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長的禁寵 第九十三章 陷阱

作者 ︰ 十八禾雨

安以默給司機打了電話,告訴他不用來接她下班,如果用車會再打電話給他。

放了學,安以默把蕾蕾帶到圖書館里,讓她先做作業。雖然不收錢,但學校里這麼多老師看著,安以默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所以等下班之後老師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才開始著手幫蕾蕾補課。

正如陽世勛說的,蕾蕾的確不太聰明,不跟她說話還感覺不到,只覺得這孩子內向文靜,一開口就不對了,問什麼都不知道,連基本的交流都有問題,感覺上這孩子有點點弱智,教起來十分吃力。

即便這樣,安以默也耐心地一遍遍教,不斷嘗試變換不同的方法讓她領會理解。一篇簡單的課文,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讓蕾蕾把內容弄懂。

天已經差不多黑了,安以默看看時間已經六點半,于是幫蕾蕾收拾了東西,等陽世勛來接。

可是等了十幾分鐘陽世勛還沒到,她只能打他電話,手機唱了半天也沒人接,自動掛斷。這時,蕾蕾說要上廁所,安以默讓她當心,看廁所里有沒有燈。小女孩答應著走了。

又等了一會兒,蕾蕾也沒回來。安以默隱隱覺得不安起來,起身去廁所找,可打開一扇扇門,里面都沒有蕾蕾的身影。心口一陣發慌,轉身要出去尋找,廁所的門在身後吧嗒一聲關上,昏黃的燈光下,她看到一抹高大的黑影站在門邊,陰測測看著自己。

「你是誰?」她緊張得嗓子發緊,這個時候學校里幾乎是沒有人的,這人是怎麼進來的?

「安老師?」陽世勛從陰影里緩緩走出來。

看到他安以默並沒覺得放心,反而升起一種怪異的恐懼,戒備地盯著他︰「陽先生,你怎麼在這里?」

陽世勛輕輕笑了起來,原本算得上俊朗的臉顯得陰沉可怖︰「蕾蕾不見了,我來找她呀!」

安以默壓下心里的怪異,鎮定地說︰「這里沒有,我們出去找吧!」

陽世勛慢慢朝她踱近︰「不用心急,我們先在這兒聊聊不好嗎?」

安以默狀似隨意,實則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緊張地盯著他,淡淡問︰「在這兒聊?女廁所?味道不太好吧!不如去我辦公室聊吧!」

陽世勛陰柔一笑︰「我當然也想換個好點的環境,大家都能高興高興,就怕安老師一出這道門就翻臉不認人了。」

「不過聊聊天而已說什麼翻臉不認人?既然你這樣說,那你說該怎麼辦?」

陽世勛模著下巴,眼神不定地在她身上放肆亂瞟︰「我說不如就在這里辦了,要是安老師覺得我技術還行,咱們再出去找個更好的地方,怎麼樣?」

安以默終于明白這男人就是只人面獸心的禽獸!他哪里想要給女兒補課,根本就是想佔她便宜。可是現在老師們都下班了,這麼晚學校里估計一個人都沒了,而門衛又離得太遠,就算巡查也不是這個時候,六七點正好是值班人員吃飯的時間。這個男人太陰險,算準了時間來堵她。安以默心里清楚,在這里就算她叫破喉嚨也沒人听得見。

手心里全是冷汗,眼前的男人一副勢在必得樣子,一雙眼楮婬邪地流連在她身上,好像一條陰冷冷滑膩膩的毒蛇在身上游走。

「這里太惡心,我一點也提不起興致,這種事情要雙方樂意才夠盡興,不是嗎?」沒有辦法,即便這個男人比廁所里的穢物更讓她惡心,也只能先說說軟話穩住他。

陽世勛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冷笑說︰「安老師,你就別拖延時間了,我可不是這麼好騙的。老實告訴你吧,你有今天也不能全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老公做人做事太絕,把人逼上絕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我老公怎麼得罪你了?說出來我讓他加倍賠償。」背上的衣服已經濕透,安以默仍強自鎮定。

