠地站在走廊下,向這邊引頸觀望,暗自猜疑。

衛守禮清醒過來,沖她揖了一禮,笑道︰「娘子,為夫這廂有禮了∼」「你,你無恥!」夏雪抄起迎枕用力砸過去。

衛守禮隨手把枕頭接住,盯著她雪白的身子,看直了眼楮︰「娘子,你,你好美,真不負你這名字,果然是冰肌玉骨……」

想著之前快活的滋味,他心猿意馬,胯間之物不禁站了起來。

「住嘴,你住嘴!」夏雪臊得滿面通紅,胡亂撈了件衣服披著,一迭聲地罵。

「好妹子∼」衛守禮撲過去︰「你可別生哥哥的氣!不是哥哥不疼惜你,實是女人頭一回都要疼的。不過,疼了第一回,以後包你就舒服了。不信,咱們再試試……」

「滾!」夏雪悲憤難言,站起來,抄起多寶閣上的東西,死命地往他身上砸。

「又不是第一回了,裝什麼黃花閨女啊?來來來,哥哥給你瞧瞧我的本事,包你舒服得不想停,要了還想要……」

「我殺了你!」

衛守禮手忙腳亂,躲開這件,那件又飛了過來,避開那件,這件又到。

只听得「 當」「嘩啦」「 啪」之聲不絕于耳,地上很快就鋪滿了碎片。

衛守禮又沒穿鞋子,一不小心就給碎瓷扎破了腳。

這也是個金尊玉貴,從小嬌養的主,耐了性子哄了她半天,已是極限。

腳上受傷見了血,哪里還忍得住?

當即將臉一沉,一步跨上炕,將她按倒,「啪啪」先賞了兩個耳光︰「臭表子,給臉不要臉!不就是給老子睡了一回麼,有什麼了不起?要死要活地鬧!真要是不想活,老子不攔你!」

夏雪這輩子幾曾受過這種辱,只氣得俏臉煞白,哆嗦著嘴唇,道︰「你……」

「怎麼,」衛守禮跨在她身上,輕蔑地道︰「動起真格來,不想死了?你不是要做貞潔烈女嗎?呶,有種就一頭撞死在這里,大不了老子吃點虧,迎個牌位回家!」

「衛守禮,你不得好死……」夏雪再忍不住,哀哀哭了起來。

雪白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襯著華美艷麗的絲被,有股說不出的風韻。

衛守禮呼吸一粗,分開她的雙腿,輕車熟路地闖了進去,嘴里笑道︰「我若是死了,你豈不成了俏寡婦?那得勾走多少人的魂啊……」

「你,你無恥!」夏雪驚駭得瞠大了眸子,有心不讓他得逞,又敵不過他的蠻力。

想要裝死,奈何衛守禮實是獵/艷高手,對女人的身子比她還熟,自有百般花樣撩撥得她意動神馳。

偏他嘴里還不肯饒過她,不時要說些污言穢語來堵她的心︰「瞧,明明是個***/貨,跟老子裝什麼聖女啊?」

夏雪被他氣得死去活來,想著已經訂了親,身子也給他強佔了去。他還不肯憐香惜玉,反抗只會令自己吃苦頭,除了順從還能有什麼法子?

只得一邊流淚,一邊糊里糊涂地從了他。

衛守禮玩得盡了興,才放過她,把琉璃叫進來,又吩咐抬熱水,又吩咐整治酒菜。

夏雪忍了羞,拉著他問︰「不是說要進城?」

天都快黑了,他還叫酒喝,等喝完了,還不得半夜去啊?

「我瞧著,你今兒太累了,不如在這里歇一晚,明天再說。」衛守禮假意體貼地道。

夏雪听他的意思,竟是要堂而皇之地住進來,不禁大吃一驚︰「這怎麼行?」

衛守禮將臉一沉︰「老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你大小姐伺候得舒舒服服。你爽完了,現在想一腳將老子踹開?就算是窯子里的小倌,也沒有這麼好打發的!」

「你,你胡說什麼?」夏雪氣得倒仰,顧不得羞恥,道︰「咱們畢竟沒成親,你住在我這里,算怎麼回事?」

「這會子想起沒成親了?」衛守禮是什麼人?眼楮一瞪,耍起了無賴︰「剛才在床/上**的時候,怎麼沒想起沒成親?」

夏雪恨得眼楮里滴出血來︰「你,你……」

「愣著做什麼?」衛守禮沖著站在屋角縮成一團恨不能變隱形人的琉璃道︰「還不把你主子扶到淨房去?」

琉璃低了頭,不敢看夏雪的眼楮,唯唯喏喏地扶著夏雪出了門。

衛守禮嘴角微彎,得意洋洋地往炕上一躺,翹起了二郎腿︰「嘿嘿,請神容易送神難,老子既然住進來,就沒打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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