「既然你知道我老公是誰,想必也知道他絕對出得起你要的價錢,只要你今天肯放過我,我保證讓我老公給你一個滿意的數字。」她頓了頓又說,「而且,我昨天也跟我老公說過今天要幫蕾蕾補課,如果我真的出了事,我老公查起來你又怎麼可能逃得掉?就算被你僥幸逃走了,你也要一輩子隱名埋姓,做不了正常人,過不了正常的生活。于其冒這麼大風險得罪殷董,不如坐下來好好談談。我是一名老師,為人正直,說話算話,只要我們達成共識,一定不會虧待你。你可以仔細考慮清楚。」

安以默的話對陽世勛的確造成極大的誘惑,她說的沒錯,殷煌勢力太大,得罪了他以後的日子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他也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如果這女人肯出更高的價錢,他也不想一輩子躲躲藏藏,過著暗無天日的生活。只不過,這個女人真的可信嗎?

他猶疑的目光再一次投在安以默身上,安以默淡定回視,沒有一絲閃躲。

「一千萬,給不給?」他咬咬牙,開出天價。

安以默毫不猶豫地點頭,心里安松一口氣︰「行,一千萬就一千萬。」

「等等!」男人見她這麼爽快又覺得要得少了,「一千五,我要一千五百萬!」

安以默皺眉︰「爽快點,兩千萬,要不要隨你!」

「成交!」陽世勛喜上眉梢,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弄到這麼一大筆錢,這可比那人承諾的一百萬要多得多了,就算那人說事成之後可以安排他出國,那又怎樣?有了兩千萬想去哪里不行?用得著他安排?

「我,我要怎麼相信你?」他又開始猶豫起來。

到這個時候,主動權已握在安以默手上,她也不急,淡淡道︰「你只能相信我。要麼拿著兩千萬逍遙快活,要麼被盛天國際的殷董追殺一輩子,兩者選其一,你是聰明人不需要我多說。」

看他仍在猶豫,安以默再加把火︰「我是結了婚的女人,就算被你得手了又怎麼樣?我不是出于自願的,我老公未必不要我,反而還會同情我。你就不同了,我老公不一定恨我,但絕對會想把你千刀萬剮,是個男人都受不了這種事情。所以,在這件事上,你的風險可比我大多了。」

「怎麼,還需要猶豫嗎?」她緩緩勾起嘴角,看著他眼楮里貪婪的光芒越來越盛。

陽世勛牙根一咬,做了決定︰「好!為了兩千萬,老子賭了!」

價錢談攏,雙方成交,陽世勛又露出一副討好諂媚的表情︰「我這回發了大財可離不開安老師的幫忙啊!一會兒請你吃飯?」

安以默笑笑︰「好說!」

陽世勛殷勤地替她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動作,安以默也不謙讓,當先跨出。一步跨出廁所,頓時有種從地獄回到人間的感覺,雖然不到半小時,但這段時間實在太緊張,太煎熬,太恐怖了,她幾乎虛月兌。

沒想到安以默才跨出廁所,就被人一把扯了過去,她嚇得尖叫,以為陽世勛反悔了,終于抵制不住心底的恐懼哭叫出來︰「不要不要,我老公會給你錢的,要多少給多少,不要踫我,不要踫我……」她發瘋一樣掙扎,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

「寶貝,寶貝別怕,是我,別怕,我是你老公,寶貝……」

熟悉的低沉嗓音在頭頂一遍遍回蕩,帶著滿滿的心疼與憐惜耐心安撫。

她緩緩抬頭,看著眼前眉峰深鎖的俊顏,終于崩潰。一把抱住他,在他寬闊堅硬的懷抱里盡情釋放所有恐懼。

「嗚嗚——老公,我好怕,我怕再也見不到你,好怕被那個男人踫,好惡心,好恐怖。老公,我不要被別的男人踫我……我錯了,嗚——我不該不听你的話,我是笨蛋,我再也不要離開你,再也不要!嗚嗚嗚……」

安以默在他懷里瑟瑟發抖,殷煌的眼神冰冷到極點。

這次是他大意了,听司機說夫人在學校里幫學生補課,雖然不想她這麼辛苦,卻也沒太放在心上。畢竟讓校長給她換了工作崗位,其實他知道安以默還是很喜歡教書的。既然她願意給學生補課,這次就不干涉了,讓她過過干癮也好。沒想到竟會發生這種事。

半個小時前,他接到余永宗的電話。余永宗讓他到學校去一趟,看看自己老婆是個什麼*模樣,他就知道不好。慌得一顆心都快跳出來了,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就算小時候被母親關在後備箱里忘記放出來也沒有這麼害怕過。他害怕失去她,害怕到了極點,恐懼到連呼吸都要停止了。

要不是鄒秘書飛快啟動應急機制,在極短的時間里調配人手,他也許真的趕不及救她。曾經還嘲笑過別人遇事慌張,不夠鎮定。現在才真正體會什麼叫關心則亂,能夠鎮定自若只是因為不夠在乎而已。

安以默開門出來的時候,就有人一擁而入把陽世勛制住。她慢慢穩定了情緒從殷煌懷里抬頭,就看到陽世勛被打暈了從廁所里拖出來。

「就是他?」殷煌沉聲問。

安以默點點頭。

「他對你做了什麼?」

「沒,他什麼都沒做,連我一根指頭都沒踫到。」她抬頭,定定地看他。

殷煌略一點頭,目光嫌惡地掠過地上的男人,淡聲吩咐︰「卸他一條手臂。」

安以默倒吸一口涼氣︰「動用私行是犯法的。」

殷煌冷聲︰「在這,我的話就是法律!」一皺眉,下令︰「帶下去!」

幾人迅速把陽世勛拖走,安以默仍覺得殷煌的處置過分了些︰「其實,他什麼都沒做,就是貪財了些。這樣處置是不是太嚴厲了?」

殷煌安撫地拍拍她手被︰「好吧,听你的,我讓人把他打一頓趕走總行了吧?」

她微笑著靠在他懷里,賭氣地說︰「打重一點!那是個壞蛋!」

「好!」他撫著她發,答應。

「啊!」突然想到一個人,安以默低呼一聲離開殷煌的懷抱,「蕾蕾跑哪兒去了?我一直就沒找到她。」

殷煌皺眉︰「蕾蕾?什麼東西?」

安以默︰「就是我給她補課的那個小女孩兒,她說要上廁所,我找了半天沒找到人。」

殷煌︰「能把你引到這里來,一定是跟她爸爸串通好了,你還擔心她?說不定早跑了。」

安以默︰「不會,蕾蕾不是那樣的孩子,我要去找她,一定要找到她。」

她急急忙忙往樓上跑,殷煌只得無奈跟在後面一起找。兩個人終于在五樓男廁所里找到了蕾蕾,小女孩兒一看到安以默就高興得裂開嘴笑著說︰「老師找到蕾蕾了。呵呵,蕾蕾很棒吧!老師都找不到!」

安以默拉著蕾蕾問︰「你不是去上廁所了嗎?怎麼跑來跟老師捉迷藏?」

蕾蕾笑嘻嘻地說︰「爸爸說,老師要找蕾蕾,叫蕾蕾躲起來!」

安以默嘆口氣,喃喃自語︰「那只禽獸,連自己女兒也利用。」

殷煌︰「你問問她住哪兒,我叫人送她回去。」

安以默點點頭,蹲下來柔聲問︰「蕾蕾,你家住哪兒?老師送你回去好嗎?」

蕾蕾眨眨眼楮,搖頭︰「不知道。」

又來了,安以默扶額,還是一問三不知。

「不過蕾蕾有地址。」小丫頭把掛在脖子里的一張塑封卡片從衣襟里扯出來,「媽媽說,如果迷路了就找警察叔叔送我回家。」

太好了,有地址就行。

「走吧,老師讓人送你回家。」安以默牽著小女孩往樓下走。

殷煌看著空著的雙手,頗不是滋味。剛才還摟著他老公長老公短,一把鼻涕一把淚,現在就顧著別人家的孩子完全把他拋到腦後,明顯有了孩子忘了老公。

「是警察叔叔嗎?」

「嗯,比警察叔叔厲害,會保護蕾蕾的。」

「真的?太好了!」

「呵呵……」

一大一小相攜而下,殷煌模模鼻子無可奈何跟在後面。

後來安以默才知道,蕾蕾的父母早就離婚了。蕾蕾媽媽痛恨丈夫整日游手好閑,不知進取,成天做著發財的白日夢,不出去找工作。蕾蕾的爸爸,也就是陽世勛則嫌棄女兒是弱智,不願意擔負起照顧妻女的責任,夫妻倆一拍兩散。

安以默沒有告訴蕾蕾和她的媽媽今晚發生的事,只說給蕾蕾補課晚了,這麼晚把她送回來很不好意思。

蕾蕾媽媽歉意地說︰「老師幫忙補課已經很不好意思,怎麼還讓老師親自送回來,她爸爸不是說去接孩子嗎?怎麼沒看見他?」

「呃,這個……」安以默不知該怎麼接口。

蕾蕾媽媽倒是了然地嘆口氣說︰「他爸爸就是這麼個不負責任的男人,他主動說要去接女兒下課,還說給女兒找了老師補課。我以為他良心發現懂得心疼女兒了,沒想到還是這樣。」

安以默尷尬地笑笑,安慰了兩句就離開了。

樓下,殷煌倚在車門前等她,如以前每一次等待一樣。安靜,深沉,一身冷漠,連昏黃的路燈都照不柔他冷硬的線條。

可就是這麼一個冷酷的男人,卻把自己所有的熱情和*戀都給了她。每次出事,他總能第一時間趕到,每次受傷也總是他陪伴身邊,她的快樂,她的痛苦,他全都知道。那麼他的心情也該由她來滋潤填滿,彼此相*才能相知,彼此相知才能相守。

「殷煌,我*你!」她笑吟吟站在他面前說*。

他勾了唇角,上前摟過她,印上深吻。

這一次,她沒有因為在外面而害羞地推開,反而伸手勾住他脖子,踮起腳尖,熱烈回吻。

他迅速放開她,帶她上車。

她不滿地咕噥︰「不解風情。」

他邪肆一笑︰「不是不解風情,而是迫不及待。」

她腦子轉了一圈才明白他的意有所指,低著頭羞紅了臉,聲音比蚊子還輕︰「你要輕一點。」

小妻子頭一次這麼主動,他當然不會一上來就逆她的意,淡淡一聲好,發動車子,疾駛而去。當然,說是一回事,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當安以默在他身下尖叫著又推又打,進而哭得啞聲討饒時,心里得出一個結論︰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

什麼叫做至理名言,就是被人民群眾驗證了千萬次的經驗之談。那天晚上,安以默也被殷煌壓在身下把這句話驗證了千萬次,後悔自己頓悟得太晚。

自從小誠被送去戒毒所,安媽媽的身體就越來越不好了,最好的藥用下去也不見起色,整個人懨懨的,臉色差極了。

安以默幾次都心軟得差點要把小誠接回來,都被殷煌勸住。

她自己也知道小誠現在是關鍵時期,接回來就前功盡棄了,所以殷煌的勸她還是能听得進去。只不過安媽媽的身體每況愈下,她真怕媽媽會撐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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